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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家很大,養了許多花樹,繁華鬥豔,青翠蓬勃的樹冠在地上落下一片陰影。
紅楓關白天下了雨,雲銷雨霽,空氣里混著花香有種潮濕的芬芳。
一進大門便是深深的迴廊,通向兩邊方向,楚魚一時不知該往哪個方向走。
她找了個穿著白底鑲黑邊道袍的裴家子弟問裴行知住在哪兒。
那人眉頭皺了皺,多看了楚魚一眼,似在想她是誰,隨後聽到她的問題,臉上露出一種難言的神色。
像是幸災樂禍。
他說:“他啊,帶著裴家的眾望進了塵穢秘境,結果沒覺醒靈根,沒臉見人了。你是他什麼人啊?他整日在家練劍讀書,我怎麼不記得他有認識外面的人。”
楚魚眨眨眼。
少女的臉看起來天真純善,十分苦惱,她左右張望了一下,湊近對方,“我呀,我是他的人,去塵穢秘境前送了他一隻香囊,但是他竟然沒能覺醒靈根,我、我就想把香囊要回來。”
說著話,楚魚還捂住眼睛,好像羞澀了,又好像在懊惱。
在裴行知覺醒靈根失敗後要回香囊這事無疑是落井下石。
這極大地讓對方感到愉悅,他想了想,又譏諷地笑了,道:“他呀,現在應該在後山寒潭那兒。”
楚魚看著他指了個方向,道了謝立刻往那去。
後山是裴家子弟平日修煉的地方,今天大家都在吃流水席玩樂,所以後山很安靜。
楚魚穿過了一片竹林,聽到了一片水聲,她安靜往前走。
那人說這是後山寒潭,可楚魚卻看見面前的幽潭正咕咕冒泡,像是煮沸了的熱水。
裴行知閉著眼靠在譚邊,上半身光著,肌理分明而漂亮,細細的一根鎖骨嵌在寬闊的肩膀,仿佛一折就斷。
少年一身玉白的肌膚這會兒粉紅粉紅,脖子裡尤為嚴重,紅得滴血。
細細的黑色項圈將他修長漂亮的脖子圈住,頭髮上有水滴滾落下來,滑過他的喉結,落進項圈,又從項圈上一路往下到胸口漂亮的肌理中,最後沒入水中。
楚魚的呼吸急促起來,睜大了眼睛怔怔地看著裴行知。
她內心有一道聲音在叫囂著——“快上前抱住他快上前親親他快摸摸他!”
那念頭廝磨著她的神智,她甚至還想要更多。
楚魚的臉都漲紅了,腳步不由自主往前邁了一步,又堪堪停住。
她怎麼這樣啊?
天哪!
楚魚感覺自己好像一個淫賊。
但她控制不住,她想立刻抱住裴行知。
楚魚的臉紅極了。
裴行知察覺到什麼,敏銳睜開了眼睛,像是極力忍耐著什麼,看到楚魚的一瞬,他忽的喘了口氣,如清冽冬雪的眼此時也通紅。
楚魚渾身的血液都好像要沸騰起來,腦袋和屁股麻麻痒痒的,腹部熱熱漲漲的。
“你……”她喘了口氣,攥了攥拳,出了聲。
竹林深深,水霧蒙蒙,少女穿著一身鵝黃裙衫,像一朵盛開在春日裡的迎春花。
她站在那兒,白嫩的臉通紅通紅,杏眼盈盈,像是一汪春水,正直直地看過來。
裴行知呼吸都急促了幾分,腦子裡有陌生的聲音像是在嘶喊,同樣陌生的感覺湧進體內,他的腦子有一瞬間如漿糊一樣。
但很快,他反應過來,語氣都凶了幾分:“你、你怎麼在這兒?!”
他急促地抽了口氣,將身體下沉。
裴行知警惕地看著楚魚,臉色同樣漲紅了,但身體卻古怪地期待她走過來。
楚魚咬了咬唇,忽然感覺自己裙子裡多了什麼東西。
她也頭一次遇到這樣的事,驚慌地看著裴行知,憋出一句話——
“那個,你別怕啊。”
作者有話說:
謝雲珩:快,快拿留影石記錄下來!
楚魚:該死,這契怎麼那麼像長久持妝催、情、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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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櫻病弱十六年,註定活不久,忽然有一天家中來了位仙長,說她與佛有緣。
爹娘哭著將她打包好送進了仙山,她抹抹淚穿過了代表佛緣的菩提結界,成了天禪宗唯一一位小師妹。
入門第一天晚上,下了雪,山櫻體弱發了熱,迷糊間聽到耳旁有人在喊自己——
“過來,到我身邊來。”
那聲音清澈,含著低低的笑意,略微沙啞,蠱惑著人心。
山櫻嚇得半死,不敢動,心想怎麼佛門聖地還有鬼?
就這麼熬了一夜,她剛入門,誰也沒敢說,哪知道這聲音夜夜入耳,變著花樣誘惑人——
“與佛有緣,你知道是什麼佛麼?”
“到我這裡來,我告訴你是什麼佛。”
“清修很苦吧,來我這裡,我這裡不苦。”
山櫻從怕得整晚都睡不著,到後來淡定自若,甚至還能和他搭上一兩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