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我只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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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暖的晚飯也沒吃，洗漱了一下直接靠在床上休息。
穆封下去說是讓廚房弄點宵夜，免得她突然餓了只能吃零食。
施暖估計是心裡有算計，所以看見穆封這麼殷勤，總覺得他是心虛。
施暖等著穆封出去，才拿出電話，還是給顧朝打了一個過去。
顧朝那邊接起來很快，聲音很沙啞，「暖暖。」
施暖不知道該怎麼問，這個事情，用什麼方式，什麼語氣來問，感覺都不適合。
顧朝明白施暖的意思，自己就說了，「我母親走了，我打算明天火化，葬禮什麼的就不辦了，骨灰，直接撒了吧。」
顧念卿的骨灰也是撒了，現在陸雲算是跟著他走了下一步。
施暖憋了半天，最後只說了一句，「節哀。」
顧朝嘆了口氣，「今天嚇到了吧，對不起啊。」
施暖說了句沒事，想了想，又說，「陸阿姨這樣子也算解脫了，她那麼驕傲的人，若是思維變得不清晰了，想必她寧願就這麼走了。」
顧朝好一會沒說話，施暖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兩個人就這麼沉默著。
過了好一會，施暖聽見顧朝的聲音特別輕，「暖暖，我以後，只有你了。」
施暖一頓，顧朝這個話，她是真的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如果放在平時，她興許還能岔開話題，可是這個時候，她似乎什麼話也不能說了。
顧朝說完，長長的吐了一口氣，然後說了句，「好了，你今天也累了，早點休息吧。」
不等施暖的回答，顧朝直接掛了電話。
施暖捏著電話，看著窗外有些發呆。
顧朝似乎真的沒有別的親人了，顧念卿和陸雲離婚多年，顧家別的人應該是沒和他來往的，現在陸雲也沒了。
顧朝好像是，真的什麼親人都沒有了。
施暖心裡頓頓的，說不上是疼痛還是別的什麼感覺。
陸雲的事情，她不能說自己一點責任都麼有，她雖然不是讓陸雲跳下去的那個原因，可是也相當於推了她一把。
顧朝如今這個樣子，她也有責任的。
施暖放下電話，躺進了被子裡，用被子把自己裹緊，可還是莫名的覺得有些冷。
明明陸雲這樣子，她應該高興的，那時候施從文死了，她其實就想過有一天陸雲也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不斷的刺激陸雲，也是想要的看她得到報應。
如今報應來了，她卻開心不起來。
穆封過了一會端了碗麵條進來，應該特意囑咐廚房那邊做的，麵條很香，可是施暖聞得卻難受的很。
她有些頭疼，躺在被子裡沒動。
穆封把碗放下，輕手輕腳的過來，摸了摸施暖的額頭。
施暖閉著眼睛，看起來像是睡著了。
穆封坐在床邊，把她的手從被子裡拿出來，放在自己的掌心，慢慢的揉搓。
她手指上的鑽戒明顯，穆封低頭看了好一會，突然把她手放在了嘴邊，輕輕的親吻了一下。
施暖並沒睡著，卻也沒睜開眼睛。
她覺得胸口像是堵了什麼東西，讓她呼吸不暢。
穆封等了一會見她沒醒來，於是再次站起來，端著面出去了。
施暖慢慢的睜開眼，屋子裡還有麵條的味道，她吸了吸鼻子。
如果她是莊含和顧念卿所生，該多好啊，她用另一個身份遇見穆封，和他在一起，她什麼也不怕，或者還能仗著莊家的地位，稍微的囂張那麼一下。
那時候，日子會不會比現在好過很多。
穆封再次回來的很快，他脫了衣服，直接躺進了被子裡，把施暖抱在懷裡。
施暖裝睡，自然是不能掙扎的。
穆封手腳並用的把她纏住，還親了親她的額頭。
施暖雖然在施家老宅睡了好久，可是現在依舊困頓。
迷迷糊糊要睡過去的時候，她其實是有些疑惑的。
穆封這樣子，是愛她的吧。
是愛她的麼？
……
施暖第二天還是去上班了，她剛到辦公室，應慧就進來了，然後反手把門關上。
「顧朝家裡出事了，你知道的吧？」
施暖點頭，「知道。」
應慧嘆了口氣，「聽說是今天火化，本來我今天是要去應家那邊的，我給推了，我們兩個還是去看看顧朝吧，這個事情，總不能不出面的。」
施暖看著應慧，「你去應家幹什麼？」
應慧拉開椅子坐下，「應家人要臉，讓我把那兩個玩意從警察局放出來，我自然是要討價還價的。」
施暖點點頭，「應家那邊，你應該快掌握起來了吧。」
應慧冷笑一下，「應家公司所有的事情，我都了如指掌，別的人不知道的我全都知道，所以想收拾他們，簡單的很，我不過是不想把公司毀了，那麼大的公司，毀了，還不如抓在手裡。」
這想法和施暖有點像，施家的公司雖然是虧的，但是架不住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毀了可惜了，還是捏在手裡更好一些。
施暖和應慧商量了一下上午去火葬場那邊，結果還沒動身，小素就找了過來。
施暖看見她進來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了，「企劃部那邊的同事，別人不去麼？」
小素搖頭，「顧總應該不想弄得人盡皆知，我們少一點人過去還好一些。」
說的也是。
施暖把手上的事情整理了一下，然後和應慧小素開車去了火葬場，去那邊之前，施暖給顧朝打了電話。
顧朝接的有點慢，聲音聽起來和平時差不多了，「暖暖。」
施暖聲音溫和，「我去你那邊了，需要帶什麼東西過去麼？」
顧朝想了想，「你來就好了，別的什麼都不需要。」
等著施暖他們到了，顧朝就在門口等著，估計是沒想到還有別人能來，顧朝明顯是一愣。
應慧神色平淡，「顧總。」
小素相對來說，就有點感性，一開口聲音就哽咽，「顧總，節哀。」
顧朝看了看她，有點沒想起來是誰的樣子，不過還是點頭，「謝謝你們能來。」
陸雲火化，一共就施暖他們四個在外邊等著，再沒有別的人了。
對比上一次施從文火化，這次就顯得很是冷清。
顧朝興許是壓著情緒，自始至終表情都沒變一點。
一直到工作人員把骨灰給裝好了遞給顧朝，顧朝停頓了一下才接過來，抱在懷裡。
施暖視線落在那骨灰盒上面，停了很久。
這女人一輩子爭搶，結果走到了這樣的死胡同裡面。
施暖沒問顧朝陸雲的骨灰打算撒在哪裡，只跟著顧朝帶著骨灰去寄存。
應慧倒是全程嚴肅著一張臉，小素有些受不住抹了抹眼淚。
顧朝上了車後一直沒說話，小素安撫他兩句沒得到回應，估計是心裡難受，又哭了。
施暖嘆了口氣，開車去了殯儀館。
車子停了之後，顧朝轉頭對著應慧和小素，「你們兩個不用下來了，暖暖和我去就好。」
小素已經彎腰要下車的動作一頓，抬頭看了一眼顧朝，接著就看施暖。
應慧沒動，「行，那我們在這裡等著。」
施暖跟著顧朝去了殯儀館，那邊已經打點好，直接有人接待，說是給算了日子，什麼時候撒骨灰合適。
那人說了一些卦語，施暖一句也沒聽明白。
跟著顧朝寄存好之後，兩個人往外邊走，還沒到殯儀館門口，顧朝突然站住。
施暖知道他心裡不舒服，過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她能看見顧朝深呼吸了幾下，然後像是突然忍不住了一樣，一下子轉身，把她摟在了懷裡。
他力氣稍微大一些，禁錮的施暖有些透不過氣。
施暖沒掙扎，任憑他抱著。
顧朝把臉埋在施暖的脖頸處，聲音哽咽，「暖暖，除了你，我什麼都沒有了。」
這話顧朝昨天也說了，施暖想了好一會，才伸手抱著顧朝，拍了拍他的背，「我在這裡。」
顧朝有些顫抖，弄得施暖心裡也跟著難受，她從沒看見過顧朝這個樣子。
他那麼從容淡定的一個人，若不是真的痛苦到一定程度，是不可能輕易露出這麼脆弱的姿態的。
兩個人這麼站了很久，顧朝最後慢慢的放開施暖，聲音還是沙啞的，「謝謝你，謝謝你現在在我身邊。」
施暖又拍了拍顧朝的背，「不用和我說謝謝。」
顧朝站好之後摸了摸施暖的頭，臉上表情複雜。
兩個人並肩朝著外邊沒走兩步，施暖就看見了穆封。
穆封這個位置，正好能看到她和顧朝剛才的所有舉動。
施暖微微的皺眉，不知道穆封來了多久了，也不知道他如何曉得自己在這裡的。
顧朝倒是沒什麼驚訝的表情，對著穆封點點頭，「穆總。」
穆封的視線落在施暖的身上，看不出生不生氣，只是很專注。
施暖抿著嘴，沒說話。
三個人從殯儀館出去，應慧和小素站在車旁。
小素的眼睛是紅的，應慧沒任何的表情，尤其是看看穆封之後。
穆封乾脆都不看應慧，他站在殯儀館門口，直接伸手拉著施暖的手，一句話不說，但是姿態擺的很足。
施暖沒掙扎，低聲對穆封說了句，「我還要回公司的。」
穆封沒看施暖，而是對著顧朝，「阿暖這兩天心情不太好，可能要請兩天假，在家好好養養。」
施暖轉頭看了一下穆封，沒拆他台。
顧朝看著施暖，「你確實應該好好休息一下，昨天的事情，抱歉了。」
施暖搖搖頭，「沒事。」
施暖就算請假還是先要回公司一趟的。
她掙開穆封的手，「我回公司拿點東西。」
穆封點頭，「我跟你去。」
施暖上了車，顧朝應慧和小素也跟著上來，穆封看著施暖的車子啟動，才上了自己的車跟著。
一路到景致，施暖下車也沒看穆封的車子，跟著顧朝他們回了公司。
顧朝是個工作狂人，尤其是現在這種時候，他更是不願意空閒下來，到了辦公室就開始忙。
施暖站在窗口往下看了看，穆封的車子還在對面的街上。
她其實心是軟的，不過看見穆封總能想起施慈那些膈應人的話，心裡不舒服，也就硬了。
施暖等了很久，才去顧朝那邊打了招呼。
顧朝完全投入到工作中，絲毫看不出家裡出了那麼大的事情。
施暖看著這樣的顧朝，是心疼的。
換成任何一個人，出了這種事，哪裡還能這麼專心的工作，也就是他，什麼都沒有了，也就只有工作了。
顧朝看見施暖過來，點點頭，「你先回去吧，我看穆封還挺擔心你的。」
施暖嘆了口氣，「我其實還可以的，不過是他不放心。」
顧朝看著施暖的眼睛，「他是關心你。」
施暖猶豫了一下，有些控制不住，「是麼。」
顧好聲音放輕柔，「去吧，好好休息，你這樣我也不放心。」
施暖從公司出來，穆封一眼就看了過來。
他掐了手中的煙，下車朝著施暖過去。
施暖站住，看著他。
穆封在她面前幾步的地方站住，「這段時間你在老宅好好養著，我讓張嫂陪著你，別瞎想。」
穆封的語氣其實還算是正常，可是施暖就是聽出來一些別的意思。
那種感覺還沒抓住，穆封已經轉身，朝著自己的車子過去。
施暖吐了一口濁氣，上了自己的車。
一路回了老宅，施暖和穆封一起去了主樓，穆封讓廚房那邊做了飯，陪著施暖吃了午飯才再次離開。
施暖回了臥室，拿了手機看看，奇怪的是，手機居然沒信號。
她拿著手機到窗戶那邊，舉著四處試了試，還是沒信號。
這就怪了。
施暖下樓，才走到客廳門口，張嫂就從廚房那邊出來，「太太，要去哪裡啊，我跟你去。」
施暖回頭看著張嫂，說不出來了那怪異的感覺是哪裡來的。
她搖頭，「沒事，我就是出來透一口氣。」
張嫂哦了一下，轉身又去了廚房。
施暖在客廳門口試了好久，手機還是沒信號，也不知道是卡的問題，還是手機出了故障。
施暖沒辦法，再次上樓去，躺在床上。
手機沒信號，她什麼都做不了，只能這麼幹瞪眼。
不過這麼躺著，倒是很能培養睡意，她並不困，這麼躺了一會卻也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得有些昏沉，沒做夢，卻也不舒服，整個人像是陷在什麼柔軟的東西中出不來一般。
施暖到最後，是被穆封開門聲給弄醒的。
外邊已經黑了下來，穆封進屋就站在床腳，看著施暖。
施暖睜開眼看著穆封，聲音有些干，「幾點了？」
穆封沒回答，過來坐在床邊，摸了摸施暖的臉。
施暖皺眉，重複了一遍，「幾點了。」
「快七點了，你睡了一下午。」
施暖哦了一下，「可能是真的被嚇到了。」
施暖坐起來，腦子有些昏沉。
穆封聲音很輕，「下樓吃飯吧。」
施暖慢慢的起來，「對了，老宅這邊信號不好麼，我手機一點信號都沒有。」
穆封嗯了一下，「可能是吧，我進來也沒信號了。」
說著他把手機拿出來給施暖看了一下，確實沒有信號。
施暖皺眉，雖然是半山腰，但是這處信號一直很強，從來沒有這樣的事情出現過。
兩個人去吃飯，飯桌上有些沉默，施暖不說話，穆封也不說話，這種氣氛很久不曾出現了。
施暖本來因為穆封和施慈的事情，心裡就有氣，見穆封這麼梗著，就更是不開口說一句話。
一直到吃過了飯，施暖想在外邊坐一會，她睡了一下午，真的不舒服的很。
穆封本來是都踩在樓梯上了，聽聞施暖要去花園，馬上就轉身，「我陪你過去。」
施暖搖頭，「不用，我一個人就行。」
穆封二話不說，直接過來，牽著施暖的手，去了花園那邊。
穆封的手勁稍微有點大，讓施暖吃痛了一些。
她恍恍惚惚的覺得，自己像是被看管上了一樣。
這種想法只是一瞬間閃過，就沒了蹤跡。
施暖晃了晃腦袋，最近事情太多，她腦子裡的想法也太多了。
施暖在花園裡坐下，穆封在她身邊陪著，穆封先開口，「我最近可能會有點忙，下班時間稍微晚一些，你要是無聊，就讓張嫂陪你在老宅裡面逛逛。」
施暖看了穆封一眼。
她本來今天請假回來休息，也不過是不想駁了他的面子，給他個台階下。
她並沒有想長時間在家養著，她其實也沒怎麼被影響。
「不用，我明天就想去公司了。」施暖淡淡的開口。
穆封在旁邊靠著椅背坐著，沒看她，「再說吧。」
什麼叫做再說吧？
施暖轉頭看著穆封，穆封沒看她，盯著前面的花叢似乎在發呆，又似乎在想事情。
……
施暖第二天醒來，穆封已經不在房間，她洗漱好下樓，穆封也不在客廳。
張嫂把早飯都擺好，「太太，吃飯了。」
施暖朝著外邊看，「穆封呢？」
張嫂呵呵的笑，「先生啊，先生早就走了，說是公司有事情，早飯都沒吃。」
施暖皺眉，去了餐廳。
早餐很豐富，只是她胃口不是很好，吃了兩口稀飯就覺得飽得很。
施暖放下勺子，「算了，不吃了，不是很餓。」
施暖起身，剛走出餐廳，就看見客廳門口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兩個人，一身黑衣。
這種裝扮，她只在電視上看見過。
這明顯是保鏢啊。
那兩個保鏢聽見聲音，回頭看著施暖，「太太，先生派我們過來保護你的，太太要去哪裡麼？」
施暖皺眉，「我要去上班，難不成你們還要跟著我去公司不成。」
那保鏢似乎是想露出一個笑臉，不過他長相冷硬，根本就笑不出來。
他說：「先生說了，太太身體不太好，要在這邊養著，暫時還不能去上班。」
昨天那一閃而過的想法再次衝進腦子裡。
施暖定了定神，「我不上班，我出去轉轉呢。」
保鏢馬上過來，面對著施暖站好，「太太想去哪裡，我們陪同，我們要保護太太。」
施暖點點頭，「逛街可以麼？」
保鏢肯定不會說不可以。
不過等到了停車場，施暖再次愣了，她的車子不見了，停車場這邊停了一輛新車，那兩個保鏢一個上了駕駛室，一個走到後面開了車門，「太太，上車吧。」
施暖壓著衝上來的怒氣，還是上了車。
倒是想看看穆封是幾個意思。
車子朝著市區開去，一直開到一處人多的商場門口。
保鏢先下車，給施暖開門，「太太，到了。」
施暖下車，摸了摸手機，還不等拿出來，那開車門的保鏢就湊了過來，站在了施暖旁邊，眼神盯著施暖的手。
施暖看著他，「有事？」
保鏢的表情不變，「沒有，先生說讓我們好好保護太太。」
施暖沒把手機拿出來，朝著商場裡面去，那兩個保鏢跟打手差不多，一左一右的跟著，旁的人根本不能近身。
施暖轉了一圈，藉口上廁所。
那兩個保鏢也沒攔著，不過其中一個不嫌害臊的去把女衛生間給清空了，惹得很多人在門口罵罵咧咧。
施暖有些無奈，可也知道她此刻說什麼都沒用，他們這麼做，想必是穆封授意的。
等著衛生間裡面沒了人，施暖進去，把手機拿出來，手機顯示的還是沒信號，施暖皺眉，站在衛生間裡面試了好幾個地方，一點反應都沒有。
這裡不可能沒信號，所以只能有一個解釋。
她的手機被人動了手腳了。
被誰，什麼時候？
施暖靠在衛生點的窗戶上，突然笑了。
還能有誰呢。
外邊兩個門神，走到哪裡都要跟在身邊。
這明顯是在監視她了吧。
可是穆封為何要這麼做？
施暖等了一會才出去，那兩個保鏢還是貼身保護。
施暖已經沒有逛下去的心情了，「走吧，回去吧。」
保鏢也沒問為什麼才出來就回去，帶著施暖上了車，一路回到老宅。
施暖這回老實了，一直在房間裡待著，直到穆封晚上回來。
施暖靠在窗戶上，看著穆封進了主樓，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覺得這個男人陌生了許多。
穆封推開門看見施暖在窗口站著，他走過去，伸手把窗戶關了，「有點冷，小心感冒。」
施暖還是看著外邊，沒搭理穆封。
穆封自顧自的說，「張嫂說你晚上沒怎麼吃，是不是今天的菜不合胃口，你喜歡什麼，我讓廚房做。」
施暖深呼吸一下，「穆封，我明天要去上班。」
穆封好一會沒說話。
施暖接著說，「我手機壞了，明天要重新買一個，還有你那兩個保鏢，看著嚇人，我不喜歡，不用他們跟著我，還有……」
「施暖。」穆封開口。
施暖笑了，終於回頭看了他一眼，「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