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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綰寧:“那可有查到她在哪裡?”

  君逸:“沒有。”

  “這酒是通過南疆的渠道送進來的,線索直接斷在江南。”

  綰寧放緩腳步,低頭沉思。

  蔓娘認識她,知道她是誰,卻沒有露面,而且還刻意抹去自己的行蹤。

  這個做法實在太奇怪了,只能說明她對自己有所隱瞞。

  但同時綰寧也想明白了另外一點:

  若蔓娘不願意暴露她的身份和信息,哪怕自己找到她,又能如何呢?

  綰寧完全停下了腳步,君逸牽著她在一旁的大樹下坐下歇息。

  “我已經派了人去找,只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有消息。”

  綰寧搖頭:“不必了。”

  “不必了?”

  綰寧:“是,她有意躲,我們能不能找到另說,哪怕找到了,她不願意告訴我,也沒有用。

  而且現在我已經知道了我母親還活著,再去找蔓娘已經沒有意義了,原本我想著可以找到她最好,但回想大祭司說的那些話,我覺得我想錯了。

  我從大祭司那裡猜測到了答案,就說明大祭司是知道內情的,她知道內情卻不告訴我,說明是我母親自己的主意,我應該尊重她,而不是一廂情願的要把這件事給扒出來。

  若不然,我太自私了,我只考慮到自己想見她,卻沒有考慮到,她想不想讓我見,原來那一日大祭司說的那些話,是這個意思。”

  說到這裡,綰寧感覺自己眼前豁然開朗,原本蒙在眼前的輕紗被人一把揭去,她清清楚楚看到眼前的景象。

  她確定蔓娘,賣酒的老人,大祭司,南疆,都和蘇梓月有關係。

  雖然她還有很多事情想不通,比如蘇梓月為什麼不出現,蔓娘為什麼在京城,酒的老人究竟什麼身份……,但是她不要再探聽了。

  這不是她放棄,而是她對蘇梓月的尊重。

  想通了這些,綰寧狠狠的吐出一口濁氣。

  她看向不遠處的霧藍寨,有炊煙自屋子裡裊裊而起,瀰漫在山林間,美不勝收。

  從他們坐的這個位置,正對著寨子議事廳的門樓,各色動物的圖騰,雖然遠,但是能依稀辨別痕跡。

  特別是那隻最大的蠍子圖騰,綰寧第一次看到這隻蠍子圖騰,就覺得熟悉。

  “你看那蠍子圖騰,你有沒有印象在哪裡見過?這隻蠍子形狀有些特別。”

  君逸一眼看過去,看了好一會兒。

  “是有些眼熟。”

  他頓了頓,忽然開口道,

  “哦,我記得了,是毒醫夫婦,當時影二背了一次他們的藥箱,摸到這隻蠍子還說了一句硌手,當時我一眼看去就是這般模樣。”

  綰寧:“毒醫夫婦和南疆頗有淵源,他們的東西上有蠍子圖騰倒也正常。”

  君逸嗯了一聲,繼而搖搖頭,“再別的就想不到了。”

  在他們側面的山坡上,楚錦年坐在那裡,嘴裡咬著一根狗尾巴草,眼睛不時往這邊瞟。”

  一旁的如花,唉聲嘆氣:

  “我說公子啊,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單戀一枝花。

  這蘇小姐嫁兩回了都沒輪到你,你們是沒有可能的。等回到東晉,奴才必定把各府小姐的畫像都給公子送來,任君挑選。

  你要的樣子,奴才都能給你收了來。”

  楚錦年不說話,吐掉嘴裡的狗尾巴草,另外扯一根放到嘴巴裡面,上翹下咬。

  “我就是看看,你怎麼話這麼多。”

  如花一副:我懂我懂的表情,訕訕的回答,“行行行,公子你看,你就看看,奴才可太知道了,你就是看看而已嘛。”

  楚錦年聽出他語氣里的嘲笑之意,抬手就做了一個要打爆頭的假動作。

  如花嚇了一跳,忙捂住自己的腦袋,只感覺後頸處突突的冒涼風,不由得打了個哆嗦。

  “別呀公子,看看看看,我知道你就是看看。”

  如花一邊說一邊往後退,直離得楚錦年好幾丈遠,才鬆了口氣。

  嘴裡嘟囔著: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世間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醫。

  我本將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

  如花一句一句的念著,前面的楚錦年聽著直掏耳朵。

  在如花念到:落花有意,流水無情的時候,拳頭髮硬抬起就往如花沖了過去。

  頓時,山坡上響起如花殺豬般的喊叫聲。

  隔壁山坡上,正在追憶年少時光的嫻貴妃,聽到喊聲看過來。

  見楚錦年豎起拳頭,猛追如花,如花拖著胖胖的身體撒丫子就跑,一邊跑一邊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嫻貴妃無奈的搖了搖頭。

  “可憐了這孩子。”

  她看向身旁的侍女,“我記得這小侍衛,是叫……雲期,對對對,這雲期,似乎是喜歡本宮身邊的翠花。”

  侍女點點頭,“好像是有這麼一出。”

  嫻貴妃看過去,開口道:

  “一直陪在我兒身邊也不容易。

  你送封信,想辦法把翠花給帶出來,他們無父無母,我做見證,給他倆成個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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