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我是風謙然,很高興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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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一陣優美動聽的鋼琴旋律傳了過來,葉君晚聽到這個音調的時候下意識的停住了腳步,看見她的動作,風舒柔立刻上前說道:「好像是有人在彈琴?」

  她皺了皺眉,問道:「這裡還有人?」

  「有時候大家為了放鬆心情就會來這裡,不然我們去看看?」風舒柔用了一種很是隨意的語氣建議道。

  葉君晚想了想,最後點點頭,「反正已經到了這裡,我們就去看看。」

  隨後,她便抬起腳步往回走。

  「等一下,這首曲子好熟悉,我怎麼好像在哪聽過。」葉君晚用手拄著下巴作思考狀,自言自語地說道:「對了,似乎是以前在哪裡經常聽道過的那首鋼琴曲,可是在哪裡呢?」

  「管它叫什麼,進去聽聽就行了,我們走吧!」風舒柔一邊說著,一邊想讓葉君晚走進那個出現聲音的房間裡。

  葉君晚在想這件事情,也就沒有多懷疑,點了點頭,繼續向前方走了進去。

  而當她們走進那裡的時候,葉君晚的眼眸一閃,一幅美麗的畫面就映入眼帘,一位身穿著白色襯衫黑色休閒褲的男人正在專注地彈著那黑白色的鍵,側面完美的容顏用柔順的線條勾勒出來,很是柔和。

  從指尖流淌出來的略帶傷感又異常柔美的旋律,讓聽的人仿佛置身於一片花海之中,感受微風送來的淡淡的清香,這一切似乎是一幅美麗的油畫,如此的和諧美好。

  當樂曲落下最後的一個音符的時候,男人偏過頭看向沉醉在音樂中的兩個人,尤其是那邊的葉君晚的時候,眼底划過一絲輕微的觸動,隨即而逝,然後嘴角處浮出一抹弧度,對著風舒柔笑道:「舒柔,你怎麼來了?還帶了一位客人?」

  風舒柔拉著一旁的葉君晚走向了他,笑了笑,似是玩笑地說道:「她可不是客人,她是少爺的妻子。」

  男人的眼神仿佛明了,看向她,道:「你就是那個葉君晚?」

  葉君晚很是無奈地笑了笑:「看樣子,我似乎還挺出名的。」

  這句話,直接承認了她就是葉君晚。

  「不過,這位是……」她偏過頭,看向了風舒柔,眼神中帶著疑問。

  就在風舒柔剛要開口的時候,男人率先地站了起來,對她友好地伸出了手,「我是風謙然,很高興見到你。」他的聲音就像一種是留聲機發出的帶有磁性的音調,低調而華麗。

  「我也是。」說完,她便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手,微微一怔,這隻手,不像風默月的那般溫涼,而是很溫暖。

  就在她想要把手撤回來的時候,他突然拉住了她的手指,他的動作很是自然而然,本來這個動作放在任何一個人身上,對於只是剛剛見面的人就做出這樣的舉動,都會是一種失禮,但是在他的身上卻顯得那麼自然,反而給人一種很有禮貌的感覺。

  對於陌生人的觸碰,葉君晚一向很是排斥的,但是現在,很是出氣的並不反感,這種想法就連她都感到了一絲不可思議。

  只見他用食指,把「謙然」這兩個字,一筆一划地寫在了葉君晚的掌心裡。

  「是這兩個字。」

  食指在掌心滑動的清晰觸覺,讓葉君晚的脊背頓時一陣戰慄——那樣溫和的力度,卻仿佛給人一種他不僅是把「謙然」這兩個字刻在她的手掌上,更要把它銘刻在她的心上。

  感受著自己的手心仿佛被灼燒般滾燙的溫度,葉君晚瞬間壓下了心底的波動,然後不動聲色地抽回手來,嘴角保持著一副標準的笑容:「你的方法可真是特別。」

  「抱歉,我只是覺得這樣讓人清清楚楚地看清自己,對於一個音樂上的知音來說,很重要。」風謙然完全不在意她那隱含的不滿。

  「好,我記住了,謙然。」

  聽到這句話,風謙然的唇角頓時微揚,笑道:「我也會記住你,葉君晚。」

  「不過說到音樂,我剛剛還在想,是誰能把這首曲子彈得這麼好。」她看著他笑著說道。

  「是啊,就在剛剛,本來葉小姐都要走了,聽到這個音樂卻是又回來了,可見咱們的謙然少爺的琴聲還真是名不虛傳。」

  一旁的風舒柔見到這兩個人,明明是剛認識,卻給人一種相識很久的感覺,說出來的話,竟然連她都無法插進去,於是趁機找個空檔立刻說了一句。

  「你喜歡?」

  然而,風謙然卻連看都沒有看風舒柔一眼,就驚喜地向葉君晚求證。

  葉君晚頓了一下,才說道:「嗯,剛剛雖然是第一次聽到,但就像以前一直聽過,感覺很熟悉,也就很喜歡,雖然我不懂什麼琴聲,但能聽出來是一首很乾淨的一首曲子。」

  說完這長篇大論後,她有點不太好意思,自己壓根兒就不懂什麼,還在人家大師級別的面前瞎扯,可真是丟臉了嗎,於是連忙地轉移了話題,問道:「它叫什麼名字?」

  「少女的祈禱。」

  「少女的祈禱?」

  葉君晚說出這幾個字的時候,風謙然的眼神瞬間閃爍了一下,他嘆了一口氣道:「我也很喜歡這個曲子,只可惜……」

  說到一半就停下來,可是不厚道啊。

  「只可惜什麼?」就連一旁很氣憤的風舒柔都忍不住地問道。

  「沒什麼。」他反倒不打算說出來了,他的眼神看向了葉君晚,仿佛開玩笑地說道:「這算不算我們很有緣分?可以交個朋友麼?」

  葉君晚聽到這句話很是驚訝,驚訝的不是他對她說出了這句話,畢竟有之前的陸翊洺在先,而是對於他是風家本家的人的身份,本來以為這些本家的人全部都是她的敵人,現在竟然出現了這麼一個人,來和她做朋友。

  雖然不排除他別有用心,但是目前來說交個朋友總比樹立一個敵人要好。

  而且對於這個男人,她似乎有一種來自心底的信任?

  於是,她伸出了手,為了表示她的誠意,認真地說道:「當然可以,我的朋友。」

  風謙然同樣地伸出手,微微一笑,握住了她的手,這次卻不像剛剛那般拉住她的手,反倒只是輕輕的一搭,然後便收回了手,一種很有君子禮儀的風範。

  而風舒柔看見這一幕眼神中閃過了一絲得逞的目光,但是立刻又變成了一種嫉妒的神情,不過這些都被她很好地收了起來。

  「對了,不知道風先生是風家的什麼人呢?」葉君晚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

  「叫我謙然就可以。」

  一聽這個,葉君晚也舒服了不少,畢竟,對於她來說,這個「風先生」的稱呼,似乎只屬於風默月的稱呼,所以她很是接受了這個建議,道:「我只是剛剛在祭祖的時候沒有看見你,所以問問,謙然,你不要誤會。」

  雖然沒有出現在祭祖上,但是從風舒柔對他如此明顯的親昵的態度,和他能夠輕易地進入這裡,並且很是熟練地彈奏,就好像這是他的日常一樣,就能夠判斷出來,他的地位應該不會太低。

  「其實,你的發現是正確的。」說著,他的周圍的氣壓突然有些低了起來。

  感覺不妙後,她連忙地說道:「你要是不想說就不要說了。」

  這時,風舒柔卻在一旁地回答道:「其實也沒有什麼,這是風家的人都知道的事情,謙然哥哥並不是真正意義上的風家的人。」

  「?」

  「謙然哥哥,他是老夫人從小就回來親自養大的人,認得義子。」她說這話的表情,完全就是在一臉得意的表情,仿佛誰也沒有她和他親近一樣。

  而葉君晚的眼底划過了一絲暗芒,從剛剛一開始,她就已經很明顯地感覺到從風舒柔的身上,那種完全不像之前把所有的情緒都收了起來,可見她對風謙然還真不是一般的在意啊。

  「義子?那你叫他謙然哥哥,從輩分上不是……」對於這個認知來說,葉君晚有些不太能接受,如果他真的是老夫人認得義子,那他豈不是她的名義上的叔叔輩的了?敢情自己剛剛和一個叔叔輩的人在交朋友?

  「在風家,像我根本沒有任何血緣的人,是不算輩分的。」風謙然終於出口道,臉上有些淡淡地憂傷,「更何況,義子只是大家說說而已,並不能當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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