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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向蝶發完消息,盯著那個方向確認余煦已經走了,才收起手機,突然想起什麼來,又道:“對了,關陽又催你營業的事,讓你發條微博表示一下——他本來想在接機上做文章,結果你不打招呼提前回來了,他都要氣死了。”

  關陽之前怕頻繁秀恩愛招人煩,和他定的期限是一個月一次,現在一個多月過去,他都快忘了這一茬,聞言就點了點頭,沒什麼情緒地說:“知道了。”

  “還有就是年前的工作,”向蝶繼續道,“元旦之前是沒什麼安排了,這半個月你好好休息;年後要發一首單曲,名義上也是你和許觀珏的合作曲,可能要提前準備起來,具體的等那邊談好了我再和你說……”

  “別的都還沒定下來,有綜藝來找我們談,但都是邊錄邊播的,如果你不想年前錄,也可以往後推,包括其他一些拍攝,看你安排。”

  她之所以會這麼問,是因為余昧往年不太在意過年過節的事,算是娛樂圈裡少有的全年無休、過年還照常排工作的藝人。

  但今年和之前不同,至少名義上是結婚了,她也不確定余昧用不用在家陪小孩過年。

  余昧沉默了一會兒,問她:“明年春巡的時間定了嗎?”

  “嗯,大致和去年一樣,三月中旬開始。”

  “……那就往後推一推吧,”他看了一眼機場出口的方向,溫聲道,“把過年那幾天空出來。”

  Echo的工作人員名義上是兩個人共用的,包括跟團的化妝師、各類助理,還有關陽這個“總經紀人”。

  但余昧私下不喜歡和人接觸,就讓團隊日常跟許觀珏了,自己只帶向蝶一個經紀人兼助理,也樂得清靜。

  這次辦完巡演回來,向蝶還要去公司和團隊碰頭,就沒送他回家,提前安排了司機來接。

  司機是個身高直逼兩米的壯漢,黑西裝黑墨鏡,看起來更像個保鏢。

  車倒是開得很穩,聽他說前面左拐要去接個人,還微妙地搓了搓臉,用一種少女心澎湃的語氣問他,是不是您家那位來接機了。

  臨近一點,他這兩天睡得早,這個點已經有些困了,也沒精力配合司機大哥的少女心,揉著隱隱作痛的太陽穴,“嗯”了一聲。

  半夜抽冷,車裡開了暖氣,然而他剛從氣溫零下的北方回來,落地後只覺得悶,不太適應地脫了大衣,想讓司機把溫度打低些。

  然而還沒來得及開口,車先停了,余煦鑽進后座,先張手抱了他一下:“歡迎回來。”

  前排就傳來一串起鬨似的咋舌聲:“好恩愛啊,得虧我戴了墨鏡。”

  “嗯?今天不是小蝶姐啊。”余煦抬頭看了一眼,有點不好意思,很快恢復了規規矩矩的坐姿,先和沒見過面的司機打了聲招呼,沒過多久又道,“師傅,麻煩把暖氣開低一點兒。”

  余昧看了他一眼。

  其實客觀來說,他們也不過三天沒見,甚至星期一早上余煦回學校的時候,還是被他順路捎到機場的。

  然而他看著余煦被兜帽擋住一個下巴的側臉,不知為何,卻還是嘗到些許模糊的安心感。

  路上見面只是見面,這一次卻是回家了。

  余煦能想到他會嫌車廂悶熱,卻想不到這些沒由來的心思,也沒察覺他的目光,應付完司機大哥冒粉紅愛心的調侃,才轉過頭來看他。

  “你又瘦了,”這次沒有什麼演唱會後遺症,余煦一看到他凹下去的鎖骨窩就忍不住皺眉,心疼得要命,“昨天是不是又喝酒了,每次喝酒你都頭疼睡不好,眼睛都泛紅血絲了。”

  他猜得很準,余昧反駁不了,只能伸手揉揉他的頭髮——前幾天才剪過,沒那麼蓬鬆了,還有點兒扎手。

  余煦抿了抿嘴,湊過來檢查他的手,又摸了摸他的肩膀和手臂——其實也檢查不出什麼,一個多月的巡演而已,對余昧來說已經是家常便飯了。

  他覺得余煦有點兒小題大做,卻也沒阻止,放任不安心的小狗纏著他嗅了個遍。

  最後實在受不了後視鏡里司機有意無意的目光,撓了撓余煦的下巴,無奈道:“不是前兩天才見過面嗎,怎麼跟幾年沒見了似的。”

  “不一樣,”余煦退開些許,摩挲著他指尖的薄繭,小聲嘟噥,“當時你還在工作……”

  巡演期間他沒立場說這些,心疼也只能忍著,現在巡演結束了,他看著余昧薄了一層的肩膀就難受,嘴上沒說什麼,心裡已經想了十種八種營養餐的搭配了。

  余昧看著他,無奈似的笑了一下,不再跟他討論這些:“我這次回來,應該會在家待一段時間。”

  余煦的眼睛一下子亮起來:“真的嗎,能待多久?”吆和

  “一個多月吧,”車裡溫度降下去,也沒那麼悶了,余昧換了個姿勢,懶倦地靠在車座角落,看著他道,“到年後。”

  余煦在心裡算了一下距離“年後”還有幾天,慢慢坐直了,也不說話,就這麼看著他,像是被突如其來的驚喜沖懵了。

  他的眼尾是向下撇的,拖出一道圓鈍的陰影,從余昧的角度看過去,那兩道雙眼皮也比平時寬一些,澄黑的瞳仁里映出暖黃的車內燈,隨著垂眼的動勢淺淺晃動,看起來溫柔又虔誠,很招人心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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