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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天沈姑娘給言冰雲帶了藥材,言冰雲把她轟了出去。

  隔天沈姑娘給言冰雲帶了點心,言冰雲說他牙疼不吃糖。

  隨後沈姑娘給言冰雲送了被褥,言冰雲說他穿了秋褲不冷……

  最後沈姑娘跑來哭哭啼啼地說:“你要走了,我沒什麼可以送你。”

  言冰雲一本正經回答:“那就送上你哥哥的項上人頭吧。”

  接著,沈姑娘就哭天搶地跑了出去。

  那一刻,吃瓜群眾柳葉打心眼裡覺得這世上有些人孤獨終老不是沒有原因的。

  但看在言冰雲眼裡卻未必是這麼回事。

  那位皮相不凡的少年負手而立,他覺察了她的存在,緊皺的眉頭擰得更深。

  “想罵我就罵吧。”言冰雲背對著她說。

  “哦。大豬蹄子!”柳葉真實地表達了自己的想法。

  言冰雲的眼角餘光瞥過她,“你們姑娘家眼裡只有小情小愛,不會懂我們背負的家國大義。”

  “若是沒有她的小情小愛,只怕你也活不到范閒來救你。”柳葉坐在迴廊的欄杆上認真地和言冰雲抬槓。

  “若是家國大業都沒有了,誰來成全你們的小情小愛?”言冰雲的譏諷也算是鞭辟入裡。

  “是是是,你人長得好看,說什麼都對。”柳葉懶洋洋地隨口敷衍了兩聲。畢竟,與固執己見的直男之間是永遠辯不出個結果的。

  她打了個呵欠,轉身正想去廚房找點吃的,一抬眼就看見言冰雲的大半張臉紅得像是被蒸熟的大閘蟹。

  “你這是、”柳葉錯愕,“中暑了?”

  在這天寒地凍的時節?

  作者有話要說:

  嘴巴漏這個是張若昀自己的梗哈哈哈哈哈,翻白眼這個梗不用說大家都懂,自行腦補二大人本尊。話說我怎麼看這麼多圍觀群眾想看二大人的情敵是小言公子呢?還有還有,評論區那幾位立場不堅定的,什麼叫“是我我就承認了”哈哈哈哈哈,二皇子妃們不要底線的嘛哈哈哈。

  第20章 20 第二十封信

  在沒有征伐的日子裡,月色總是很美。

  月明星稀的天幕底下,柳葉坐在院子裡數星星,范閒和言冰雲卻在屋裡嚴肅而激烈地討論如何攪亂時局。

  屋子裡的男人為了怎麼殺沈重爭得面紅耳赤,住在其他幾間房子的王啟年和郭保坤等圍觀群眾都禁不住好奇出門看。

  坐在院子裡數星星的柳葉適時地哼起了小曲兒:

  “這夜的風兒吹,吹得心痒痒,我的情郎,我在他鄉望著月亮……”

  也許是聲音太軟,也許是歌詞太纏綿,屋子裡的兩位不吵了,仔細看就會發現言冰雲臉上的紅暈仿若又煮了一隻大閘蟹。

  還是范閒了解柳葉的用心,推門就吼:“現在不是配這種文藝愛情電影背景樂的氛圍!”

  柳葉吐舌,又小聲哼了幾句才回屋睡覺。

  經此打斷,屋子裡爭吵的倆人終於平靜了。

  “她是二皇子的人?”言冰雲謹慎組織措辭。

  “嚴格來說,”范閒組詞更謹慎,“二皇子是她的人。”

  言冰雲仿佛聽到了什麼絕世笑話,“二皇心思深沉,從不流連花叢,未曾聽聞他鍾情哪位女子!”

  “你剛才不就聽到了?”范閒說得理所當然。

  言冰雲仍是不信,“你和你的家人們都很奇怪。”

  “習慣就好,”范閒不甚在意,“殺沈重的事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我馬上就去安排,你就安心養傷吧!”

  “不!我要去!殺沈重也是我的事!”

  “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死腦筋!你傷還沒好,不要命了嗎?再說我殺還是你殺有區別嗎?”范閒又急了。

  “自從進了鑒查院,這副身軀便不再只是我自己的,為了慶國,我什麼都不在乎……”

  “又來了……”

  是啊,又開始了,屬於男人們的、永遠得不出結論的爭執。

  蹲牆角卻什麼內容也沒聽到的王啟年忽然想起了一個故事:柳葉姑娘當初是不是寫了首詩拒絕郭保坤來著……

  一起蹲八卦的高達推測出了一個可怕的可能性:柳葉姑娘之所以在這個節骨眼過來,難道不是因為聽說小言公子被救出來了所以迫不及待來接他嗎?

  另外一位蹲八卦的前當事人郭保坤由此得出了最終結論:小言公子說他和柳姑娘之間有婚約,大概率是真的了!

  此時此刻,蹲坐在房中望著同一輪明月的李承澤已經把謝必安晾了兩日不曾說話。

  桌案上放著嶄新的《紅樓》新章節和皺巴巴的兩行詩。李承澤不說話,謝必安當然更不會說話。

  “我讓你回來了嗎?”低沉的嗓音發出多日以來第一句冰冷的疑問。

  “沒有。”謝必安坦然。

  “他們說我有危險,你就回來了?”李承澤清澈的眼眸里看不見半分感激。

  “是。”

  “你還真聽他們的話。”他刻意咬重了“他們”二字,目光如炬。

  “並不。”

  “看來他在北齊吃的苦頭還是太少了……”一句話沒有主語,但指的是誰再明顯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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