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令人遺憾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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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盛之把年假和婚假放在一起休，開創了科室的歪風邪氣，被江百合打來電話冷嘲熱諷一頓，臨了對夏四季說：「你小心這大寫加粗的腹黑體把你賣到山溝做老婆。」
夏四季笑著回：「承您吉言，我會努力跑出來和顧盛之一起數錢。」
江百合扎心：「色令智昏。」
回家前一天，夏四季和顧盛之去商場買禮物。
出門前，夏四季忙著給聶文義發稿件，顧盛之敲門催了好幾遍。夏四季被催得心急，走到樓下才發現忘記拿包，一番折騰，到商場的時候就很晚了。
「顧醫生，我們只能速戰速決了！」
「還不都是因為你！」還有那個討人嫌的聶文義。
兩人走到鑽戒專櫃，顧盛之突然停下腳步：「我們好像忘了一件事。」
夏四季順著他的目光看到櫃檯里光芒四射的鑽戒，她拍拍腦袋：「對哦，怎麼把鑽戒的事忘掉了，下次有時間再說吧。」
顧盛之眉間一皺：「夏四季，什麼叫下次有時間再說？」
「也對，也對，婚禮上還要交換戒指呢，買，買，買。」夏四季趕緊安撫不知道為什麼又不高興的顧盛之。
選戒指的時候，夏四季沒有多少糾結，對導購說：「麻煩來一個性價比最高的。」
導購小姐姐估計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選婚戒，白手套在閃閃發光的各種造型的戒指間滑了一遍，拿出一個樸實無華的單鑽戒指：「這一枚工藝簡單，一克拉，H色，VS淨度。」
夏四季舉起鑽戒問顧盛之：「這個怎麼樣？」
顧盛之：「不怎麼樣。」
「那先選男戒。」夏四季伸著手指逐一在男戒上面點過，指著角落裡的一隻鉑金戒指：「麻煩你幫我拿一下這個。」
夏四季抓過顧盛之的手，把戒指套上去，不大不小剛剛好：「這個怎麼樣？」
「不怎麼樣。」
導購小姐姐快要被這對詭異的男女逼瘋了，真想問一句，您二位是真打算買戒指嗎？
夏四季在聽到顧盛之第二次說「不怎麼樣」後苦惱地嘆口氣：「要不然我們不買了，反正我以後也不戴的。」
「為什麼？」顧盛之臉色變得不太好。
「幼兒園有規定啊，耳釘，戒指，項鍊統統不許佩戴。你不知道嗎？」
「所以你才敷衍我？」顧盛之問。
「我哪有敷衍，我就是覺得這東西沒必要。」
「沒必要就不要買了。」顧盛之賭氣。
「好啊！」
導購小姐姐站在「鑽石恆久遠，一顆永流傳」的牌子前，風中凌亂地看著這對奇怪的男女離開。
第二天，顧盛之和夏四季奔赴濱城。
車子一上高速，夏四季往家打了個電話：「爸，我們大概要下午才能到家，你別著急啊！」
老夏在電話那端回道：「我不著急。」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夏四季問顧盛之：「我爸這不咸不淡的態度是怎麼回事？」
顧盛之問她：「你前兩天往家打電話的時候，怎麼跟叔叔說的？」
「就實話實說啊，我和顧盛之過兩天回家，我們這次要領結婚證，幫我把戶口本準備好啊！」
顧盛之無奈地搖搖頭，夏四季真是致力於在他見家長的征途中添加絆腳石。
「你搖頭是什麼意思？你是擔心我爸媽會再炮轟你一頓，然後狠心拆散我們這對苦命的鴛鴦嗎？顧醫生，你別害怕，我來保護你。」
顧盛之笑了笑：「叔叔阿姨要把他們的眼珠子交給我了，怎麼難為我都不算過分。」
夏四季一陣惡寒，顧盛之這兩年真的學壞了，騙人的話張嘴就來。溫柔體貼又善解人意的女婿真的很能討家長們的喜歡，這個深諳套路的顧盛之！
夏四季提到前天去看優美的事，山窮水盡的關口，優美終於等來了配型成功。
高興的夏四季忍不住吐槽：「這小丫頭臨轉院前找我說，她以前看過一個電影，女主也是白血病，為了鼓勵和她一樣患病的少年，在離開後一直和少年互發郵件。後來女孩去世，生前拜託自己的媽媽冒充自己回復少年的郵件。優美竟然把她郵箱密碼告訴了我，說如果她有萬一，就讓我用同樣的辦法鼓勵馮少威。」
顧盛之握住方向盤的手緊了一下：「應該用不到。」
夏四季笑起來：「是吧，我也是這麼跟她說的，現在的小孩兒奇怪的想法越來越多。」
顧盛之「嗯」了一聲。
夏四季回想自己的中學時代，尤其是高中，記憶里滿滿都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擬，越變越少的倒計時牌還有越來越多的數學題。雖然喜歡顧盛之這件事貫穿了她整個高中生涯，但她大部分的時間還是被課業塞滿，不得喘息。
「現在再回想高中那三年，還真是一片空白啊！」夏四季有些遺憾地說。
「空白？打架，逃課，罰站，寫檢討，夏小姐，這些事哪一件你沒做過？」
夏四季眨巴眨巴眼睛，不明白顧盛之是怎麼做到如此道貌岸然地指責她的，明明這些事他都有份參與啊！
高中那會兒他們班同學一小撮喜歡周杰倫，一小撮喜歡五月天，夏四季和郝佳麗喜歡五月天。
有一年五月天來濱城開演唱會。他們那個時候四個星期休一天，當時大家都很興奮，因為演唱會日期正好卡在休假的這一天。
可萬萬沒想到，學校因為月考，延後一個星期休假。那個星期天，整個高三照常補課。
當時的夏四季正因為《倔強》喜歡五月天喜歡的不得了，於是壯著膽子跟吳用請假偷偷跑出去看演唱會。
「你說你當時還能找個更爛的藉口嗎？每次都用生理痛這個幌子。也就吳用不好意思細想這些問題，你明明上個周剛疼過。」
夏四季滿不在乎：「好用就行，誰讓你們男生沒辦法用這個理由，只能眼瞅著羨慕唄。」
郝佳麗猶豫再三，還是沒敢和夏四季一起行動。單獨行動的夏四季作賊心虛地戴好帽子和圍巾，卻在入場的時候看到了顧盛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