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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堂之上起了風,林相的門下和勢力,開始對付李雲睿的勢力。

  李承澤也借著林相的動靜的掩蓋,暗戳戳地搞起了自己的小動作。

  只是朝堂上的事,許朝暮不懂,也便不去管。

  那是李承澤的戰場。

  而這段時間內對許朝暮而言最需要注意的事,便是太子為昏迷不醒的林珙大鬧鑒查院的時候,鑒查院院長陳萍萍回京。

  現在,關鍵人物都被召入宮中,開戰的旨意馬上要下來了。

  也不知這一回這四顧劍的鍋能不能背牢,畢竟……林珙一行人並沒有人喪命,活著的護衛們傷比林珙輕,林珙還在昏迷,護衛們卻都醒了過來,聲稱瞧見了攻擊他們的,戴著斗笠身形極快,看穿著像是個男人,一語不發上來便開打的劍客。

  晚膳時分,許宅來了人。

  是已經來慣了早便不需要通報的李承澤,身後雷打不動地跟著謝必安。

  李承澤這回……帶了一籃子橘子過來。

  從李承澤手裡接過橘子的時候,許朝暮還有點兒反應不過來。

  這還是李承澤頭一回給她帶吃的。

  “殿下,這……”

  李承澤熟門熟路地來到已經鋪著厚厚長毛地毯的廳內,脫了鞋踩上去,走到裡面的小矮桌前坐了下來:“今日進宮,在陛下那兒瞧見橘子不錯,帶了些出來。”

  許朝暮看了看籃子裡的橘子,微微一噎:“……殿下從……陛下那兒……打包了橘子回來?”

  “就是在御書房的時候無聊。”李承澤懶懶地側靠著長毛地毯上擺著的抱枕上,勾著嘴角朝許朝暮笑:“今日御前對峙實在沒什麼意思,我瞧著桌上的橘子,想著想著,覺著好奇。”

  許朝暮拎著一籃子橘子走過來跪坐在他面前:“好奇?”

  李承澤順手從籃子裡拿了一個出來,在手上一拋一拋地玩兒了起來:“好奇這橘子能用來做什麼菜。”

  “做……菜?”

  李承澤笑了起來,轉頭撐著下巴看她:“不行麼?”

  許朝暮抿了抿嘴:“……我要是能做得出來?”

  李承澤挑了挑眉:“那我便都吃了?”

  “聽起來沒有我的好處啊?”

  “那……”李承澤歪著腦袋看著許朝暮,聲音低啞下來,連眼色都黯沉了幾分:“你想要什麼?”

  他這句話的尾音微微上翹,像是一把軟軟的小勾子,搔在她心頭上。

  許朝暮呼吸一窒,連忙撇開眼睛轉移話題:“呃……殿下剛才說今日御書房對峙無趣?”

  其實不用說許朝暮也是明白大半的。最關鍵的一點,林珙沒死,他的眾多護衛也沒死,甚至還清醒過來聲稱親眼看到了行兇的劍客。這件事不說范閒,如果真是謝必安所為,李承澤不可能不讓他滅口,所以……

  李承澤仍舊盯著轉開頭去的許朝暮看,並不移開目光,嘴角慢慢勾了起來:

  “是啊,太子今日……戲過了。”

  心中什麼都明白的許朝暮沒有說什麼,低頭去看籃子裡的橘子,一個一個慢慢看,並不轉回頭去看李承澤。

  “不過……”李承澤突然又挑起話題:“太子今日,還提到了花燭。”

  許朝暮挑眉輕笑:“花燭是八品刀客,可林珙的護衛們瞧見的可是個用劍的高手啊。”都不用鑒查院去驗傷,那麼多目擊證人呢。

  “太子說……刀客也可用劍相替。”李承澤說著笑了笑:“不過很快范閒幫忙說話了,林珙被打的那日,花燭一早去了范府給范若若送禮物,還跟范府的柳夫人多聊了一會兒,幫忙在范府廚房做了道點心,人還在廚房的時候,林珙就被馬車運回來了。”

  許朝暮拿了個橘子出來在手裡摩挲,點了點頭:“可不是,就算我們家花燭真能把劍用得那麼好,但她可是沒有那個功夫出城打人的。”

  “……但他把原本大家雖然都曉得但都未說明的事兒,挑在了明面上。”李承澤眯了眯眼睛:“在這京都城內,我如今有兩個八品高手,是該多被人忌憚防備些了。”

  許朝暮一挑眉,轉頭看向李承澤:“真是瞎說!花燭怎麼就是殿下的人了?花燭分明是我的人啊!”

  李承澤輕笑了一聲,半是調侃地,一手撐著地面朝她靠近了一點兒,壓低了聲音問道:“花燭是你的人,那……你是誰的?”

  許朝暮輕咳了一聲,從長毛地毯上站起身,拎著一籃子的橘子便轉身出了門:“……我想到橘子能做的菜色了,殿下稍等。”

  許朝暮的身影很快地從廳內消失,李承澤看著重新合攏的門扉,坐在長毛地毯上低低地笑了很久。

  廚房。

  花燭一邊幫忙一個個剝著橘子,一邊不斷看著臉色還泛著遮掩不下去的紅暈的許朝暮。

  許朝暮正把蛋清和澱粉混合攪拌,瞥見花燭的樣子低著頭道:“想說什麼?”

  “……小姐。”既然許朝暮問出口了花燭便也不再猶豫,問出了剛才守在廳外門邊的她真真切切覺得疑惑的事:“您方才跑什麼呀?順著二殿下的話,直接順勢挑明……不好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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