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7章 我們是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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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已經努力在解釋,遷就他了,但還是不能被理解,急躁的暴脾氣就再也按捺不住了。

  樊雲也不甘示弱,蹙眉表示道,「我跟你吵架?我是想告訴你,你現在是我女朋友,我見不得你對渡邊龍介這麼好。看到你為了他去假裝另一個女人,我就一肚子火!」

  傅雨本想直接反駁的,可是聽著他的語氣,看著他的表情,突然意識到這就是他所說的吃醋。

  「你,在吃醋?」

  樊雲眯了眯眼睛,看著她,表情有點尷尬,默不作聲。

  「真的是吃醋了?」傅雨的臉上突然就露出了笑容,雙手背在身後,湊上前,微微躬身,抬頭看著他的俊臉,這是一種試探又期待的表現。

  樊雲深吸了口氣,撇了撇嘴,轉身朝著電梯處走去。

  「喂,樊雲!」傅雨連忙跟了上去,「我問你話呢,幹嘛不回答?」

  樊雲走進電梯,直接按了關門鍵,繼續不說話。

  「等等,你再不說話,我就不理你了!」傅雨站在外面,按住了下去的鍵,不讓電梯關門。

  樊雲還打算跟她比定力,依然不開口。

  「好,你不回答,我現在就是找渡邊龍介,告訴他剛才的小葉子是我假扮的。」轉身想往病房方向走。

  樊雲一把將她拉進電梯,壁咚道:「不許再找渡邊龍介!」

  「為什麼?我有交朋友的權利。」傅雨就是要他承認吃醋,故意氣他。

  「因為我吃醋,我就是吃醋了,我就是不想你跟那個男人走得太近,可以嗎?」他一口氣說了很多,說完臉頰還紅了。

  傅雨看著他那個認真叫板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但是,你之前可沒有這麼大的反應。」她笑著說道。

  「之前,你又不是我女朋友,我憑什麼吃醋?現在,你自己答應做我女朋友,我們還是合法夫妻,我當然要行駛自己的權利了。」樊雲說得理直氣壯,眼神很認真,看起來很著急,也很可愛。

  傅雨又一次被他的表情逗樂了,問道,「那是不是從現在開始,我跟男性朋友稍微親近一點,你就要吃醋?」

  「對!」他用力點了點頭,眼神非常篤定。

  「那現在是在生氣嗎?」

  樊雲撇了撇嘴,嘆了口氣,說,「是。」

  「我應該怎麼做,才能讓你不生氣?」傅雨難得有個想法,討好他,畢竟戀愛本身就是相互的,必須彼此遷就。

  「什麼都可以嗎?」樊雲看著傅雨,表情有點小雀躍。

  傅雨點了點頭,說,「是。」

  「今天一整天,都必須陪著我,不許再見阿貓阿狗。」他一把摟住她的腰,把她帶到自己面前。

  「只要這樣嗎?」傅雨挑眉道,「有要求可要儘量提,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麼好的機會了。」

  「還有就是……」他的眼珠骨碌一轉,說,「kiss,me。」

  傅雨眯著眼睛,嘟著嘴,問道:「現在?」

  「當然。」他點頭,表情明顯就很期待。

  傅雨看到電梯門打開,拉著他的手走出電梯,一轉身到了醫院住院樓外的一處小拐角,踮起腳尖,勾住了他的脖子,送上一吻。

  樊雲沒想到她真的就這麼做了,愣愣地看著她,表情有點反應不過來。

  傅雨看他一直睜著眼睛看著自己,稍微拉開一點距離,說:「你不知道kiss要閉上眼睛嗎?」

  「額……」

  「快點,閉上。」傅雨的言辭果斷,帶著命令。

  樊雲連忙就閉上了眼睛。

  傅雨滿意地湊上去,加深了這個吻。

  這一次,絕對不是蜻蜓點水的吻。

  良久,她才放開他,拉著他的手,說,「好了,我現在把自己交給你,你說去哪兒,我們就去哪兒。」

  樊雲愣了一下,有點不太敢相信,問道,「真的?」

  「嗯。」

  「那首先,要把你這身行頭換掉,我看著礙眼。」樊雲看著她身上的服飾,立刻就會想起她假扮小葉子的情景,心裡各種不舒服。

  「好,那先去百貨公司買衣服。不過,你付錢!」傅雨拉著他走到門口,在指定的位置打車。

  兩人到了商場,選了很多的衣服和配飾,傅雨只是挑了很普通的灰色加絨衛衣,牛仔褲和球鞋穿上,其他的都讓店員送到了他們的住處。

  晚飯過後,樊雲攬著傅雨的腰站在公園的噴水池前,雙手扶著她的纖腰,額頭抵著額頭,問道:「今天為什麼願意這麼遷就我?」

  「因為你吃醋呀。」傅雨笑著說道,「我必須讓你知道,我既然答應做你的女朋友,就不會對別的男人有什麼想法,所以你完全不需要吃醋。」

  「我知道你沒有想法,可是那些男的對你有想法呀。我很自私,就是不想讓他們覬覦你的美色。」說話的時候,他在她唇上啄了一下。

  「放心,不管發生什麼,只要不是你背叛我,或者是嫵媚的性格真的不合適,我是一定不會說分手的。」傅雨必須讓他了解自己對感情的態度。

  她從來不是一個隨便的人,既然決定了要在一起好好相處,那麼就絕對不可能半途而廢。

  「小雨學姐,現在我可以只叫你小雨嗎?」

  「不可以。」傅雨搖頭,雙手環著他的脖子,說,「我覺得這個稱呼很有感情,不想以後都聽不到。」

  「不要吧,難道等你真正成了我老婆,我還要叫你學姐老婆嗎?」樊雲擰著眉看著她,突發奇想地說道。

  「嗯,這個不錯,我覺得可以用。」傅雨笑著答應了,看著他身後高樓上散開的焰火,說,「快看,放焰火了。」

  樊雲轉身,和她一起看著璀璨奪目,又轉瞬即逝的焰火,說,「好美,可惜,焰火的美麗太短暫,沒辦法永恆,不是我追求的那種燦爛。」

  這話,讓傅雨不由自主的皺起眉頭。

  只是,過去似乎不是這麼說的,而是說:只要可以和你在一起,就算時間短暫如焰火,我也要讓這一刻的燦爛變成永恆,哪怕需要跟全世界為敵,也在所不惜。

  樊雲看到傅雨的表情若有所思,連忙搖了搖她的肩膀說:「怎麼了,想什麼呢,這麼入神?」

  「沒什麼,好像現在這個情景,以前出現過。」傅雨笑著抿了抿唇,說,「只是那話跟你是截然相反的。」

  「是嗎?」樊雲握住她的手,給她一種溫暖的安全感,「我要的是天長地久的感情,最好是等我們老了,走不動路了,然後坐在家中的庭院裡,看著滿天繁星,說年輕時候的那些經歷,一定是最美好的。」

  「嗯,我也喜歡。」傅雨笑著點了點頭,說,「我不相信那些什麼不在乎結果,只要曾經擁有,就於願足矣的說法。如果相愛的人不能廝守,那麼就沒有意義了。」

  「生活已經給了我們很多重負,在愛情和婚姻上,真的不應該再摻雜進那麼多現實的因素,否則這個世界會越來越物質,越來越冷漠。」傅雨深吸了口氣,回握樊雲的手,說,「希望,你們可以攜手到老,一輩子不分開。」

  「一定會的,因為我是張狗皮膏藥,貼著你了,這輩子都甩不掉了。」他一點都不會不好意思,在她耳邊小聲說著。

  傅雨用手肘撞了他一下,看到路邊出現了那種流動的小推車,這種的關東煮,小菜,拉麵都是非常好吃的。

  如果再喝幾盅小酒,在寒冷的初春,會立刻從頭暖到腳的。

  「樊雲,我要吃小吃。」

  「好。」樊雲拉著她買了幾串關東煮,一盒章魚燒,幾樣下酒菜,和一壺清酒,就坐在攤子前的桌椅上吃起來。

  傅雨是不勝酒力的人,她喝了一盅酒,就臉頰通紅了。

  樊雲見她還要倒酒,連忙拿走了酒壺:「你不能再喝了,會醉的。」

  「有什麼關係?」傅雨的臉上露出了溫柔的笑容,說,「你都在我身邊,喝醉了就喝醉了,難道你還會把我丟在大街上嗎?」

  「當然不會。」

  「那不就是了。」傅雨拿回酒壺說,「難得我可以這么喝點酒,暖暖身體,你可不能不讓我喝,大不了,你背我回去。」

  樊雲看她打了個酒嗝,紅撲撲的臉頰配上她憨憨的醉酒模樣,真的特別可愛。

  他當然不能拒絕她了,點了點頭,答應了,「好,那就喝吧,想喝多少都可以,大不了,一起醉倒了,我去對面酒店定個房間。」

  「是啊。」傅雨幫彼此滿上酒,說:「乾杯,希望我們可以一直這麼開心地相處下去。」

  「好。」樊雲陪她喝酒,但是傅雨真的是毫無酒量的人。

  只是喝了三杯,就趴在桌上睡覺了。

  樊雲買單之後,直接把她公主抱起來:「好了,我們回去了。」

  「不要,我還要喝酒,再陪我喝一點。」傅雨因為喝醉了,腳下沒有一點力氣,渾身好像爛泥一樣,不管是背著,還是抱著,都比平時吃力很多。

  樊雲本來想打車跟她一起回別館的。

  可是,這裡的計程車司機不太願意載喝醉酒的人,主要還是怕嘔吐或者很重的酒味。

  「好了,真的只能去對面酒店住一晚了。」樊雲無奈,背起傅雨朝著對面的大酒店走去。

  他開了個房間,把傅雨放到床上,又擰了熱毛巾幫她擦臉。

  傅雨蹙眉看著他,眼神有點迷糊,小聲道:「樊雲,你怎麼一直在左右搖晃呢?看著很頭暈的。」

  「我沒有動,是你喝醉了。」樊雲笑著捏了捏她的鼻子,說,「擦了臉之後,就好好睡一覺。睡醒了就不暈了。」

  傅雨一把捧住他的臉,仔細瞧著,承認了他說的這點,「對哦,是我暈了,才會感覺你一直在搖晃。」

  「嗯。」樊雲點了點頭,眼神滿是溫柔的寵溺:「聽話,閉上眼睛,好好睡覺。」

  傅雨卻沒有聽他的,只是迷濛地眨了眨眼睛,問道:「你還吃醋嗎?」

  「不了。」

  「那還生我的氣嗎?」她又問。

  「也不生氣了,但是如果你再不乖乖睡覺,我就又要生氣了。」他知道喝醉酒是很辛苦的事情,捏了捏她的臉頰提醒著。

  傅雨搖頭,說,「不許你生氣了,再生氣,我也要生氣了。」

  「好好好,我不生氣,你乖乖睡覺。」樊雲連連點頭,拉下她捧著自己臉頰的手,放到被子裡。

  傅雨卻不願意這樣,剛放進去,就伸出來摟住他的脖子。

  「別動,不許跑,陪著我。」她嘟著嘴,好像任性的小女孩,不讓樊雲離開。

  「我不走,只是去把毛巾放好。」樊雲的話剛說完,就被她翻身壓在床上。

  「不可以!」傅雨迷迷糊糊地,但是很霸道,「我不讓你走,就不可以走!」

  樊雲愣了一下,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緊接著,她的吻落下,把樊雲嚇了一跳。

  沒過多久,她竟然就幫他解衣服扣子了。

  樊雲一把握住她的手,表情嚴肅,聲音低沉沙啞,「小雨,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傅雨笑著點了點頭,問道:「你願意嗎?」

  願意,他當然願意,怎麼可能不願意!

  只是,他不知道她是真心的,還是因為酒精作用。

  「不是的,你現在不清醒,還是……」

  「我很清醒。」傅雨很肯定地說道,「樊雲,你對我的好,我都知道。自從你向我表白,我想了很多很多,尤其是你說你吃醋生氣,我竟然很緊張,不希望你就這樣跟我鬧彆扭。以前,我是不會理會其他人的感受和心情的。你是第一個。我知道,我喜歡你,很喜歡。」

  這是傅雨第一次向他表白,雖然是醉酒的情況下,但是眼神非常認真。

  難怪人常說,酒後吐真言,一點都不假。

  樊雲眯著眼睛看著她,心裡其實非常激動,臉上卻不動聲色:「真的嗎?你真的確定你喜歡我?」

  「嗯。」傅雨點了點頭,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肯定道,「真的,我喜歡你。」

  「那,不管發生什麼,你都不要後悔。」

  「當然。」傅雨點了點頭,抱緊了他。

  第二天,初春的陽光金燦燦的,比起冬日要溫暖得多。透過落地窗,斜斜地散落在床上,映照在傅雨和樊雲的臉上,身上。

  密長的睫毛微微動了一下,傅雨緩緩睜開雙眼,就看到自己靠在樊雲的懷裡。

  突然,她意識到發生了什麼,猛地從床上坐起來。

  嘶——

  她倒抽了口氣,臉上的血色都淡了一半。

  樊雲聽著旁邊的動靜,蹙眉睜開雙眼,就看到了傅雨坐在那裡。

  「怎麼了?」他一個翻身,把她撲回床上。

  傅雨驚愣,看著他的樣子,臉頰紅成了豬肝色。

  「放手!」

  「為什麼?」樊雲看著她兇悍的表情,一臉疑惑地問道。

  「沒有為什麼,放開!」她急了,直接用了擒拿手。

  「嘶,疼……」樊雲吃痛地皺眉,連忙道,「手快斷掉了。」

  傅雨立刻鬆開手,抓著被子裹住自己,「下去。」

  「啊?」

  「我讓你下床!」傅雨強調了一遍,臉頰更紅了。

  樊雲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樣子,小聲道:「你害羞啦?」

  「閉嘴,下去!」她別過頭,避開他的視線,內心真的羞愧不已。

  「我們是合法夫妻,不用這麼負罪感的。」樊雲忍不住笑了,覺得她的樣子非常可愛。

  「你還說!再不下去,別怪我不客氣!」傅雨說著,就要踹他,樊雲連忙就翻身下床。

  只是,這個下床的情景,比不下床更辣眼睛。

  傅雨覺得自己快噴鼻血了,這麼就讓他這麼下床,應該說,穿了衣服下去才對!

  「好了,別緊張了,我去幫你放點熱水泡個澡。」樊雲柔聲安撫,就被傅雨砸了枕頭。

  「流氓,立刻離開房間!」

  「為什麼?」他很無辜地看著她。

  「我要起床!」傅雨惡狠狠地說道。

  樊雲無語望天,小聲嘀咕了一句,「我怕你站都站不起來。」

  「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去浴室。」樊雲撿起自己的衣服,走進浴室。

  傅雨看著散落了一地的證據,懊惱地抓了抓頭。

  她穿了睡衣,才站起來,就摔回了床上,發現自己的雙腿是打著哆嗦的。

  樊雲聽著聲音,立刻從浴室跑出來,就看到傅雨跌坐在床上,連忙上前詢問:「怎麼樣,有沒有摔疼?」

  「不關你的事,回浴室去!」她垂眸,不讓自己的視線跟他對視,怕自己太羞愧,直接動手揍人。

  樊雲實在沒辦法繼續聽她的話,蹙眉抱起來,說,「你先泡個澡,這樣就不會這麼難受了。」

  「喂,你幹什麼?放我下去!」傅雨緊張得渾身都僵硬了。

  「放心,我不是老虎,不吃人。」樊雲無奈,把她抱緊浴缸,然後走出浴室。

  浴缸的水溫剛剛好,泡著很舒服,就好像溫泉一樣,可以緩解疲勞酸痛。

  傅雨把自己藏在泡泡浴下面,臉上的表情特別不自然。

  「怎麼就稀里糊塗地發生了呢?」她小聲嘀咕著,努力回憶著昨晚的事情。

  「哎呀,我好像還說了很多不敢說的話,丟死人了!」傅雨把臉埋進水裡,各種不好意思,恨不得挖個地洞鑽。

  這一次泡澡,她用了一個多小時,最後如果不是樊雲敲門催促,都不願意出去見人。

  當她換上了新的寬鬆毛衣和牛仔褲站在樊雲面前的時候,短短的髮絲還滴著水。

  樊雲拿著吹風機把她拉到梳妝檯前,就聽她非常警惕地說道:「你要做什麼?」

  「不把頭髮吹乾,走出去是要感冒的。」他無奈地嘆了口氣,把吹風機交給她,「要不,你自己來。」

  傅雨瞪著他,接過吹風機,很沒有章法地胡亂吹著頭髮。

  樊雲實在看不過眼了,拿回吹風機和梳子,說,「行了,我來吧。」

  傅雨沒有再說什麼,低著頭讓他幫忙,眼神的餘光從梳妝鏡里看著樊雲。

  十分鐘後,他拉著傅雨的手,和她一起離開酒店。但是,傅雨總覺得很彆扭,總想把手從他手裡抽回。

  「好了,別鬧了。」樊雲一臉無奈地看著她,湊到她耳邊小聲說道:「昨晚的事情,其實跟我無關。既然發生了,我一定會負責的。」

  「……」傅雨心裡羞死了,甩開他的手,說,「誰要你負責!」

  「好,那就你來負責。反正我們是合法夫妻,誰負責都一樣。」樊雲無所謂地聳了聳肩,特意強調著兩人的關係。

  傅雨快慪死了,抿了抿唇不發一言。

  「其實,不用不好意思,我喜歡你,你喜歡我,我們又是夫妻,不是正常的嘛?」

  「正常你個頭!」傅雨快步往馬路對面走去,因為心虛不寧,沒有看指示燈,差點就被車撞了。

  樊雲連忙上前把她拉回到身邊,捧著她的臉頰說:「正常一點,我一定不會辜負你的。」

  「誰說你辜負我了!」傅雨其實是覺得自己之前說過3個月為限的,現在才幾天呀,她就那個啥了。總覺得很沒面子。

  「那是什麼?」

  「懶得跟你說!」傅雨甩開他的手,快步過了馬路。

  她其實就是沒有台階下,所以才一直不知道要怎麼面對樊雲。

  偏偏樊雲並沒有察覺到這一點。

  「老婆,你等等我,別走那麼快!」

  「不許叫老婆!」她聽著彆扭。

  「那叫什麼?」樊雲想了想,說,「哦,對了,學姐老婆。」

  「不是啦,你真是,太討厭了!」傅雨心裡特別糾結,簡直跟有強迫症似的。

  「那你告訴我,要我怎麼做?除了離婚之外,其他都可以。」他沒辦法,必須安撫她的情緒。

  「真的?」傅雨想了想,說,「你能不能不跟著我,讓我一個人靜一靜?」

  「不行。」他搖頭,說,「我沒有犯錯,為什麼要讓你一個人?」

  傅雨咬著唇,說道:「那我就是不知道怎麼面對你嘛,一切發生得太快了。」

  「哪裡快了?我們認識都快半年了。」樊雲否認了這個說法。

  「說好三個月的,但是現在,三個星期都沒有。」她的聲音好像貓叫一樣。

  「噗——」樊雲忍不住笑出了聲,「就因為這個彆扭?」

  傅雨點了點頭。

  樊雲一把將她擁進懷裡,說,「那就罰我,在這三個月里,對你言聽計從,絕對不可以有半句反駁的話,行了嘛?」

  「那做不到怎麼辦?」

  「做不到啊?」樊雲嘖了嘖嘴,說,「那就罰我天打雷劈,不得……」

  「不許瞎說!我可不要受這樣的懲罰。」她連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唇,不許他發毒誓。

  「那你說怎麼辦?」

  傅雨想了想,說,「做不到,那麼三年內不許要我生小孩!」

  「好。」他欣然接受,本身也不想要小孩。畢竟一旦有了小孩,他就沒有二人世界了。

  「拉鉤。」傅雨朝他伸出小手指。

  樊雲無奈地搖了搖頭,說,「你還敢說自己比我年長,做些事情,都是小孩子的玩意兒。」

  「要你管,拉不拉勾?」

  「拉鉤!」樊雲跟她打鉤之後,牽住她的手,走到大街上:「走了,回去了。」

  傅雨點了點頭,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她正覺得生活輕鬆美好呢,耳垂上的耳朵有了震動,提醒著她這次來R國的目的。

  樊雲察覺到她的臉色有了細微的變化,眉心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他已經可以肯定,傅雨這次來R國是為了任務,只是到底是什麼任務,他讓總部的人調查了,只是還沒有查到。

  「回去之後,我們帶爸媽去哪裡玩?」樊雲試探著她的行動方向。

  「去泡溫泉吧。」

  「好。」樊雲點頭答應著問道,「選好哪個露天溫泉了?」

  「去伊豆。」傅雨回答,說,「我有點事情需要處理,所以,你帶爸媽先過去。」她不想瞞著樊雲,原本他也知道自己隱藏的身份。

  「什麼任務?」

  「工作性質讓我必須保密。」傅雨握緊了他的手,說,「總之,你相信我,不會有事的,只是你要幫我照顧好爸媽。」

  「我想留在你身邊。」

  「不行,任務總歸有一定的危險性,你不可以留下。」傅雨搖頭,表情嚴肅認真,「我答應你,這次任務結束之後,我就遞交申請,離開保密部門。」

  「小雨,我其實……」他想要向她表露身份。

  「雲,算是我請求你,不要讓我為了你分心。」傅雨的食指輕輕點住了他的唇,說,「我有同組的夥伴幫忙的。」

  「任務跟渡邊龍介有關嗎?」他突然意識到這點,蹙眉詢問。

  傅雨搖頭,說,「不管你問什麼,我都不會說的,只是對你的保護。希望你支持我的工作。」

  樊雲怕傅雨會遇到隱藏的危險,沉默了片刻,還是決定先不表明身份。他長長嘆了口氣,點頭答應了,「好,我聽你的。」

  「謝謝你。」傅雨一把抱住他,靠近他懷裡:「那我們先回去,讓買車票帶爸爸媽媽去伊豆。」

  樊雲點頭,溫柔地撫著她的頭。

  兩人回到別館,就收拾了行李,到車站買票。

  樊雲陪著兩老上火車之後,就把他們交給波波照顧。

  當然,此刻波波是以導遊的身份跟傅凱和海麗華見面的。

  「爸媽,你們先去,有花導遊照顧你們,一定不會有任何語言障礙的。我跟小雨參加完那個考古研討會,就去找你們。」

  「行,有事你們先忙。」海麗華原本就希望傅雨和樊雲可以多相處,自然是答應的。

  傅凱也是完全聽老婆話的人,自然也不會有什麼異議。

  樊雲下車之後,就去了自己工作單位的分部,查詢「血羽」這次任務的內容。

  傅雨留在別館,原本讓禾子帶自己去醫院見渡邊龍介的。沒想到是對方先要求見她了。

  這讓傅雨有點小意外。

  「禾子,你知道渡邊先生,為什麼要見我嗎?」

  「不知道,他沒說,只是讓我帶你過去。」小島禾子搖了搖頭,並不清楚這其中的緣由。

  傅雨也沒有再多問,跟著她上車,去了醫院。

  宮本羽站在病房門口,一看到傅雨,臉色明顯就變得陰沉下來。可是,他並沒有阻撓,而是恭敬地開門,讓傅雨進入病房。

  渡邊龍介醒著,就看在床頭看著報紙,聽到開門聲,便放下報紙,說道:「坐吧。」

  「禾子告訴我,你找我?」

  「說說看吧,你這次來R國的目的。」渡邊龍介開門見山地問道,細長的鳳目深邃冷漠,帶著明顯的審視。

  傅雨愣了一下,走到他床邊的方凳前坐下。

  「我帶父母來度假過節。」

  「真的?」渡邊龍介笑著搖了搖頭,說,「你是為了傳國玉璽來的。」

  傅雨沒有立刻說話,只是靜靜地凝視著他,良久才開口道:「這麼說,玉璽真的在你手上?」

  渡邊龍介沒有回答,但是表情是默認的。

  「還記得,你曾經說過,Z國的寶貝,應該留在Z國。」

  「傳國玉璽,從始皇帝開始。」渡邊龍介直接跟傅雨講歷史,「而始皇派遣使者和五百童男女,到蓬萊求不老仙丹,可以說傳國玉璽,也是我們的國寶,所以由我們保管也是合情合理的。」

  「徐福離開之後,就再沒有回國,他是生是死,有沒有真的到達這裡,都不得而知。說不定,剛出海,就罹難了,那麼跟你們又有什麼關係?」傅雨同樣說著可能的事實。

  渡邊龍介笑了笑,並沒有繼續爭辯這件事,而是話鋒一轉,說道,「如果你真的想要,我不是不能給你。」

  「什麼條件?」傅雨眯著眼睛看著他,問道,「另外,你真的可以做主嗎?不會又被架空職權吧?」

  「這算是對我的關心嗎?」渡邊龍介挑眉看著她,眼神幽暗,讓人有點捉摸不透。

  傅雨沒有回答,但是不知道為什麼,頭有點暈,或者說是類似偏頭痛的那種脹痛。而部位就是之前被阿明打腫的後腦勺的一塊。

  「昨天,來病房勸我忘記『小葉子』的是你吧?」

  傅雨不打算承認,揉著後腦,道,「不知道你說什麼。」

  渡邊龍介直接把一片和服衣角亮出來,那是昨天他撲上去抓住她的時候,扯落了一絲布料。

  傅雨知道,不可能繼續瞞騙下去,只好承認了:「我只是不想你總是活在過去的感情里。小葉子已經死了,你就算再想念她,也不可能讓她活過來。」

  「她沒有死。」渡邊龍介非常篤定地看著傅雨,說,「你之前說過,你對高中的記憶有點模糊。」

  「那又怎麼樣?只是模糊,我又沒有忘記什麼。」傅雨笑了笑,說道,「你總不能說我失憶了,我就是小葉子吧。」

  「那你記得起模糊記憶裡面的某些事情嗎?」渡邊龍介認真地看著她,等待著她的回答。

  傅雨怔然,她只是籠統的知道,自己在A市上了高中,接著畢業考上了N大,可是這其中自己有些什麼朋友,同桌是誰,她都完全說不出來,所有人都是個很模糊的影子。

  而且,越努力去想,頭內的脹痛越明顯。

  「說不上來了,對嗎?」渡邊龍介的嘴角揚起了明顯的弧度,他在笑,是那種確定傅雨身份的自信笑容。

  傅雨有點心慌,以前只當是時間久了,忘記了。可是明明初中的事情她都記得,高中那段時間的記憶,卻異常模糊。

  「我可能宿醉未醒,沒辦法立刻回答你,等我睡一覺,再告訴你我的高中生活是怎麼樣的。」傅雨站起來,就想離開,渡邊龍介卻說道:「最近,你是不是經常夢到一些奇怪的,但是很熟悉的場景畫面?偶爾還會有人說話的聲音,甚至你可以挺清楚話里的每個字,但看不清楚對方的臉?」

  「為什麼,你會知道這些?」傅雨轉身看著他,蹙眉詢問。

  這些事情,她都只是模模糊糊的感覺,並沒有告訴任何人,連樊雲都知道,可是渡邊龍介卻掌握得一清二楚,簡直讓人匪夷所思。

  「給我玉璽的人,告訴我的。」

  「他是誰,為什麼會知道?」傅雨覺得自己的後腦勺,之前被打傷的位置疼得厲害,感覺頭皮都快炸開了。

  「我不知道他為什麼知道。」渡邊龍介下床,走到她面前,一把將她摟進懷裡:「小葉子,你就是小葉子。」

  「不,我不是!」傅雨用力推開了渡邊龍介,說,「你不要再說了,我要回去睡一覺。」

  「小葉子,」他拉著她的手,把她帶回到面前:「你不許再離開我,我絕對不會讓你離開的!」

  「不是的,我不是小葉子!」傅雨怒吼著推開他,「我是傅雨,我不認識你!」衝出病房。

  「龍先生?」宮本羽看到渡邊龍介下了床,連忙上前攙扶。

  「不要管我,把她帶回來!」

  「既然她要走,那麼就讓她……」宮本羽的話沒有說完,就被渡邊龍介甩了一耳光。

  「這是命令,我要你把她帶回來,立刻!」

  「是。」宮本羽從來不會違抗渡邊龍介的命令,連忙追了出去。

  傅雨努力想著自己高中的事情,但是真的非常奇怪,什麼都影像都特別模糊。一切就好像是在夢裡,完全看不清楚周圍人的臉。

  突然,身邊響起了炮仗聲,同時也有不少焰火飛上天。

  這個景象,讓她想起昨晚的焰火,又想起了那段跟樊雲表達不同的言語。

  ——只要可以和你在一起,就算時間短暫如焰火,我也要讓這一刻的燦爛變成永恆,哪怕需要跟全世界為敵,也在所不惜。

  「龍?」傅雨抱著頭,小聲呢喃了一句,就被宮本羽抓住了手腕。

  「走,跟我回去,龍先生要見你!」

  「放開!」傅雨跟他糾纏著,在推開他的同時,自己也失去重心跌坐在地上。

  宮本羽腳下一個踉蹌,後退了兩步,又走到她面前,把她拉起來:「你不想見龍先生,就自己跟他把話說清楚,現在你必須跟我回病房!」

  說著,他就要強行拉她走。

  傅雨卻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喂,傅小姐?!」宮本羽的臉色鐵青,立刻抱起傅雨回醫院。

  醫生幫傅雨檢查之後,腦中有個異物,X光片看起來,似乎是一塊微型的陰影,磁力共振則表明那是電子的東西。

  「她到底怎麼了?」渡邊龍介的表情滿是擔心,抓著腦科醫生質問道。

  「渡邊先生,您先別緊張,這位小姐並沒有任何生命危險,只是那片微型陰影,很可能是塊晶片。」

  「晶片?怎麼會有這種東西?」渡邊龍介仔細一想,蹙眉道:「難道說,這就是讓她記憶模糊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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