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章 158:江黎,我們回家(兩更合為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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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所有人都聽到了一聲帶著笑意的聲音:「你想殺誰呢?」

  陸虞笙手中的刀立刻轉了一個彎,隨手塞給了自己身後的人,還一臉的無辜,不知道的還以為陸虞笙就是過來看戲的。

  江黎站在夏詩檸的身後,動作十分迅速的抓住了夏詩檸的肩膀,然後另外一隻手用力,扭住了夏詩檸的手腕,將她手中的遙控器打掉。

  隨後,江黎便掐住了夏詩檸的脖子。

  一系列的動作,行雲流水,讓夏詩檸身邊的人都反應不及。

  夏詩檸的臉色一變:「你……」

  「真以為那玩意能鎖住我呢?」江黎眼睛還是紅紅的,但是嘴角卻嗪著笑意,夏詩檸看出來了,江黎想讓她死。

  她看到了江黎眸中的殺意。

  江黎手上的動作卻來卻用力,仿佛要置夏詩檸於死地一般。

  「咳咳……」夏詩檸快喘不過氣了。

  江黎的眸子越發的紅了:「污言穢語,髒了笙兒的耳朵。」

  他指的是剛剛夏詩檸說的話。

  蘇南九察覺到了江黎的不對勁,他看了一眼陸虞笙,陸虞笙的眸色,已經由剛剛驚喜,轉而皺眉了。

  她也看出來了。

  「你該死。」江黎冷聲開口,手上的力氣越來越大。

  終於,在夏詩檸快被江黎掐死的時候,陸虞笙扯了一下江黎的衣服。

  她叫他:「江黎。」

  夏詩檸可以死,但不能是江黎殺的。

  江黎的那雙手,是用來寫故事的,不是用來殺人的。

  聽到了陸虞笙的話,江黎手上的動作輕了下來,瞳孔微微收縮,他轉身,對上了陸虞笙的眸子。

  乾淨的,無暇的。

  「笙兒……」他叫陸虞笙,掐住了夏詩檸的手也逐漸放鬆。

  夏詩檸得以喘氣。

  「江黎,我們回家吧。」陸虞笙的語氣平平,沒有什麼特別的口吻。

  江黎鬆開了掐住夏詩檸的手,轉身抱住陸虞笙,他的頭放在陸虞笙的肩膀上,微微閉上了眼睛。

  像是發了瘋的獅子,頃刻之間收起了渾身的刺。

  他只像陸虞笙臣服。

  「我好想你。」太久沒見到陸虞笙了,他真的好想她啊。

  陸虞笙也伸手抱住了他,蘇南九揮揮手,伸手的人控制住了夏詩檸那些人,剩餘的人全部轉身,沒有人再看他們兩個。

  江黎俯身,親吻著陸虞笙。

  陸虞笙也回應著江黎的吻。

  從陸虞笙進劇組開始,他們分離了二十多個日夜,終於再次相聚。

  陸虞笙感覺到了江黎的慌張,感覺到了江黎的害怕,他從來都不曾畏懼,他只是害怕陸虞笙真的在大火之中,丟了命。

  那樣,這個世界上,便不會有他可以留戀的人,留戀的事了。

  真的到了那個時候,他會變成什麼樣子,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啊。

  二十分鐘後,蘇南九,陸虞笙和江黎出來,他們帶的人也出來了,那個地方,只剩下敵人。

  許意看到這群人出來的時候,擺擺手。

  他的人將手中的火把點燃,偌大的地方,頃刻之間被大火包圍。

  許意笑了笑,海戈灣這個地方,幾個月前他就想收了,可夏家還挺狡猾,他才遲遲沒有動手,今天來這一趟,也算是一舉兩得了。

  **

  次日,一行人便回了華國,江黎的身上還有傷,一回去陸虞笙就帶著江黎去了醫院。

  輸液的時候,江黎的手一直抓著陸虞笙的手,片刻也不願意鬆開。

  哪怕是陸虞笙去一趟洗手間,江黎都要舉著輸液瓶跟著,然後在門口等著陸虞笙出來。

  他極度沒有安全感,極度害怕陸虞笙受到傷害。

  「笙兒,夏詩檸說的都是假的,我沒有碰她。」這是江黎解釋的第一件事,他擔心陸虞笙會誤會。

  陸虞笙親了親他:「我當然不相信她的話。」

  「笙兒,我這樣一直跟著你,你會不會厭煩我……」江黎也知道不能一直跟著,可是他控制不住,只要陸虞笙一離開,江黎滿腦子都是陸虞笙會受傷,會有壞人去傷害他。

  從海戈灣回來之後,就是這樣了。

  陸虞笙詢問過許白焰,許白焰說這個症狀可能會持續一段時間,他受了刺激,缺乏安全感,加上他心理上本身就有其他的病,這會兒更甚。

  她擔心這個症狀會一直持續下去。

  許白焰說不用擔心,這是暫時性的,不會太久,一個多月就夠了,但是這段時間,陸虞笙得對江黎有足夠的耐心。

  「當然不會啊,我們二十多天沒有好好的待在一起呢,現在這是補了前段時間分開的時候。」陸虞笙又親了江黎一下。

  江黎的頭髮軟軟的,身上還穿著陸虞笙最早給他買的粉色睡衣,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十分乖巧。

  病房外,柳予安和蘇南九在那裡站著。

  蘇南九將近一米九的身高,比身高一米七九的柳予安高了大半頭,他把頭搭在柳予安的頭頂,開口道:「江黎他在陸虞笙面前,跟在我們面前,完全不一樣。」

  根本就是換了一個人。

  柳予安拍走蘇南九,拿起一支筆在手中的文件上寫了幾個字,然後將筆放在胸前的口袋裡:「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

  「安安,你學學陸虞笙,你什麼時候能像她對江黎那樣對我?」蘇南九指的是陸虞笙親了江黎一下又一下的事。

  他說著,還擔心柳予安又推開他,從柳予安的伸手抱住了他,將頭放在了柳予安的肩膀上。

  走廊盡頭的小護士隔著很遠都能看到一個穿著警服的男人,抱著她們醫院的柳醫生,親昵的很。

  幾個小護士在偷偷的笑。

  柳予安推了蘇南九一下,沒推動,惱道:「蘇南九,你放開我。」

  「不放,就不放。」蘇南九說著,圈住柳予安的手收的更緊了。

  柳予安用胳膊肘撞了蘇南九一下,蘇南九吃痛,立刻鬆開了。

  「公共場合,別亂抱。」柳予安瞪了蘇南九一眼。

  蘇南九笑了,他彎腰,湊在柳予安的耳邊,小聲開口:「安安,你的意思是,私人場合就可以隨便亂抱了?」

  蘇南九就是個警痞,啥也不是,就是流氓。

  柳予安又準備用胳膊肘撞蘇南九,不過這次,被蘇南九給抓住了。

  他笑了笑,接著耍流氓:「安安,別再撞了,把老公的腎撞壞了,以後不行了,受委屈的是你。」

  「蘇南九,你給我滾。」柳予安從蘇南九的手中掙脫開,臉上浮現一抹紅暈,扭頭就要走。

  蘇南九連忙追上去,邊走邊笑著道:「安安,你什麼時候跟我回家啊,我爸媽催著我結婚呢,我們什麼時候去國外結婚啊。」

  「結你大爺!」柳予安炸毛了,將手中的文件砸到蘇南九的身上,腳下的步伐更快了。

  蘇南九接住了柳予安的文件,笑了笑,炸毛的安安也是讓人喜歡的安安。

  他是什麼時候被柳予安給掰彎的呢?

  估計是每一次他受傷的時候,跑來柳予安這裡包紮,他喜歡逗人,好多次逗的柳予安臉都紅了,蘇南九就覺得男生怎麼也可以這麼可愛。

  好幾次隊裡有人問,他還斬釘截鐵的說自己是直男。

  現在想想,他早就彎成了蚊香了,不過除夕夜那天酒精衝上了頭,他自己都沒發現。

  「安安,你等等我,不結就不結唄,咱們晚兩年再說,你啥時候帶我回家見見咱媽唄?」蘇南九追上柳予安,笑眯眯的問道。

  提到自己的媽媽,柳予安的瞳孔暗淡了些許,他抿了抿嘴唇,沒說話。

  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蘇南九問道:「怎麼了?」

  柳予安沒說話。

  他的媽媽,自年幼起就長在江南,是江南的老中醫了,思想上,自然……保守了一些。

  他其實跟蘇南九在一起之後,就試探的問了一下母親的想法,誰知道他媽媽當時反應特別大,可以說是極力的反對。

  母親一人養他到現在,他……總不能突然就帶著自己的男朋友回去。

  「安安?」進了柳予安的辦公室,蘇南九坐在他面前,牽著他的手,問了一句。

  柳予安沉默了片刻,開口道:「蘇南九,你給我點時間。」

  總會有解決辦法的,一定會有的。

  蘇南九伸手,撫平他的皺眉:「別皺眉了,不結婚,我們可以談一輩子的戀愛。」

  從告白之後他就知道,這條路很難,他們需要面對的,不止是父母親人,還有世俗。

  但……

  倘若世俗不能容忍,他可以一輩子不走在陽光之下。

  只要身邊的人是他就好。

  「你想什麼呢,你不要結婚,我還想結婚拴著你呢。」柳予安打開電腦,若無其事的說了一聲。

  蘇南九笑了:「行,那我娶你。」

  「錯,是我娶你。」柳予安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鏡,笑著開口。

  蘇南九失笑,感情之前在床上哭的死去活來的人,不是他?

  行吧行吧,男人不跟老婆計較,他說什麼是什麼。

  從柳予安的醫院離開之後,蘇南九想了想,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很快就接通了,他開口:「姐。」

  他打給了蘇苓北。

  「姐,你忙嗎?」蘇南九覺得,思想工作得先從姐姐這裡做起,他爸爸最疼姐姐了,媽媽也疼姐姐,只要姐姐點頭了,其他的都不是事。

  蘇苓北正在處理一份文件,手機開著擴音,她的目光放在電腦上:「嗯,怎麼了,你說。」

  「就是,姐,我談戀愛了……」蘇南九的聲音越來越小。

  蘇苓北手上的動作停下來:「你的工作環境能碰到女人?」

  是親姐沒錯了。

  蘇南九抓了抓頭髮:「誰說是女人了?」

  他的聲音小的不能再小了,將近一米九的人了,站在馬路邊,可憐兮兮的蹲在那裡,還玩著路邊的一塊小石子。

  「你剛剛說什麼,你再說一遍?」蘇苓北徹底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將手機關閉免提,放在耳邊。

  蘇南九捏著手中的石子,又開口道:「我說,我談戀愛了,對象是個男人。」

  如果柳予安家裡有壓力的話,他至少要先把自己家的壓力解除,這樣給安安的壓力也小一點。

  「你認真的?」蘇苓北問了一句。

  蘇南九嗯了一聲:「很認真,認真的不能再認真了。」

  蘇家出情種,認準一個人,就是撞了南牆,也不回頭。

  「姐,你幫幫我,咱爸媽最疼你了,我不想讓他受委屈。」蘇南九蹲在地上,像一個大狗子,手指還在地面上畫著圈圈。

  蘇苓北沉默了片刻,開口道:「好。」

  打電話的是她的弟弟,他喜歡上了一個男人,這本就需要面對世俗的眼光和別人的不解謾罵,而她能做的,就是給自己的弟弟最後一個港灣。

  至少,在他撐不住外界的流言蜚語時,家裡還能溫暖他。

  「謝謝姐。」蘇南九的聲音中都多了幾分歡喜。

  蘇苓北道:「媽媽那邊應該是沒什麼大問題,主要是爸爸那邊,我下次回家的時候試探一下。」

  「嗯,好。」蘇南九起身,腿有點麻,但心裡是開心的。

  「我不跟你說了,還有一份文件要處理呢。」她這個弟弟不喜歡從商,偏偏去當了警察。

  家裡的生意只好扔給了她。

  不過沒關係啊,他去保護華國的人民和土地,那她就保護他吧。

  誰讓她是姐姐呢,自己的弟弟,不對他好對誰好。

  江黎纏著陸虞笙纏了一個多月,這一個月里,只要陸虞笙出去拍戲,江黎都會跟著,陸虞笙去哪,江黎都會跟著。

  就這麼跟了一個月,確定了陸虞笙的身邊暫時不會有危險,江黎才稍微的放鬆了一些。

  正如許白焰所說,差不多一個多月,江黎雖然不跟著了,但是派了人暗中保護著陸虞笙。

  現在的江黎,小心翼翼,不過是害怕再有那樣的事情發生。

  這一日,陸虞笙去醫院看霍葉蘭,江黎沒有再跟著了。

  霍葉蘭是為了救陸虞笙才受傷的。

  當時霍葉蘭發現陸虞笙身邊的油桶有要爆炸的趨勢,趕緊跑到了陸虞笙的身邊,拉走了陸虞笙,擋住了危險。

  可代價卻是霍葉蘭毀容了,那張臉,燒傷度達到了百分之五十。

  陸虞笙這一個月都會悄悄來看霍葉蘭,霍葉蘭昏迷了有四天,後來醒了之後,得知自己毀容了,並沒有怪陸虞笙。

  陸虞笙到底是過意不去的,畢竟霍葉蘭是為了救她。

  所以,這日陸虞笙又來的時候,霍葉蘭失笑,開口道:「你怎麼又來了,不用拍戲嗎?」

  「我最近通告少,江黎情況不穩定,我推了很多通告。」陸虞笙坐在霍葉蘭身邊,開口道。

  霍葉蘭笑著問道:「那今天江黎怎麼沒跟過來了?」

  她的臉燒傷了,其實笑起來跟不笑沒什麼兩樣,臉上的傷疤有點嚴重,看不出來笑容的。

  「最近兩天都不跟著了,他好多了,今天有事,我也就沒讓他再跟了。」陸虞笙每次看到霍葉蘭臉上的傷,總有愧疚。

  霍葉蘭自然也看出來了,指著陸虞笙道:「不許再用這愧疚的模樣看我了,當時我不拉開你,你可能就沒命了,用我一張臉換一條命,值得。」

  更何況那次私生過來騷擾她,還是陸虞笙救的她。

  還有就是姐姐的事,雖然是因為霍葉青自己自作自受,但是這還是有陸虞笙的功勞。

  滴水之恩,霍葉蘭自然湧泉相報。

  陸虞笙很好,霍葉蘭見她的第一次就這麼覺得,所以她也不會因為自己毀容就恨陸虞笙,再說了,當時也是她自己的選擇。

  見陸虞笙要說話,霍葉蘭接著道:「你如果真的覺得愧疚的話,就幫我找一個好一點的整容醫院,醫藥費你可得報銷啊。」

  她的語氣像開玩笑一樣的,讓氣氛好了很多。

  「行,我報銷,多貴我都報銷。」陸虞笙開口。

  霍葉蘭也笑了:「其實我早就不想要這張臉了,這張跟霍葉青幾乎一模一樣的臉,讓我自己都覺得噁心。」

  這一次,也算是徹底擺脫了。

  再也不會有人說,她像霍葉青,她只會是霍葉蘭。

  「你就是你。」陸虞笙開口,溫柔而有力量。

  霍葉蘭應道:「沒錯。」

  至於江黎現在在哪?

  哦,在收拾壞人呢。

  夏詩檸並沒有被許意一場大火燒死,而是被江黎暗中找人帶走了。

  他說過的,踩了他的底線,會讓她生不如死。

  江黎一向說到做到。

  「黎哥哥,詩檸錯了,求求你,放了我好不好?」小黑屋子裡,只有夏詩檸,沒有別人。

  那是無盡的黑暗看不到一絲的光和希望。

  江黎調查過,那一次陸虞笙再劇組,忽然碰到了電源被切斷,就是夏詩檸做的。

  新仇舊恨,一起結算。

  他整整把夏詩檸關了一個月,這一個月里,夏詩檸看不到一絲的光,入目之處,都是黑暗。

  求生而不得,求死而不能。

  終於,她情緒崩潰了。

  江黎看了她一眼,一字一句道:「你不是說,要和人有肌膚之親嗎?行啊,我給你送人過來。」

  話落,他擺擺手,陸陸續續的進來了幾個人。

  「這門,我不關了,他們幾個若是讓你走,你大可以離開。」江黎笑著開口,話落之後,轉身離開。

  他不過是放大了人心中最險惡的地方,那群人又怎麼可能會放夏詩檸出來。

  江黎沒有再去關注夏詩檸的事情了,她得到了她應該得到的代價,是死是活,都與他再無關。

  只是聽說後來,京都的高架橋下乞丐住的地方,多了幾個瘋女人,那個瘋女人長得還挺漂亮的,就是臉上有指甲的抓傷,其實仔細看看,還能認出來長得有點像前段時間身敗名裂的女演員,夏詩檸。

  那位女演員啊,背地裡搞得很多小動作,一天之內,被全部曝光,被行業內徹底的封殺。

  那位女演員回京都拍的第一部戲就是《天盛離歌》,只不過《天盛離歌》劇組在夏詩檸被曝光的當天晚上,便官宣尋找蘇子棉的演員,重新拍攝所有關於蘇子棉的片段。

  至於是誰曝光的,沒有人知道,只是知道在一夕之間,關於夏詩檸的黑料出現在微博熱搜上,沒有任何的預告,直接爆在了第一位。

  有人猜測,夏詩檸一定是惹了什麼人,不然怎麼可能什麼都被扒出來了,不僅被扒出來了,還有實打實的證據。

  讓想反駁的人都無力反駁,甚至夏詩檸本人都沒有出來反駁。

  陸虞笙看到的時候,看向了身邊的江黎:「寶貝啊,這是不是你做的呀?」

  江黎正在瞧著鍵盤寫文,看了一眼陸虞笙的手機,搖搖頭:「不是我。」

  江黎沒有說謊,確實不是他。

  那會是誰呢?

  陸虞笙沒有多想,反正對她沒有什麼壞處。

  日子好像回歸了平靜,沒有誰來打擾他們,他們兩個每天的生活就是按部就班,各自完成各自的工作。

  江黎也沒有去追問,當初在海戈灣,陸虞笙為什麼會帶著人來,他只當時陸虞笙說的那樣,爺爺的人,她帶來稱場子的。

  反正陸虞笙說什麼,他都信。

  又過了一個星期,在蘇苓北的幫助下,蘇南九對母親坦白出櫃。

  他至今都不會忘記那天,自己跟媽媽說,喜歡的是一個男孩子的時候,他媽媽說的話。

  他告訴媽媽,自己談戀愛了,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蘇母說:「那趕緊請人家來家裡吃個飯呀。」

  兒子好不容易談戀愛了,蘇母自然是開心的。

  蘇苓北扯了一下蘇母的衣袖,蘇南九微微垂眸,開口道:「可他是個男生。」

  蘇母只是拍了拍蘇南九的肩膀,開口:「你姐姐跟我說過了,媽媽知道的啊。」

  話落,她看著兒子的眼睛,又道:「可是不管男生還是女生,總是要吃飯的啊。」

  「兒子,你記住了,即便是個男生,你也要寵著,護著,不能因為是男生就欺負了人家,辜負了人家,這條路你既然選擇了,那麼無論有什麼流言蜚語,你都要去面對,不能因為自己扛不住了,就把人家給推開,如果你真的這麼做了,媽媽再也不會認你這個兒子。」蘇母是個明辨是非的母親,兒子喜歡的是男生還是女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兒子能夠得一人心,而攜手終老。

  蘇南九點頭:「我知道了,媽,謝謝您。」

  至少,他的安安,不用承受來自他家庭的壓力。

  至於安安母親那邊,他陪著他一起去面對。

  可是還沒有等蘇南九和柳予安一同去面對,還沒有等蘇南九帶著柳予安回家吃一頓飯,柳予安的母親就住院了。

  她知道了柳予安的事情,一下子沒承受住,病倒在了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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