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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第一次有人給她寫信,十有八、九是文彩兒給她的。
下了朝,宣景熾就興致沖沖地開始拆信。
在現代,她隔三差五就網購,幾乎是天天收快遞,然後喜滋滋地拆快遞。
到了書里,她就沒機會網購拆快遞了。
眼下,這一封信,硬是給她拆出了國際快遞的感覺。
打開一看,真是又驚又喜又氣。
信是文彩兒寫的沒錯。
原來文彩兒說的那個人是趙婧。
奇怪了,自己火眼金睛怎麼沒發現?好嘛,這兩人真能演!
親兒子趙煦親政後,她終於能和趙婧正大光明住在一起了。又說她本想舉辦盛大婚禮,奈何身份不便,只好作罷。
於是只好簡單開了一桌酒席,邀請好友知己,頭一個想到的就是宣國君和皇后。
而宣國君身為大慶國君,又要忙於明年的四百年慶典,定然是不能來赴宴的。
文彩兒最後寫道,禮到人不到,依舊感念宣國君的情誼。
好啊!這是來自己要賀禮的!
宣景熾把信拿個蕭月璃看,“你看看,文彩兒向咱們要賀禮呢。”
蕭月璃接過信來一看,笑道:“原來是趙婧,真是令人意想不到。她們能相守到今天也是不易。”
她又將信掃了一遍,轉頭看著宣景熾,“陛下,你準備送什麼禮物呢?”
就這個最頭疼!
宣景熾皺眉道,“不知道送什麼好。你也知道我一向不會送禮,送來送去就是金子,翡翠,寶石什麼的。皇后,你最聰明了,你幫我想想,我去沐浴了。等我洗香香了送給你親親。”
說罷,像是生怕蕭月璃不答應,一陣風似地跑了。
蕭月璃看著她遠去的婀娜纖瘦的背影,嘴角泛起一抹笑意,“送給我親麼?”
宣景熾沐浴後渾身散發著清香,皮膚白皙水潤,像極了一朵才從水裡鑽出來的小白荷。
她一抬頭就看見蕭月璃直勾勾地看著她,兩眼發光,感覺就像餓了很久的大灰狼看見一隻肥嘟嘟的小白兔,不由一陣緊張。
“皇后,你,你要幹什麼?”
“自己說的話,自己可記得?”蕭月璃唇角勾了勾,“過來!快到嘴邊來!”
那一天晚上宣景熾慘遭□□,嘴巴都腫得跟臘腸似的,白嫩的肌膚上落滿嫣紅的吻痕,混身酸痛,感覺全身上下的骨頭就沒有一根是好的。
“嗚嗚嗚嗚嗚……皇后你也太狠了……我明天都沒有力氣上朝了。”
蕭月璃抱著可憐巴巴的宣景熾,一手挑起她的下巴,“明兒就說陛下身子不適,休朝一天。”
“真,真的嗎?”
宣景熾聽說明天不用上朝,登時喜出望外,感覺身上也沒那麼痛了。
蕭月璃點頭,問道,“陛下,你感覺好些了嗎?”
“哈!好多了!從來沒有這麼好過!”
哪知蕭月璃又翻身壓上了她,指尖輕輕摩挲她發腫的嘴唇,笑得美麗又危險,道,“既然明兒不上朝,你又感覺良好,我們繼續吧。”
“啊?!!唔……嗯……”
半個月後,文彩兒收到了使臣帶回來的一個木盒。
此外,還有一封信。
信上的字跡秀美雋永,飄逸瀟灑,祝賀她與趙婧百年好合,恩愛永久。因政務繁多,無瑕□□,特備上薄禮一份。
文彩兒歡喜道,“婧兒,宣國君送的禮到了。”
她親自打開木盒,見到裡面赫然是一座白玉雕像。
雕的是兩個裙裾飄飄的少女,似隨風飛舞,周圍祥雲朵朵,身姿輕盈,飄然若仙。
兩人素手纖纖,皓臂修長,一個手握著一朵紅寶石做的玫瑰,另一人手裡拈著一朵翡翠做的百合。
難得的是,百合花的花蕊用金絲精妙地描出。
飛舞在空中的兩人,一個回眸一笑,花容絕世,另一個向前顧盼,笑顏生輝,與前面那人相視而笑。
最奇的是,無論從哪個角度看,兩人都似看著對方微笑。
任何人看了,都能感覺出這兩人的含情脈脈,情意綿綿。
文彩兒一看便喜歡極了,捧在手裡仔細端詳,愛不釋手。
“婧兒,你看!這兩個人雕刻得就像是活了一樣!”
趙婧細看之下,露出驚艷之色,不禁贊道,“簡直是鬼斧神工,最難得是眼神如此惟妙惟肖。”
文彩兒輕輕放下玉像,轉身摟住趙婧的脖子,目光含情脈脈,嬌羞無限,“婧兒,如今終於能跟你在一起了,我從來都沒有這麼歡喜過!”
趙婧扣住她的盈盈纖腰,額頭抵了抵她的額頭,笑道,“跟我在一起就這麼開心嗎?”
“當然,”文彩兒越發摟緊她,語氣有些羞澀又有些委屈,“難道你不是麼?”
“是!當然是!彩兒,這輩子我們遇見得遲了些,下輩子讓我早點遇到你。”
她低頭在文彩兒嘴唇上輕輕一吻。
兩人相戀十幾年,趙婧一向內斂含蓄,冷靜自持,這一次給她許下來生之約。
文彩兒既意外又感動,一顆心幾乎快要化成一灘水。
她貼上趙婧的嘴唇,心中柔情涌動,唇舌糾纏間,幾乎要將趙婧生吞活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