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婁路回有些驚喜,邊套衣服邊問:“這麼快就好啦?你給自己做了嗎?”
田宓幫丈夫紐扣子,這時候拉鏈好像才出現在,這邊根本買不到,所以只能用紐扣,為此,她還新學了一門鎖眼的手藝:“沒呢,我不急,反正我天天在家裡待著,你要出去受凍,所以先給你做...”
聞言,婁路回感動的彎腰親了妻子一口:“我家甜甜真好。”
見男人感動的真情實感,田宓很有眼色的將後面‘練好了手藝再給自己做’這句話給咽了回去。
算了,她其實就是這麼體貼賢惠的:“怎麼樣?有哪裡不舒服嗎?”
“沒有,挺暖和的。”屋裡燒著炕,再加上他剛洗完澡,這麼一會兒功夫就覺得熱乎了。
田宓又回身將丈夫掛在櫥櫃裡的軍裝拿了過來:“套上看看,會不會覺得難受。”
婁路回依言照做,等將扣子扣到最上面,才活動了幾下手臂,老實道:“是沒有單穿軍裝舒服,但比起軍大衣方便多了,特別輕巧,挺好的,甜甜辛苦了。”
說著,男人又抱著人親了親。
本來真的只是想抱著人親一下的,但新婚燕爾的,也是真的很容易擦槍走火。
這不,吻著吻著,兩人就滾到了床上。
等婁路回脫了身上的衣服,再次準備俯身時,卻被妻子抬手攔住了唇。
他笑著伸手握住妻子的小手,送到唇邊親了一下,才不解問:“怎麼了?”
田宓哭笑不得:“我懷孕了,你忘了?”
晴天霹靂!
五雷轟頂!
婁路回整個人都僵硬了,好一會兒後,他對著妻子已經紅腫的唇重重親了下,才長嘆一聲,翻身平躺在外側。
剛才...他還真給忘了。
見丈夫躺在一邊喘息,額頭更是汗珠滾落,田宓翻了個身,半趴在人身上,親了親他的眼睛,可憐見的,眼睛都委屈紅了,叫人想欺負:“回回,是不是很難受呀?”
婁路回被親的快速滾動了下喉結,伸手攬著妻子,順著她的後背,啞聲道:“別擔心,我沒事,只要你別招我,等一會兒就能好了。”
可是你身上的肌肉都快繃成石塊了,呼出來的氣息也越來越灼熱,可不像是沒事的樣子。
沉默趴在人身上十幾秒,見男人一點也沒有好的趨勢,田宓心軟的咬了咬唇,然後下定決心般,湊近他的耳邊小聲說了句。
頓時,婁路回額間的青筋都爆了出來,他激動喘息的拉住妻子的小手,咬牙道:“說話算話。”
“......”
翌日是除夕夜。
這天一大早,婁路回就神清氣爽的去了部隊。
據他說今天一整天都會很忙,早上的殺豬宴,中午的電影,下午的文工團演出(聯誼)。
為了給那幫未婚的小子們空出時間,已婚的軍官每每到這個時候,就會異常忙碌。
當然,頭一回作為已婚身份參加這項活動,婁路回表示很驕傲。
當丈夫離開後,田宓只稍微賴了一會兒床,又捏了一會兒有些酸脹的手臂,才爬了起來。
因為今天是團圓大年夜,午飯晚飯都得準備的豐盛些。
家裡8口人,再加上周建設,還有丈夫跟姐夫手下的幾個單身軍官,中午這一頓大約有十五六個人,所以她得早些過去幫大姐一起。
沒想到到了大姐家後,發現大姐跟三妹已經忙活開來了。
田宓一邊掛衣服,一邊笑問:“你們幾點起來的啊?我今天還特地起了個早,看你們這個架勢,別起床一兩個小時了吧?”
“哈哈,差不多,每年過年都忙,不早點趕不上,那羊肉得提前燉吧?紅燒豬肉也是功夫活...對了,你先去吃早飯,吃完了再過來幫忙。”田雨正在焯水豬肉,等二妹從鍋里將早飯端出去之後,她又趕緊道:
“哎!差點忘了,你打開條桌下面的門,裡頭有吃的。”
田宓嘴裡喝著粥,聞言含糊的“唔”了聲,然後起身去開櫃門,看著裡面的各式零食,她驚訝問:“哪來這麼多吃的?”
“昨天你姐夫帶回來的,是葛雲給寄的過年禮,寄了整整一大包呢,晚點你回去的時候,勻一些帶回去吃。”
“行啊!”田宓抽出一根麻花送進嘴裡,也沒跟大姐客氣。
她將麻花叼在嘴裡,又將雞蛋殼剝開放進粥碗中,還夾了兩塊蘿蔔乾,才拖著個凳子坐到廚房門口,一邊吃早飯,一邊跟兩人聊天:“葛雲現在怎麼樣?”
提到這個,田雨一臉喜氣:“好著呢,她給我寫了老厚一封信,小雲妹子家裡就她一個女孩子,父母都寵著,哥嫂也慣著,那信里的字裡行間,都能看出她恢復的不錯。”
田宓感慨:“葛雲是不幸也是幸運的,不是每個出嫁的姑娘都能得到娘家的善待。”
後世,有太多的女人,出嫁了就是外人。
聽得這話,田雨也唏噓:“你說的是,這世道的女人難啊,一旦嫁人了,娘家不是家,婆家也不是家,所以在選男人的時候,可一定要選好了,不然苦的就是自己跟孩子,小雲那是托生在疼閨女的人家了,大多人家誰會因為夫妻動手就讓兒女離婚呢?還不是勸著、讓人忍著,都嫌離婚丟人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