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傅雨的苦肉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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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明顯,渡邊龍介是剛從外面趕來的。

  傅雨看著他,用力咳嗽了幾聲,說:「我沒事,只是我不懂,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對不起,是我管教無方。」渡邊龍介見醫生幫傅雨檢查了身體,聞到,「醫生,她怎麼樣?」

  「沒什麼大礙,只是傅小姐頭部做過手術,經不起劇烈的晃動,」醫生扶著傅雨躺下,說,「否則可能會出現頭暈嘔吐的症狀。」

  「是,我會注意,一定不會讓她再受到傷害。」渡邊龍介看相宮本羽,表情是極為冷厲的。

  他走到宮本羽面前,重重的甩了他一耳光,怒斥道:「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明知道她對我來說比生命還重要,竟然還敢對她下手?!」

  「正是因為知道她是您的軟肋,我想要幫你用除後患。」宮本羽說得理直氣壯,漆黑的眸子狠狠瞪著傅雨。

  「混帳,你以為是為我好,可在我看來,卻是把我推向萬劫不復。」渡邊龍介真的快氣炸了,痛恨宮本羽的冥頑不靈,卻又沒辦法真的把他送去坐牢。

  「龍先生,她和你是天生的死敵,你們不可能在一起的!」

  「我的事,不用你管!」渡邊龍介喝止了他的說詞,看著兩個制服警察說:「兩位私r,這是一場誤會,不知道你們饒他這一回兒?」

  「這個要看這位小姐的意思了。」其中一個警察看著傅雨說道,「如果她不起訴這麼先生,那麼什麼都好說。」

  「小葉子,他不是故意的,我可以保證,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再發生。」渡邊龍介來到傅雨床邊,跟她小聲說道,「不知道,你能不能饒他一次?」

  「你想讓我不要追究這件事?」「傅雨愣愣地看著他,表情顯得特別單純。

  」呃,我只是想說,他是一時糊塗,絕對不是有意為之,希望你給他一個改過的機會。「

  傅雨朝著宮本羽看了一眼,說,」好吧,我不追究這件事,只是請你一定看好他。「

  」當然!「渡邊龍介鬆了口氣,對著兩個制服警員說道:」兩位,傅小姐都說不追究了,是否可以放了他?「

  」例行公事,還是要回警局做份筆錄。「其中一個警員扣著宮本羽的手,說道,」走吧,做完筆錄會放你回來的。「

  宮本羽沒有說話,冷眼看向傅雨,轉身離開。

  傅雨眯了眯眼睛,嘴角洋氣不易察覺的笑容。

  對她來說,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讓渡邊龍介把玉璽給她,甚至不需要通過c先生。

  渡邊龍介跟著宮本羽到了病房門口,但沒有真的走出去,而是看著他進了電梯,便回到了病房內。

  」小葉子,剛從真的謝謝你。「他的臉上難得露出溫柔的笑容,眼神滿是寵溺的看著傅雨。

  傅雨沒有立刻說話,故意低頭避開他的視線,小聲道:」「沒什麼,小事而已。只是沒想到,宮本對我的怨恨這麼深刻。」

  這話讓渡邊龍介愣了一下,蹙眉斟酌了片刻,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沒什麼啊。」傅雨疑惑地看著他,眼神很茫然。

  「你說宮本,你知道他是宮本!」渡邊龍介立刻扶著她的肩膀,說,「我從沒有說過他的名字,但是你卻說出他是宮本!你既然記得他,又怎麼可能忘記我?」渡邊龍介笑著搖了搖頭,說,「你假裝不記得我,對不對?小葉子?」

  傅雨低頭,避開他的視線,心裡知道自己要的效果達到了,嘴上卻故意道,「不明白你說什麼。」

  「不,你明白,你一直都明白。那晶片就是阻礙你想起高中時候的事情的,現在晶片沒有了,你肯定是記起我們在一起的一切了!」渡邊龍介的情緒有些激動,用力抓緊了傅雨的肩膀,質問,「為什麼?為什麼要騙我?你明明記得我!」

  「疼,好疼,你放手!」傅雨蹙眉看著他緊抓著自己肩膀的雙手,想要把他推開,但是力氣不夠,智能默默忍受。

  渡邊龍介意識到自己的情緒太激烈,連忙就鬆開了手:「對不去,我無心的。我只是想到你故意否認認識我,有點不知所措。」

  「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傅雨小聲回答,但是臉上的表情明顯就是故意迴避那種。

  渡邊龍介不喜歡她這樣,心裡生氣了,怒斥道:「夠了!為了樊雲對不對?你為了他,所以說不記得我了!」

  傅雨別過頭,蹙眉不說話。

  「小葉子,你忘了我們說過的話嗎?」渡邊龍介希望她不要這樣放棄對她的感情,於是道,「你知道當我知道你還活著,你就是小葉子的時候,心裡多麼激動和期待嗎?為什麼你要這樣對我?」

  「你要我怎麼樣?我現在是樊雲的妻子!」傅雨總算是正視了他,表情非常無奈。

  「那你曾經也是我的妻子!」他幾乎是低吼著說出這句話,眼裡滿是傷痛。

  「可是那場婚禮並沒有完成。」傅雨抬眸看著他,眉心輕蹙著,看起來同樣心痛。

  「只要你願意,立刻就可以完成!」渡邊龍介非常肯定的告訴她。

  「但我已經是樊雲的妻子了!我和他是合法夫妻!」

  「那你真的愛樊雲嗎?」他也知道現在的情況很糟糕,一女不可能侍二夫,那麼只能選擇最愛的那個在一起。

  傅雨認真看著他,眼神非常肯定:「我愛他!」

  「很愛很愛,超過對我的愛嗎?」他接著追問。

  傅雨遲疑著搖了搖頭,說:「我不知道,我根本不願意拿你們兩個做比較。你們是不一樣的,可是龍,我們之間,就算沒有樊雲,也有太多太多的問題。你不可能成為z國人,我也不可能作為你們這裡的人,和你一起經歷風雨。加上我的身份,我們永遠都是處在對立面的。」

  「小葉子,這些都不是問題,只要你是真的愛我,我可以放棄一切,成為你想要的那種人。」他的眼神堅定,一定都不是開玩笑。

  「不要!我不要這樣委曲求全的愛。那樣,就算在一起,我們也遲早會有矛盾和分歧的。」傅雨抬手輕撫他的臉頰,說,「龍,就當是我求你,讓小葉子死在過去的記憶里吧。現在在你面前的是傅雨,不是小葉子。」

  「這是你的答案嗎?放棄我,選擇樊雲?」渡邊龍介的眼裡滿是憂傷。

  他曾經一心希望,那個倒在他懷裡,被判定死去的女人能夠活過來,和他重新開始。

  可是,當這個希望變成現實的時候,他又希望眼前的人,並不是他的小葉子。

  愛情的路上,每個人都是自私的。每個人都希望對方永永遠遠只屬於自己一個人,但現在,他愛的人,卻並不是完全屬於他的,她心裡還有另外一個人,這讓他情何以堪!

  「對不起,龍,我知道這對你很不公平,可是如果我真的和你在一起,那麼就對樊雲不公平了。」傅雨握住渡邊龍介的手,說,「他為了我,不惜跟他父母決裂,我真的沒辦法讓他傷心。」傅雨說這些話其實一半真,一半假,她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拿到玉璽。

  「所以,就讓我傷心?」

  「除了對不起,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如果那晶片永遠都沒有被拿走,我就不會這麼難受,至少面對你的時候,可以很坦然!但是現在,你知道我什麼感覺嗎?心臟就好像瞬間被劈開兩半,痛只有自己知道,別人完全不能體會!」傅雨說著,眼淚緩緩滑落。

  這番話是實話,她最初醒過來的時候,雖然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和目的,也感受到了對兩個男人的感情羈絆。

  確實,她真的愛過渡邊龍介,可是記憶被封鎖了這麼久,加上樊雲的存在,她真的不知道自己到底愛誰多一點。

  又或者,對於兩個,她都是帶著目的接近的?就算樊雲,是她誤打誤撞遇上的,可是結果顯然是一樣的。

  自從成為c先生的左右手,她就知道自己不可以有正常人的感情。

  不管是誰,愛上她,和她在一起都不會有好下場。

  渡邊龍介真的很生氣,可是卻不捨得看到傅雨掉眼淚。

  說到底,他還是深愛傅雨的,見不得她受一點委屈。

  「算了,我知道了,我尊重你的選擇,畢竟我是過去,樊雲才是現在。」他眯著眼睛,伸手為傅雨擦掉了臉頰上的淚珠。

  傅雨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握住他的手,說,「對不起,真的,我……」

  「不要說了。」渡邊龍介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我明白,你我之間,只怪造化弄人。如果我當初強烈要求留下你的遺體,或者直接追去z國求證,也許我們早就在一起了。一切的錯失,都是我沒能堅持。」

  他把責任全部怪責到自己身上,輕輕握起傅雨的手,說:「現在,我知道說什麼都太晚了,可是我還是要說一句,如果樊雲辜負了你,記得,我一直都在。」他把她的手重重地按在心口的位置,說:「這裡一直都只有你一個人。」

  傅雨沒想到事到如今,他還會這麼樣無怨無悔。

  這個男人真的對她深情不悔。

  她也記得,當時自己也為了他,衝動地違抗了c先生,那是第一次,也是到如今唯一的一次。

  她出現在了法庭,證明他沒有泄露機密,所有都是自己暗中竊取的。以至於,她胸口中槍,昏死過去。

  原本,只要把脈就可以了解她只是昏迷了,可是因為c先生暗中做了手腳,事先給她餵下了假死的藥物。所以,當看到她心口中槍,又失去了呼吸脈搏,全都以為她死了。

  之後,c先生怕她再感情用事,就用了最新的醫學技術,就好像是把她作為實驗對象,嘗試了植入晶片,干擾她那一時期的記憶的方法,把她跟渡邊龍介的這段記憶,完全封鎖了。

  「龍,你不需要這樣,為了我這樣的人,不值得。」她是真心說這句話的。

  「值不值得,我自己清楚。」渡邊龍介抿了抿唇,說,「關於玉璽,原本就是要給你的。只是我沒有想到,它的目的是為了讓你來r國,然後還恢復了記憶。」頓了頓,看著傅雨問道,「不過,這是為什麼?那個c為什麼要這麼做?他對你簡直了如指掌。」

  他想用你來破壞我和樊雲的關係!

  傅雨心裡暗忖著,她很了解c先生的心理和慣用的手法。

  只是,她並沒有把自己知道的告訴渡邊龍介,只是說道,「我也不知道,可能就是想看我在兩段感情中,糾結沉淪,直至無法自拔吧。」

  「如果是這樣,這個人很危險,他可能很恨你。」

  「恨我?」傅雨有點不明白,她只知道c想要報仇,找害了他毀容的人報仇,而這個人是軍部的頭頭,所以他想連同軍部都取代,瓦解。

  可是,要說c恨她,真的沒有想過。

  「是啊。」渡邊龍介點了點頭,說,「如果不是恨你,為什麼一定要你陷入感情的兩難呢?而且每次都用這麼極端的方式,讓你背叛最真的感情?」

  他的話分析得很有道理。

  「或許,沒有這麼複雜。他只是在提醒我不要陷入感情漩渦,影響今後的行動。」傅雨嘴上這麼說,心裡卻並不是這麼想的。她開始朝著渡邊龍介說的方向分析,發現c這麼做,真的是一舉數得。

  「可能吧,不過對這個人,你還是留點心,別太信任了。」渡邊龍介握緊了她的手,認真地告知。

  傅雨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嗯。」

  他看著她,眼神依然深情,而且比之前更加光明正大。

  這讓傅雨有點不好意思,低下頭,想要抽回手,剛好就有人進來了病房。

  「渡邊龍介,我早就說了,不要再出現在這裡,為什麼你還是要來這裡?」樊雲沒想到自己不過是煮個粥,就讓渡邊龍介鑽了空子。

  剛才還說呢,愛情面前,每個人都是自私的。樊雲作為傅雨的合法丈夫,更是如此。

  他上前,把渡邊龍介推離病床邊,指著門口說道:「請你立刻出去!」

  「樊雲,你別這樣,他剛才救了我。」傅雨連忙解釋,不希望他們起衝突。

  「救了你?」

  「是啊,剛才我摔倒了地上,沒力氣回到病床上,幸好有他在,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傅雨並沒有說宮本羽的事情,怕把矛盾激化。

  「你摔到了嗎?有沒有受傷?」樊雲緊張地看著傅雨,仔細檢查道。

  「沒事,幸好有渡邊先生。」傅雨抿唇淺笑,朝著渡邊龍介看了一眼,「你可千萬別誤會他。」

  「真的?」他狐疑著看著渡邊龍介,「他只是扶你回到病床上?沒有說什麼奇怪的話?」

  「人家倒是想說呢,你就來了。」傅雨嗔怪地白了他一眼,言語中帶著幾分撒嬌的意味。

  渡邊龍介看著這一幕,眉心不覺皺了起來。

  這種表情,他也見過,只是現在的對象不是他,而是另一個男人。

  說實話,看到這裡,他心裡是義憤難平的,可是,既然答應傅雨尊重她的選擇,那麼自己只能站在她身後,默默守護。

  「那好,算我錯怪他了。」樊雲尷尬的撇了撇著,走到渡邊龍介面前,說,「抱歉,剛才是我錯怪你了,希望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放在心上。」

  「沒事,我可以明白你的心情。」渡邊龍介微微揚起唇角,但是眼底病沒有任何笑意。

  他又朝著傅雨看了一眼,說,「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好,今天真的謝謝你。」傅雨點了點頭,用了比較疏離的稱呼「渡邊先生」。

  樊雲看著他走出病房,這才鬆了口氣,坐在傅雨的病床邊,握起她的手說:「以後離渡邊龍介遠遠的,不然我要吃醋的!」

  傅雨看他這麼坦誠,忍不住笑出了聲,點頭答應了,「好啦,小氣鬼,知道了!」

  「我可是你老公,如果不小氣,你才真的要小心了。」

  「為什麼?」她不解地問道。

  「因為我不小氣,就代表不在乎你了呀,那還不應該小心點呀。」他拉著她的手,放到唇邊親吻了一下,俏皮地拋了個媚眼。

  「知道啦,看來以後你別叫樊雲了。」

  「那叫什麼?」他有點期待地問道。

  「小氣雲呀。」

  「那你也要改名,叫小氣雨。」樊雲湊上前,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傅雨轉頭躲閃,臉頰又不自覺地紅了。

  她不得不承認,樊雲給她帶去了很多快樂,雖然也有被氣得暴跳如雷的時候,可是和他在一起,更多的是開心和笑容。

  女人每個年齡段,追求的東西真的不一樣。

  過去,她想要的是轟轟烈烈的愛情,即使是飛蛾撲火,也無怨無悔。

  但是現在不是。

  她更期待快樂平淡的生活。

  樊雲給她的就是這樣的感覺。

  「好了,剛才被渡邊龍介攪和了,都忘記正經事了。」他想起自己熬的魚湯,立刻打開保溫蓋子,盛了一小碗給她吃:「趁熱吃吧。」

  傅雨接過小碗,喝了一口,鮮香的味道非常濃郁。

  「嗯,你加了牛奶嗎?」

  「吃貨就是吃貨,竟然嘗出來了。」樊雲坐在床邊,專門給她把魚肉裡面的魚刺全部剃了出來,服務特別貼心周到。

  大約半小時後,傅雨吃完了魚湯,靠在床上休息。

  樊雲則去了水池洗碗筷。

  這時候,小島禾子來到了病房。

  她的手裡拿個一個精緻的小盒子,恭敬地交給傅雨:「傅小姐,這是龍先生讓我給您的。」

  傅雨接下來之後,打開蓋子看了一下,好看的水眸頓時亮了:「幫我謝謝他。」

  「龍先生說,原本就是屬於你們的東西,他知識物歸原主。」小島禾子躬身後退了一步,禮貌地說道:「另外,龍先生說這件東西,很多人有覬覦,難免會有人動壞腦筋,作出有違道義的事情。所以,請您務必妥善保管,注意安全。」

  「是,我知道了。」傅雨點頭,眼底划過一絲銳利地精芒。

  她就是要讓那些人覬覦玉璽人以為東西依舊被人搶走了,這樣她就可以安全把東西帶回國。

  另一方面,她還要設計一個苦肉計,讓樊雲帶她回軍部的分部。

  小島禾子抿了抿唇,再次鞠躬道:「若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行告辭了。」

  「嗯,你去吧。」傅雨答應了,有道,「請務必幫我致謝渡邊先生。」

  「是。」小島禾子離開了病房,剛好被從盥洗池回來的樊雲看到。

  他回到病房,表情十分疑惑:「剛才是小島禾子來過嗎?」

  「對,她把這個給我。」傅雨笑著把玉璽給他看。

  樊雲愣了一下,表情頓時轉為驚訝,道,「這是傳國玉璽?」

  「嗯,我來這裡是為了任務,這件事你也是知道的。就是為了把這個帶回去。」傅雨仰著頭看著他,窗外的陽光正好落在她的臉上,身上,看起來就好像被鍍上一層光暈的小天使,美得令人心醉。

  樊雲真的沒辦法移開視線,好像看痴了一樣,不發一言。

  「樊雲,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她輕輕推了他一下問道。

  「啊?」樊雲回神,笑了笑,說:「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好漂亮。」

  傅雨沒想到他會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句,表情很不好意思,蹙眉道,「胡說什麼呢?我跟你說正經的。」

  樊雲拿著玉璽坐到她床邊,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表情變得極為嚴肅,說,「等等,這是渡邊龍介給你的嗎?」

  「是啊,怎麼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樊雲精闢地總結道,「這小子,還沒有對你死心呢!果然不能給他好臉色,以後見一次趕一次!」

  「神經,人家又沒有得罪你,也沒有說要我怎麼樣呀!」傅雨沒好氣地踢了他一腳,說,「你別太小心眼了。」

  「親愛的老婆大人,你是太不了解男人了,他們是到了黃河都不會死心的生物,絕對不會放棄的。」樊雲一副老夫子說教的樣子,搖頭晃腦地表述著。

  「這是把你自己也包含進去了嗎?」傅雨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問道。

  「我可不是一般的男人怎麼可以跟那些凡夫俗子比。」樊雲先把自己超脫出去,接著道,「不過,我承認,如果是我,也不會放棄。本身這個社會就是這樣,總有人挖牆腳的。」

  「去你的!不正經!」

  「誰講的?」樊雲連忙解釋道,「我很正經的。」

  「懶得理你,我困了,要睡一會兒。」傅雨用眼神示意樊雲,幫她把床鋪搖下去,然後拉上被子,閉上眼睛。

  樊雲幫她噎好被子,在床邊陪了一會兒,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之後,才起身離開。

  他給傅凱和海麗華打了電話報平安,然後就考慮傅雨晚上的餐點。

  傅雨則在他離開之後,給易水發了消息,讓他晚上就安排行動。

  ——確定嗎?今晚可以?

  傅雨看著他的詢問,回復道:

  ——是,今晚,在我最虛弱的時候行動。

  她必須把自己置於危險中,才能讓樊云為了保護她,帶她去這裡的分部。

  ——要安排死士。

  關於「血羽」組織的死士,是不分敵我的,一旦攻擊,任何人都可能死在他們手上。而傅雨的目的,就是要讓自己萬分兇險,讓一切發生得真實可信。

  ——是,安排三個死士。

  ——知道了。

  易水回應之後,就掛斷了通訊。

  傅雨閉上眼睛,長長嘆了口氣,眼角的餘光看相病房門口,心裡只能默默對樊雲說著「抱歉」。

  她沒辦法,必須要幫c先生找到軍部的頭頭,才能弄清楚他到底是誰,又為什麼處處為難她。

  傅雨經過渡邊龍介的提醒之後,非常篤定,c不希望她獲得愛情!那麼,她就一定要把這其中的原因弄明白。

  晚上,樊雲又給傅雨做了魚湯,另外還做了咕嚕肉。

  酸酸甜甜的肉,搭配鮮美的魚湯,非常開胃。

  傅雨吃過之後,心裡很好奇,問道:「你這都是在哪兒做的?」

  「我去附近一間餐廳借用了廚房。」樊雲有點小得瑟,說,「人家看了我做的菜,還想高價聘請我做廚師呢。」

  「少臭美了,你這水準,還可以做廚師?」

  「我水準怎麼了?本身就是廚師的料。」樊雲不服氣地反駁,坐在她床邊,指著面前的碗碟說,「就從光碟的程度看,就知道有多好吃了!」

  「切,我這是給你面子!」傅雨撇了撇嘴,繼續跟他抬槓。

  突然,她留意到窗外的細微動靜,這是干他們這行的本能反應。

  樊雲也察覺到一絲異樣,捂住了傅雨的嘴,關了燈火。

  「別出聲,有人。」樊雲小聲提醒,警惕地盯著門口和窗口。

  傅雨點了點頭,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這些人,該不會為了玉璽來的吧?」

  「很有可能!」樊雲點頭,道,「只是,消息這麼快就漏出去了嗎?按理說,渡邊龍介不悔做這種事情。」

  「也許不是他,而是他身邊的人。」傅雨故意誤導他,說,「比如宮本羽不就特別不待見我嗎。」

  「這倒確實有可能。」樊雲眯著眼睛想了想,點頭表示認同。

  砰地一聲,門和窗同時被撞開,三個黑衣殺手站在病房內。

  樊雲立刻抱起傅雨,躲開了他們的機槍掃射。

  啊——

  傅雨尖叫,摟著樊雲的脖子問道:「怎麼辦?我現在不能參與戰鬥,你有沒有槍或者水果刀之類的東西,直接朝他們丟過去。」

  「沒有。」樊雲一臉無辜地搖了搖頭,說,「不過,我有辦法。」他把傅雨抱到牆角,又把鐵板床側起來擋子彈,雙手扶著傅雨的肩膀,說:「在這裡等我一下,很快。」

  「你小心點!」傅雨答應了,就看到他快速翻滾,轉移了三個死士的注意力。

  他們立刻就朝著樊雲開槍。

  樊雲則從腰間的口袋裡取出幾枚飛鏢,朝著離他最近的死士丟去,準確無誤地割傷了對方的手,打掉了那人手裡的機槍。

  本以為受傷之後,他們的行動會有片刻遲疑,沒想到對方好像完全沒有疼痛感覺的,加速朝著樊雲走去。

  「不是怕,這樣都不疼?」樊雲發現離自己最近的那個人身上還扎著飛鏢,竟然絲毫沒有感覺,不由自主地說了一句。

  傅雨則清楚這些人的由來,知道除了真的殺死他們,否則根本不可能阻止他們的行動。

  樊雲試了好幾次,每次有效攻擊,對這些人都是不痛不癢,毫無感覺的,心裡不免生出疑問。

  難道是「噬魂」的死士?

  他知道,噬魂培養了這樣的死士,怎麼打都不絕對疼,就算斷手斷腳,依然死纏不休!唯一可以阻止他們行動的方法就是殺了他們!

  樊雲算是最正規的正義之師,並不想胡亂殺人。所以,在這一刻遲疑了。

  「啊……」

  傅雨不知道為什麼,被死士攻擊了,這讓樊雲瞬間緊張起來,指尖滑出一枚鋒利的刀片,快而狠地劃斷了死士的咽喉。

  開刀之後的傅雨,反應比平時慢了很多,面對死士的攻擊,只能勉強躲閃,沒辦法做出任何回擊。

  結果,這樣笨拙地躲閃方式,讓她手臂被劃了一道口子。

  樊雲來到她身邊,一把抱住她:「小雨?!」

  「疼……」傅雨蹙眉,倒抽了口氣,單手摟住樊雲的脖子。

  「閉上眼睛,很快就沒事了。」

  傅雨沒有遲疑,立刻就按照他說的做,閉緊了雙眼。

  樊雲摟著她的腰,把人護在身後,眼神一凜,手指好像變魔術一樣,輕而快地劃了兩下,面前的另外兩個死士都應聲倒地。

  他把她帶出病房,直接進了電梯,說道:「好了,沒事了,睜開眼睛。」

  傅雨緩緩睜開雙眼,就看到自己被厚實的羽絨服裹著,人已經站在醫院外的馬路上了。

  「這是幹什麼?我們去哪兒?」傅雨滿是疑惑地開口,心裡卻早已知道,一切都在按照她的計劃行事。

  「醫院太不安全了,你手術的傷口有沒有完全癒合,我們也不能坐飛機回國,所以我想帶你去一個有醫生,又安全的地方。不過,我們得在這兒等一會兒。」樊雲笑著回答,抱著她在路邊的花壇處坐著。

  來往的人看到傅雨的樣子,都向他們投來好奇的眼光。

  「我們這樣,會不會太張揚了?」傅雨不習慣這樣的回頭率,小聲在他耳邊問著。

  她的頭壓得很低,幾乎全部都埋進他懷裡了。

  「反正也看不到你的臉,全都是在看我,怕什麼。」樊雲從來不怕高調,就怕不夠高調。尤其是秀恩愛的時候。

  「去你的,看到你,不就等於是看到我了!」傅雨白了他一眼,說,「把被子丟了,我穿上你的外套好了。」

  「不行,你的頭不可以吹風。」他搖頭拒絕,說道,「被子挺好的,暖和,包裹起來不透風,不怕你照亮。」

  「可是,你這樣,焐到我手臂上的傷口了,會疼。」傅雨的那道傷雖然長,但是傷口比較淺,所以流血很快就停止了。

  只是這種情況下,很容易粘到被子,直接乾涸在一起。

  「沒事,很快就有人來接我們,到了車上,我就幫你包紮傷口。」樊雲柔聲安撫著,低頭看了一下她手臂上的傷,稍微把被子拉開了一點距離。

  傅雨看著他,表情特別無語,但也沒有再說什麼。

  正如樊雲說的,接他們的車子很快就到了,司機竟然就是花美男波波,原來樊雲去哪兒,這個波波就會跟著到哪兒,很明顯他們是拍檔。

  樊雲抱著傅雨上車,給她處理了傷口。

  波波透過後視鏡看著他們,對著樊雲說:「你真的要這麼做嗎?」

  「嗯。」

  「你可想清楚了,這事兒如果上面怪罪下來,我們誰也擔待不起。」波波發出了警告地提醒。

  「沒事的,小雨是我的妻子,我不信她,還能信誰?」樊雲溫柔地看著傅雨,眼神滿是寵溺。

  傅雨眨巴眨巴眼睛看著他們兩個人,問道:「你們在說什麼,這麼神秘?」

  「沒什麼,到了你就明白了。」樊雲把她重新抱緊懷裡,說,「在這之前,你先睡一會兒。」

  傅雨沒有說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安靜地靠在他懷裡。

  對於樊雲,她充滿了負罪感。

  如果整件事情被他知道,恐怕永遠都不會原諒她吧。

  傅雨暗忖著,突然打了個寒顫,覺得有點冷,不自覺地往他懷裡靠了靠。

  似乎是第一次,她害怕身邊的男人知道這個真相,但又不可避免地一定會被他知道。

  只要c先生有行動,那麼她絕對是最先被懷疑的人。

  傅雨抬頭凝視著樊雲,他的五官真的事360度,沒有任何死角。尤其是下巴的輪廓,稜角分明,完全可以羨慕死眾多演藝明星。

  也不知是不是心有靈犀的緣故,他感覺到了她的視線,低頭看她,趁她不備,快速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你壞了,竟然偷看我!」他取笑她,眉眼笑開了花。

  「才沒有,少自戀了!」傅雨當然不可能承認,別過頭,閉上眼睛,不在看他。

  樊雲這可就不答應了,連忙湊到她耳邊,問道:「生氣啦?」

  「別吵,困了,睡會兒。」

  「哦。」樊雲乖乖地答應了,不再鬧她,而是稍微舒展了一下手臂,讓她睡得更舒服一點。

  大約20分鐘後,她被抱下車子,涼風吹拂著臉頰,讓她渾身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她看著周圍的環境,立刻就知道這個地方是個墳場。

  沒想到他們的分部建立在這種地方。

  「怎麼來這裡?陰森森的。」她縮了縮脖子,問道。

  「看著瘮人,下面好著呢。」樊雲抱著她來到最大的墓地前,用自己的鑰匙開啟了通往密室的大門。

  樓梯上裝著感應燈,只要一有動靜,立刻一排亮到底。

  波波冷淡地看了樊雲一眼,率先走下通道,在前面帶路。

  傅雨記下了墓地的位置,接著就觀察著樊雲胸前那枚開啟大門的吊墜。

  這種動作,在她這個最親近的人面前,想要拷貝一份一點都不難,可真的這麼做的話,就絕對不可能為自己開脫罪責了。

  傅雨蹙眉沉思,神情有些遲疑。

  他們走過狹長的通道,就進入了真正的辦公大廳。

  這個時間,房間裡並沒有很多人,只有一個管檔案的女人和管槍械的老人。

  樊雲把傅雨送到醫療室,讓值班醫生韓默幫傅雨用上了藥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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