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看著蕭安居高臨下的輕蔑笑容,池秋林立刻掙扎著想要爬起來,卻被對方眼疾手快地遏制住手腕,死死按在了床上。

  池秋林慌不擇路地用頭撞向對方,卻被對方藉機吻了上去。

  唇瓣的觸感一觸即分,池秋林還未反應過來並咬上去,對方已經移開了頭,輕蔑地嘲諷道,“味道不錯,當個鴨子收入應該很可觀。”

  池秋林感到噁心至極,恨不得一頭撞死眼前這個無賴,口不擇言地罵了一句,“日你媽的。”

  這句話不知觸發了什麼禁忌,蕭安原本戲謔的神色急劇變化,池秋林看著他紅著眼睛啞聲問道,“你他媽說什麼?敢不敢再說一遍?”

  話語裡帶著無盡的威脅和警告意味。

  肌肉力量尚未完全恢復的池秋林自然不敢和他硬碰硬,思前想後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不敢。”

  蕭安似乎被池秋林突然的服軟給鎮住了,竟然突然鬆手,放聲大笑起來。

  池秋林則趁著對方不做防備時迅速起身抬腿向著門外跑去。

  還未跑到門後便被對方從身後鎖住了脖子,並面向牆壁被壓制住。

  蕭安的聲音恢復了戲謔的腔調,“景先生,我可沒說讓你走呢,不聽話的話,我可是會打斷你的腿哦。”

  池秋林覺得蕭安多少是有點表達欲在身上的,索性停止了掙扎,裝作饒有興致地樣子問道,“哦?難道你想對我說什麼嗎?”

  “也許吧,”蕭安解開了對池秋林的束縛,皮笑肉不笑地看著池秋林轉過身來,甚至將池秋林扶到了書桌前的椅子上落座,“景先生,好久沒遇到你這麼有趣的人了,說說話未嘗不可呢。”

  池秋林沒有接話,只是等著蕭安繼續說下去。

  蕭安倒也給面子,說起來便滔滔不絕,“你知道你剛才那句罵人的話,是我的禁忌嗎?從小到大,我最尊敬也唯一尊敬的人,就是我的母親。”

  池秋林打起精神來繼續聽下去,因為如果蕭安說的是真的,那麼就相當於得知了對方的軟肋。

  “人人都說我的母親死於意外,可我知道他是被蕭峰活活逼死的。”

  池秋林注意到,蕭安稱呼自己的父親為“蕭峰”,就像柳明洲對柳川直呼其名一樣,池秋林立刻不動聲色地說道,“你討厭你父親。”

  “他不配被稱作父親,”蕭安突然笑了,“你果然有趣,所以我想告訴你更多。”

  池秋林不答反問,“如果知道太多,我會被滅口嗎?”

  “如果會的話,似乎在我出局的那天起你就應該去死了,”蕭安笑得不明所以,繼續說道,“蕭峰娶妻子不是為了繁衍後代,只是想去個免費供人消遣的玩具,甚至讓自己的狐朋狗友都可以玩的那種。”

  這說法是池秋林從前從未設想過的,違背倫理道德又不尊重女性和婚姻,池秋林不禁驚訝地瞪大了眼睛,同時感到心底惡寒。

  “與之相對的,就是我連自己到底是誰的根都不知道,”蕭安自嘲地笑了起來,“不過蕭峰也沒把我當兒子,我們之間也只存在利用,他把我培養成一個狼崽子,成為他最鋒利的刀劍,為他遮風擋雨,為他替罪擋災,這就是我唯一的用處。”

  蕭安這席話說的楚楚可憐,可池秋林忘不掉他迫害柳明洲時的惡毒,也忘不掉他推柳明洲墜樓時的狠厲,這些痛苦灰暗的回憶讓他始終保持著十二分的理智,冷靜地反問道,“那你為什麼不試著反抗他?”

  蕭安挑了挑眉,“我一出生就在狼窩,所以那時候以為所有人的生活都是這樣的,等我後來後知後覺我是個不正常的人,也就是你們口中的壞人的時候,我已經習慣,甚至喜歡上了做狼的生活,嗜血和為所欲為讓我感到快樂,我喜歡一切瘋狂的事情。”

  池秋林不想聽一個變態所發表的變態言論,不動聲色地將話題拉回了正軌,“所以呢,你的母親又為什麼對你重要?”

  “因為他給了我不可多得的溫暖,在我記憶尚未完全的時候,”蕭安突然露出了純粹的笑,“我每次遊走在生死一線時,總會在潛意識裡想起她,想著她撫摸著我的臉,讓我好好活下去……”

  池秋林一針見血地問道,“你覺得你活得好嗎?”

  “不好嗎?”

  “你覺得自己是狼,可我覺得你並不是狼,倒像是一隻狗,”看著蕭安迷惑的目光池秋林一字一頓地說道,“一隻身不由己,被迫圍著蕭峰轉悠,為蕭峰出生入死還不討好的狗。”

  蕭安立刻發出冷笑,“景先生,你是在離間我和蕭峰嗎?”

  池秋林回以更加嘲諷的冷笑,“我可不敢,我只是實話實說,難道你不這樣覺得嗎?”

  蕭安陷入了沉思,片刻後卻又仰起頭來,氣定神閒地說道,“狗也是有狼性的,景先生期待嗎?”

  池秋林問,“期待什麼?”

  蕭安握緊了拳頭,“等我有了自己的實力,我會為爭取更多。”

  池秋林趁熱打鐵,“哦?你要對付蕭峰?”

  蕭安注視著池秋林的眼睛,饒有興致地問道,“怎麼,景先生如此好奇我嗎?現在不怕被我滅口了嗎?”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