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113:有壞人逼著笙兒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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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郁晚之婚禮之後的第二天,陸虞笙難得戲份少,回來的早了一些。

  江黎提前跟陸虞笙說過,公司有事情,回來的會晚一點,是以陸虞笙便在家裡等著江黎。

  收到陸虞笙的回信後,江黎給江獵打了電話。

  「事情辦好了嗎?」江黎的聲音帶著說不出的陰冷。

  江獵回的很快:「下了飛機之後我們就帶來了。」

  陸虞笙在A國遇襲,這事仍然要轉交給華國來處理,是以姚景傷養好之後就回國了,等待提審,可是江黎倒好,人剛下飛機,就劫走了。

  「給我發個位置,我現在過去。」江黎說了,啟動車,開著車便去了江獵給自己發的位置。

  他到的時候,姚景正被關在一個廢棄倉庫,被兩個人按在凳子上,他不過是一個小明星而已,哪見過這般陣仗,眼睛裡面都是害怕。

  倉庫門被打開,江黎踩著光而入,待門關上,姚景才認出來人是誰。

  江黎,陸虞笙公開承認的男朋友。

  可陸虞笙不是沒事嗎,反而是他,被陸虞笙那個女人打了一身的傷。

  怎麼現在她男人還綁了自己?

  姚景看著江黎的臉,隱隱有些害怕。

  眼前的男人長著一張單純無害的臉,可是那眼睛裡,有戾氣。

  江黎總是喜歡穿著淺色的上衣,深色的褲子,即便是大衣,也是淺色的,他那般溫柔的皮相,站在那裡,就是乖巧而單純的模樣,像個如玉的公子。

  可姚景不知道,貴公子是踏血而來,他曾在大火中看盡了世間慘澹,也在大火中耗盡了自己最後一絲溫柔。

  即便是陸虞笙傾了滿身溫柔予他,江黎也只能將自己僅存的溫柔與善意,留給陸虞笙,無法再施捨給別人半分。

  「你想幹什麼……」姚景的身子微微顫抖,眼前的人,有點嚇人。

  江黎伸手,將額前的碎發抽起,露出精緻的眉骨,他輕笑:「猜猜?」

  「陸虞笙不是沒事嗎……」姚景顫顫巍巍的問道。

  江黎挑眉,「原來你知道我是誰啊。」

  他臉上帶著笑意,任誰看都是一副溫和模樣,可偏偏姚景和江黎靠的太近了,他能感受到江黎那雙眼睛裡面隱隱帶著的殺意。

  「陸虞笙沒受傷,受傷的是我。」這大概是姚景唯一還能解釋的事情,只盼著眼前的人念在陸虞笙沒事的份上能夠大發慈悲。

  他也沒想到,網上瘋傳的陸虞笙那個溫柔的小奶狗,竟然會是這般模樣。

  姚景也知道,自己現在顯然不能再得罪那個在背後推他一把的江家二公子,陸虞笙的這個男朋友,再有權有勢,能有那位有權有勢嗎?

  那可是江家,江南權貴中的權貴。

  「她如果受傷了,你不見得還能有命回國。」江黎拉了張椅子,坐在姚景的對面,有意無意的在玩著手中的那把精巧的小刀。

  江黎他不喜歡直接動手,攻心才最好玩,把人的心理防線擊潰,再動手,可比直接動手好玩多了。

  小刀在姚景面前晃來晃去,姚景的額頭上滲出薄薄的一層汗。

  「綁架是犯法的……」姚景試圖跟江黎講一下道理。

  可江黎向來不是個講道理的人。

  「放心,我答應她了,不亂來。」江黎清楚的知道,他手還要牽著陸虞笙的手,還要抱著陸虞笙的腰,這手,金貴著呢,眼前的這人,他不配。

  姚景真的欲哭無淚,江黎一直沒有下一步動作,可他手裡那把刀卻又嚇人,他被人按住,掙扎都沒法掙扎。

  「這樣吧,你告訴我,誰給你的她房間鑰匙,我就放了你。」江黎笑著開口,一副很好商量的模樣。

  姚景搖搖頭:「我真的不知道,電話里得人提前跟我說好了,就放在我房間,我真的不知道……」

  他不可能再得罪江家的二公子,若是兩頭都得罪了,他落不了任何的好處。

  江黎手中玩著刀的動作停住,「哦,不願意說算了。」

  話落,他低眸,看著手中的小刀,輕聲道:「我倒是聽說一個好玩的事,江家那位二公子,得罪了A國地下賭城那位,左手的小指都被砍了,我還聽說,江承被人扔到了一個煙花柳巷,還被下了藥,當天他玩得挺痛快的……」

  一旁的江獵忍不住想吐槽一句,爺,您確定這事是聽說,而不是您親自動的手嗎?

  姚景:……

  話落,江黎輕嗤一聲:「江家你抱誰的大腿不好,偏偏找一個沒用到依靠他媽才能爭權的私生子,姚先生,以後長點心啊。」

  江黎話落,瞥了一眼姚景的神色,一臉的錯愕和驚嚇,似乎是震驚於江黎對江家的事了解的如此清楚。

  可偏偏江黎又是那般輕飄飄的語氣,不痛不癢的,一字一句的砸在姚景的心上。

  姚景這才反應過來,江黎也姓江。

  「你……你……你也是江家的……」姚景的身子有些顫抖,他下意識的想要向後撤,距離江黎遠一些,可是他人被按著,卻無法掙扎。

  江黎想了想,回了一句:「我不是江家的,我是陸家的。」

  他跟江家能有什麼關係,一個姓氏?

  「只是你敢把心思打在笙兒頭上,你說我該怎麼辦才好呢?」江黎說著,手中的刀,輕輕的放在姚景的頸間,輕飄飄的划過去,他沒用力,連血都沒見。

  姚景眼睛驟然睜大,聲音中帶著哭腔:「我知道錯了,您大人有大量,放過我……求求您了……」

  江黎仿佛沒聽到似的,手接著向前推進,冰涼的刀鋒划過姚景的脖子,姚景嚇得閉上了眼睛。

  若是他鎮靜一點,或許還能發現,江黎用的不是刀刃,是刀背。

  江黎嗤笑,沒用的東西。

  片刻後,空氣中瀰漫了一股奇怪的味道,騷臭味……

  江獵低眸看了一眼,強忍著讓自己不笑。

  「四爺,您要不離遠點?」江獵小聲道,他知道,江黎有潔癖。

  江黎看了姚景一眼,將手中的刀遞給江獵:「胳膊上,腿上,小腹上,各劃幾刀,還有,他不是帶料的酒多嗎?那就給他也喝一些。」

  當初為了演戲,郁早跟江黎說陸虞笙受傷的位置,江黎都悉數奉還。

  當初姚景試圖對陸虞笙做的事情,江黎也悉數奉還。

  他已經用了足夠的善意,既然陸虞笙想要拉著他走出黑暗,那他便不能再讓自己手染鮮血。

  陸虞笙太乾淨了,所以江黎想,自己也要乾乾淨淨的,與她一同走在陽光之下。

  與此同時,七零四也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門鈴按響的時候,陸虞笙過去開門,門口站著一位四十多歲的男人,歲月似乎對這個男人格外的友好,即便臉上有了些許的皺紋,但是他的相貌,已然算是上等。

  男人穿著一身西裝,站的筆直。

  「陸小姐你好,我是江黎的父親。」男人開口,聲音帶著些許的威嚴。

  陸虞笙側開擋著門的身子,出於禮貌,「您請進。」

  男人也不拒絕,抬步便進了房子。

  他環顧了一圈,似乎並不是很滿意,皺了皺眉。

  「請坐。」陸虞笙將沙發上的抱枕拿開,給江父騰出來位置。

  江父坐下後,陸虞笙便去廚房泡了茶,給江父倒了一杯放在他面前。

  陸虞笙就坐在他面前,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陸虞笙,眼睛微微眯起。

  「聽說陸小姐和小黎結婚了?」江父也是前幾天才無意間看到的消息,看到的時候他差點沒把手機砸了。

  兒子結婚了,他這個做父親的竟然不知道。

  陸虞笙點點頭:「我們已經領證了。」

  「辦婚禮了嗎?」江父開口問道,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敲著膝蓋。

  陸虞笙搖頭:「我認為沒必要且麻煩,就沒有讓辦。」

  「沒辦就好。」江父輕聲開口,陸虞笙的眼睛微微一眯。

  緊接著便聽到江父道:「我知道陸小姐家,普通工薪家庭,你父親早亡,現在就剩下一個母親。」

  陸虞笙不說話,等著江父接著說。

  「雖然陸小姐如今功成名就,事業有成,但是我作為父親,不同意你們的這門婚事。」江父的語調陡然提高,帶著幾分威嚴的意味。

  陸虞笙依舊是面不改色,語氣不卑不亢:「您能說一下為什麼不同意嗎?」

  「江家之女歷來清白,可你……娛樂圈這一行,不用我多說了吧。」江父認為,陸虞笙僅僅兩年,便能夠問鼎視後的位置,這憑藉的,可不僅僅是所謂的演技。

  他咬定,陸虞笙被潛規則了。

  陸虞笙輕笑,眉眼中有幾分不屑:「江家若當真清白,又怎會允許小三做當家女主人?」

  對於江家,她多多少少聽江黎提過,那個女人進了江家之後給江黎帶來了多少傷害,陸虞笙也是個小心眼的。

  「小茶身家是清白的,跟陸小姐不一樣。」江父皺眉,儼然是沒想到陸虞笙會這樣懟了過來。

  陸虞笙微微一笑:「您覺得,您以一己之見,認為我是不清白的,合適嗎?」

  「你到京都之時,沒有任何的人脈背景,直接就去了會所找了京南娛樂的老總,從會所離開之後,京南娛樂便開始對你砸資源,你大學都沒有上,哪來的能力走到如今的地位?若不是有京南娛樂在背後捧著,你會遇到小黎?」江父咄咄逼人,將陸虞笙那三年的努力,統統否認。

  陸虞笙起身,俯看著坐在沙發上的江父,「景蘭獎視後,是任何資本都沒法砸的獎項,是華國電視劇的最高獎項,至於您說我沒有上大學,建議您查一下,京都大學表演學院教授名單,還有……」

  她的話微微一頓,一字一句道:「我不需要資本捧著,因為我自己就有足夠的資本。」

  陸虞笙的聲音不算太高,但有著絕對的冷靜和威懾,不咄咄逼人,也不怯弱,像是陳述一個事實。

  三年前來到京都,她身為分文,得郁晚之賞識,以幾瓶酒換來練習生的資格。

  沒日沒夜的一年結束,兩年前陸虞笙試鏡《餘生未歡》女二號,《餘生未歡》那個劇本,也並不是郁晚之給她的,那是她和郁早兩人爭取的。

  同時,她因拍攝去A國,與父親相似的長相被陸老爺子發現,她才算是知道了自己的爺爺是何人。

  這兩年,背後有沒有陸老爺子的保駕護航她不知道,但是她只知道,自己如今走到這裡,問心無愧。

  她用自己的能力得到眾人的認可,用無數個夜晚的徹夜不休換來的榮耀,這些足以讓她有資本去決定自己的前途。

  「最後,還能遇到江黎,是我的榮幸,但我與江黎的事情,與您無關,不是嗎?」陸虞笙盯著江父的眼睛,帶著絲絲的蔑視。

  江父看著陸虞笙這般神色,也笑了,他起身,站在陸虞笙的對面,開口道:「我不會同意你們的婚姻,不僅僅是因為你家室的原因,還有……」

  他故意停頓了一下,然後走進了一些,開口道:「我不會讓我的兒子,與傷害他的人在一起。」

  陸虞笙的眼睛微微一眯,涼聲道:「你什麼意思。」

  「小黎應該沒有告訴你,五年前他之所以會被困在火海,是因為他以為你被綁架,太慌亂以至於他房間的門壞了都忘記了,將他和姐姐反鎖在房間,大火來的時候,他逃都沒法逃,以至於小汐為了救她,葬身火海,小黎也因此患病,成了如今的模樣。」江父看著陸虞笙的眼色,便篤定,江黎從未告訴過陸虞笙這些。

  可江父像是沒看到陸虞笙臉色一樣,依舊在說:「五年前江家的那一場大火是意外,但是……小汐的死,和小黎的病,你卻有不可推卸的責任,蝴蝶效應你知道嗎?因為那一次的火,林鶴鳴那孩子的父母也殉職,陸小姐,您本事挺大的。」

  字字誅心。

  陸虞笙的手微微攥緊,江黎確實從未與他說過這些。

  江父看著陸虞笙這副模樣,笑了。

  「你若不主動跟小黎提離婚的事,那麼,江家會插手,陸小姐如果真的愛小黎,那你也一定不想看到,我為這件事使用一些非常手段吧。」江父笑著開口,話落,轉身離開。

  在他離開之時,陸虞笙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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