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都在扮豬吃老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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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暖張了張嘴，又張了張嘴，好半天才再次啊一下。
她被穆城的話衝擊的真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穆城看了看她，把手放在她的頭頂，小心的摸了摸，「不過也沒關係，賣了就賣了，那定位裝置我們可以重新做，能用錢解決的事情都不是事情。」
施暖緩慢的點點頭，「知道了。」
這大晚上的，穆城也不好在她房間裡多待，又安撫了她兩句就走了。
施暖坐在床邊，剛才心裡升起的那些得意都沒有了，有些火燒火燎的難受。
這種難受也說不明白是怎麼個難受法，就是覺得像透不過氣一般，尤其是她總是想到剛才穆封看著自己的眼神。
施暖在床邊坐了半宿，穆封也沒有回來，看來這傢伙是真的生氣了。
施暖站起來走到窗戶旁，朝著外邊看了看，也看不見穆封是在外邊還是出門了。
她閉了閉眼。
他生氣什麼，真的要是計較起來，應該生氣的人是她吧。
畢竟穆封在外邊幹了那麼多以她做藉口的事情，雖然不是什麼壞事，但是對她來說，也算不得好事。
施暖又在窗邊站了半個小時，心裡的鬱結還沒散出去，她去洗漱一下，站在洗手池前看著鏡子中的自己。
施暖抿了抿嘴。
其實也沒什麼好難受的，穆封裝那個定位裝置，也非出自對她的關心，不過是他知道，用了她做藉口坑了施家的股份，依著施家人的脾氣，肯定會找她的麻煩。
所以他稍微的保護一下她，那是作為補償的。
肯定是這樣。
想通了這一點，施暖好像就沒有那麼難受了。
她整理了一下心情，回到床上，安安分分的躺好，閉上眼睛。
可是穆封最後摔門離開的畫面總是往腦子裡沖。
他那模樣，像是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似乎是有些難過，似乎是有些受傷。
施暖被煩的不行，罵了句髒話，直接把被子蒙在了頭上。
施暖這一晚睡得不太好，心裡事情重，這睡覺就忽悠忽悠的，好幾次感覺聽見了門響，雖然也知道穆封不可能回來，可還是睜開眼睛看了看。
屋子裡暗黑，連原來的煙味都沒有了，更別提那個人。
就這麼睡睡醒醒到天亮，施暖洗漱一下下樓。
穆封不在，看來這少爺昨晚是離開了。
穆城已經站在客廳的門口了，聽見施暖下樓的聲音，他回頭看過來。
施暖今天氣色不是很好，所以粉底打的稍微厚重了一些。
穆城看了看她，「早。」
施暖點點頭，「早。」
穆城轉身進來，「阿封昨晚出去，我給他打了電話，他沒什麼事情，那傢伙自小就好強，你把車子賣了沒告訴他，估計是傷了他的自尊心了，不過沒關係，他恢復能力很強的，過個一兩天就會好了。」
施暖嗯了一下，跟著穆城的步伐去了餐廳。
……
施暖早飯過後坐了穆城的車子去醫院，在醫院門口的水果店裡買了個果籃，穆城提著，兩個人去了穆雲生的病房。
穆雲生沒請全天的看護，他說每天看著一個不認識的人在眼前晃悠，難受的很，穆城給他請了個鐘點工，一日三餐過來照顧一下。
施暖能到醫院過來看他，穆雲生明顯是意外的，他可能還沒恢復好，坐起來這個動作都讓他直皺眉，看起來並非穆城說的無大礙。
施暖和穆雲生之前接觸的不多，所以面對他多少有些尷尬。
穆雲生靠著床頭，「你怎麼過來了，老宅那邊都知道了？」
說完他看著穆城，「不是讓你找個好點的理由麼，你怎麼弄的。」
施暖趕緊搖頭，「沒，大伯父，老宅那邊不知道，奶奶以為你在演戲給大伯母看，什麼都不清楚。」
她看了看穆雲生，「我是聽齊音說的，她在醫院看見你了，所以才知道了。」
穆雲生聽聞老宅那邊不知情，放下心來，表情也不繃著了，讓施暖坐下，「股份的事情，我出院差不多就能定下來，上次老三那邊的股份轉讓書還沒讓你簽字，等著這次一起簽了，事情都辦好，大家心裡也踏實。」
施暖心裡稍微的不舒服了一下，「股份的事情，我不著急，其實也沒所謂的……」
穆雲生抬手阻止了施暖一下，「暖暖，這個股份肯定是要給你的，是你應該得的，你不要覺得不好意思，這個事情沒什麼不好意思的，我們大家都想得開。」
他這一番話弄得施暖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穆城給穆雲生倒了水，又給他拿了藥，那藥是幹什麼的，施暖也不懂，一大堆的英文字。
施暖看著穆雲生喝了藥，才問：「大伯父之前做過肝移植？」
穆雲生放杯子的動作一頓，好半天才開口：「也是齊音告訴你的？」
「不是。」施暖搖頭，「是齊家大夫人。」
穆雲生把杯子放好，點頭，「嗯，很多年前了，做過這手術，手術也很順利，這麼多年，我服藥養著，沒出過什麼差錯。」
施暖抬眼看了看穆城，笑了，「可是用的大哥的肝臟？」
穆雲生沒說話，旁邊的穆城開口了，「不是我，我當時檢查不合適。」
沒等施暖接著問，穆城又說：「用的陌生人的，其實我們都很驚訝，按理說陌生人匹配率很低的，不過正巧讓我爸碰到了，只能說我們算是運氣好。」
穆雲生在旁邊喘息了一下，「嗯，運氣好啊，就那麼湊巧，若說再晚一些……」
他把話頭收住了。
施暖也很驚訝，活體移植確實是可以用陌生人的，但是這種移植大多數都用血親的，陌生人的匹配率確實低的都能忽略不計了。
或者說，穆雲生真的是太好命了，這都讓他遇到了。
穆雲生狀態不是特別好，坐著陪著施暖說了一會話就要躺下休息了，穆城扶著他躺下，給他蓋了被子，「我媽這兩天也在家臥床了，所以不能過來，等著她好一點了，就會過來看您。」
穆雲生似乎是想冷笑一下，不過又覺得多餘，只閉上眼睛，有些無奈，「她臥床，是因為股份沒了吧。」
施暖在旁邊都覺得尷尬，穆城抿了抿嘴，沒說話。
安頓好穆雲生，施暖和穆城出來。
施暖聲音悠悠，「大伯父出院以後難保奶奶不會想見他，到時候怕是瞞不住。」
穆城點點頭，「到時候再說吧，找別的藉口看看。」
兩個人從穆雲生這邊出去，進了電梯，穆城想了想突然開口：「施從文還沒出院吧。」
施暖愣了一下，「好像是沒有，他那麼嚴重，怎麼也要住幾個月的吧。」
穆城不知道在想什麼，「要不我們過去看看？」
看他做什麼？
不過這話施暖肯定不能說，她只能點頭，「走吧。」
電梯到了施從文病房那一層，施暖一出來，就看見那護工又坐在門口，靠著牆壁，有些無聊的樣子。
明顯裡面是有人的。
施暖回頭看了看穆城，「他病房裡面好像是有人。」
穆城盯著那邊看看，然後開口：「去瞅瞅，沒事。」
穆城在這邊，她當然是不怕的，施家人當初不就是被穆城給嚇住了麼。
她跟著穆城去了施從文病房那邊，護工看見施暖，都不意外了，用手隨意的指了指裡面，「有人。」
施暖點頭，過去抬腳朝著裡面看了看，又看了看，然後直接推開了門，「你怎麼在這裡？」
穆封站在施從文的病床旁邊，雙手插兜，眼神倨傲，哪裡有探病的樣子。
聽見施暖的聲音，他回頭，一眼掃到施暖身後的穆城，他原本就冷的神情立刻更冷了，臉上卻帶了一些笑容，只是這笑容讓施暖覺得扎眼的很。
施暖又問了一句，「你來這裡幹什麼？」
說著她湊近施從文，施從文是醒著的，不過看起來狀態沒有比之前好到哪裡去，他上臉的紗布已經拿下來，只剩了頭上還纏著一些。
施從文的臉上有很多傷，看起來都是刮傷，不是很嚴重，他臉色慘白，不知道是難受還是看見施暖他們過來心裡膈應。
施暖居高臨下的看著施從文，「你們倆聊什麼了？」
施從文這次不敢開口罵了，動了動嘴，聲音不大，「沒，沒聊什麼。」
施暖一眼就看出施從文這是心虛了，他這個人其實膽子不大，干點什麼壞事被發現了，就是這個德行。
不過他還能有什麼事情被穆封拿捏住？
施暖點點頭，轉頭看了看穆封，穆封沒看他，他眼神一直在穆城身上。
穆城也無所謂，站在床腳的位置，看著施從文，他表情平淡，要不是知道穆城做了那些事，施暖怎麼也想不到施從文如今在這裡躺著，是拜他所賜。
他看起來那麼溫和，居然出手這麼重。
穆封看了穆城一會，才開口：「你們這是去看大伯父了？」
穆城點頭，「從那邊出來，順路來這邊看看。」
兩個人的父親都在醫院住著，也挺好笑的，施從文是被穆城弄進這裡的，穆雲生是因為施暖的事情住進來的，這兩個當爹的，也不容易。
穆封嗯了一下，沒再多說一句話，也沒給施暖一個眼神，直接抬腳就走了，看樣子也是要去看看穆雲生的。
施暖等著穆封走了，再次轉頭看施從文，施從文臉色煞白，眼神有些恍惚，那模樣真是被嚇到了。
施暖皺眉看著他，「你什麼時候出院，我可是知道你住院這段時間，你親兒子日子過得很不好，你老婆都過來找我了，你這當爹的是不是不要繼續躲清閒了，回去瞅瞅，能出力出力，不能的話，你不是會胡攪蠻纏麼，把這一招往你爹媽身上用用，看看有沒有作用。」
施從文驚訝的看著施暖，施暖從前哪裡會說出這樣的話。
施暖看見他的樣子就有些煩，也不知道這男人哪裡好，能弄得好幾個女人不安生。
施暖深呼吸一口氣，看了看穆城，「我沒什麼要說的，你要和他聊聊麼？」
穆城搖頭，「我就是過來看他傷的多重。」
施暖點頭，「那走吧。」
護工站在門口，看著施暖和穆城出來，她嘆了口氣，「其實他也挺可憐的。」
施暖不做聲，內心一點波動都沒有。
跟著穆城回了老宅，老爺子和老太太還在看國家地理雜誌，看樣子是真的想出去走走。
施暖過去坐在他們旁邊，「奶奶，你們如果真的想去旅遊，不用等著股份的事情落實下來，這個既然大伯母已經開口了，想來就不會出爾反爾，剩下的，我們自己就能解決，而且大伯父想讓大伯母更相信一些，還打算在醫院多住一段時間，要是馬上出院的話，看起來不真實。」
老太太眼睛還在雜誌上，聞言點了點頭，「可是我怕我們不在，到時候你被欺負。」
施暖看了看穆城，穆城趕緊過來，「奶奶，你要相信我們啊，你這麼疼暖暖，我們哪有膽子欺負她。」
老太太笑了，看了看老爺子，「你覺得呢，其實今天蘇家的那老傢伙打電話過來了，說是他們都準備好了，還問我們什麼時候動身，地點選好了沒有，真沒看出來，他那火急火燎的性格幾十年也沒一點改變。」
施暖看著老太太，「奶奶，你們是跟朋友一起出門旅遊啊？」
老太太笑的開心，「就是知道我和你爺爺想出去走走後，那兩個老傢伙就打電話過來，說是也想出去，現在年紀大了，家裡的事情也幫不上忙，就去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情。」
施暖點頭，「這想法很好啊，既然還有人等著你們，奶奶，就更不用在意我這邊了，我也不是小孩子，總要自己面對的。」
老太太伸手摸了摸施暖的頭頂，「你這孩子啊，就是這麼貼心。」
老太太接著點頭，「那好，我就和你爺爺商量商量，看看定下日子就走。」
施暖看了穆城一下，這穆雲生生病的事情，也就能混過去了。
下午施暖開車出門，之前胡靖過生日，她去過胡書晏和穆溪的家，所以知道具體的地址。
她開車一路過去，到了小區門口，就停車在對面的馬路上，然後下了車，戴上墨鏡，慢慢的朝著小區走過去。
周末人來人往比較多，施暖正好碰見個女人帶著小孩出來，她刷卡開門，施暖慢悠悠的正好錯身過去，進了小區。
施暖特意繞了一下到穆溪家外邊不遠的地方。
胡家家底不會很厚，當初選婚房的時候，聽說班清怕以後穆溪在胡家不受重視，這房子還是班清給買的，在穆溪的名下。
房子在一樓，有個很小的小院子，仿製的矮籬笆牆圍著，院子裡有個石桌，穆溪正坐在石桌旁喝茶。
施暖站在一棵樹後面看著。
穆溪對面坐著個女人，打扮精緻。
施暖笑了，這穆溪居然把自己老爸的相好都弄到家裡了，真是個貼心的女兒。
潘雪翹著腿很是慵懶的坐在穆溪對面，不知道說了什麼，笑的花枝亂顫。
穆溪也在笑，不過她笑的收斂一些。
施暖依稀在穆溪身上看見了施慈的影子，她們兩個在某些方面還真的是有點像。
施暖站在原地看了半天也沒看見房子裡再出來什麼人，她有些不甘心，心裡總覺得穆溪今天能見潘雪，肯定也會見別的人。
不過可惜，她等了一個多小時，穆溪和潘雪都進屋去了，也沒看見別人從房子裡出來。
施暖帶上墨鏡，長出一口氣。
這個事情，急不來。
從穆溪家的小區出來，施暖一下子也不知道去什麼地方，索性就開著車到處走了走。
感覺也沒繞多久，在一處路口處，施暖就看見了顧朝的車子，顧朝車子在施暖前面不遠處開車，車速稍微快一些。
施暖想了想今天的日子，想必是顧朝帶著陸雲去寺裡面上香剛回來。
想到陸雲，自然就能想到很多事情，施暖慢慢的踩了油門，不遠不近的跟了上去。
顧朝開車送陸雲回家，施暖跟的有點遠，怕被顧朝發現，顧朝的車子停在陸雲所住的小區門口，看樣子是不打算開進去。
不過車子好一會沒什麼動靜，誰都沒下來，過了兩分鐘左右，施暖才看見陸雲突然推開車門下來，那動作明顯怒氣沖沖。
顧朝沒下車，陸雲走了兩步似乎覺得不解氣，馬上就折身回去，站在車子旁邊，伸手指著車窗戶的位置說著什麼。
施暖凝神看著她。
陸雲明顯是激動的。
陸雲叫了一會，見顧朝始終都不下車，突然就上去朝著顧朝的車子踹了一腳，那模樣，和從前她的形象完全不一樣。
施暖看著陸雲有些癲狂的樣子很是吃驚，不過即便是這樣，顧朝都沒下車。
陸雲猶自又叫了一會，才一個轉身，朝著小區裡面走去。
施暖趕緊把車子開到一個不起眼的地方，小心的看著顧朝的車。
顧朝的車原地停了一會才開走。
施暖想不到顧朝和陸雲能起什麼紛爭，顧朝那麼溫和孝順的人，能因為什麼把陸雲氣成那樣麼，甚至都要動手了。
施暖等著顧朝走了，才下車，朝著陸雲小區過去，她感覺自己今天一整天都賊兮兮的，除了偷窺別人，就沒幹什么正事。
用之前進入穆溪家小區的方法進了陸雲的小區，她也知道陸雲住在哪裡，慢慢悠悠的過去。
陸雲沒進屋，而是站在家門口前面的空地上，叉著腰，看起來還在生氣。
施暖趕緊躲了起來，看著陸雲在那邊似乎在自言自語著什麼，表情略微的猙獰。
這是真的被氣夠嗆啊。
陸雲估計是罵完了，甩了一下手，回了家，施暖過去，躲在陸雲家對面看著她。
陸雲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施暖看見她站在客廳里摔了好幾個杯子，房子裡傳出來的脆響，施暖站在外邊都能聽見。
她更是疑惑，陸雲從前表現的很溫和的，難不成私下裡她一直是這樣的脾氣？
那就難怪顧念卿會和她離婚了。
一般的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這樣子鬧起來沒完沒了的。
陸雲在房間裡摔了很多的東西，最後才頹然的坐在地上，慢慢的捂著臉。
施暖等著她不鬧了才離開，心裡感覺有些亂，感覺身邊有很多事情都朦朦朧朧有些虛假，讓她抓心撓肝的難受，想要弄清楚。
回到老宅的時候，穆封已經回來了，坐在花園裡面，靠著木椅的椅背，閉著眼睛。
施暖從那邊經過，掃了他一眼，然後直接走過。
老爺子和老太太在客廳裡面，穆城陪著。
老太太嘆了口氣，對著穆城，「我和你爺爺出去，也是想著，我們離開，家裡可能就不會鬧得這麼厲害了，其實我和你爺爺都明白，大家鬧得這麼凶，還不是為了我們手裡的那點東西，我們不在家，他們怎麼鬧我們也看不見，他們也就老實了。」
施暖腳步一停，沒有馬上進去。
老太太又說到了穆錦生，「你二叔這傢伙啊，是哄得我和你爺爺心裡舒坦，不過我們也能看得出他的心思，都是我生的，在想什麼我怎麼會不知道，現在暖暖手裡的股份多了，那小子就坐不住了，趁著你們不在，來來回回好幾次，我真的是要煩死了。」
施暖眨了眨眼，她都把穆錦生和蘇芬這兩口子給忘了，那兩個人也是兩雙眼睛一直盯著公司這邊的股份，現在三房的在自己手裡，穆城和程曼芝的也在自己手裡，穆錦生肯定會坐不住。
他們拿了施家的股份，自己拿了穆氏的股份，他們沒安好心，自然也就要防著自己有別的小心思。
所以老太太和老爺子才會想著要出去旅遊，還要挑一個遠一點的地方。
沒了老人看著他們蹦躂，他們自然也就沒心思繼續鬧了。
這幾個兒子，還真的是不讓人省心。
施暖等著裡面聲音小了才慢慢的走近，「爺爺奶奶都在樓下啊。」
老太太馬上收了話，轉頭看施暖，「你這孩子，又瞎跑，以後要是出門，一定要叫個人跟著你，你也不怕出意外。」
施暖笑嘻嘻的過去，抱著老太太的肩膀，「知道了奶奶，我就是想著這大白天的，我去的又不是偏僻的地方，所以沒當回事，下次我一定記得。」
老太太被她一哄，馬上就笑了，「你記得就好，施家那邊我可是不放心了，他們一天天的太多事兒了，我今天還接到你奶奶的電話，說是讓你回去一趟，我想都沒想就替你給回絕了，回去那裡？她也敢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