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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來了長庚仙府,去了天劍宗,我之前與他認識,他本來可是要去鄴洲參加聖子大選呢,卻來了天劍宗,你們知道是為什麼嗎?”
“為什麼?”
“據說他中了心魔誓的咒言之力,現在慘得不得了,雞兒劈叉了,太慘了,去丹雲宗求丹治療也沒得治。後來就查這心魔誓是怎麼回事,最後查出來是他堂妹乾的。”
“現在楚家正找那堂妹,據說都直接將她堂妹送上懸賞令了,找到她的賞金有十萬上品靈石呢!”
“他堂妹叫什麼啊?”
“楚魚,傳信玉簡上畫像都傳遍了,你沒看啊?”
“我現在就看!”
楚魚已經捂住了臉,轉頭看向裴行知,一雙眼都在發光。
裴行知的臉色不太好看,但還是耐心地低下頭看她,清瘦的身形卻往她靠近了一些,遮擋住了旁人的目光。
“裴師兄,你聽到了嗎?我值十萬上品靈石!!!”
楚魚激動得聲音都在發抖。
裴行知:“……”
“裴師兄,我覺得我們得去買個傳信玉簡,方便第一時間知道各種八卦消息,方便聯繫!”
楚魚一本正經地說道,目光灼灼。
裴行知:“……”
“裴師兄,今天反正也吃不上飯了,我們好好想想辦法怎麼去把這十萬靈石給賺了!”
說完這話,楚魚也不等裴行知答應,捂著臉拉著他繞開人群,重新跳上翅火就奔向長庚仙府內的交易坊市。
這交易坊市內除了有在長庚仙府做買賣的修士商家,也有弟子拿了東西來這售賣的,比如丹藥,符籙,法器一類,弟子們練手做的,拿來交易坊市售賣賺取靈石。
畢竟任何修士修行都需要花錢,劍修的劍需要修理花錢,丹修煉丹需要靈草材料,器修想要境界提升需要不斷煉器,煉器需要各種材料。
楚魚和裴行知到了交易坊市後,直接就去買了四枚傳信玉簡,一枚一百靈石,他們兩還負擔得起。
但除了傳信玉簡外,其餘東西都不是他們兩個可以負擔得起的。
現在有那個懸賞令,楚魚也不好隨便亂逛,買完傳信玉簡就回宗門。
她嘴裡還說著:“咱們先回去,等我們覺醒靈根了,就去把這十萬上品靈石賺回來。”
裴行知:“……”
坐在翅火背上時,楚魚和裴行知吃了一顆芥子囊里備著的辟穀丹。
吃完辟穀丹,楚魚就慣常乾嘔了一陣,也不知道誰發明的辟穀丹,這種像是餿了的鹹魚味道的東西她明天絕對不會再吃!
……
回到宗門後,楚魚和裴行知先去了一趟第一峰,依舊沒看到謝雲珩,但看到了正太師父正摸著肚皮在外面躺椅上曬太陽。
陸雲禮看了兩人一眼,笑彎了眼睛,“排上隊吃上飯了嗎?哎呀,冊子上忘記寫了,卯時去吃不到了,起碼得寅時去。”
楚魚:“……”
裴行知:“……”
“師父,謝師兄人呢?”楚魚不想提起吃飯這件傷心事。
陸雲禮剃了剃牙,“去山上掃落葉了。”
楚魚一聽,立刻欣喜:“謝師兄好了?”
陸雲禮搖晃著小腳丫子,“不就是差點經脈盡毀嗎,一顆定靈丹的事,昨晚上就活蹦亂跳練了一晚上的刀,引氣成功了。”
聽到這,楚魚臉上露出羨慕,將傳信玉簡交給陸雲禮,“師父,這是剛剛我去交易坊市買的,一會兒謝師兄回來你給他。”
陸雲禮接了過來,大眼睛一眨,感動得眼淚都要落下來,拉著楚魚的袖子,萌噠噠地抹眼淚,“為師真感動,咱們宗門竟然有乖徒這麼富有的人嗎,家裡是有礦嗎,竟然能送得起師兄傳信玉簡,師父也想要一個最新款。”
楚魚也握住了師父的手:“師父,你什麼時候能把我和裴師兄的靈根覺醒,我立刻給你買!”
陸雲禮被徒弟的壕氣震撼到了,小臉紅撲撲的,“打,為師馬上就打!”
楚魚立刻把送另一枚傳信玉簡給嬰離這事暫時放在腦後。
陸雲禮正經地給楚魚和裴行知把脈,隨後眉心一皺。
他先看向楚魚,水汪汪的大眼裡帶著誠懇:“乖徒,我觀你脈象往來流利,這是喜脈啊!”
然後不等楚魚說,轉頭又看裴行知:“乖徒,我觀你這肚子裡起碼也種了個娃!”
楚魚:“……”
裴行知:“……”
陸雲禮腳丫子在搖椅上晃來晃去的,欣賞夠了兩個人從震驚到疑惑到無措的神色,才說道:“你們兩個身上,結了個同心契吧,哎,也不像是同心契,但這東西綁上了,可不得三年抱兩?”
楚魚就差要給正太師父跪下了,忙問道:“師父 ,那你有辦法解除這東西嗎?”
裴行知聽到她這迫不及待的語氣,偏頭看了她一眼,又抿了抿唇。
楚魚已經開始和陸雲禮說陰陽羲的事情,說完後,她問:“師父,你知道那是什麼嗎?”
陸雲禮瞪圓了眼睛:“世上竟有這麼奇葩的地方?莫不是個修仙界月老廟,專門給人湊姻緣還送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