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7、她居然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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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穆封原本還在開會,突然接到了保鏢的電話,說是施暖和施家人打起來了。

  穆封聽見這個消息的時候一愣,明顯是不太相信,「誰和誰打起來了?」

  保鏢重複了一句,「是太太。」

  穆封擺手讓身邊正在做報告的人停下來,對著手機,聲音清冷,「怎麼回事,她受傷了麼?」

  保鏢馬上回答,「沒有,太太沒吃虧,一點傷都沒有。」

  穆封聽見施暖沒吃虧,鬆了一口氣,不過馬上就皺了眉頭。

  施暖怎麼會在那種場合動手。

  她並不是那樣的人。

  穆封深思一下,「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你們為什麼不攔著。」

  保鏢有些無奈,聲音也很委屈,「我們當時在外邊,他們在裡面做遺體告別,說是外人不能進。」

  穆封直接掛了電話,會議都沒開完,直接拿了外套就沖了出去。

  一路飆車,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穆封才到了火葬場。

  施暖和保鏢就站在火葬場門口,施暖一臉的無所謂,眼底的冷笑明顯。

  蔣芳妃披頭散髮的站在一旁,被施臣拉著,不過嘴裡依舊罵的難聽,「施暖,你這個禍害,就是因為你,施家才會落到這個地步,你剋死了你母親,剋死了施從文,現在又把我們施家克成這樣,你就是個掃把星……」

  施暖不看蔣芳妃,抱著肩膀站在一旁,兩個保鏢站在旁邊保護她。

  施家別的人雖然沒幫著蔣芳妃罵施暖,但是看著施暖的眼神也並不友好。

  穆封下車過去,直接走到施暖身邊,上下打量她,「哪裡受傷了?」

  施暖不看他,臉色也沒有任何緩和,對待他像是對待個陌生人一樣。

  她這幾天就這樣。

  穆封轉頭看著蔣芳妃,蔣芳妃哆嗦了一下,而後梗著脖子,「怎麼了,她難道不是禍害?所有的事情都是因為她才變成最糟糕的樣子的,就是她,是她。」

  穆封笑了,「看來我對施家還是仁慈了。」

  施臣拉著蔣芳妃的手,看著穆封不卑不亢,突然開口,「偽造財務票據是個什麼罪,穆先生可知曉?」

  他笑了一下,「還有,這陷害他人是個什麼罪,穆先生知道麼?」

  他這麼說,意思就是他被調查的那些事情,都是被人陷害的。

  施暖垂目,眨了眨眼。

  穆封沒什麼特別的反應,「是什麼罪,施先生若是不清楚,可以自己去查查,你也不用在這裡含沙射影,究竟做沒做,於我沒什麼關係,這個事情,相信法律也不會願望誰,你們靜等調查結果就好了。」

  穆封說完,摟著施暖的肩膀,聲音一下子就柔和了,「跟你說了不要過來,你偏不聽,看看,現在遇到的都是些什麼人,吃虧了吧。」

  站在施臣旁邊的蔣芳妃瞪著眼睛。

  明明吃虧的人,是她好麼。

  站在施懷文身邊的施慈抬頭看了一眼穆封,眼裡似乎有什麼東西流轉,可是似乎又什麼都沒有了。

  施暖在穆封出現的那一刻就一直注意著施慈。

  見施慈這種反應,施暖笑了笑,心裡更是冷了冷。

  施暖跟著穆封回了老宅,她沒吃虧,身上一點傷都沒有,這點倒是讓穆封驚訝了。

  要知道剛才蔣芳妃一副潑婦的樣子,施暖明顯不是她的對手,可是她居然能毫髮無傷。

  施暖對著穆封疑惑的眼神,冷笑一下,「怎麼,蔣芳妃沒弄死我,你心裡不舒服了?」

  穆封嘆了一口氣,「阿暖,你要一直這樣子對我麼,一輩子那麼長,你要永遠都這樣子麼?」

  一輩子,施暖默默地念著。

  一輩子啊,確實很漫長。

  穆封檢查完施暖,把兩個保鏢叫了去,問了問事情發生的經過。

  保鏢知道的也不清楚,只是遺體告別的時候,裡面突然就吵了起來,聲音很大,聽著就不正常。

  保鏢怕施暖吃虧,直接闖了進去。

  他們進去之後看見的,就是施暖把蔣芳妃騎在身下抓著頭髮打,發了狠的樣子。

  蔣芳妃似乎沒有任何還手的能力,只顧著捂著自己的臉。

  施暖最後是被保鏢給拉起來的,她似乎也知道自己是占了便宜,所以沒戀戰,保鏢一拉,她就跟著起立躲開了。

  施家那些人似乎是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臉上還掛著眼淚,沒從哭喪的情緒中抽出來,表情看著有些滑稽。

  施臣站的有些遠,保鏢進去的時候,他正要往施暖那邊去,好在保鏢動作快了一些,阻擋住他,怕他對施暖不利。

  保鏢把施暖和蔣芳妃拉開之後,就帶著施暖出來了。

  蔣芳妃不甘心,跟著出來罵罵咧咧。

  再然後,就是穆封到了。

  保鏢說完,似乎是怕穆封怪罪,補充了一句,「太太一點虧都沒吃,真的。」

  穆封站在書房的窗口,從這裡能看見花園那邊的景色。

  施暖就坐在那邊,抱著膝蓋,下巴擱在上面,似乎在出神。

  穆封收回視線,「別的沒有了?施臣後來是什麼反應。」

  保鏢想了想,「沒什麼特別的反應,我看他似乎有些鬧心,整個人有些煩躁,施二夫人出來罵街,他跟著過來,阻止了一下,最後阻止不了,就去了旁處抽菸去了。」

  穆封想了想,「你們先下去吧。」

  保鏢互相看了看,轉身出去。

  穆封好半天才吐了一口氣出來。

  ……

  施暖晚上洗漱的時候,在浴室反鎖了門,然後坐在馬桶上,拿了手機出來。

  手機是施臣的,如今顯示的,也是沒有信號。

  不過這並不影響什麼。

  施暖翻到了圖庫裡面,那裡面好多的截圖,能看得出,是截得網絡新聞。

  從日期看,都是今天的。

  施暖滑動一下,看的很是認真,不過看了一會,就有些看不下去了。

  果然啊果然,就是這樣的套路。

  她的身份被人爆出來了。

  因為已經有了準備,所以施暖並不是特別的吃驚和難以接受。

  網絡上的爆料,很是接近事實,就連施從文當初強暴了莊含都說的一板一眼,可見這次是真的知情人士。

  施暖閉上眼,穆封居然連這個都知道,還真的是神通廣大。

  也不知道怎麼就福靈心至,施暖恍然的想起個片段。

  那時候施從文還在住院,她和穆城去了醫院,結果正好遇見穆封在病房裡面。

  施從文當初臉色蒼白,還有些心虛。

  施暖覺得按照施從文和穆封的關係,穆封是不會去看望他的。

  所以那時候是不是穆封就知道了施從文當初是強暴的她阿姨,然後他用這個事情去威脅了施從文?

  施暖的猜測沒有任何的根據,可這個想法一衝進腦子裡,就怎麼也揮不去。

  手機裡面還有新聞下面的評論截圖,施暖這個看的很仔細,很認真。

  施暖不是施從文和蔣芳妃所生,而是施從文和外邊女人苟合而來的,這一消息算是網上炸開的一個大煙花。

  圍觀者多的讓施暖意外。

  因為最近施家公司動盪的厲害,尤其施臣還被調查,已經成了別人津津樂道的話題,這下子施暖是個私生女的事情再被爆出來,簡直是給施家那龐大的家族又披上了一層神秘又隱晦的外衣。

  雖然有人覺得施暖真實身份無關痛癢,可是依舊還有另外的人說,私生女這三個字一聽就不是什麼好東西。

  還說她阿姨當初被施從文強暴而不報警,還選擇和施從文糾纏,就能看出來,她其實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什麼樣的母親生什麼樣的女兒,可見施暖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尤其她一個私生女,居然還能打敗眾姐妹,直接高攀上穆家,可見這心機就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評論五花八門,好壞各半,施暖一時之間也琢磨不清外邊的人究竟是怎麼想的。

  她其實有些慶幸,自己現在被穆封關在老宅,不用面對外邊的那些流言蜚語。

  真的不敢想,如果她還在上班,外邊風言風語傳成這樣,她要怎麼面對。

  施暖在馬桶上坐了一會,才起來把手機裝好,藏在了馬桶的水箱裡面。

  收拾好出去,穆封就在房間裡。

  他換了藏藍色的絲綢睡衣,剪裁合身,看起來身姿挺拔修長。

  穆封正站在床邊,見施暖出來,眼神掃了她一下,「身體有不舒服麼?」

  施暖被嚇了一跳,潛意識覺得穆封似乎是察覺她懷孕的事情,可是仔細一想,他應該只是擔心蔣芳妃傷了她。

  於是她搖頭,聲音平淡,帶著一貫的微微冷漠,「沒事,好的很。」

  穆封點點頭,轉身去了浴室。

  施暖坐在床上,看著外邊的夜色,好半晌才轉頭看著浴室的門口。

  ……

  施家老太太下葬在第二天,施暖按理說還是要去的。

  不過現在她身份被爆出來,多少有些尷尬。

  施暖挑了上次施從文葬禮時候穿的黑色長裙,配了個合適的妝容,裝作不知道網絡上的事情,直接下樓。

  穆封就在樓下,看見施暖這樣下來,眉頭挑了一下,「還要去麼,我有些擔心,施家的人萬一瘋起來,傷了你怎麼辦。」

  施暖皺眉看著穆封,「你不去麼?」

  她這麼一問,倒是把穆封給問倒了。

  他如今還算是施家的女婿,應該要去的。

  就算施暖是施從文的私生女,施暖也依舊是施家人,他的身份也還是那樣。

  穆封笑了笑,「自然是要去的,是我考慮欠妥了。」

  穆封上樓換了一身黑色西裝,然後打了電話交代公司那邊一些事情,接著就帶著施暖上了車。

  施家即便是如今有些落寞了,可瘦死的駱駝,前來參加葬禮的人依舊不少。

  施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帶著穆封直接出面。

  結果引來的轟動不小,施暖依稀能聽見別人抽氣的聲音,還有一些聽的不是很清楚的議論聲。

  她故意轉頭看著穆封,「他們在說什麼,感覺好像是在說我。」

  穆封表情不變,「是麼。」

  他沒承認也沒否認。

  這就是穆封的高明之處了。

  施家老太太的骨灰盒還不小,施秉文抱著,明顯有些吃力。

  施暖冷笑一下,這老太太,生前喜歡排場,死後還是這樣,真的是不覺得累啊。

  老太太的墓地選的也不錯,依山傍水,風景很好。

  老太太一輩子沒受過什麼委屈,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好的。

  不過結局有些不喜人,死不瞑目。

  那些看熱鬧的人,因著穆封的存在,不敢明目張胆的說施暖的事情,只能賊眉鼠眼的小聲議論。

  施暖翹著嘴角,當做沒看見,當做沒聽見。

  施臣和蔣芳妃自然也在,蔣芳妃看見施暖,恨不得衝上來咬她一口。

  施臣在旁邊拉著蔣芳妃,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施暖和穆封聽見。

  「好了好了,算了吧,以後大不了不來往了,反正也不是我們家的人。」

  施暖用眼角瞄了一下施臣,而後閉了閉眼。

  老太太下葬之後,要把牌位放回祠堂裡面去。

  施暖作為施家人,自然是要跟著去的。

  旁邊參加葬禮的人多,穆封沒說什麼,但是等著大家往施家祠堂那邊去的時候,穆封微微附身,在施暖的耳邊,「你要去施家的祠堂麼,我記得你是不喜歡那裡的。」

  可不是不喜歡麼,上次施從文的牌位放回去,施暖都沒進去。

  施暖看著前面抱著牌位走著的施秉文,聲音冷淡,「我倒是想去看看,老太太的牌位放在什麼地方,那老傢伙,有什麼顏面去見施家的列祖列宗。」

  穆封不說話了。

  去施家祠堂,就不需要別人跟著進去了,那些參加葬禮的人在祠堂這邊和施家人道別,說了一些場面上的話,安撫的施家人心裡都舒舒服服的。

  施暖有點想笑。

  那些人過來,有幾個是真的為了參加施家老太太的葬禮的,不過是現在施家情況不明朗,那些人不好把事情做絕,所以過來意思意思。

  他們眼裡的敷衍那麼明顯,可是施家這些人像是根本看不見一樣,還兀自高興的很。

  簡直是搞笑了。

  等外人都退了,施家活著的所有人都站在祠堂門口。

  蔣芳妃看著施暖,「你不想進去的話,可以不進。」

  她沒把話說的特別難聽,應該是顧忌穆封在當場。

  施暖歪著頭,看著祠堂的大門,「我這次還挺好奇裡面什麼樣子的。」

  「你這個……」蔣芳妃似乎有些忍不住,剛要說點什麼出來,施臣趕緊過來拉了她一下。

  「算了,爺爺都沒說什麼,我們計較這些幹什麼。」

  蔣芳妃轉頭看了看施家的老爺子。

  老爺子這輩子有些窩囊,他本就有些文人性格,懦弱不爭搶,因此被老太太吃的死死的。

  蔣芳妃哼了一下。

  老爺子這個德行,哪裡鎮得住施暖,沒了老太太保駕護航,他在施家的位置估計還不如一個小輩。

  施暖也不管那麼多,等著祠堂的門打開,跟著人群就進去了。

  穆封走在她身邊,原本是挨著的,可是門口窄,大家似乎都想第一個進去,於是一擁擠,施暖和穆封就錯開了位置。

  穆封伸手去拉施暖,「小心一些。」

  結果他的手還沒碰到施暖的衣服,施暖已經進了祠堂。

  後面是施家的人,呼呼啦啦的跟著進去了。

  穆封落後了一步,心下有些無奈。

  施暖最近對他不冷不熱,有時候故意躲著他,有時候故意和他對著幹。

  穆封等著施家的人都進去了,才跟著進去。

  祠堂裡面很大很空曠,擺了很多的牌位,乍一看去,有些滲人。

  而且裡面很黑,沒有開燈。

  確切的說,裡面也沒有燈。

  穆封進去叫了兩聲施暖,根本沒人答應。

  這祠堂沒有窗戶,唯一能透光進來的,只有那一扇門。

  穆封朝著裡面走了走,借著門口的光亮,並沒有看見施暖。

  施家人口多,在外邊還不覺得,現在站在裡面,就覺得人頭攢動,晃得穆封眼睛有些暈,心裡有些急。

  穆封又叫了兩聲,還是沒有施暖的回應。

  他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有些慌了。

  他伸手撥開旁邊的人,「施暖,出來。」

  被他撥走的是施瑞文。

  施瑞文是個好脾氣的,「穆先生,施暖沒在我這邊。」

  穆封皺了一下眉頭,掉頭朝另一個方向找。

  施家人對施暖印象不好,連帶著施暖的大靠山穆封,也成了他們不喜歡的對象。

  尤其這次施臣的事情,施家人都覺得是穆封背後搞的鬼,所以對穆封,更是沒了好臉色。

  如今穆封找不到施暖,他們一句話不說,在穆封四處找的時候,還各種晃蕩,給他添堵。

  有人拿了蠟燭過來,把祠堂裡面四周的蠟燭都點燃了,配著那些牌位,真的是陰森森的感覺。

  可是穆封一點也沒察覺到。

  他心慌的厲害,施暖今天所有的不對勁都在他腦子裡過了一遍。

  穆封站在原地,想了想,突然轉身,走到門口,直接上腳,兩下就把祠堂的門踢得關上了。

  老爺子難得的居然硬氣了一下,「穆先生你幹什麼,你這是對我施家的列祖列宗大不敬。」

  穆封哪裡管得了他什麼反應,直接拿了手機,打開手電,照著祠堂裡面,「阿暖,出來。」

  施家的人互相瞅瞅,剛才施暖是進來了,大家都看見了,但是祠堂裡面太黑了,進來之後,她在什麼地方,誰也沒注意。

  穆封也不管施家人什麼反應,拿著手機四處的照亮,四處的找。

  蔣芳妃在旁邊有些不高興,「你們兩個什麼意思,要鬧回去鬧,這是什麼地方,這是什麼時候,你們未免也太不拿我們施家當回事了。」

  施臣在旁邊慢慢的彎了嘴角。

  穆封找了一圈,汗就出來了,不是累的,而是急得。

  這祠堂雖然大,但是並不能藏人,他找的仔細,還是沒找到施暖。

  她就好像是進來之後就憑空消失了一樣。

  穆封把手電筒關了,然後直接打電話出去,「我在施家老宅這邊,多帶幾個人過來,把這裡給我圍了。」

  他這話一出去,施家那邊馬上就炸了。

  施秉文還捧著老太太的牌位,「穆封你什麼意思,我施家的祠堂也是你能這麼撒野的地方?你是不是覺得我們施家沒落了,好欺負了?」

  穆封根本不理他,對著電話那邊叫,「快點,多帶人過來。」

  說完就直接把電話掛了,想了想,他還是打開手電筒,四處的照。

  祠堂裡面本來就有蠟燭照亮,如果有人在這邊,不會看不到。

  穆封深呼吸一下,然後站在原地,前後左右的看。

  他差不多明白怎麼回事了。

  施暖是故意的,她不會突然對施家的祠堂這麼感興趣,她之所以這樣,都是有目的的。

  施秉文繼續叫,「穆封,你這樣是違法的,我告訴你,你要是敢讓人把我施家祠堂圍了,我一定告的你傾家蕩產,你信不信。」

  穆封難得這時候還有心情嗤笑一下,「不信。」

  他這囂張的態度,激怒了施家的人。

  那些人原本還都是看熱鬧,結果如今一下子團結起來,對著穆封嘰嘰歪歪。

  大意就是他和施暖再怎麼鬧,也和施家沒關係,總不能把施家扯進去,若是他執意這麼做,一定會後悔之類的。

  他們連威脅的話都說的這麼沒底氣,這麼不霸氣。

  穆封怎麼可能會被鎮住。

  穆封不說話了,只站在原地,看著門的位置。

  施秉文氣的不行,把牌位放下,轉身要去開祠堂的大門。

  穆封是什麼時候有動作的沒有人看見,只是看見施秉文的手剛一放在大門的把手上,居然就被捏住,然後發出殺豬一樣的嚎叫聲。

  穆封就站在施秉文身邊,抓著他的手腕,也看不出有沒有用力,他臉上的表情還算是從容。

  但是施秉文的叫聲真真切切。

  施家各房關係都不好,老太太死了,施秉文是老大,自動蹦出來說主持大局,弄得別人不太舒服。

  施家公司最近接連投資失敗,全是施秉文分析錯誤導致,那些人對他的埋怨越來越深。

  現在看見施秉文在穆封手裡吃虧了,祠堂裡面居然一下子安靜了下來,沒有一個人站出來替施秉文說一句話。

  穆封在施秉文殺豬的叫聲中皺眉,隨後一甩手把他甩開,「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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