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140:踢翻他的奶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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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笙兒,你看看我,你別生氣了。」第二天早上,陸虞笙扶著自己的腰,看著鏡子裡脖子上的痕跡,瞪了江黎一眼,一句話也不願意跟江黎說了。

  江黎伸手,晃了晃陸虞笙的衣擺,眼神裡面的無辜似乎能讓陸虞笙忘記了昨天晚上是誰翻來覆去的折騰人。

  「江黎,今天我的拍戲的衣服,是一件齊胸襦裙,你說,我該怎麼拍?」陸虞笙看著脖子上的痕跡,腦子裡面就一句話:江黎是只狗。

  昨天晚上,她還特意提醒了一下,告訴江黎不要在脖子上咬,不要在脖子上咬,可是江黎嘴上說著好,這行動上卻一點也不含糊。

  「我忍不住……」江黎小聲喃喃,像個做錯了事情的孩子一般。

  陸虞笙看著他這幅模樣,想生氣也生氣不起來了。

  「別拿這幅模樣看著我。」陸虞笙扭過頭,不再看江黎那張無辜的臉。

  陸虞笙發誓,以後她再信江黎這張裝乖得臉,她一腳踢翻江黎的奶瓶並撒了他的奶粉,讓他還裝奶!

  一次又一次的經歷告訴陸虞笙,江黎床上的話,騙人的鬼話,江黎床上的臉,都是裝出來的。

  「笙兒……」江黎的聲音愈發的奶了,一邊說著,嘴巴的兩邊還鼓起了奶膘。

  陸虞笙扶額,行吧,這次原諒他了。

  想到這裡,陸虞笙伸腳踹了江黎一腳,開口道:「做飯去。」

  她的動作很輕,力氣一點也不大,還有幾分佯裝生氣的意味。

  「好。」江乖乖去做飯了,奶乖奶乖的。

  他是陸虞笙的江乖乖,江美人。

  陸虞笙無奈的笑著,她啊,這一輩子的好脾氣,都給了江黎,這一輩子耐心,也都給了江黎。

  早飯過後,陸虞笙去了片場,江黎則去了公司。

  陸虞笙今天穿著一件白色的高領毛衣,外面是一件薑黃色的大衣,把江黎的吻痕遮的嚴實。

  離開之前,江黎還試圖讓陸虞笙換一件露出脖子的毛衣,這樣仿佛像全世界宣布他做了什麼。

  但陸虞笙哪肯依著他。

  到片場的時候,郁早看著陸虞笙,「笙笙,這十一月底的天,哪來的大蚊子咬的你脖子上還有紅痕?」

  她打趣的問道,江黎有一處吻痕咬的位置很刁鑽,就在陸虞笙的耳朵後方,她稍微低頭,就能看到那一處吻痕。

  偏偏那個痕跡還比較明顯,一眼就能看到。

  陸虞笙的臉紅了,捂住郁早的嘴巴:「早早,別再說了。」

  瞧瞧,這娛樂圈的高嶺之花,在自家老公面前成什麼樣了,這真的還是陸虞笙嗎?

  「對對對,十一月份的蚊子比較兇猛。」郁早揶揄著笑,眼睛都是彎彎的。

  陸虞笙剛想反駁,下意識的也看了一眼郁早的脖子,也笑了:「可不是呢,這蚊子,還咬了我家早早呢。」

  郁早一愣,連忙掏出手機看了一眼,臉立刻就變了。

  林鶴鳴這個狗崽子!

  這昨天什麼時候啃的?

  她笑了笑,點頭承認:「對對對,這蚊子確實有點過分了。」

  話落,郁早拿出粉餅,將那處痕跡慢慢的蓋住,儘量不露出什麼東西。

  夏詩檸路過,剛好看到陸虞笙那一處痕跡。

  她的眸色微微變化,眼睛裡面有些泛紅,手緊緊的攥著。

  「你怎麼了?」夏詩檸旁邊的助理問道。

  夏詩檸立刻恢復了自己的神情,朝著助理道:「我沒事。」

  助理覺得,夏詩檸真的很可怕,上一秒她還能眼睛裡面能出刀子一般,帶著萬千的恨意,而下一秒,她就能偽裝好一切,然後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演員》的第二期錄製是什麼時候?」夏詩檸又問道。

  助理看了一眼行程單:「後天,本周五。」

  「好,我知道了。」夏詩檸依舊是笑意盈盈的模樣,走到了陸虞笙的身邊,「笙笙姐姐,要一起去換服裝嗎?」

  陸虞笙拒絕了。

  「那好吧,那我先去了,等換好了衣服我們對對戲吧。」夏詩檸又道。

  陸虞笙挑眉,「好啊。」

  不就是白蓮花嗎,她奉陪到底呢。

  一個小時後,陸虞笙做好了妝發和服飾,脖子上的痕跡也被化妝師用化妝品遮住了,看得不清,倒也不影響拍攝。

  陸虞笙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微博,正巧,江黎的那個小號又發微博了。

  說起來,江黎的小號微博發的真的很頻繁,什麼都發,亂七八糟的發一堆。

  陸虞笙點進去看了一眼,看到小號上發的東西,陸虞笙的臉紅了一些。

  笙笙的小黎黎:好氣哦,在笙兒脖子上咬了痕跡,可笙兒偏偏要穿一件高領的衣服!哼!

  陸虞笙看了一眼下面的評論,嘖嘖嘖,罵聲一片。

  大多數都在說著,這是變態吧。

  陸虞笙也覺得,江黎就是個大壞蛋,然後順手在江黎這條微博上評論一個字:哼。

  評論完才發覺哪裡好像不太對勁?

  她又仔細看了一眼那個評論。

  黎笙V:哼。

  好像……忘記切號了。

  這……

  幾乎是瞬間,江黎的這條微博下面湧進了眾多粉絲,評論區的畫風突變。

  【這這這這這這這,這就是奶黎吧!實錘了啊!】

  【?????對不起奶黎,我不該罵你的!】

  【這什麼情況!】

  【這就是奶黎的小號啊,我的媽呀!】

  【麻麻,我磕的cp他們又在撒狗糧!】

  【滿足,又是生薑cp營業的一天!】

  【樓上的,是奶笙cp!】

  【哈哈哈哈哈哈,江黎他是個精分吧,看看七肆微博那畫風,再看看這個號,他廢話怎麼這麼多?】

  【哈哈哈哈哈,奶黎果然奶,我好想把他的奶瓶給踹翻!】

  ……

  陸虞笙看著評論,扶額。

  他家的這江黎啊,人設徹底立住了,奶黎的小號,直接上了熱搜。

  這個笙笙的小黎黎的小號,已經發了有三百多條的微博,他們才不過在一起了半年,基本上是一天兩三條的發。

  陸虞笙有些懊惱,怎麼就手滑了呢,萬一以後江黎不在這裡再寫小句子了怎麼辦?

  好氣哦。

  與此同時,江黎的小號特別關心響了,他點開手機看了一眼,臉唰一下就紅了。

  他的小號被發現了?

  笙兒還評論了?

  正在開會的黎鳴集團高層,就這樣看著自家老闆臉莫名其妙的變紅了,耳根子也紅了,然後又看著自家老闆拿起手機,急切的打了一個電話。

  高層:見怪不怪了。

  然後所有的高層非常自覺的不再看江黎,目光下移,看向自己的文件或者手機。

  隨後便聽到江黎說:「笙兒,你都看到了?」

  是試探,也是……不好意思。

  「看到什麼?」陸虞笙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江黎咬咬牙,小聲道:「就,那個微博……」

  此刻的高層們,正好也刷到了這條熱搜。

  高層們:!!!

  粉圈都說他們老闆是一個很奶很乖的人,但是只有他們這些人才知道,他們老闆一點也不奶,甚至是冷漠。

  可是當他們親眼看到這個微博的時候,只感覺江黎那張冷漠的臉在他們面前轟然崩塌。

  這大概就是所謂的……雙標?

  「笙笙的小黎黎?」陸虞笙壓著笑問道?

  江黎的耳根子也紅了,低聲又低聲的嗯了一下。

  然後他立刻又補充道:「這是林鶴鳴給我註冊的號,微博名不是我填的!」

  這解釋,略顯蒼白。

  「我可以裝作沒看到。」陸虞笙說著,下意識的也摸了摸鼻子,潛移默化的動作,她已經跟江黎一樣了。

  江黎沉默了片刻:「我以後不寫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話落,江黎立刻就掛斷了電話,臉紅紅的,然後把微博的帳號切換回自己的大號。

  大號的私信,比平時哪一天的都多。

  江黎隨手點開幾個,看了看粉絲的留言。

  又惱又氣,直接就退出了微博,誰還沒個小脾氣了?

  陸虞笙看著被掛斷的頁面啞然失笑,她家江黎怎麼這麼可愛?

  「笙笙,要開拍了。」郁早喊了她一聲。

  陸虞笙收起手機,應了一聲。

  這兩天,江黎的那個微博小號再也沒有發過微博,平日裡一天至少有一條的。

  周五這天,陸虞笙去拍攝綜藝《演員》,而江黎,也收到了G的回信。

  他點開郵件,是G發來的音頻,還有一份文件。

  音頻正是五年前大火那一天,陸虞笙接到的那個電話,這也要多虧陸虞笙當時比較機靈,按了錄音鍵。

  文件里陌生電話的來源地址,以及……

  一個網絡連結。

  江黎點了那個連結,點進去是一個加密的頁面,也就是說只有江黎能進去。

  頁面里存放著一段音頻。

  「哥,是我先懷的孩子,憑什麼是那個女人當了江家的女主人?」

  「哥,那個女人必須死。」

  「我好不容易才把李彤除掉,憑什麼是那個女人進的江家?」

  江黎的瞳孔放大,李彤,是江有衍的親生母親。

  當年就是因為李彤的去世,江黎的母親才嫁進的江家。

  所有人都以為李彤是病逝,原來竟然是杜縷茶嗎?

  可,這麼想的話。

  江黎的手收緊,那他的母親當年病逝,是不是也有她的手筆。

  隨後,音頻沉默的有一分鐘,又接了一段音頻。

  「這場大火,你當做意外處理了,顧家就把金三角那批貨送給你。」是個男人的聲音。

  「好啊。」是江父的聲音。

  簡簡單單的兩段音頻,G給他的,不會是合成的。

  江黎的手攥的緊,一批貨,所以他那個父親,便不再調查關於那場大火,便任由自己的女兒故去,自己的兒子大病一場。

  真絕情。

  對他來說,究竟什麼才是最重要的?兒女好像都是可以利用的工具,他想要的,不過就是名權利。

  江黎退出音頻,手指滑動著文件,下面還有一句話。

  杜縷茶,顧家現任家主的親生妹妹,當年現任家主的父母離婚,離婚之時母親已經懷孕,後生下杜縷茶。

  也就是說,這些年,一樁樁,一件件,不止是杜縷茶的手筆,還有顧家。

  江黎在這之中似乎也窺探到了,為什麼五年前,顧沉要脫離顧家,他是喜歡江汐的,所以便不能容忍自己的家族,是毀了江汐的兇手之一。

  顧沉,一定知道些什麼。

  想到這裡,江黎立刻拿起手機,給顧沉打了電話。

  顧沉接的很快,他像是在睡覺,聲音有些迷糊:「餵。」

  「顧沉,五年前你離開顧家,是為什麼?」江黎問的直接。

  他話音剛落,便聽到電話那邊的顧沉輕笑了一聲:「江少爺,你大中午的給我打電話,騷擾我睡覺,就是想問我顧家的私事?」

  江黎抿了抿嘴唇,試探的問道:「五年前,江家大火,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顧沉反而沉默了,他久久未說話。

  「我猜到你會來問我,可是沒想到你來的這麼快呢。」顧沉好像沒有太多的驚訝。

  話落,他接著道:「知道些什麼嗎?算是吧,那場大火,是顧葉曾善後的,而你的那個繼母,算起來,是我的姑姑,其餘的,還用我多說嗎?」

  江家大火那天晚上,下了一場很大的雨,那天匆匆忙忙,江黎被送到醫院,江汐……當場被判定為死亡,送進了殯儀館。

  顧沉趕到的時候,連江汐的最後一面都沒有見到。

  他雙目通紅,一身狼狽回到家中,剛推開門,就是他父親在跟人打電話,電話裡面談的就是江家大火。

  也是那一天,他和顧葉曾徹底鬧翻了,離開了顧家,這一離開,便是五年。

  江黎沒有說話。

  他聽見顧沉道:「有些人,他們握著權勢,他們心安理得的活著,可有些人,她卻再也不會醒來了。」

  這世界公平嗎?不公平,總有一些人捏著巨大的權利與財富,無所畏懼。

  可它也公平,因為,因果總會循壞。

  那個時候,他們都還是少年,沒有對抗世界孤注一擲的勇氣,也沒有對抗權勢的能力,更沒有做好準備,去面對轟然崩塌的世界。

  所有的事情,鋪天蓋地的壓在他們身上。

  他們兩個,一個病了,將自己鎖在房間一年未出,患了自閉,一個離開了,養精蓄銳,藏著那顆蟄伏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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