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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只是想安安靜靜地喜歡一個人,將世界上最美最好的東西捧到那個人面前,讓他知道,縱然四海荒蕪,她仍然是他的信徒。

  作者有話要說:

  上班摸魚更新。陳大人是好人,范閒擁有的愛已經很多了,所以柳葉決定給二大人分一點,

  第14章 14 第十四封信

  柳葉本來是要去城北買燒麥,早上起得早,走了幾條街一個人影都沒瞧見,秋風蕭瑟,眼前的場景像極了李承澤微服私訪的手筆。

  “國家不幸詩家幸,賦到滄桑句便工。”

  念出這兩句詩的正是標榜自己最喜愛人間煙火的李承澤。

  此刻他就站在最沒有人間煙火的地方,幽深的目光靜靜地望著眼裡只有他的姑娘。

  “你這意思是我慶國多少年來沒出過一個大詩人,就是因為、還不夠亂?”

  李承澤對燒麥頗感興趣,雖然那燒麥剛出籠拿起來還燙手,但他寧願吃一口就倒抽一口涼氣卻說什麼也捨不得放手。

  “現在不是有范大詩人了嘛。”

  柳葉的聲音又嬌又軟,在這空無一人的街巷裡顯得更加宛轉。

  她從沒想過會以這樣的方式與他相遇,在她看來,面前這個男人清空一條街為了見范閒的可能性要遠遠大於見她的可能性。

  作為一個穿書女,她很有自知之明。

  可是眼下,她真的就這樣站在二皇子李承澤的面前,與他談的既不是國事,也不是風月。

  明明不久之前她跟他的聯繫僅限於紙筆,然而上一次她竟然當著他的面背了情詩,這一次她又無意中成為了他“微服私訪”進程中為數不多的訪客。

  命運就是這麼突然,前不見古人,後未必有來者。

  “聽說你拒絕了陳萍萍幫你刊印詩作的提議?”李承澤的抑揚頓挫比他的表情更有趣。

  “是的,拒了。”柳葉抬起頭,笑彎了眉眼。

  “送上門的出名機會,你說你不要?”

  “嗯,不稀罕。”

  “聽到了嗎?謝必安,她說她不稀罕,”李承澤扭頭對著謝必安在嘲諷,“聲望名利都不要了,你說她在想什麼?”

  她大概是在想你。

  謝必安留著這句話在心裡沒有說,安靜地望著二皇子掰了另一個攤位上的柿子。

  喜怒無常的李承澤陰沉著臉問:“這些你不稀罕,那你稀罕什麼?”

  “稀罕你呀!”柳葉的眼裡光芒閃動,純粹而又熱忱。

  李承澤一時語塞,就這樣讓她占了上風。

  冷著臉的謝必安卻在旁邊笑了,不信抬頭看,蒼天饒過誰。

  “這話我只說一次,”李承澤傾身向前湊到了柳葉眼前,“皮相越是好看的人就越是禽獸不如。”

  字裡行間的警告不言而喻,他是想告訴她,他並非善類,不要被豬油蒙了心。

  想透了這一層,柳葉終究沒忍住笑出聲來。

  “懂了,二大人是想說皮相難看的人都是禽獸,我記下了。”

  她就這樣從根基上斷了別人的邏輯,不講道理,不問緣由。

  李承澤從來不與女子爭論,因為從來也爭不出結論。他像拍范閒肩膀那樣輕笑著拍了拍柳葉的肩膀,而後就再一次把背影留給了她。

  柳葉回到家就把今天穿的衣裳換下來,萬分寶貝地收藏了起來。畢竟,這是男神手拍過的衣裳,多少人求都求不來。

  前來柳府做客的范若若就托著腮幫子羨慕不已地看著她做完了這朝聖一般的追星工作,下一刻就湊到了她鋪開宣紙的桌案旁。

  “這是要當場給二皇子寫情詩了嗎?我竟然能親眼見證這麼浪漫的時刻。”

  浪漫這個詞毫無疑問是范閒教的,此刻的范若若雀躍不已,比當事人柳葉更激動。

  柳葉拿起筆,寫廢了好幾張紙之後終於在最後一張紙上工工整整地寫下了她那臨摹得一點也不得精髓的瘦金體:

  千里黃雲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

  莫愁前路無知己,天下誰人不識君。

  范若若幫忙把紙疊好塞進信封,扯著柳葉的衣袖小聲問:“這是情詩嗎?”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周末愉快。看到有親友擔心姑娘會不會受傷。不會的,姑娘這麼好,當然不會受傷。

  第15章 15 第十五封信

  柳葉發現,最近在京都街頭偶遇二皇子體驗市井生活的機會比以前多出了好多倍。

  就比如今天,她不過就是來市集買口鍋,還沒到鋪子上就發現整條街又被二皇子承包了。

  多麼--奢侈!

  那她今天能不能不給錢、拿了就跑?

  柳葉決心試一試。

  她選了一口方方正正的平底淺口鍋,又選了一個刮板和一個刷子,想著反正都被二皇子承包了不如就再拿一套備用,所以就每樣工具都拿了兩套,人走了一半又於心不忍,回頭給老闆留了“謝謝”兩個字。

  一出鋪子,迎面就撞上了二皇子--身旁的謝必安。

  嗬,跟銅牆鐵壁似的。

  她,腦仁疼。

  手裡的工具七零八落掉了一地,柳葉彎下腰去撿,可是撿了這頭又丟了另外一頭,空蕩的街頭就不斷迴響著“叮鈴哐當”的聲音,仿佛是為迎接二皇子微服私訪奏的歡迎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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