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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著回北城前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程季青帶著白新去了一趟古園。

  上一次來還是和《貓與薄荷》劇組,江城的街邊有不少四季桂,一路走在青石板上,鼻息里都是桂花的淡香。

  出園子後,便是那條長街。

  原是想帶白新去瞧一眼那個銀飾小鋪,很是可惜,老闆娘今日沒有出攤。

  白新顯然有些遺憾。

  程季青便在她耳邊哄說:“沒事兒,下來再來,咱們來日方長。”

  於是,白新便就不想了。

  說來很奇怪,她脾氣古怪,愛較真,愛鑽牛角尖,過去那些年別管面上再怎麼裝的無所謂,心裡總要記得。

  因此多得是令她不快的事。

  可是程季青往往只需要一句話,一個擁抱,一個親吻,就能安撫她的情緒。

  以前唐佳總是說,她就像一個不定時的炸彈。

  白新想,如果她真的是一個炸彈,那麼程季青就是她的保險栓。

  “你說得對,來日方長。”

  嗓音清淡,掛著魅勁兒。

  程季青輕輕一笑。

  白新問:“笑什麼?”

  程季青牽著人往前走,口罩里笑意吟吟:“沒什麼。”

  只是她覺得自己有點被帶壞了而已。

  現在白新不是那想法,她也總是多想一分。

  晚上的聚餐,程季青原本是想在南景辦的,但是群里一說,都覺得太麻煩,乾脆在外面吃火鍋,還省事兒熱鬧點。

  程季青也不矯情,因為她第二天一早還有戲,就在北城一家中餐廳定了位置。

  還在長街,就接到宋呤的電話。

  那頭有風聲。

  像是在開飛的。

  “程季青,我來不了了!我被我爸追著打,他非要抓我去相親我的天哪!這什麼世道,還相親!”

  “……”

  程季青:“你在哪兒呢?”

  宋呤在那頭大喊:“郊外街上飛車狂奔呢,反正我來不了了,他這次就是想弄死我,他自己相親相了個對眼兒的,就想給我也來一個。瘋了吧?我跟你說,你最好把手機關機,他肯定會給你打電話找我的!”

  稀里糊塗的掛了電話。

  程季青揉揉耳朵,轉頭說:“宋呤不來了。”

  白新隨意道:“哦,周郁舒晚上有個國際會議,也不來。”

  程季青一頓,停下步子:“這麼說,就只剩下唐佳和童言希了?”

  因為程景提前打了電話,說在哥本哈根,今天也回不來。

  她和白新對視了幾秒鐘,忽然相視一笑。

  那她們還回去做什麼?讓那兩個人自己看著辦唄。

  程季青說:“我們不回去了,換個地方。”

  白新歪頭笑了聲。

  “嗯……去哪兒?”

  -

  江城不靠海,但臨城的容海就是海城市。

  兩個多小時的飛機便到。

  在海邊租了一塊地,還有帳篷。

  天色已經沉下來,夜幕降臨前,夕陽的橙光正在被逐漸吞噬,若是以常理來看,她們錯過了最美的時間。

  程季青抱著白新坐在沙灘上。

  身前點著小小的火堆。

  身後是帳篷。

  火光映照著二人的瞳孔,熠熠生輝,程季青望著逐漸暗下去的海平面。

  “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上岸》的故事?”

  程季青低聲問。

  白新:“嗯。”

  她還看過一部分,但是後來程季青跟她說結局兩個人分開了,她便果斷棄文。

  因為程季青跟她說過,裡面的兩個人和她們的經歷有些相似。

  她不喜歡這故事,也不想跟她們相似的人,最後無疾而終。

  程季青很知道白新為何抗拒這故事,她側頭挨著白新的臉頰,親昵的蹭了一下。

  “但是我一直沒跟你說,它其實最後還有一個結局。”

  “還有?”

  程季青將最後的故事,耐心地講給白新聽。

  女王擁有三片金鱗,那象徵著女王的尊嚴,權勢與生命。

  女主上岸後,去了離海最遠的沙漠,去了女王永遠到不了的沙漠。

  但是沒過多久,女主收到了那是來自大海的信物。

  那是女王的第一片金鱗。

  但是女主傷過心,並不想再輕易相信,她害怕再傷心,害怕只是女王為了哄她回去而故意示軟。

  她狠了心,當做沒看見。

  她想,一片金鱗而已。

  又過了沒多久,她收到了女王送來的第二片金鱗。

  金鱗的尾巴,血跡乾涸,光輝暗淡。

  “她很心疼,疼的整日流淚,也很害怕,害怕再收到第三片,因為沒有了第三片金鱗,女王會死。”

  實際上,在收到第一片金鱗時,女主就已經夜不能寐。

  程季青想到,白新在哥本哈根的房間對她說的那些話。

  那時候,白新又何嘗不是拋棄一切過來找她。

  就像女王。

  背水一戰。

  而她看到白新為自己痛苦,流淚的樣子,又何嘗不是心疼?每次拒絕白新的深夜,又何嘗不是苦痛萬分?

  白新聽著,問:“那她收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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