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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余昧捻著他發燙的耳垂,輕輕揉了揉,語氣有些無奈,“但資助你也好,接你來這邊住也好,甚至結婚,讓你臨時標記我……這些事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讓我覺得後悔。”

  余煦看起來都有些恍惚了,過了一會兒才貼過來抱他。

  是那種小狗的抱法,上半身撲在他懷裡,自下而上地抱住他的脖頸,頭髮蹭在他肩窩,撒嬌似的,很癢。

  “那我會繼續努力的,”小狗有樣學樣,親了一下他的耳垂,聲音輕得像悄悄話,語氣卻很認真,“不讓哥哥後悔。”

  第20章 易感期

  巡演十月底開始,在那之前余昧的工作主要是錄兩首單曲的MV,拍一些零碎的廣告和電子雜誌,以特邀嘉賓的身份錄幾集綜藝,還有出席一個珠寶品牌的代言活動。

  說多不多,和許觀珏比算少的,因為他不拍戲。

  卻還是每天出門,有時候節目錄到半夜,凌晨才能回家。

  多數時候余煦會等他,聽到電梯聲就帶著貓來給他開門,在玄關抱他一會兒,無言地用信息素安撫他。

  漸漸地也開始包攬替他卸妝之類的瑣事,跪在沙發上,低著頭,認真拭去他臉上的妝,手法和第一次比熟練了很多,也用不了多久。

  還會趁那段時間和他說說話,也不用他分心回答,就自顧自說些白天發生的事。

  什麼有個老教授上課的時候沒注意、一低頭假髮滑下來了,什麼回家路上看到梧桐葉開始黃了,什麼超市的洋蔥打八折,但是捆綁銷售一根胡蘿蔔。

  很無聊的瑣事,聽多了又覺得挺有意思,像另一個世界發生的事。

  余昧有時會覺得這樣的陪伴有些曖昧——小孩並不掩飾對他的過度關注,卸妝時手指會在他嘴唇附近停很久,隔著棉片輕輕摩挲他的嘴唇;也會問他第二天的行程,來叫他起床,象徵性地敲兩下門,然後探進一個腦袋。

  然而時間長了,他發覺自己並不太排斥,看余煦很樂在其中,就也隨他去了。

  直到有一天他要穿品牌方寄來的衣服出席活動,找配飾時發現衣帽間裡似乎少了幾件衣服。

  倒不是什麼大事,就是幾件他私下會穿的毛衣,材質容易變形,平時都放在抽屜里。

  他的衣服多得穿不過來,當時急著出門,也就沒太在意,以為是余煦替他洗完放到其他地方了。

  結果第二天又少了兩件——衛衣,他最近沒穿過,應該也不需要洗。

  吃晚飯的時候他想起來,就隨口問了一句。

  結果余煦愣了一下,低著頭半天沒說話,藏在頭髮里的耳朵都紅了。

  “怎麼?”

  “……也沒什麼,”余煦看了他一眼,目光小心翼翼的,像做錯事的小狗,“我說了你別生氣……算了,肯定會生氣的……”

  余昧眉梢微抬,想不出幾件衣服能讓自己發什麼火:“你先說。”

  空氣里的牛奶味道似乎濃郁了些,藏著隱隱約約的躁動,像煮沸的前幾秒。

  “易感期……”那幾個字輕得像氣音,小狗吸了吸鼻子,抬頭對上他的目光,道歉倒是很誠懇,“我沒拿去幹什麼奇怪的事,就是想聞聞你的味道,不然……很難受,吃藥也壓不下去——對不起,我會洗完放回去的,或者你介意的話丟掉也行,我會買一模一樣的還給你。”

  怪不得這幾天格外黏人,熬到兩三點也要等他回家。

  有些人會有築巢行為,需要藉助伴侶的衣物度過易感期,也很正常

  余昧沉默了一會兒,覺得似乎沒什麼問題,如果余煦開口問他要,他也不介意提供一個衣櫃。

  於是他斟酌了一下措辭,溫聲道:“我不生氣,婚內義務而已,你不用那麼緊張。”

  小狗眨了眨眼,有些受寵若驚,無意識地輕聲重複一遍:“婚內義務……”

  余昧看著他的神情,無端聯想到他抱著自己的衣服、縮在床上熬易感期的模樣,覺得可愛,就忍不住想逗逗他:“拿我的衣服幹什麼了?說來聽聽。”

  余煦的臉立刻紅了一個度,不自然地揉了揉臉,眼神也有些躲閃,又不敢不回答:“就是堆起來,抱著……找你的味道,然後一邊想你。”

  余昧意味深長地“嗯”了一聲:“還有呢?”

  “沒有了,真的,”余煦好像才反應過來被調戲了,沉默了一會兒,走過來蹲在他身邊,耍賴似的抱住他的腰,“哥哥,你別欺負我了……”

  語氣黏糊糊的,聽起來都要哭了。

  余昧被他弄得心軟,暫且放過他,伸手揉了揉小狗蓬鬆的頭髮:“怎麼不告訴我?”

  “又不是什麼大事,而且你工作那麼忙,”嗅出默許的意思,余煦心滿意足地靠在他腿上,輕輕蹭了蹭,“一開始不是故意的,只是幫你洗衣服,忘了易感期的時間,情不自禁就……回過神來已經把衣服拿回床上了,但也沒幹什麼……嗯,不該幹的事。”

  余昧捻著他發燙的耳廓,察覺他抖了一下,呼吸都變得有些燙,就鬆了手,逗小動物似的問他:“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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