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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來探病,順便跟我炫耀他一見鍾情的雞腿姑娘就是他的未婚妻。” 許朝暮拿了個小勺子朝李承澤遞了過去:“新做好的水果撈,殿下嘗嘗?”

  李承澤深深地看了許朝暮一眼,接過小勺子,這才低頭仔細去看面前放著的甜品。

  一個香瓜,去了皮去了瓤做成深碗狀,往裡面一看,各種水果切成碎塊堆在香瓜做的碗裡面,其中夾雜了些細碎的冰屑,而水果塊底下……李承澤用小勺子扒了扒,胭脂色的紅豆沙便露了出來。

  李承澤用勺子挖了挖,舀上來一勺混合的紅豆沙和水果塊,送入口中,微閉著眼慢慢品味。

  “倒是清涼,心思也巧……”他睜開眼睛又看了看用來做容器同樣能吃的香瓜,用勺子輕敲了一下:“也用這個招待范閒了?”

  許朝暮笑了起來:“沒有,他就喝了兩杯茶,這水果撈是他走了之後我才開始做的。”

  李承澤沒有說話,低頭又舀了一勺子。

  許朝暮看著一口一口吃著的李承澤的側臉,想了又想,尤其是昨天李承澤來探病照料她的事……深吸一口氣,她從袖口裡掏出一樣東西。

  李承澤看到許朝暮拿出來的東西,挑了挑眉放下快要吃完,他連作容器的香瓜都啃了兩口的水果撈,擦了擦手從她手裡拿了過來。

  那是一個小巧掛飾,李承澤拿過來捏在手指間細細看著,竟是一個晶瑩剔透,中心鏤空的骰子。鏤空的中心,塞了一顆珠圓玉潤的……紅豆。

  李承澤看了看骰子裡的紅豆,又看了看自己面前快要吃完的水果撈里的紅豆沙,抬眼朝許朝暮看過去。

  許朝暮臉上的笑暖洋洋的:“的確是因為想把這個送你,才想起來熬紅豆沙做水果撈的。”

  李承澤捏著手裡的骰子,隱隱覺得其中似乎應該有什麼他不知道的別樣意思。

  但許朝暮沒有解釋。

  她只是溫柔地看了一眼他指尖的骰子:“殿下願意收麼?”

  第11章 桂花糖

  知道程巨樹被弄進京都城之後,許朝暮一直關注著。

  許朝暮在京都的人手不比其他地方,一來京都勢力錯綜複雜很難規避,二來京都是鑒查院的大本營,因而在京都城內,許朝暮的消息來源,就只是她明面上和暗地裡,分布在京都城各個位置的商鋪,小攤,甚至流動遊走的貨郎。這些人中有的人有意識觀察收集消息,有的人只是時常當做完成任務討賞一樣去跟出錢幫自己做起生意的主家說說近來的新鮮事,正因為摻得雖混亂卻也詳細,才能在幾次避過鑒查院的目光之後還能起到收集消息的作用。甚至因為其中有很大部分都是真真正正的底層平民,那些收集而來的消息也許未必到了核心上,卻總能在很多人忽略掉的角落有些意料之外的收穫。

  正巧,許朝暮的消息跟李承澤鋪開人手收集的消息,一個從上而下一個由下而上,一個專注朝中動態官員行止,一個關心民生趣事坊間線索,十分巧妙地互補了起來。

  這一點,完全清楚的李承澤和也知道不少的李弘成,都很是感嘆過。

  不過,李承澤也知道,許朝暮的這條線,他不能插手,一旦插手,一直重點關注著他的鑒查院,皇宮太子甚至長公主,都很有可能能夠順藤摸瓜牽出許朝暮辛辛苦苦數年建立起的,原本藏在水下的勢力和網絡,將它們拉到水面之上,反而於他不利。

  只是許朝暮的消息來源雖然穩妥而又細緻,卻也有一個極大的缺陷。

  速度。

  在京都局勢因為范閒入京而變得複雜動盪,花燭光明正大跟在她身邊之後,許朝暮其實已經算是預備結束多年來的蟄伏,不再那麼顧忌其他力量的察覺,徹底調用起這些勢力,再次整合利用了的。只是畢竟才剛剛起步,成效還瞧不見什麼。

  比如,她得到有關程巨樹被轉移的消息,就已經有些滯後。

  許朝暮知道的時候,程巨樹人已經在珍饈閣後巷的那條街上了。

  今日城郊有兩間她明面上的鋪子出了點問題,花燭已經去處理,許朝暮帶在身邊的是並沒有學過武的柴藤。

  在藥鋪聽一個看起來並不起眼的小貨郎傳來程巨樹已在珍饈閣後巷,范閒和他的護衛滕梓荊慣例地去珍饈閣打折“蹭”吃連吃帶拿的時候……

  許朝暮差點兒一口血噴出來。

  程巨樹被弄進京都已經好幾天,因為范閒跟許朝暮“一見如故”的關係,飯點兒到珍饈閣遇上過來嘗鮮的范閒的機率極大,李承澤或是李弘成,也就沒有做過約范閒去醉仙居這種事。而在今日之前,李承澤在珍饈閣跟許朝暮一起,招待過一回范閒。

  范閒拉上了范若若和范思轍一起蹭飯,還在惋惜林婉兒那邊看得嚴沒法帶她出來一起,飯後打包了幾分珍饈閣的特製甜品。

  那一回也許因為范若若范思轍都在,李承澤和范閒並沒有說什麼國事,聊得最多的是那本紅樓。

  每每提到的時候,范閒總是下意識地去看微笑著八風不動的許朝暮。

  幾次之後,李承澤拉著許朝暮先退席了。

  雖然李承澤和范閒在珍饈閣的會面只有那麼一回,但珍饈閣是許朝暮的產業。當日京都府衙外許多人親眼看到李承澤親昵地彈許朝暮額頭,後來又幾次去過許宅,普通百姓覺著許家姑娘守得雲開,而京都的大人物們卻在瞧見花燭之後想得更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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