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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找了個藉口再次走出包間,在三樓繞了一圈後往天台踱步而去。
季霄剛上天台,蔣裔就察覺到了,他不動聲色地將簡玟的上衣往下拉,遮住她的蜂腰,而後輕瞥了季霄一眼,將簡玟束縛進懷裡,加深了這個吻。
簡玟從前不知道接吻原來是這麼美妙的事情,可以短暫地忘了周遭的環境,仿佛沉溺在綿軟的海洋。
每次和蔣裔接吻,她都能感覺到他濃烈的情感,她喜歡這種被他溫柔以待的感覺。
雖然她的回應有些笨拙,但只要她索要,他都會給予,像個耐心且經驗豐富的導師,一點點帶著她沉淪。
簡玟忘記吻了多久,她腦袋暈乎,對時間的概念有些模糊,只知道一湊近,蔣裔就會重新吻上她,直到她快要窒息。
當她終於不再挑戰他的吻技時,才緩緩睜開眼,眸子裡蓄滿了水汽,柔媚動人。
蔣裔的眼神從她水色的眸子掃過,對她說:“你那個高中同學剛才上來過。”
簡玟怔了下,混沌的大腦突然就清醒了一大半,脫口而出:“被他看見了?”
“嗯。”
簡玟下意識就要從他身上下去,蔣裔的手臂沒松,她便動彈不得,他哂笑道:“這麼緊張他?”
“當然不是,我是在想待會回包間見到他多尷尬。”
“那就不回去了。”
簡玟乾脆也不起身了,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姿勢親昵地問:“可以嗎?”
“有什麼不可以的,單我都買過了。”
簡玟看了眼他身上的外套,不禁問道:“所以你剛才出來就沒打算再回去?”
“你在那不自在,還待著幹嗎,小謝應該到樓下了。”
他將簡玟抱起放在地上,她挽上他的胳膊同他一道下樓。
路上的時候她對他說:“我剛才沒跟季霄說實話,其實我報考酒店管理和安華還有點關係呢。”
蔣裔饒有興致地看著她:“怎麼說?”
“我高中時看過酒店的周年巡展,那次巡展讓我對這個行業產生了興趣。我看到一份文獻上記載著民國時期的安華賓館曾經是抗日愛國人士,還有很多文化界人士的避難所,那時候的賓館老闆為了打通和外界的聯繫還偷偷修建了密道,轉移了不少地下黨。就是被日本人侵占期間,賓館也發揮了不小的作用,我當時就覺得這個老闆了不起啊!
入崗培訓的時候,培訓講師說我們酒店是賓館老闆的後人創立的,你不會就是那個後人吧?”
蔣裔眼裡閃過一絲難以捕捉的情緒,回道:“不是。”
“我想也不是,你姓蔣,我當時在展窗里看見賓館創始人的遺物,是一幅扇面刺繡,我記得那上面繡的是山水圖,針腳細密像是女人繡的,但是構圖很恢弘,有種氣吞山河的感覺,又不像出自女人的手。
落款叫......凌安,對,凌安,姓凌,是這個名字,這個人到底是男的還是女的啊?”
蔣裔的腳步忽然頓住,隨後他將簡玟挽著他的手握在掌心,收緊了力道,聲音里多了幾分清冷,對她說:“小謝在等了。”
簡玟抬頭果然看見謝方年立在車門邊,見他們出來拉開了后座車門,上了車後他們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車子行駛在經開區新修的大道上,道路倒是寬敞,就是兩旁的路燈還沒正式投入使用,周圍都是一片待開發的狀態,黑漆漆的。
簡玟的左手被蔣先生攥在掌心,她一會摸摸他的掌紋,一會捏捏他的虎口,見他沒什麼反應,她又將手指從他掌心鑽了出來去撓他的腹部,她剛才在天台的時候無意中碰到他腰腹之間,很緊實的觸感,不過當時意識混亂並不能確定,她想確認一下,於是手指順著他襯衫紐扣與紐扣之間的縫隙滑了進去。
蔣裔終於將視線從窗外收了回來看向她:“一刻都不能老實。”
簡玟輕笑道:“正經的蔣先生。”
她邊說邊抽回手,還沒將手完全抽回又被蔣裔攥住,他的聲音掃過她的心臟,很輕很撩人:“你想讓我怎麼不正經?”
車內的溫度隨之升高,朦朧旖旎的氛圍瀰漫開。
明明是她挑逗在先,蔣先生一句話便將她弄得手足無措。
剛才是因為謝老在開車,她才敢偷摸做小動作,她還沒有膽子在別人聽著的情況下和蔣先生調情,於是飛速掃了眼謝老,臉色發燙,閉了嘴。
謝方年倒是像沒聽見一般,依然將車子開得平穩。
蔣裔餘光看向規規矩矩坐著的簡玟,發笑,便對謝方年說:“找個地方停一下,你去買煙。”
謝方年應道:“好的,蔣先生。”
很快謝方年就將車子開進一條斷頭路,附近還未開發,連個鬼影都沒有。
謝方年停下車子拉開車門就走遠了。
簡玟還奇怪這附近哪裡有賣煙的,話還沒問出口人已經被蔣先生一把撈到了身上,滾燙的溫度碾過她的鎖骨,強勢而下。
作者有話說:
歡迎新來的老鐵。
周六不更,上夾子,周日夜裡更。
回見。
第17章
月光稀疏, 芳草萋迷,萬籟俱寂的蒼穹布著星辰。
車外是靜謐漆黑的夜,偶有涼風習習, 讓這個秋夜平添幾分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