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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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71章

  張老大一彈刀面,刀在陽光之下也有熠熠生輝的感覺。張老大的眉一揚:「章兄弟,上場你輸了,你先請。」阿保的右手低垂,眼也低垂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張老大說完話把刀舉起,做了個防守的姿勢,等了一會還沒等到阿保的攻擊,張老大不由奇怪起來剛想說話阿保已經抬起頭,眼直望著張老大。

  張老大被他看的心頭一涼,手裡的刀換個式子,那手還沒擺到位就感到一陣刀風襲來。這刀風來勢洶洶,張老大也是這附近闖過的人曉得路數,那腿已經半跪,手裡的刀舉過頭頂,用刀擋住阿保的攻勢。

  只聽咔的一聲,張老大的刀已經被阿保的刀斬斷。張老大臉色變了,不過一招就被人砍斷了,但他不是那樣坐以待斃的,腰一彎,手裡的斷刀就往阿保身上去。阿保早有準備,刀往左一格就把斷刀打飛,就勢刀就往張老大麵皮繼續而去,看著那來勢洶洶的第二刀,張老大絕望地閉上眼睛。阿保的刀在陽光下如此耀眼,他的來勢又那麼的凶,就算再避讓,又避讓到哪裡去?

  阿保的刀離張老大的鼻子只剩下一寸的時候停了下來,接著阿保就收回了刀站直身子,對張老大行了一禮:「承讓了。」張老大的臉色有些灰白,自己竟在兩招之內輸了,看來方才的拳腳功夫他留存了實力。

  不等李先生宣布,興兒興奮的聲音已經響了起來:「阿保叔叔贏了,好啊好啊。」李先生捻一捻鬍子,高聲宣布:「第二場,阿保贏。」

  較量不可避免地被拖到了第三場,歇息過後的張老大臉色已經恢復了正常,他和阿保一人手拿一支火銃,聽李先生講著規則,寨門口的那棵大樹掛了一面鏡子,誰把鏡子打碎誰就贏。

  上一場是阿保贏了,首先開槍的就是張老大。十娘此時已經完全鎮定,阿保的槍法是有數的,好整無暇地看著。張老大把火銃肩上肩,看著大樹上掛著的鏡子,瞄準,輕輕扣下扳機。

  從這裡到大樹的距離不過三百餘步,打中也是很快的,在場的每一個人都不自覺地屏住呼吸,等待著結果,當掛著鏡子的繩子應聲落地的時候,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不過這震驚並沒過多久,就有歡呼聲響起。歡呼的自然是以前張老大的手下,聽到鏡子落地,十娘竟有些無法判斷,沒想到張老大的槍法也這麼好?

  張老大已經把火銃放了下來,看著阿保那眉毛微微一聳:「章兄弟,我把鏡子打掉下來,你可沒得打了。」阿保開頭雖沒料到,但很快鎮定了下來,只是微微一笑:「張兄果然好槍法,在下佩服。」

  張老大正想聽到阿保的認輸的時候,看見阿保已經把火銃重新肩上了肩,臉上的笑洋溢著自信:「只是還沒到我開槍時候,不曉得誰輸誰贏。」鏡子都被打下來了,你還打什麼?張老大的手下喊了出來。

  阿保還是那樣鎮靜,眼帘輕垂,旁邊所有的喧譁都沒入他的耳朵,對準外面的大樹,開槍。當槍聲響起時候,所有的人都看見只剩下半截的絲線被阿保打了下來。

  這槍法誰好誰壞這下一眼就能看出來,十娘臉上露出笑容果然阿保從來沒讓自己失望過。李先生還怕看不真切,讓一個海匪跑出去看看,海匪去的快,回來的也不慢,那半根絲線的確是被阿保打下來了。

  李先生深吸一口氣:「這一場,阿保勝。」勝了,十娘的身子往後面一靠,眼裡的喜悅之情慢慢溢滿整張臉。張老大的神情變化幾次,終於對阿保握拳道:「章兄弟果然年少英發,在下佩服。」

  阿保神色如常,拱手還禮。兩人客氣幾句,雙雙又來見十娘。

  張老大方才輸了之後的懊惱色已經不見了,拱手就道:「章兄弟少年英發,我輸的口服心服。」話雖然是這樣說,但十娘還是看到張老大眼裡偶爾閃過的懊惱,不過現在這點小懊惱已經不重要了。十娘站起身,伸開雙手,示意噪雜的人群停下,等到大家都安靜下來了,十娘才道:「既然已經分出勝負,那麼就按方才說的辦。」

  說完十娘對張老大一點頭:「張兄弟,你就打點好你的人,和阿保一起下南洋吧。」張老大往前踏了半步:「是。」聲音洪亮不帶任何遲疑。十娘的眼往阿保臉上看去,剛剛相聚又要別離,心裡還是有些惆悵。十娘很快讓心中的惆悵消失,就像吩咐每一次阿保出門一樣那麼平靜:「阿保,就按你的主意,帶船下南洋吧。」

  雖然阿保心裡知道十娘肯定會答應,但真正親耳聽到心裡還是十分歡喜,也往前走了半步,拱手答道:「是。」剛把手放下來,阿保就看見十娘臉上一閃而過的惆悵之色,自己昨日才回來。

  阿保又說了一句:「不過這個月是起大風的季節,等下個月風小些再出海。」早走遲走還不是一樣要走,十娘臉上的笑容很淺:「什麼時候走就由你和張兄弟商量吧,你們千萬記得,出了門就是兄弟,要互相輔佐,誰也別不服誰。」

  阿保出門,十娘這麼叮囑還是頭一回,阿保心中不由泛起暖意,張老大已經笑了:「一嫂,我雖然技不如人,也是頂天立地的男兒,說出的話絕不會反悔,一嫂你放心吧。」

  放心,有什麼不放心的呢?十娘看著阿保臉上難以掩蓋的歡喜和驕傲。哎,好男兒志在四方,又何必想著卿卿我我,不管他去了哪裡,總是會回來自己身邊,這就可以了。

  這次出海準備的東西多,帶的人手更多,除了張老大的人,阿保還挑選了一千來個精幹的小伙子。食物,清水,還有貨物,都在有條不紊地準備著。忙碌的十娘和阿保每天除了例行的幾句,別的話都找不到機會說。

  白天忙碌,到了夜裡疲累的身子一沾到枕頭就能睡著。可就算這樣,也擋不住那曾經壓抑過之後又被喚醒的欲望折磨。當十娘又一次午夜夢醒的時候,只覺得身體滾燙,好像有一把火在燒一樣。她起身下床倒了杯茶一飲而盡,茶是冷的,喝下去有些苦澀,但成功地讓那火燙的身體變的不那麼難受。

  十娘又重新躺回床上閉上眼睛,希望睡意趕緊重新降臨,但怎麼都睡不著,而且剛才已涼下來的身體又重新滾燙起來,耳邊又傳來阿保急促的喘息和他的呼喚。十娘捂住耳朵,但對抗不了那越來越熱的欲|火襲來。

  這樣睡不著是不行的,她索性把被子掀起,拿起床邊的那壺茶一口喝乾,冰冷而苦澀的茶湧入喉中,那把火仿佛也被澆熄,十娘躺回床上,把被子從頭到尾緊緊蓋住,祈禱瞌睡蟲的再次降臨。

  夜很靜,十娘突然聽到有人輕輕推開了門,幾乎是一瞬間十娘就握住枕邊的短刀,翻身坐起就要下床,下床時候已經出手。來人發出一聲輕笑,這笑聲很熟悉,接著又是小小的聲音在說話:「是我,阿保。」在他發出笑聲的時候十娘的去勢已經減弱七分,等他握住十娘握刀的手,順勢把十娘抱入懷中的時候十娘的身子已經軟了下來。

  阿保熱乎乎的呼吸就在十娘耳邊,十娘剛想閉上眼睛手肘屈起又往阿保肚子裡打去。阿保生生挨了她這一肘,十娘的力氣不小,就算是在黑暗之中,十娘都能感覺到他齜牙咧嘴的樣子。

  這一肘下去十娘的氣平了些,阿保已經又重新把她抱住,小聲在她耳邊說:「還在生我氣嗎?」十娘張口咬在他的耳上。阿保仿佛得到了准許一樣再沒說話,雙手只是在胡亂動作,十娘覺得自己的身子越來越軟,雙雙倒在床上的時候十娘抱緊阿保,在他耳邊小聲說道:「記住,你只能有我,下南洋的時候如果敢亂來。」

  不等十娘說完話,她的唇已經被阿保堵上,接著是阿保帶著喘息的聲音在她的耳邊:「不會有別人,永遠不會。」十娘輕輕發出一聲呻吟,抱住阿保的手更緊,得到鼓勵的阿保的動作更快,力氣更大。

  十娘摸一把阿保額頭上冒出的熱汗,長長的指甲都掐進了他的後背,微微的痛感讓阿保變的更為狂野,夜還很長,還可以做很多事情。

  當十娘醒來的時候,陽光已經灑滿了整個屋子,能夠看到地上交織的衣衫,就好像昨夜那樣瘋狂的交織一樣。看著躺在自己身邊睡的正香的阿保,十娘不由伸手摸一摸他的臉,還有四天他就要啟程了,這次要出去很長一段時間,思念開始在心中蔓延。

  阿保的眼睜開,手握住十娘的手,輕輕地在自己臉上摩挲,不時把十娘的手拉到自己唇邊親一下。眼灼灼地看著十娘,這是白天,什麼都一覽無遺,十娘並沒躲避,反而挺一挺胸。

  阿保再也耐不住又把十娘壓在身下,十娘摟緊他的脖子,唇在他耳邊輕聲地說:「還有四天你就要出海了,這四天,你什麼地方也不許娶。」好,阿保小聲回答,身子一挺就又開始動作。

  十娘閉起眼睛,滿足感開始蔓延全身,既然要分離,就要趁分離之前及時尋歡。

  當他們終於爬起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雖然折騰了一夜半個白天,但兩個人都精神奕奕,打開門的時候門外一個人影都沒有,瑞兒果然聰明。十娘伸個懶腰,阿保的手從後面抱住她,接著往上移,十娘感到脖間多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是串項鍊,紅寶石個個都有指頂大。

  阿保滿意地看著這串項鍊在她脖間,笑著說:「昨夜我本來是想把這個拿來給你的。」這些東西十娘並不是很稀罕,聽了這話啐他一口:「去,別說的我怎麼怎麼你了。」阿保又重新抱住她:「那也要我甘心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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