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7章 156驚心動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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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會兒看來,除了自己,其他人應該還沒有發現他的蹤跡,所以他暫時還是安全的。等自己問清楚視頻的事情之後,就把他送去警局,避免有人想要殺人滅口。

  於是,她在附近的茶館點了壺茶,慢慢喝著,守株待兔。

  天色漸漸暗下來,茶館也已經打烊。

  傅雨看到便利店老闆鎖門回去,就在離便利店不遠的小巷裡觀察著。

  沒過多久,一個人影鬼鬼祟祟地靠近便利店,四處看了看,確定沒人,才開門進去。

  傅雨知道,那個人肯定就是張福傑。

  她在外面稍微等了一會兒,快步走到便利店門口,開門之後,周圍已經看不到張福傑的身影,她知道必定是上了天花板的隔層。

  傅雨慢慢走進洗手間,用掃帚柄撞開了那塊鬆動的板子,就看到張福傑從上面砸了東西下來。避開了這下攻擊,她快速爬上去,拿住張福傑揮來的拳頭,用力壓下,將他整個人按在地上。

  「別,別殺我,我一定什麼都不會說的!」他驚恐地求饒,渾身都在顫抖。

  「有人要殺你嗎?」傅雨聽著就知道他不是為了躲錢債,而是為了保命。

  「你,不是他們一夥的?」張福傑轉頭看著傅雨,再看她的穿著打扮,知道跟那群人不是一路的,頓時鬆了口氣,說:「老大,錢的事情我正在想辦法,你放心,我一定會還的,只是要點時間。」

  傅雨把他抓下隔層,用力推倒在地上,自己則站在門口的方向,避免他逃跑:「我不是為錢找你,更不會要你的命。我想問你,認不認識這個女人?」

  她把冷夢的照片送到張福傑面前。

  「額,」他的表情明顯有了遲疑,搖頭道,「不,不認識。」

  「你最好說實話,否則的話,我雖然不要你的命,也不逼你債,但一定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傅雨蹲在他面前,輕輕拍著他的臉頰,指著那張照片,又一次問道:「到底認不認識?」

  「好像,有點印象。」他故意打馬哈哈。

  傅雨一把提起他的手臂,只聽到「咔」一聲脫臼了。

  「哎喲……」張福傑尖叫一聲,倒在地上打滾:「疼,疼死我了,這位祖奶奶,我到底哪裡得罪你了,你要這麼對我?!」

  「她是我妹妹,現在懷孕了,但是孩子的父親卻不出面,你說我應不應該給她討回公道?」傅雨故意這麼說,抓起他的另一條胳膊,道:「到底說不說實話?是不是想讓自己全身的關節都脫臼?」

  「別,別,有話好好說!」

  「那你倒是拿出好好說的誠意來啊。」傅雨施加了一點手勁,張福傑連忙討饒道:

  「我說,我說,認識,認識,我跟她有過one,night,stand。」

  「什麼時候?」

  「差不多9個月前吧。」張福傑回答,說,「如果孩子是我的,應該是生了吧?」

  「預產期就這幾天。」傅雨冷冷地說道,「當時,你是不是易容成這個人的樣子,騙她的?」又拿出樊雲的照片質問。

  「不是,不關我的事呀!」他苦著臉,說道,「是有人給我錢,幫我還了全部的欠債,讓我易容成這個人,跟你妹妹做那種事情的。我真的沒想到一次就會懷上啊,而且,怎麼就可以肯定是我的呢,這大家都是成年人了,當時她也沒有喝醉呀,很清醒的,所以你不可以怪我的。」

  張福傑一個勁為自己開脫。

  傅雨不客氣地踹了他一腳,讓他面朝地板,右腳踩在他的臉上,冷聲質問:「讓你這麼做的人呢,是不是這個人?」又把第三張照片拿出來,丟到張福傑面前的地上,那是錢國強的照片。。

  「是是是,就是他。」張福傑連連點頭,「就是他,把我易容成這第二張照片上的帥哥的。」

  「那麼讓你這麼做的人是誰?你見過嗎?」

  「是個年輕人,長得也很帥,看著也笑嘻嘻的,挺好相處,但是給人的感覺就是陰森森的,讓人瘮得慌。」張福傑回憶著那個人的樣子,但是說得並不清楚。

  「那人多大年紀?」

  「二十來歲吧,聽口音不是A市的,似乎是有點生硬,可是長相卻是實實在在咱們Z國人的樣子。」張福傑只能陳述到這個程度,再要說什麼具體的真的說不上來。

  傅雨聽了他的形容,推測那個人並不是主謀本人,而是個類似使者的角色。她拎起張福傑耷拉的手臂,再次引起他的尖叫和求饒:

  「祖奶奶,饒了我吧,都這樣了,別再拽了,再拽真的就廢了。」

  「你不想把關節接回去嗎?」傅雨挑眉詢問。

  「想。」

  「那就閉嘴。」傅雨按住他的肩膀,「喀拉」一聲,關節接了回去。

  他甩動胳膊,表情變得欣喜萬分:「咦,真的好了,不疼了。」

  「走吧,跟我去警局。」傅雨拎著他的領子站起來。

  「等一下,幹嘛要去警局?」張福傑立刻就掙紮起來,「我又沒有殺人,也沒有拐騙你妹妹,她是自願和我一起的,幹嘛要去警局?」

  「偷偷躲在這裡,算不算犯法?而且你還偷吃了便利店銷售的貨品,是不是應該去警局報到呢?」傅雨挑眉說著,拉著他往外走。

  「不去,我不去,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去!」張福傑使勁用腿在地上拖著,讓傅雨拽他的時候越發艱難了。

  「你給我好好走路!」

  「我不,祖奶奶,我求你大人大量,放過我吧,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敢了。」她雙手抱拳,不停懇求著。

  傅雨見實在拉不動他,便說道,「你如果還不走,信不信我把你在這裡的消息發到網上?你說你的債主會不會過來找你!」

  「不要啊,求你千萬不要啊,我會死的,真的!我一定會被殺的!」他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懇求著。

  傅雨知道他所言非虛,放開手,說,「那我報警,讓警察來帶你回去,這樣你可以放心了吧。」

  「我……」

  「你不覺得現在警局才是最安全的地方嗎?我可以找到你,其他人自然也可以。」傅雨拿出手機,給何麗婷打了電話,告訴了地址,讓她過來走一趟,把人押回去。

  張福傑想想也對,在這裡偷東西吃,總歸好像過街老鼠,去了警局就是有吃有住了。

  想到這裡,他就不再反對了。

  很快的,何麗婷來了便利店,看到傅雨,先是一個大大的擁抱:「你可回來了,我還想你去哪兒了呢。」

  「晚點再敘舊,先把這個人帶回去吧。」

  「好。」何麗婷幫張福傑戴上手銬,走出便利店。

  傅雨緊隨其後,在收銀台上放下一疊錢,然後鎖門離開。

  她背對著何麗婷和張福傑,卻在不鏽鋼的捲簾門上看到了紅色光點,立刻警惕的轉身,對著何麗婷喊道:「麗婷,對面有狙擊手!」

  「蹲下!」何麗婷立刻把張福傑的頭按下,就聽到「砰」的一聲,子彈射穿了車窗,位置剛好是適才張福傑頭的位置。

  「躲進車底盤下面去!」何麗婷踹了他一腳,讓他鑽進車底下,接著翻身躲到了車後面。」她看著傅雨問道:「是你得罪了什麼人嗎?」

  「與我無關。」傅雨朝著對面看了一眼,說,「有人想殺他滅口!」

  「擦,果然很猛,又來人了!」何麗婷看到周圍出現了四輛摩托車,全部都亮著大燈,顯得特別刺眼。

  傅雨也不知道月子出來之後,自己的體能和狀態恢復到了什麼程度,但是她知道,肯定不可能像之前那麼快速靈活了。

  「小心一點。」她小聲提醒了一句。

  何麗婷點了點頭,「知道。」她已經聯繫了附近的警局,讓他們派人過來增援。

  四輛摩托車上的車手,朝著彼此丟出鐵鏈,朝著車子開去,很明顯是想先捆了傅雨和何麗婷之後,再殺人滅口。

  傅雨和何麗婷縱身跳起,避過了鐵鏈的圍攻,對著車盤下方的男人說,「別出來!」

  「是!」

  疾馳的摩托車,好像下山的猛虎,狠狠撲向傅雨和何麗婷。

  兩人側身閃開之後,就看現場出現了第五個人。這個人身上背著好像吉他一樣的背包,很明顯這裡面裝得肯定不是背包,而是狙擊槍。

  這個人就是剛才對面樓上的狙擊手。

  他的五官確實很好看,完全沒有遮擋自己面容,就跟之前張福傑說的一樣,臉上一直都是笑眯眯的,但是給人的感覺瘮得慌。

  傑西哼著歌謠,慢慢走向那輛車子,手裡輕輕拋著一枚圓柱形手雷。

  傅雨和何麗婷當然知道他想幹什麼,那種手雷威力極大,一旦引爆,張福傑必死無疑。

  「張福傑,從車下面爬出來,快點!」傅雨立刻大聲喝斥。

  「我不,我不要出去,我不想死!」

  「你躲在下面才會死,快點!」傅雨怒聲催促,道,「你說的那個黑衣人,拿著手雷過來了,快點出來!」

  「啊?」張福傑慌張不已,立刻從車下往外爬,誰想他太胖了,竟然被卡住了,記得大喊道:「祖奶奶,救救我,被卡住了!」

  傅雨轉頭看去,想要過去幫他一把,無奈被摩托車手糾纏著。

  說來也奇怪,這些人只是纏著她和何麗婷,完全沒有下殺手的意思。顯然,他們的目標極為明確,就是來殺張福傑滅口的。

  波w——

  黑衣男人用了擬聲詞,臉上的笑容越發猖狂,看著傅雨的眼神滿是挑釁。他拉開手雷拉環,輕輕一丟,圓柱桶就朝著車子下方慢慢滾去。

  好像是計算好時間的,剛剛靠近張福傑就「轟」地爆炸了。

  傅雨和何麗婷本能的到底躲避爆炸出現的衝擊波。四個摩托車手則離開了她們周圍,帶上了那個黑衣男人,準備離開。

  「goodbye。」黑衣男人笑著朝她們丟出一個飛吻,剛要離開的時候,何麗婷開槍,打爆了他乘坐的摩托車的車胎。

  兩個人因為急速的摩托車的慣性摔了出去。緊接著,何麗婷不給他們喘息的機會,瞄準黑衣男子開槍。

  傑西快速躲閃著,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就出現在了何麗婷身後。

  「小心!」傅雨的提醒還是慢了,何麗婷背後挨了一腳,被踢飛出去。

  「麗婷!」傅雨起身揮拳,向黑衣男子攻擊。

  男人腳下微微一動,側身避過了她的攻擊:「千櫻,沒有生孩子之前,你的速度一定可以打中我,可是現在,你弱爆了。」說著,振臂一錘,重重落在傅雨的腹部,繼續道,「還是花幾個月鍛鍊一下身體,讓自己回到之前的七八分的程度吧。」

  傅雨被他這麼輕視,肯定是咽不下這口氣的。

  她再次出拳,知道他一定會避開,所以在他出手回擊的時候,握住他的手腕,重重給了一耳光。

  當然,這麼做的代價就是她被踢飛了出去。

  傑西蹙眉揉著自己的臉頰,嘴角流出一絲淺淺的血跡,讓他的眼神變得更加陰霾了。

  他想衝上去再給傅雨兩下,剛出拳,就被人扣住手腕,腹部挨了一記重拳。

  「男人打女人,你可真出息。」樊雲出現在他們面前,看著倒地的傅雨,心裡別提多心疼了。他沒有留餘地,快速攻擊傑西。

  這兩個人的速度都很快,戰鬥力也勢均力敵。

  彼此都挨了對方的重拳。

  只是從耐力來說,樊雲更強一點,當傑西露出疲態之後,一連中了樊雲三拳。

  「朗,撤離!」傑西喊了一聲,其中一個摩托車手就來到他身邊,載他上車之後,開車離開。

  另外兩個則攔住了樊雲和何麗婷,不讓他們繼續追捕。

  這麼做的代價就是警察到場之後,他們再沒有逃脫的可能。但是這兩人並不打算束手就擒,拉開了手雷,用死亡來表現他們的死士一樣嚴格的紀律性。

  樊雲抱著傅雨躲過了爆炸,扶著她的肩膀檢查道:「那麼樣,有沒有受傷?」

  傅雨搖了搖頭,說,「沒事。」

  「找到張福傑為什麼不告訴我,你知不知道這有多危險?」他的心裡特別生氣,就怕剛才自己晚到一步,傅雨的傷就要嚴重了。

  救護人員也趕到了現場,幫傅雨檢查之後說:「樊先生放心,只是皮外傷,並無大礙。」

  「要不要照一下X光片,我怕肋骨會受傷。」

  「如果您實在想做檢查,那就跟我們回去醫院去吧。事實上真的沒什麼大礙。」醫生請他們上車。

  傅雨搖了搖頭,說:「我沒事,不用去醫院。」推開樊雲,走向何麗婷:「你怎麼樣?傷得嚴不嚴重?」

  「我沒事,就是沒有保住張福傑,你該問的有沒有問清楚?」

  傅雨有了片刻的遲疑,搖了搖頭,說,「還沒問呢,沒想到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

  她是故意這麼說的,這樣就有藉口跟樊雲繼續辦理離婚手續。

  「那真的太可惜了。」何麗婷無奈地嘆了口氣,拍了拍她的肩膀說,「有些事情,你自己好好想想清楚。」

  傅雨點了點頭,就見樊雲跟了上來:「你沒有問到張福傑的證詞嗎?」

  「沒有。」傅雨搖頭。

  「那看著有人要殺他滅口,你也應該相信視頻跟我無關!」樊雲拉著她的手解釋著,表情非常急切。

  傅雨拂開他的手,說,「張福傑的仇家很多,你能確定是哪路人馬嗎?」她慢慢走向車子,說,「時候不早了,我先回冷敖那裡了。」

  「小雨!」

  傅雨甩開他的手,說,「你想我再躲到國外去嗎?」

  樊雲聽了這話,眉心微微皺了起來,立刻就放開了手,讓她離開。

  傅雨開車回去,被打到的腹部隱隱作痛,就算只是皮外傷,還是疼得厲害,回去還要用跌打酒揉一下才行。

  她回到冷敖那裡,小饅頭睡得很熟,原本這個孩子就聽話,只要可以吃飽,誰帶都可以,不認生。

  傭人見她回來,連忙把孩子抱給她,並且豎拇指稱讚小饅頭。

  「冷敖先生呢?睡了嗎?」

  「是的,剛剛睡著。」

  「那麻煩你幫我整理一個房間出來,我以後在這裡住。」傅雨脫了外套,在沙發上坐下,讓傭人幫忙收拾房間。

  「已經都安排妥當了,冷敖先生下午就讓我們收拾了。」

  「哦,麻煩了。」傅雨微笑著道謝,看著面前的中年婦人問道:「我應該怎麼稱呼您?」

  「就叫我娟姐吧。」

  「娟姐。」傅雨點了點頭,問道:「不知道還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吃?我有點餓。」

  「稍等,我給你煮碗雞蛋面去。」朝著廚房走去。

  傅雨仰頭靠向椅背,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脖頸,先把小饅頭抱進了自己的房間,然後就走到餐廳吃麵。

  不過,可能是腹部受傷的關係,她也吃不下太多,一碗麵,只吃了半碗,就吃不下去了。

  於是,她對著娟姐說:「不好意思,浪費了你的心血,我實在吃不下去了。」

  「沒關係,能吃多少吃多少,不要強迫自己。」娟姐立刻動手把碗筷收拾了。

  傅雨站起來,在柜子里找了跌打藥,然後就回房間自己幫自己揉淤血了。

  樊雲看著警方人員把車底下的焦屍搬出來,心裡真的不知道傅雨說的到底是真是假。

  她沒有問出真相嗎?還是問了,張福傑沒有說,又或者傅雨問到了,卻故意不承認?

  難道她真的對他失望至此,一點都不想和他重歸於好了?

  「何警官,張福傑死前,真的什麼都沒有說嘛?」他看到何麗婷不忙了,準備開車回去了,便上前詢問。

  「我不知哦,我是小雨叫來的,在我到之前,她和張福傑應該有過一段時間獨處吧。」何麗婷留意到樊雲臉上微微變化的表情,蹙眉問道:「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不,沒事。」樊雲搖了搖頭,說,「你先忙吧。」

  「嗯。」何麗婷看著樊雲離開的背影,心裡有點不解,但還是沒有太在意,開車離開。

  第二天一早,傅雨身上的傷變得異常疼痛,肚子那裡就好像是很久沒有聯繫仰臥起坐,突然做了幾百個那種感覺。

  她聽著門外窸窣的聲音,看了一下時間,不過才9點多。以前上學的時候,還不覺得怎麼樣,但是這段時間,睡多了,就有點起不來了。於是,批了件單衣,走出房間,在客廳並沒有看到什麼人,路過廚房卻看到了樊雲的身影。

  「娟姐,你可千萬讓小雨知道,這是這骨頭湯是我做的。」樊雲一面下材料,一面說,「如果讓她知道了,這鍋湯就全倒了。」

  「可是,怎麼突然想到燉這個?雞湯不是更好嗎?」娟姐看著裡面的材料,用勺子攪拌了一下,說,「雞湯更補身子。」

  「不是,她受傷了,我怕傷到骨頭,雖然醫生說沒事,但還是喝點骨頭湯比較好,至少我放心。」樊雲放下筷子,轉身並沒有看到傅雨,調了火候問道:「對了,小饅頭呢?在哪兒?」

  「三少奶奶的房間裡。」

  「那我就看不到了。」樊雲皺起眉頭,表情有點失落。

  「怎麼會看不到呢?直接進屋看呀。」

  「小雨對我很排斥,直接進去,把她吵醒了,估計我以後都沒機會來了。」樊雲無奈地撇了撇嘴,嘆了口氣。

  娟姐立刻道:「沒事,三少爺等著,我去把小饅頭抱出來。」說著,她把手上的水擦在圍裙上,進了傅雨的房間。

  在這之前,傅雨已經回到床上躺著,閉著眼睛,假裝還睡著。

  娟姐把小饅頭抱給樊雲,他看到兒子,立刻就逗了起來,「饅頭,想爸爸沒有?你看你,笑了!一定是看到爸爸很開心,對不對?」

  他把孩子抱到沙發上,用手蒙著孩子的眼睛,突然移開,讓孩子一會兒可以看到他,一會兒看不到,把小饅頭逗得「咯咯」直笑。

  「三少爺,你小心一點,別讓孩子笑嗆著了。」娟姐提醒了一句,就聽到了冷敖房間的鈴聲響了。

  這是樊雲特地找人幫冷敖做的一個夾在手指上的呼叫器,只要他有需要,點點手指,就可以通知外面的人進屋照顧他了。

  樊雲跟著娟姐進了冷敖的房間,手裡抱著小饅頭:「冷敖先生,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要不要看看小饅頭?」

  冷敖朝他眨了眨眼睛,就是想看小外孫,才會按鈴的。

  樊雲立刻把小饅頭放到他懷裡,讓他可以好像抱孩子一樣,讓孩子靠在。

  「過兩天,我讓我最好的醫生朋友過來幫您做個檢查,看那個藥物什麼時候,才可以從體內徹底排除出去。」樊雲看到冷敖的手指向上抬起,知道他想握自己的手,立刻就上前握住了他的手,說,「您放心,等毒素完全排出體外,一定會恢復健康的,小饅頭還等著您帶他去遊樂場呢。」

  冷敖看著小外孫,露出了慈祥的笑容。

  沒過多久,小饅頭玩累了,就吧唧著小嘴睡著了。樊雲讓娟姐把孩子抱回傅雨的屋裡,本來不敢走過去,是娟姐朝他招了招手,保證傅雨還睡著,他才大著膽子走到了門口,就站在那裡看了一眼床上的傅雨。

  「三少爺,你進來呀,三少奶奶現在睡得很沉,不會輕易醒的。」娟姐朝他招了招手,讓他進房間。

  樊雲搖了搖頭,轉身走去客廳。

  見狀,娟姐帶上了房門,快步跟上去:「三少爺,這人都回來了,您這是為什麼呀?」

  「沒辦法,我不想她在跑國外去,我怕自己找不到她。」

  「這有什麼事不能當面說清楚呢,非要這個樣子,別說你們了,就是我看了,也覺得彆扭呀。」娟姐長長嘆了口氣,想去給樊雲倒茶,就見他起身往外走。

  「好了,我先回公司了,等小雨醒了,別讓她知道我來過。」樊雲又叮囑了一遍。

  娟姐從他進電梯,一個勁地答應了,等電梯關門後回到屋裡,就看到傅雨站在了門口。

  「哎呀,這可不能說是我說的了。」她上前,對著傅雨說道,「三少奶奶,這個天涼了,您起來該多穿件衣服的,小心著涼。」

  「我沒事。」傅雨搖了搖頭,問道:「冷敖先生醒了嗎?」

  「是啊。」

  傅雨轉身走進冷敖的房間,他正靠在床頭看新聞,見傅雨進來,立刻就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我知道,你現在不好說話,手也不能動,但是眼睛可以表達是或者不是。所以,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如果是就眨一下眼睛,不是就眨亮瞎眼睛。懂嗎?」

  冷敖立刻眨了一下眼睛。

  「好,那我們開始了。」傅雨在他床邊坐下,問道,「在您之前的倒斗生涯里,是不是下過很多墓?」

  他眨了一下眼睛。

  「也就是說,不只是你救我的那次的墓穴,過去你下過的陵寢,也有傳國玉璽的傳聞?」

  他再次眨了一下眼睛。

  「那麼在以前,你應該不是只有一個人下斗吧?」

  冷敖表情是不明所以的,但還是眨了下眼睛。

  「會不會有人曾經偷藏過寶物,但是你完全不知道的?」

  這個問題,讓冷敖沉默了,似乎是拿不準,又似乎是不好的回憶,不太願意深想。

  「有的,對不對?」

  冷敖眨了一下眼睛。

  「之前,也就是我沒有懷孕的時候,我把玉璽帶了回來,交給了上級。」傅雨看著冷敖,說道,「經過鑑定,那是真的玉璽。你說過,跟我們一起進入漢墓的時候,絕對沒有打開過匣子,更沒有掉包那個匣子,對嗎?」

  他眯著眼睛看著傅雨,再次眨了一下眼睛。

  「假設那個匣子裡面其實什麼都沒有,只是誤導我們說是有玉璽,而真正的玉璽,在您年輕時候下斗,就被跟您一起的人藏了起來,可能嗎?」傅雨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冷敖閉上眼睛,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請你告訴我,有沒有?」傅雨再次追問,道,「因為這個人,可能是製造一切事件的元兇。他叫C哥,或者C先生,培養了一群人,跟軍部為敵。」

  ……

  冷敖猛地睜開雙眼,嚴肅地看著傅雨,眼神充滿了驚訝和疑問。

  「C哥是玉璽拍賣的大老闆,所以我推測,他本身就是玉璽持有者。也就是說,可能是您年輕時候的同伴。」

  不,不可能的!難道真的有人私藏了寶物?

  冷敖的眉心緊促著,臉色陰沉,陷入了沉思。他當時要遠走海外避風頭,就是上頭認為他們把傳國玉璽這樣的寶物私藏了。

  可是,他記得很清楚,真的沒有找到那件寶貝。這會兒聽傅雨這分析,倒確實是有人瞞著他,偷藏了起來,等風頭過了,才拿出來走地下拍賣市場。

  「冷敖先生,您倒是告訴我呀,到底有沒有人私下藏起玉璽?或者說,你心裡有沒有懷疑的對象?」傅雨再次追問,一心想要找出這個C先生的真實身份。

  冷敖閉著眼睛,不給任何回應,也不知道再想什麼。

  「你知不知道,樊雲這次惹上那麼多事,冷夢這麼對你,都是這個人在幕後操縱的。他的目的是要我和樊雲反目,讓我們離婚。我想,這個人應該是跟著你,或者我的。如果你真的希望我好,想我幸福,就告訴我這個值得懷疑的人是誰!」

  冷敖緩緩睜開雙眼,看著傅雨,手指指向電視櫃下面的抽屜。

  傅雨立刻走過去,拉開抽屜,看到了一本相冊,裡面夾著的都是她親生母親沈純的照片。只有一張,是幾個人的合照。

  「你看,是不是要找這個?」

  冷敖眨了一下眼睛,手指緩慢地點中了其中一個人。

  就是五個人中,站在冷敖右邊的男人。

  傅雨看了一下照片背面寫的文字和任務姓名,知道那個人叫孫英傑。

  「你是懷疑,他把玉璽藏起來,對嗎?」

  冷敖眨了一下眼睛,緊接著就安靜地閉上了眼睛。他的心有點累,雖然只是懷疑,但是從傅雨的分析來看,孫英傑的嫌疑是最大的。

  「你放心,我一定會查清楚這件事的,絕對不會誣陷您的朋友。」傅雨給予保證,但冷敖卻始終不再睜眼。

  她知道,意識到自己出生入死的兄弟可能做了對不起他的事情,心裡肯定是不好受的,便不再打擾,拿著照片退出房間。

  傅雨回到自己屋裡,第一件事就是給小九打電話。

  「嗨,櫻姐,昨晚有沒有問到你想問的事情呀?」

  「嗯,小九,有個非常重要的忙,只有你可以幫我,你幫不幫?」

  「又是私活啊?很累的!」小九有點不樂意了,態度略有遲疑。

  「哦,如果你不願意幫忙,我也不怪你,我直接找波波幫,也行。」

  「靠,有沒有搞錯,找波波?!」小九一聽到自己勁敵的名字,好勝心立起,豪情壯志地說道:「什麼忙,說吧,我保證完成任務!」

  「幫我查一個人,叫孫英傑。他的出身背景,以及現在在做什麼,全部都要告訴我!」傅雨把照片用手機拍下來,傳到了他的手機上。

  「OK,查資料,對我來說,小菜一碟。」說著,他立刻就找到了對應的資料:「啊哦,這個人已經死了很多年了,有28年了。」

  「死了?真的假的,怎麼可能!?」

  「真的!」小九看著資料,說,「不過,只是說死了,但是到底是怎麼死的,不知道。而且,這個人是個歷史系的高材生,對古墓類的研究很權威。」

  「怎麼死的,沒寫清楚嗎?」

  「沒有。」小九半開玩笑的說道,「總之,不可能是壽終正寢,也不會是車禍了什麼,如果是這種意外,應該也會寫清楚的。這個人在當時學術界非常知名的。」

  傅雨看著小九傳給了他的資料,說,「正常死因不詳的可能只有兩個。」

  「什麼?」

  「一個是真的不詳,另一個就是死於非命。」傅雨回答。

  「靠,說了等於沒說,櫻姐,你這個笑話很冷。」

  「我說真的。」傅雨整理了一下語句,說,「也就是秘密單位的人員,出現死亡情況,就是死因不詳的。」

  「你的意思,因公殉職?」

  「殉職,會有很好的呈現在世人面前的檔案資料的。」傅雨了解這種事情,「而且會大似歌功頌德。」

  「那是什麼?」小九不明白了。

  「被暗殺?」傅雨的聲音有點冷,聽這有點滲人。

  小九被嚇了一跳,小聲問道:「你不是想說,這是個叛徒吧?」

  「很有可能,概率大於你說的因公殉職。」傅雨想了想,問道,「小九,你可以在我們『血羽』調出孫英傑的秘密檔案嗎?」

  「未必可以。」小九搖了搖頭,表示道,「你也知道,這是二十八年前的人了,那時候計算機不普及,所以檔案資料不會錄入電腦,都是印刷版,或者手抄本的。也知道後來有沒有吧錄入檔案室。」

  「無論如何先查一下,說不定就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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