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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喻沅喜滋滋地算了一筆帳,“那就好,不算虧。”

  孟西平被她的笑意浸染,慢條斯理地說:“陛下賜給你的,你就坦然接過。以後在帝京除了幾個姓孟的公主你還要避一避,其他的貴女們膽敢惹你,你可以依仗身份將人打出去。”

  喻沅往前走了兩步,偏頭看他,近得呼吸聲都在一起,頭上金流蘇一盪一盪地,在他胸前拍過。

  孟西平站著沒動,為低下頭,看著喻沅兩顆琉璃似的眼珠子,微微一笑,依舊是清雋溫柔的樣子。

  她一伸手,按住孟西平的後脖子,同時自己踮腳迎了上去,貼近他的唇,唇瓣微動,幽香盈盈將兩人裹住:“這是獎勵世子爺的。”

  喻沅的溫度頃刻之間傳遞到孟西平身上,孟西平幾乎心神蕩漾,按住她背的手心生一顫。

  孟西平最近簡直說是有些黏人了,喻沅蜻蜓點水似的,和他一碰離開,雙手撐著他的胸膛,手指尖蜷縮,要將他推開。

  目光交錯,孟西平的眼神灼熱,牢牢盯住她,就像在獵場上被鎖定的獵物。

  她不自在地鬆了手,這行為仿佛某種默認。

  孟西平猛地將她拽了回來,加深了這個淺嘗輒止的吻,唇瓣緊挨著,是更深入的輾轉反側,輕攏慢捻。

  在他掌下的嬌軀輕顫,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背,雙唇吞咽過無數輕聲呢喃。

  窗外有極窄的光亮,將喻沅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她目光飄渺迷離,表情難以言喻。

  她也許多年,未曾和孟西平這樣親近。

  孟西平幾乎是輕輕含咬著喻沅的唇,像在試探哪塊軟肉最好下嘴。

  細碎的吻,從下巴到脖頸,像黏在她身上般,激起一路酥麻,最後埋在她的頸窩裡面,呼吸一陣一陣撲在她的肩頭上。

  久久,喻沅才清醒過來,推開孟西平,而後摸了摸紅腫的唇,惱羞成怒。

  東院臨時閉門謝“孟世子”。

  裴三娘的事情很快等來了後續。

  沒過幾天,喻沅陪著趙玉娘去挑首飾衣裳,趙玉娘去裡面量尺寸,裴三娘不知道從哪冒出來,專門來找喻沅。

  裴三娘大病初癒,顴上兩團不正常的血色,擋在喻沅跟前:“爹要將我嫁到南益去,你高興了?”

  她靠著慧宜公主耀武揚威了許多年,沒有事情可以永遠隱瞞下去,裴家和公主府的關係漸漸傳了出去。

  裴大人翻臉不留情,決定將裴三娘嫁到遙遠的南益去,還派了幾個強壯的侍衛整日跟著她,防止她逃跑。

  裴大夫人假惺惺地勸裴大人,讓她出來買些喜歡的東西帶到南益,這就碰上了喻沅。

  慧宜公主病倒了,裴三娘在帝京孤立無援,裴思迫不及待要將她在傳言擴大之前趕出帝京,月底就要派人帶著她嫁人。

  喻沅冷眼看她:“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裴三娘面無表情,眼睛黑得凹進去,直勾勾地盯著喻沅:“你不過是因為天生好命,有了爹娘的功勞,才能嫁給西平哥哥,少來給我擺勝利者的威風。”

  喻沅心中剛浮起來的憐憫之心頓時消散得一乾二淨,只說:“有慧宜公主和裴大人給你保駕護航,你本可以在帝京安享榮華富貴,可惜你執迷不悟,還要將一切都怪到虛無縹緲的天命身上。”

  她們母女兩人的性格簡直是一模一樣。

  喻沅和她說不通,見她面上帶上癲狂之色,心道不好,乾脆要走。

  還沒等裴三娘吩咐裴府的人攔住喻沅。

  門口走進來一個人,裴三娘帶來的人被攔在外面。

  孟西平身姿挺撥,擋住大半光芒,徑直走到喻沅身邊,看也沒看裴三娘一眼,撂下一句:“是我給裴大人寫的信,要求他儘快將你送出帝京。”

  裴三娘看到他和喻十二娘在一起便覺得心碎,現在知道是他給爹爹寫的信,更是不可置信地質問:“西平哥哥,為什麼,我對你一片真心!你為什麼要如此對我!”

  孟西平漠然以對,握住喻沅的掌卻滾燙:“你不該打十二娘的主意。”

  裴三娘立即要為自己辯解。

  孟西平卻將她在寒山寺上,和孟定楊有關喻沅的一番話一字不落的複述出來。

  “三娘子還想繼續往下聽嗎?”

  裴三娘臉色慘白,渾身力氣都被抽乾,跌跌撞撞地離開。

  孟西平摸了摸喻沅有些涼的手心,拿了個髮簪,在她發間比劃:“我再催一催裴思。”

  眼看著帝京里傳言越來越多,慧宜公主病的起不來床。

  裴思趁機命人將裴三娘送出了帝京。

  天冷地凍,江上都結了冰,行船甚是困難。

  裴三娘的船滿載著她的嫁妝,這點上,裴大夫人倒是從未剋扣,抹著淚送裴三娘出帝京,成全了一段佳話。

  後來,裴三娘的送嫁隊伍就出了事。

  他們的船隊隊伍龐大,用的東西不俗,一看就是個肥的流油的商隊,剛出帝京,就被在江上的水匪盯住,最後船沉人亡,裴三娘不知所蹤,不知死活。

  消息傳到帝京時,喻沅很是驚訝。

  裴三娘曾經想害喻沅,孟西平怎麼會放過她,既然喻沅心軟,那就讓他來成全裴三娘。

  孟西平正在親筆寫喜帖,筆尖在喻沅眼前晃了晃:“我給她一個小小的教訓,生死就看她自己的造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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