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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慢。”陸舒寒將人攔住,又從懷裡掏出一張紙來,慢慢展開,遞到那男子面前。那男子接過紙粗粗一看,原是一張契約,若是她們二人不能懷孕,他需得歸還九成銀錢。

  那人先是一愣,又重新打量了一遍陸舒寒,暗嘆生意人不愧是生意人,不過瞧著契約倒是沒什麼猶豫,拿著契約走到書桌旁,拿起那上頭的筆在契約上簽了字,又蓋了手印,將契約遞迴給陸舒寒:“這樣行了吧。”

  陸舒寒認真看了看,又仔細將契約疊好收好:“公子爽快,我便不送了。”那人抱著匣子走了,雲小棉問陸舒寒要契約,看見只需還九成,又不大樂意:“他若只需還九成,明擺著我們白白虧了那麼多錢。”

  陸舒寒走過去將那包得嚴實的瓶子拿起,小心端詳著:“我覺著,我們興許拿不回錢了。”雲小棉瞪大了眼睛:“為何?”她甚至有現下就衝出去將錢搶回來的衝動。

  陸舒寒瞧她神色,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覺著,這水興許是真的有用。”雲小棉還在心疼著錢,聽她打趣,頗為不悅地離開書房去了臥室。陸舒寒拿著水跟了上去。

  用了晚膳洗漱後,雲小棉靠在床邊,看著陸舒寒正拿著兩個杯子,小心地分著聖水,那模樣生怕分錯了一滴去。雲小棉是不信的,她只覺得自己興許是嫁了個傻子,一個只會掙錢的傻子。

  沒過多久,陸舒寒小心端著兩個杯子走了過來,將其中一杯遞給雲小棉。雲小棉也不再同她多說,事已至此還能如何,接過杯子仰頭一飲而盡,留下陸舒寒呆愣地看著她。

  雲小棉覺著奇怪:“怎麼了?”陸舒寒嘆了口氣:“我原本是想同你當合卺酒喝的。”雲小棉頓覺不好意思起來,又看了一眼陸舒寒手中的杯子,試探著:“要不你的再分我點?”

  陸舒寒有些為難:“那人說要分飲的,我若是分給你一些,那你便多喝了些,若是不靈了怎麼辦?”雲小棉伸手掐了掐她的臉:“有幾個會同你那般分得仔細,差不離便行了。”

  陸舒寒聽了,覺得有禮,又拿過雲小棉的杯子,往裡頭滴了一滴,遞給雲小棉。雲小棉瞪大了眼睛,抬眼看了看一臉認真的陸舒寒,一邊接過杯子,一邊嘀咕著:“小氣。”

  兩人交臂飲下杯中水,陸舒寒將杯子放到一旁,利索地起身脫起衣裳來。雲小棉乍一見她這般主動,還頗為不習慣:“你先躺進被窩也來得及,別著涼了。”

  陸舒寒聽了,掀開被子往裡頭坐,手上解著衣裳的動作並不停,雲小棉心跳如雷,陸舒寒突然這般她竟有些慌張,開口安撫著:“你不用這般急的。”

  陸舒寒已經側著身子將雲小棉撈進懷裡,開始脫起她的衣裳來:“也不知這藥效何時發作,我怕錯過了。”雲小棉由著她將衣裳脫去,有些緊張地抱緊她:“興許要過一會兒才起效的。”

  陸舒寒抬起頭看她,一臉認真地思索片刻,又十分篤定地點了點頭:“那我們多來幾次,以免錯過。”雲小棉一時無言以對,陸舒寒動作比起往日快了不少,也主動不少,她立馬就沒了心思去想別的。

  漫長又短暫的一夜過去,兩人日上三竿才醒來,雲小棉難得心生惰意,賴在床上不肯起來。陸舒寒也由著她,兩個人抱在一起好一會兒才起身。方才想偷懶的是雲小棉,如今推開門看見喜鵲等著害羞不已的也還是雲小棉。

  雲小棉頗有些怨懟地看著陸舒寒,走過去輕輕掐了一下她的胳膊,陸舒寒知曉她在羞什麼,只老老實實接下她的怪責,十分無奈地讓喜鵲去端吃食來。

  陸舒寒沒有出門,陪著雲小棉在院子裡呆了一日,第二日才出門處理商事來。錢都花完了,自然要花心思多賺點才行,如今揚州城附近的鎮上已有三家發財酒樓、五家雲記糕點鋪,陸舒寒倒不急著再多開幾家,又想了新的花樣,開起客棧來了,雲間客棧最大的特點便是,呆在客棧里,就能吃到雲記糕點和發財酒樓的飯菜。

  傳聞雲間客棧的東家與雲記糕點鋪、發財酒樓的東家都是同一個,所以客棧里的廚子也能做出雲記糕點和發財菜。有些人因著好奇,特意跑來客棧吃飯,嘗了嘗,果真如此,這消息傳開後,雲間客棧的生意便好極了,甚至有不少人不為住宿,只為了飯菜而來的。

  陸舒寒見客棧步入正軌,才與雲小棉啟程回了臨安。

  第 18 章

  三月不見,陸夫人對她們記掛得很,陸舒寒忙著掙錢,倒是無暇和爹娘說聖水的事,雲小棉躊躇著,還是不知如何說出口,便一直未說。

  待雲間客棧在臨安、金陵、齊州紮根的時候,雲小棉傳來了懷有身孕的消息。喜鵲跑來叫陸舒寒回府的時候,滿臉驚慌,陸舒寒以為雲小棉出了事,也是急急忙忙地坐上馬車,催著車夫快一些。

  陸舒寒跟著喜鵲一路來到陸夫人的院子,陸舒寒皺著眉頭,不知雲小棉能在娘這裡出什麼事,腳步又快了幾分,待她進屋,發現屋子裡爹娘都坐著,雲小棉站在一旁手足無措,一屋子人竟是一點聲音也沒有,氣氛有些尷尬。

  陸舒寒進來了,屋子裡才有些聲響。陸舒寒徑直走到雲小棉邊上,向爹娘行禮,見他倆面色不佳地點了點頭,卻是什麼也沒說。陸舒寒轉頭看著雲小棉,雲小棉有些著急地拉著她的手:“我方才有些不適,娘擔心我,讓大夫過來把脈,卻是喜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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