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115:小屁孩,臭弟弟(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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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面都已經鋪墊好了,言長歌的死亡是必然的。」江黎笑著解釋了一句,手還撓了撓陸虞笙的掌心。

  十分鐘之後,陸虞笙妝髮結束,與江黎一同去候場。

  飾演雲昭辭的女演員前段時間唄爆出黑料,劇組只好換了女演員。

  新的女演員是霍葉蘭,因為在A國的事情,陸虞笙對霍葉蘭的印象還不錯,加上霍葉蘭確實是一個很好的演員。

  現在正在拍的是雲昭辭和男主盛景初的對手戲,不過那邊很快就結束了。

  顧沉和霍葉蘭下戲之後便朝著陸虞笙走過來,陸虞笙看了霍葉蘭一眼,笑著道:「上次的事還沒有好好謝謝你。」

  「不用謝。」霍葉蘭與霍葉青長得有七八分相似,但是性格確實極其的不同,比之霍葉青那張笑面虎的臉,霍葉蘭看起來倒是很真誠。

  陸虞笙和霍葉蘭說著話,顧沉走到江黎跟前,嘴角微微勾起,連帶著嘴角下面的那顆小痣也揚起。

  「姚景入獄,是你做的?」顧沉有意無意的問一句。

  江黎轉頭看了他一眼,眯了眯眼睛,沒說話。

  「你的糖……看著挺眼熟的。」顧沉正在吃著一根棒棒糖,片場的人都知道,顧沉下戲之後,總喜歡吃一根棒棒糖。

  顧沉看了一眼手中的糖,笑著道:「是嗎?隨便買的。」

  說完之後,他避開了江黎的視線。

  「這糖挺好吃的。」江黎淡淡開口。

  顧沉從桌子上的包里掏出一根,遞給江黎:「吃嗎,我這裡還有。」

  他的包里放了很多棒棒糖,那個棒棒糖有很多口味,但他包里的所有棒棒糖,都是青檸味的。

  看到江黎錯愕的眼神,顧沉解釋了一句:「青檸味的最好吃。」

  「吃這麼糖,不怕蛀牙嗎?」江黎接過了他手中的棒棒糖,上次他果然沒看錯,這棒棒糖就是江南產的,且只能在江南買的到。

  顧沉先是愣住,然後笑著道:「抽菸更加有害健康,這樣一比,吃糖就好多了。」

  一顆糖放在嘴巴里,再苦的人也能感受到甜蜜。

  江黎把糖放進嘴巴里,表示贊同:「說的有道理。」

  顧沉坐在江黎身邊,如今是十月份,秋風中帶著絲絲涼意,江黎今天穿的不算厚,風一吹來,有些冷,沒忍住咳嗽了一聲。

  顧沉看向他,皺眉:「怎麼跟……」

  像是突然意識到了自己說什麼,他的話鋒一轉:「跟個小孩一樣,也不知道穿厚點。」

  說著,他把休息椅上搭著的風衣遞給江黎。

  江黎瞥了他一眼,沒接:「謝謝,已婚。」

  顧沉將衣服收回來,懟了一句:「不客氣,性取向正常。」

  還不忘加一句:「小屁孩,臭弟弟。」

  「誰是你弟弟。」江黎的目光停留在不遠處正跟霍葉蘭聊天的陸虞笙身上。

  顧沉拿出自己的棒棒糖晃了晃,笑眯眯開口:「比你大四歲了解一下。」

  「大四歲怎麼了?」江黎瞥了他一眼,語氣清涼。

  兩人正說著,陸虞笙朝著江黎走過來,江黎見陸虞笙過來了,起身就去抱著陸虞笙,用與方才語氣完全不同的語氣道:「笙兒,這個人欺負我。」

  顧沉:……?

  他咬牙切齒:「您要臉嗎?」

  「顧沉,你怎麼欺負江黎了?」陸虞笙顯然只聽江黎的。

  江黎抱著陸虞笙,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顧沉看了江黎那雙標狗一眼,「嘴裡吃著我的棒棒糖還說我欺負人,天理呢?」

  江黎湊到陸虞笙的耳邊,小聲嘀咕的告狀:「他看到我手腕上的痕跡,說你是母老虎,還說我沒用,被老婆欺負……」

  顧沉的眼皮跳了跳,江黎的聲音太小他聽不到,但是陸虞笙臉上的表情告訴他,江黎這雙標狗絕對沒說什麼好聽的話。

  他看到陸虞笙笑眯眯的親了江黎一下,然後看了自己一眼:「顧先生說的沒錯,我脾氣確實不太好,只是有一點,我比較護短。」

  顧沉:???他什麼時候說她脾氣不好了?

  江黎笑著看著顧沉,挑釁的揚眉。

  「你給我家江黎道個歉,我就不計較了。」陸虞笙覺得,自己還是得做一個大度的人,不能因為別人說自己脾氣不好,自己就真的脾氣不好了。

  江黎看著顧沉,然後開口:「這樣吧,你叫我一聲哥哥,我就不介意了。」

  顧沉失笑,眼睛中帶著了兩分寵溺,指了指江黎:「哥—哥——。」

  網傳江黎是自閉症患者,要他說,狗屁,江黎肯定早就好了。

  如今江黎的脾性,與當年《天盛離歌》試鏡的時候,完全不一樣了,像是換了一個人。

  江黎說叫哥哥的時候,陸虞笙就已經猜個差不多了,三個人又說了幾句話,導演就開始喊人了。

  今天這場戲份,前面需要顧沉搭戲,顧沉飾演的男主差不多有五分鐘的鏡頭之後,便下場了,鏡頭裡只有陸虞笙和霍葉蘭。

  這場戲霍葉蘭飾演的雲昭辭在知道言長歌奄奄一息之時,整個人瀕臨崩潰,不顧一切的將所有的真相告訴雲離歌,想要的不過是雲離歌對言長歌的愧疚。

  「身子恢復了差不多吧。」雲昭辭見盛景初離開了,開口問道。

  此刻霍葉蘭的眸子裡帶著隱隱的恨意,卻不顯山露水,藏得深切。

  見陸虞笙飾演的雲離歌點頭,雲昭辭笑了笑,涼聲道:「可是卻有一個人,躺在冰窟之中,承受噬心之痛煎熬,融不化的萬年寒冰,成了他的歸宿。」

  一字一句,蝕骨扎心。

  雲離歌的眸光縮緊,心口,好像被什麼堵住了一般,壓的她喘不過來氣。

  周遭是安靜的,靜到能聽見彼此的呼吸聲。

  雲昭辭看著她,一字一句開口道:「妹妹啊妹妹,哪有什麼上天眷顧,一切不過是有人在替你負重前行。」

  她笑著,冷冷的看著雲離歌,聲音里,都是寒意,好像是撕開了一個掩藏了很久的真相一般,瞬間撕開,那蒙著的灰塵,一點點的灑落。

  「你說……什麼?!」雲離歌看著雲昭辭,開口問道。

  「欲逆轉時空,必以身獻祭,重生於水,施術者,每夜子時承受噬心之痛,耗盡心脈而亡,生生世世弱冠為終,輪迴不止!」

  「而受術者,也就是你,終此一生,月月承受一次噬心之痛,卻只此一世,你有那盛景初幫你除了那噬心之痛,可言長歌呢,離歌,你告訴我,憑什麼他生生世世都要受此折磨?」雲昭辭一字一句,將隱藏了太久的事實,悉數說出。

  雲離歌的眸光縮緊,眼睛裡面,忽然失了焦距。

  有時候,我們害怕的,永遠不是死亡,而是有一個人,因為你而承受了本不該承受的東西,愧疚來的,往往比死亡更絕望。

  所有的人,都屏息看著屏幕,沒有人去打擾她們兩個人,鏡頭中,陸虞笙緩緩蹲下身子,蹲在霍葉蘭面前。

  而霍葉蘭,低眸看著陸虞笙。

  劇中這個時候,正是雲昭辭最痛苦的時候,一面是自己愛的人,一面是自己的親妹妹,她知道一切的真實,幫著言長歌隱瞞,可終於在言長歌即將死亡的時候,撐不住了。

  她恨雲離歌。

  是以,霍葉蘭看著陸虞笙的眸子中,帶著深深的恨意,手中的劍緊緊的握著,面前的人是她的親妹妹,她想動手,又下不去手。

  導演正緊盯著屏幕,副導演喊顧沉:「你待會兒進去,記住了,先抓的是雲昭辭手中的劍。」

  這一場需要一鏡拍完,雲昭辭的憎恨,雲離歌的絕望,以及盛景初衝進去的慌張與害怕。

  顧沉點點頭,調整了一下情緒,正準備入鏡。

  他方才準備好,餘光瞥見了有什麼東西朝著身側的江黎砸過來。

  「江黎——!」

  「咣——」片場一陣慌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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