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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舊的這一對銀戒留存了下來。

  但那三年太昏暗難熬,莫廣在某天將這對舊銀戒拿了出來自己戴上,好像只有這樣,他才能好好地撐下去。

  他沒有跟博安求婚,所以留著那對亮晶晶的新戒指,所以戴的是這枚舊銀戒。

  但是他沒有想到,會有一條在博安的脖子上發現這枚銀戒。

  那枚銀戒被一條銀鏈扣了起來,又被貼合放在心臟的位置上,染上主人的體溫,變得銀亮柔和。

  博安解了銀鏈下來,他眼睛亮晶晶道:“可以戴在手指上了嗎?”

  他鼻尖被凍得通紅,但是眉眼彎彎,帶著點快活的氣息,朝著面前人道:“可以嗎?”

  沒有亮閃閃的大煙花,他也沒有穿那套博安很喜歡的西服,周圍什麼都沒有,他們甚至還坐在樓頂天台的階梯上。

  可是面前人琥珀色的眸子亮晶晶,漂亮得不可思議,像個快活要飛出籠子的小鳥一疊聲問他可不可以。

  莫廣心軟得一塌糊塗,漆黑眸子溫柔了下來,他接過戒指,低啞道:“可以的。”

  他替面前博安戴上三年前的銀戒,好像在戴上銀戒的那一瞬間,那三年空白的時間都如同浮光幻影一閃即逝,悄聲無息地消逝了。

  夜幕另一頭燃起盛大煙火,伴隨著遙遠的孩童嬉笑驚嘆,除夕的最後時刻,整片夜空亮得璀璨,欄杆上的薄雪也被映襯得發亮起來。

  除夕過後,辭舊迎新,又是一個新的春天。

  --

  “叮——”

  花店的風鈴清脆響起,門把手被人推開,花店員工照常抬頭,此時此刻春日的花卉開得正盛,花店裡縈繞著沁人的芳香。

  她剛開始以為是那個每周按時來買花的黑衣男人,畢竟男人已經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來買花了。

  但推門而入的是一個穿著駝色大衣的青年,青年圍著圍巾,淺金色頭髮扎在後腦勺,一雙琥珀色眸子澄澈乾淨,五官漂亮。

  青年彎唇禮貌詢問她有沒有什麼花是特別好養活的。

  他說他家的愛人不太會養花,每次都會把花給養死,看上去蔫巴蔫巴,可憐兮兮的。

  花店員工說如果是沒有死蔫巴的話,可能是營養不太夠。

  青年不好意思摸了摸鼻子,跟她說是自己家的愛人看上去蔫巴蔫巴可憐兮兮的,花基本上都被養死了。

  花店員工忍俊不禁,她推薦了好幾種花卉,都是簡單易上手好養活的,青年很爽快,把員工提到了那幾種花卉植物給買了下來。

  正當花店員工打包時,青年接了一個電話,然後對著前台的名片念了一個名字,又說了一個地址。

  花店員工打包好後,花店門口的風鈴被人推響,她抬頭望去,發現是那個每周都會來買花的男人。

  她看著那個男人走到青年身邊,然後青年眉眼彎彎跟男人說,這一次養的花肯定不會有事了。

  花店員工愣愣地望著從來都只是沉默寡言的男人第一次笑了,他接過她打包的花卉,頭一次溫和道:“謝謝。”

  花店員工受寵若驚,連忙說不用不用,然後就看到了男人手指上的那枚銀戒和青年手指上的那枚銀戒一模一樣。

  不會養花的愛人,養死了會蔫巴蔫巴可憐兮兮的。

  感覺跟面前男人聯繫起來有點不可思議。

  花店員工感嘆著,大概是覺得看到了一樁堅持了三年最終有了善果的事情,從心裡湧上了點高興,哼著歌繼續裁剪著花枝。

  另一頭的車裡,博安抱著一小束花,他好奇道:“為什麼我們會有贈花呀?”

  贈送的花束不大,但是品相卻不錯,嬌嫩明艷,看上去很新鮮。

  莫廣給他繫上安全帶,面容沉穩輕描淡寫道:“我是他們家的至尊VIP。”

  博安:“……說人話。”

  莫廣:“我在那裡辦了最高級別的會員。”

  似乎是怕博安知道什麼,他又道:“今晚我們什麼時候去接桑月?”

  博安:“要叫大舅哥。”

  莫廣:“……我們什麼時候去接桑月大舅哥?”

  博安笑眯眯道:“現在就可以去接他啦。”

  “老師說他已經放學了。”

  桑月很早就被培育了出來,前段時間才在生化基地甦醒,博安這個病號知道後偷溜出去了好幾次,被莫廣抓到教訓了好幾次。

  後來莫廣索性直接將甦醒的桑月接來了莫家私人醫院,兩個病號一次觀測。

  大太陽幼兒園。

  穿著小的小男生坐在板凳上,跟身邊吵吵鬧鬧哭嚎的小朋友形成了鮮明對比。

  其中一個吃著小餅乾的小朋友戳了戳他,好奇道:“桑月,今天還是你的爸爸來接你嗎?”

  桑月:“……”

  他嘆了一口氣道:“那不是我的爸爸,那是我的弟弟。”

  吃著小餅乾的小朋友噘嘴道:“他比你大那麼多,他就是你爸爸。”

  “你怎麼能說他是你弟弟呢?”

  “你太笨了,怪不得昨天的作業錯了那麼多。”

  桑月有點頭疼,他看著自己的小短手跟小短腿,回頭看了一眼哭得嗷嗷叫的小朋友,又回頭看了一眼大招牌:大太陽幼兒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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