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6、我不是你們之間的第三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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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之前穆封和應慧都有說過，穆城對她的感覺並非一般，而她有時候也隱隱的覺得，似乎那兩個人所說也並沒有錯。
可施暖打心底里還是有些不能相信，她總覺得穆城大約只是看她身世可憐，所以才對她這個弟媳，態度稍微的親和了那麼一點點。
如今聽見穆城說了這樣的話，施暖在一瞬間的驚訝過後，心底慢慢升起一些瞭然，當然還有一些手足無措。
她和穆城的關係尷尬，穆城說這樣的話，明顯是不合適的。
施暖退後一步，「大哥怎麼了？」
穆城前進一步，「暖暖。」
從前他叫她暖暖，她從來沒多想過，如今聽見他這麼叫，總覺得心裡彆扭的很，好似這兩個字本身就帶了一層親密的關係。
施暖有些尷尬的笑笑，「大哥，我這個事情，爺爺奶奶回來也不會責備你們的，你放心哈，別怕。」
穆城盯著施暖，「我說的不是這個意思，暖暖，我在想什麼，你難道一點也感覺不到麼？」
施暖半轉身，不接穆城的話，「那個，我手機還在樓上，我上去看看，萬一奶奶打電話過來我沒接到，她會擔心的。」
這個藉口著實不好，按照正常來說，如今正是她上班的時間，老太太怎麼可能挑著這個時間打電話過來。
不過施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躲避這種尷尬的局面，她話一說完，趕緊轉身就跑了。
穆城站在原地，盯著施暖的背影，看著她跑上樓，看著她消失在二樓的轉角。
過了好半晌，穆城才嘆了口氣，慢步到沙發那邊坐下。
而施暖腳步不停的上了樓，開門進了房間，反手就把門關上，靠在門板上，深深地呼吸，好似身後會有人追過來一樣。
她聲音稍微有點大，吵的正在熟睡的穆封睜開眼睛，「怎麼了？」
施暖臉上的不自在還沒退下去，「沒，沒事。」
穆封坐起來，看著施暖，「你怎麼了，臉怎麼紅了。」
施暖摸了摸自己的臉，「紅了麼，可能是熱的吧。」
穆封轉頭看了看外邊，今天的天氣並不好，陰沉沉的，能把她的臉熱紅，他還真的就不信了。
只是穆封沒問下去，而是直接起來，去浴室洗了個臉。
施暖站在浴室門口，等著穆封出來，她直接進去，反手把門關上，接著裡面就傳來水龍頭放水的聲音。
穆封站在門口，垂著視線，似乎在思考，好一會才出了房間。
穆城就在樓下坐著，什麼也沒做，看著茶几上的杯子發呆。
穆封一步一步的下去，穆城居然都沒察覺。
他明顯也和平時不太一樣。
穆封眸色深了深，一直走到穆城前面才停下來。
穆城後反勁的抬頭看了看他，穆封能看得出來，穆城眼裡還有一些沒有退下去的迷茫之色。
「你剛才和阿暖說了什麼？」穆封直接開口問。
穆城停頓了一下才笑了，「她告訴我對她說一些話？」
「我猜的，她狀態有些不對。」穆封低頭看了看，坐在穆城前面，「不管你剛才對她說了什麼，穆城你要知道，那是你弟媳，你以後說什麼做什麼，都要想好這個前提。」
穆城垂著視線，不看穆封，「她不可能一直都是我弟媳。」
「你這是什麼意思。」穆封聲調不變。
穆城掃了他一眼，「你聽不懂？」
穆城沒繼續解釋，站了起來，「阿封，你們之前都簽過離婚協議的，就說明你們的關係並不好，我不是你們之間的第三者，我從沒在你們之間動過手腳，你們沒辦法在一起，是你們本身不合適而已。」
說完穆城轉頭看了看外邊，穆雲生已經從花園那邊出來了。
他最後看了眼穆封，「我不知道你這麼拖拉著事幹什麼，但是阿封，不要總是想著不讓別人好過，你要明白，你要先讓自己好過。」
說完他抬腳，朝著穆雲生走去。
穆雲生腳步慢，剛走到半路，穆城已經迎了過來。
他看了看客廳里的穆封，然後看著穆城，「你們剛才說什麼呢，他怎麼是那個表情。」
穆城搖頭，「沒事，在說施家那邊怎麼處理。」
提到這個，難免又想起穆溪和胡家。
穆雲生有些難過，「小溪這孩子，怎麼這麼糊塗。」
穆城倒是不覺得穆溪糊塗，她就是太精明了，結果算計的太多，才把自己給算計進去了。
穆城扶著穆雲生，「您是在這邊住，還是回去？」
「回吧回吧。」穆雲生搖頭，「你也和我回去。」
他這是時時刻刻都不想讓他靠近施暖。
穆城苦笑，他能做錯什麼呢，能做的錯事，早就做了，剩下的全是不能做的。
他看著穆雲生有些著急的樣子，只能點點頭，「好，那我們現在就走。」
兩個人去了停車場，穆雲生還有些不放心，「你最近，就和我一起住，別回老宅這邊，施暖，她畢竟是阿封的老婆。」
穆城嗯了一下，想必他說了那樣的話之後，施暖這段時間也會躲著他了。
車子開出去十幾分鐘，穆城才說，「三叔那邊，你是真的就這麼打算不追究了？」
穆雲生原本是閉著眼睛的，聞言睜開眼，有些無奈，「你死咬著你三叔不放，是真的覺得這個事情和他有關，還是怕他以後會對施暖不利？」
穆城沒說話，穆雲生又說：「今天你也能看到，你三叔對穆溪做的事情，明顯是會意外的，我也不說他一點責任都沒有，但是多大的過錯就給多大的懲罰，難不成你還真的想把你三叔一家都送進監獄？」
穆城冷笑一下，「穆溪現在去哪裡了？」
穆雲生靠著椅背，「她說家裡那邊有些事情處理一下，等著處理完，她自己去自首，不為難我們。」
穆城點點頭，「這樣最好了。」
穆雲生看了穆城一眼，「我知道你不甘心，可是你三叔已經很慘了，你看看他現在還有什麼。」
穆城不接話，這個話題到這裡就算是打住了。
……
施暖臉上的傷消了之後，也就沒什麼大礙了。
家庭醫生來過，給她做了檢查，說是那些迷藥是市面上常見的，並非什麼特製的，而她只是吸了一次，並不會特別的損傷身體，後面注意養一養就好了。
施暖有些待不住，趁著穆封去上班，她開車轉了一圈，然後去了施家老宅那邊。
她自己當然是不敢進入老宅的，那一家子狼虎之人，看見她還不把她吃了。
尤其是那老太太，一直想收拾她立立威。
施暖在施家老宅外邊等了好久，最後沒辦法，給蔣芳妃打了個電話。
蔣芳妃接的很快，很是意外施暖會主動聯繫她。
「暖暖，怎麼了？」
施暖其實有些不自在，她總覺得自己和蔣芳妃的關係沒緩和到這程度，但是實在也是沒了辦法。
施暖清了清嗓子，「施慈回去了麼？」
「施慈？」蔣芳妃愣了愣，「怎麼了，你找她做什麼？」
施暖皺眉，「我就是想知道她回去了麼？」
蔣芳妃哦哦了兩下，趕緊回答，「沒有，還沒有，她好幾天沒回來了，我之前問了你四叔，但是你四叔不說，我看家裡氣氛不太好，誰都不說，我也就不敢問了。」
蔣芳妃是在她被找回來之後回的施家，不知道之前發生的那些事也算正常。
施暖嗯了一下，「若是施慈回去了，你能不能給我打個電話，通知我一下。」
蔣芳妃忙答應下來，「好好好，我這邊注意一下。」
她態度這麼好，讓施暖心裡有些揣測。
根據前面那次見了蔣芳妃，能看得出來，她回蔣家之後吃了不少苦。
現在回到施家，施家也沒有了她的依靠，施臣現在都過得不如意。
她估計是想到了自己。
施暖冷笑一下，把電話掛了。
她沒回老宅，而是開車又朝著穆溪家那邊去。
結果才走了沒多久，也就五六分鐘，就看見潘雪和穆長生在街邊，不知道是說了什麼，兩個人的情緒都有些激動。
潘雪穿著高跟鞋，手裡拎著個包，喊了兩句之後直接把包砸在穆長生的身上。
穆長生臉色漲紅，咬牙切齒。
這種熱鬧，施暖怎麼能錯過，她趕緊找了個地方把車子停下。
穆長生和潘雪街邊吵架，自然吸引來很多看熱鬧不嫌事兒大的人，人們慢慢的，里三層外三層把他們兩個圍住。
施暖趁著人多湊了過去，還站在外層就能聽見穆長生的喊聲，「你嫌不嫌丟人？我就問你這麼鬧，你嫌不嫌丟人？」
「丟人？我這麼年輕，跟著你這個歲數的人，早就把人都丟光了。」潘雪也毫不示弱。
施暖往裡面擠了擠，能看見潘雪也是氣的臉色通紅。
穆長生有些受不了被這麼多的人圍觀，揮了揮手，「都散開散開，看什麼看，沒看見過別人吵架啊。」
有人膽子大，嘿嘿的笑著，「沒看見過啊，尤其是這種老牛吃嫩草的。」
穆長生氣的脖子上的青筋都起來了。
潘雪好似聽不見一樣，看著穆長生，「滾，你別跟著我，我告訴你，我們完了，完了。」
穆長生瞪著潘雪，「完了？你花了我那麼多錢，說完了就完了？你要想走，也行，把我的東西都還給我。」
潘雪像是聽見了個笑話一樣，「還給你，我白陪著你睡了那麼久了？你以為我是為了什麼和你在一起，要不是為了錢，你覺得我看得上你？你也不照照鏡子，你和我爸年紀差不多。」
施暖咂咂嘴，這潘雪說這番話，是真的不打算要臉了，這話說出來，丟的可不只是穆長生的人。
穆長生眼珠子都快瞪爆了，「你，你這個……」
他不是很會說髒話，尤其是旁邊還這麼多人看著，讓他對一個女人爆粗口，他委實有些做不來。
施暖皺眉看著潘雪，既然是為了錢，穆家也沒說破產，她怎麼就突然翻臉了。
穆溪綁架自己的事情，就算是穆長生有份，這個也不可能告訴潘雪的。
施暖眨眨眼，又或者說，其實潘雪也有參與，或者說是知道的，現在東窗事發，她怕連累自己，所以想要和穆長生劃清界限。
這麼一想，就覺得事情似乎說的通了。
施暖抱著肩膀看著這兩個人鬧，嘴角帶著一點冷笑。
潘雪之前都去穆溪那邊做客了，和穆溪的關係應該是不錯，嫌疑挺大。
穆長生也不管那麼多，直接上前，抓著潘雪的手，往人群外邊拉。
潘雪自然是不樂意的，向後掙扎。
旁邊雖然看客多，但是這倆人是那種關係，別的人也不太好插手，雖然能說兩句風涼話，但是真說動真格的管人家的閒事，也沒人願意干。
施暖往旁邊躲了躲，看著穆長生把潘雪拉出人群，拉到自己的車子上。
開始的時候潘雪還嘰嘰哇哇的叫，結果看沒人伸手幫她，也不叫了，掙扎不過，順著穆長生的力道上了車。
施暖轉身上了自己的車子，跟上穆長生的車。
穆長生和潘雪的愛巢在哪裡，施暖還真的不清楚，這麼一路跟過去，才發現，穆長生興許是真的愛潘雪，他們倆的房子地段特別好，才開盤不久的。
穆長生這麼下血本，一看就不是單單想養一個女人，他甚至都讓穆溪和潘雪認識了。
這老男人像是要玩真的。
施暖替班清心酸了兩秒，她為了穆長生都吃了牢飯，結果穆長生心裡早就住了別的人。
穆長生進了小區裡面，施暖的車子進不去，只能在外邊等著，這一處房價那麼高，自然安保什麼的很到位。
施暖也不想著混進去了。
她在外邊等了好久，穆長生和潘雪也沒出來。
施暖都想著要走了，結果才啟動車子，就看見穆溪開了車過來。
那車子施暖太熟悉，她馬上熄火，看著穆溪的車子停在小區門口，等了一會，就被放了進去。
……
穆溪抱著胡靖才走到門口，就聽見屋子裡傳來噼里啪啦摔東西的聲音，然後是潘雪的尖叫。
穆溪動作一頓，停了下來，把懷裡的胡靖抱緊一些。
胡靖年紀還小，很多事情不太懂，看見穆溪對著他溫聲細語，就彎著眼睛笑。
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屋子裡的聲音才停下來。
門沒關，開了一條縫，穆溪抱著胡靖進去，站在門口看見客廳裡面全是碎瓷器和玻璃，潘雪坐在沙發上，頭髮散亂，正低頭處理自己的腿。
穆長生叉著腰站在一旁，指著潘雪，好半天沒說出一句話。
穆溪等著穆長生看過來，才開口：「爸。」
穆長生盯著穆溪看了好一會，最後也沒發火，而是嘆了口氣，「進來吧，我讓傭人過來把地掃一下，你先別把阿靖放下，碎玻璃多。」
穆溪眼眶微紅，點了點頭。
傭人躲在房間裡，一直到穆長生叫她才敢出來，拿著掃把將地上的碎片都收好。
潘雪的腿上被碎玻璃崩到，出了一點血，但是一看就不嚴重，用碘伏擦一下就好。
等著地上收拾好了，穆溪過去把胡靖放在沙發上，轉頭看著穆長生，「爸，我能不能麻煩你個事情。」
穆長生看了看胡靖，然後看著穆溪，「他們胡家連自己的孩子都不要？」
穆溪的眼淚被這一句話給震下來了，她抽噎一下，然後趕緊背身過去，擦了擦眼睛，長長的吐了一口氣出來。
潘雪在旁邊抬眼看了穆溪一下，往旁邊縮了縮。
穆長生只是嘆了口氣，「阿靖畢竟也是我外孫，胡家不要，我要，我能養得起。」
穆溪轉身過來，情緒已經緩和一些了，「我不知道要多久，我媽也在裡面，所以只能麻煩你了，爸，是我對不住你，連累你了。」
穆長生閉了閉眼，「是爸沒給你安全感，不怪你。」
穆溪沉默了一下，才轉頭看著潘雪，聲音也變了，帶著一些呵斥，「你剛才鬧什麼？」
潘雪抿著嘴沒說話，剛才和穆長生叫板的底氣不知道哪裡去了。
穆長生瞪了一眼潘雪，繼續對著穆溪，「你和胡家那邊，真的打算離了？」
穆溪點頭，「離吧，有些事不知道還好，一旦知道了，心裡有根刺，以後也過不到一塊去，而且胡家確實是沒把我當回事，我說離婚，他們馬上就答應下來，一點猶豫都沒有。」
隨後穆溪又看了看坐在一旁的胡靖，「就連孩子，他們都說不要，你說，這樣的的人家，我還能和他繼續過下去麼？」
胡靖抬著小臉看著穆溪，還在笑，穆溪看了看他，眼淚再次下來了。
穆長生嘆了口氣，「阿靖在我這裡，你放心，我能照顧好的。」
潘雪那邊已經擦完了腿，她站起來，似乎是想回房間。
穆長生一見她有動作，馬上又換了一副表情，「你幹什麼去？」
潘雪站好，「我回房間不行麼。」
她這話說的一點也不硬氣，眼神覷著穆溪，穆溪掃了她一下，冷笑一聲。
穆長生瞪著眼睛，「你不用回房間，你不是要走麼，把花我的錢都還給我，你就可以滾了。」
潘雪這次不吵不鬧了，站在原地又看了一下穆溪，而後對著穆長生，「我沒有錢。」
穆長生冷哼了一下，轉開視線不看她了。
潘雪等了一會，見穆長生沒說別的，還是轉身去了主臥。
穆溪等著潘雪進屋才對著穆長生說，「爸，你別趕潘雪走，你年紀大了，身邊需要人照顧，我和媽都不在你身邊，至少這段時間你留著她，她有把柄在我手裡，沒事的。」
穆長生似乎是真的傷心了，在胡靖旁邊坐下，臉色微白，「小溪，我剛才和潘雪吵架的時候就在想，興許是我做錯了，我一個父親，做這樣的事情，結果報應在你的身上了，我愧對你。」
潘雪抹了抹眼淚，「算了，這時候不說這些了。」
穆長生轉頭看著胡靖，「胡家那邊，你們什麼時候辦手續。」
穆溪也看著胡靖，「明天早上，辦完了手續我就去自首了。」
穆長生伸手摸了摸胡靖肉嘟嘟的小手，「小溪，你和爸說實話，當初找人綁架施暖，企圖毀了她的清白，這個事情，是你想的，還是胡書晏想的？」
穆溪苦笑了一下，「嚴格上來說，是我想的。」
她從前從來沒覺得胡書晏聰明過，覺得他是個很溫柔的男人，溫柔的有些遲鈍和慢吞吞，他們兩個在一起，似乎所有的主意都要她來想。
可是經過了這個事情，穆溪仔細想了很多從前的事情，胡書晏不是沒主意，他是真的太聰明了。
是她傻，一步步被牽著走。
就連這次綁架施暖，其實細追究起來，跟胡書晏一點關係都沒有，他從頭到尾沒參與過。
穆溪嘆了口氣，「不說了不說了，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
……
施暖等了一會就看見穆溪從小區里出來，穆溪應該是心不在焉，根本沒發現她。
施暖跟著穆溪一會，才發現路線有些值得深思。
這是去南城金鼎的路。
施暖覺得自己有些變態，這段時間總是在跟蹤別人，窺探別人的隱私。
穆溪開到南城金鼎的門口，下車直接去了門衛室。
門衛室的大爺正在看手機，不知道上面說了什麼，他笑呵呵的都沒注意到有人進來。
穆溪站在他旁邊，「麻煩問一下，萬霞在哪一棟？」
大爺從手機上收回視線，抬眼看了看穆溪。
穆溪穿著不錯，一看就是有錢人。
那大爺問了一遍，「誰？」
「萬霞。」穆溪重複一下，想了想又解釋，「我是她大學同學，之前她告訴我她在這裡，我忘了她具體地址了，打她手機沒人接。」
那大爺盯著穆溪看了好幾眼，最後慢吞吞的去一個柜子里翻了翻，找了個本子出來。
穆溪湊過去看了看，那本子裡是各個戶主的個人資料，照片和電話號碼這些。
大爺一邊翻一邊說，「我記得好像是在這本里，那萬小姐啊，也不容易，帶著個孩子。」
穆溪一愣，趕緊問，「她有個孩子？」
大爺還在翻，「是啊，一個小姑娘，三四歲了吧，我也不是很清楚，萬小姐脾氣不是很好，可能是一個人帶孩子的關係。」
說著他翻到了一張，「這個，在這裡。」
穆溪趕緊看過去。
那一篇資料上有萬霞的照片，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拍的，照片裡面萬霞沒有笑容，十分冷漠。
大爺拿起一旁的電話，「你等一下，我給她打個電話問問。」
穆溪趕緊伸手阻止了一下，「不好意思，我好像是認錯了，我那同學沒結婚，不應該有孩子的。」
大爺點頭，「是啊，這個萬小姐也沒結婚，你看看，不是這個照片麼。」
穆溪裝作很認真的看了看，，然後搖頭，「不是，這不是我那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