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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重笑了笑也沒否認:“真是可惜了,當年上京城中那麼多風流倜儻的公子侯爵,竟沒一個入得了許姑娘的眼啊……”

  許朝暮也笑:“各花入個眼,緣分這東西啊……可說不好的。”

  沈重瞧著許朝暮的笑,不知被觸動了那根神經,眉頭微不可查地一皺,很快恢復了平靜轉而去跟范閒寒暄。

  許朝暮見兩人走遠,勾了勾嘴角也沒再說什麼。

  她大概是知道沈重想到什麼了。

  應該是想起他那個一腔痴心全掛在言冰雲身上的妹妹了。

  突然感到使團隊伍內某個方向的一道目光,許朝暮轉頭看過去,臉上微微一笑。

  很快,那目光消失了。

  ……

  晚上紮營的時候,許朝暮和花燭的火堆跟范閒滕梓荊他們的挨著,不過眼瞧著要進上京城了,花燭沒再去打獵,吃得也是番薯,不過……

  王啟年和高達湊在一起,眼瞧著另一邊許朝暮和花燭一邊動手一邊跟邊上看著的滕梓荊解說。

  那番薯,許朝暮更習慣叫地瓜,被去了皮放在鍋里加水煮熟,拿出來晾了一晾碾成泥,跟許朝暮馬車上帶著的一點兒糯米粉混合起來,捏成一個個小巧圓餅,然後花燭拿過去在另一個平底加了油的鍋里煎得兩面金黃。

  許朝暮捏完了最後的兩個地瓜餅,洗過手正在擦拭,對滕梓荊道:“裡面還可以再摻些糖,不過你要是擔心小孩子糖吃多了對牙齒不好就算了,挑點兒不錯的地瓜也會挺甜了。這小餅做好之後軟糯香甜,他白日出去玩兒的時候身上裝兩個,不占地兒也不重,餓了拿出來墊墊也是不錯的。”

  滕梓荊點了點頭,記得很認真,預備等回了慶國,也不用妻子動手,自己親自給兒子做點兒。

  畢竟看起來不太難的樣子,他覺得……自己應該可以。

  花燭那邊煎好了地瓜餅,王啟年和高達還咽著口水的時候,范閒已經不見外地捏了一個咬下去:“服了你了,出來帶調料帶饢也就算了,糯米粉這種東西居然也有。”

  “誰讓我路上無聊,不必小范大人來得精彩紛呈呢?”許朝暮接過花燭遞過來的盤子拿了一個吃,看了一眼那邊火堆前用木棍粗糙地烤著地瓜的王啟年和高達,招了招手:“做了不少,一起來吃?”

  “哎!”王啟年幾乎就等著這句話呢,許朝暮一說,就拉著高達也湊過來了。

  於是,蹭飯的小團伙又日常聚齊了。

  范閒吃了一個,拿著第二個看向許朝暮:“沒聽你說起你認識沈重。”

  “你也沒問啊。”許朝暮答得理所應當:“而且也不熟,當年我到處遊走做生意的時候在上京城停留過一段日子,見過這位沈大人幾次,其實沒說過幾句話。”

  范閒想起之前在御書房,慶帝曾經提起過的。

  許朝暮將生意,做到了北齊。

  那時候慶帝沒有說太多,許朝暮也沒說太多,後來范閒倒是一時沒想起來,也沒料到人家在北齊國都上京城也有生意,而且顯然不是小打小鬧,不然不會……幾次接觸這位錦衣衛鎮撫使……

  這邊正說著,北齊大營那邊有了動靜。

  許朝暮抬眼看了一眼,哦,海棠朵朵來殺肖恩了。

  許朝暮拍拍手站起身:“花燭,咱們回馬車上。”

  回了馬車沒過多久,外面平靜了好一會兒之後,馬車外面傳來叩擊聲,緊接著,范閒的聲音響起:“哎,借我點兒銀子唄?現銀。”

  許朝暮:“……”

  不是,按照劇情范閒現在應該去找王啟年要他偷藏的私房錢,而不是跑來薅她的羊毛……

  關鍵是,對王啟年還有一句“回京之後加倍奉還”呢,怎麼她這兒就不用了?

  ……

  使團車隊再次啟程進入上京城,路上許朝暮和花燭都再沒有從馬車中出去露過面,范閒甚至特地讓滕梓荊過來幫她們駕車。

  城外遇到上杉虎,入城遇到上京民眾的下馬威,許朝暮都沒有理,一直到馬車到了使團居住的地方才下了馬車選了最偏僻的一個院落帶著花燭住了過去。

  接下來在范閒留了高達在使團院內跟人決鬥,又留了滕梓荊在一旁準備高達力竭的時候接替,帶著輕功最好的王啟年出去折騰查找言冰雲下落的時候……

  許朝暮比他還要活躍。

  上京城范閒是第一次來,許朝暮不是。

  這段范閒帶著王啟年,連同忽悠著客棧里的郭保坤一起忙忙叨叨的時候,許朝暮每日一早就出門,不到日落不回來,踏遍上京城內大大小小的商鋪酒樓,在許多地方停留甚久,跟許多店鋪的掌柜夥計甚至老闆相談甚歡,偶爾還留下跟人一道用飯。在這期間內甚至還談成了幾筆不大不小的生意……

  比起有沈重親自盯著的范閒那邊,許朝暮這邊因為光明正大不用提防,雖然讓暗中跟著的錦衣衛省了不少心力,但這幾天跟下來也著實讓人摸不清頭腦。

  尤其是幾天之後,許朝暮還開始偶爾,登上京城內的大戶豪紳官員甚至侯爵府邸的門赴宴。

  大約唯一值得一提的,就是許朝暮從上京城一處她明面上的產業鋪子裡,又帶了一個侍女,跟花燭一起回使團那邊,接手一些雜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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