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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媽耶!溫然包紮包的太入神了,忘記周子舒也在這房間裡盯著她上藥呢。

  “你就這麼包紮的?”周子舒按住溫然正欲拿起紗布的手,語氣不善,帶著幾分斥責。

  這次任務很兇險,錯估了對手的實力,被對方包餃子了,差點就出不來了,所有人多多少少都有傷口,溫然的手臂被箭矢擦出一道血痕,劃破皮膚,露出了裡面的肉,血不刺啦的,藥粉撒的極不均勻,有些傷口根本沒有覆蓋到。

  “差不多就行了,我沒事的,你不要擔心。而且這藥用的太疼了……”

  說到最後,周子舒的表情越來越陰冷,大有一種風雨欲來之勢,溫然有些心虛,把頭越低越下。

  “把手伸出來,我給你上藥。”

  “不用了吧。這怎麼好意思……”

  溫然把手背在後面不敢伸手,眼神裡帶著幾分哀求,看著有些可憐。

  “我不想說第二遍。”

  “哦,那你輕一點,這藥用的太疼了。”溫然不情不願的把手遞給了周子舒。

  肉嘟嘟的手臂被周子舒捏在手裡,為了防止溫然亂動碰到傷口,捏住手臂的手用上了幾分巧勁。

  溫然把下巴抵在自己另外一隻手臂上,抬頭盯著周子舒在幫自己處理傷口,昏黃的燭影垂落在他的眉睫,溫柔而繾眷,動作輕柔的她差點都要睡著了,明明很烈的藥在他手上就是如同春風細雨般柔和。

  “有時候我覺得你很像一個人……”溫然說話聲音越來越輕,仿佛將要睡著了一樣。

  “嗯?你說什麼?”

  周子舒停下了手中的動作,側身靠近溫然的身前想要聽聽這小丫頭又在嘀嘀咕咕說些什麼。

  “你好像我娘一樣,那麼溫柔……”說完,溫然輕輕眨巴了一下眼睛就歪頭睡著了。

  溫然會有睡意完全是周子舒在上藥的時候多加了一味有助於睡眠的藥粉,止疼效果不錯。

  周子舒看著睡著了的小丫頭,挑了挑眉,之前認他做爹也就罷了,好歹性別沒有出錯,現在是娘又是幾個意思。

  這是第一次他對自己的臉產生了懷疑,嘗試性的照了下鏡子。嗯,俊得很明顯,怎麼可能會被認錯性別。

  他的臉沒有錯,那就是一定是不染的錯,看來他的教育方式還是有待提高啊,差點嚴父被當做慈母,這多丟人啊!

  等傷口癒合之後加訓吧,省的孩子精力旺盛,想些有的沒的。

  睡成死豬的溫然完全不知道之後的日子會有多慘,如同一隻即將被端上烤架的小乳豬,備受煎熬吶!

  次日清晨,街道上還是霧蒙蒙的,昨天晚上下過一場大雨,此刻太陽還沒有升起,帶著未被陽光曬乾的水汽。

  一輛雙騎馬車行駛在街道上,車轍滾過的聲音在這空蕩蕩的道路上顯得極為清晰。

  溫然坐在馬車裡,聽著馬兒「嘚啵嘚啵」的腳步聲昏昏欲睡,幾次都要撞到車廂邊緣木框上,被周子舒用手擋住,避免臉部撞傷。

  臉上吹了點冷風,有些涼涼的,貼在暖暖的手上熱乎乎的很舒服,溫然用臉蹭了蹭,然後順勢貼著手就睡著了。

  周子舒以為這次也會和前幾次一樣,撞到後會調整坐姿,結果發現手根本就抽不出來,手裡沉甸甸的,涼涼軟軟的,讓他想起來小時候養的倉鼠,忍不住手裡用了點勁,捏了一下。

  “疼……”溫然嘟囔一句後轉了一下臉,把整張臉對準了周子舒的手掌心,找個舒服的姿勢又睡著了。

  小丫頭聲音軟乎乎的,臉也肉乎乎的,娘了個腿的,真可愛,周子舒猛的轉過身,即使捂著臉,也遮不住在瘋狂上揚的嘴角,這就是嚴父的快樂嗎?

  但是轉念一想,以後會有不知道哪條半路出道的野狗端走他家的花,周子舒的臉頓時陰沉了下來。

  這種事情想都不要想,絕對不可能發生在他身上!

  馬車到了一處院子便停了下來,院前種了幾株梅花,此刻正值盛夏,還不是花季,枝葉鬱鬱蔥蔥,生機勃勃。

  小院盡頭有個被枝葉掩映了半邊的角門,有些年頭的模樣,推開小門過去,裡面便大不同了,門口站著兩個精壯漢子,具是穿著天窗特製的制服,門廊狹窄逼仄,底下鋪著大青石的磚,通往一個漆黑的囚室,一股子悠悠沉沉的肅殺氣撲面而來,讓人心驚膽顫。

  溫然睡意瞬間全無,精神緊繃,步伐沉穩的跟在周子舒的身後,始終保持兩步的距離。

  “莊主……”守門的侍衛單膝跪在地上,恭敬的行禮。

  周子舒擺了擺手,讓他起身,侍衛退到一側。

  愈到囚室裡面就愈加陰冷,明明正值夏季,此刻溫然感覺到像是隆冬,刺骨的陰風在不斷往她骨頭裡鑽。

  囚室中心有一張專門受刑用的老虎凳,什么正綁著一個人。

  沒有過多的交代,周子舒取出七枚七竅三秋釘就給那人釘了上去。

  一聲聲厲聲慘叫幾乎要震破溫然的耳膜,叫破了音的聲音尖銳刺耳,最後只剩下了嗚咽,血沫順著張開的嘴角流了下來,混雜著肉狀物,舌頭已經被咬爛了。

  溫然緊張的攥緊了自己的手,神情有些恍惚,殺人不過頭點地。而這七竅三秋釘竟是將人活活折磨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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