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瘋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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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慧的身體一僵,十分緩慢的轉身,朝著樓梯上面看去。

  穆封就站在二樓的樓梯口處,高高在上的垂目看著她,眼神中帶著陰冷,還有怒意。

  應慧突然就慌了。

  穆封不是一直都在房間裡的麼。

  她出來的時候還特意看了,就是因為覺得他不會下來,她才敢過來找穆城,才敢接著穆城的話說下去。

  而那邊,穆城還坐在沙發上,換了個舒服的姿勢,盯著樓梯的方向,只是這嘴角居然還帶了一些笑容。

  應慧心裡咯噔一下,莫名的覺得自己似乎被穆城給算計了。

  穆封一步一步的下來,眼神始終定在應慧身上,「你重新給我說一遍,班清找施暖的事情,你怎麼摻和的。」

  應慧僵著身子,臉上的表情儘量收住,但是胸膛的起伏還是暴露了她此刻的緊張和害怕。

  穆封從來不是好說話的人,雖算不上混不吝那一卦,但是也絕對不吃半點虧。

  從前大房和二房爭鬥,蘇芬是個嘴上不饒人的,穆封是個實際做事不饒人的,大房就從來沒占過半點便宜。

  她雖然沒有親手傷了施暖,但是背後鼓動班清,其實也跟親自動手差不多了。

  尤其是那個男的,還是她暗示班清找的。

  應慧腦子裡一片亂,這事情若是鬧開了,一個蘇芬一個穆封,她的日子就肯定是毀了。

  不說離不離婚,估計應家都會被她連累。

  應慧轉頭看了看穆城,多少心裡還會期待穆城幫著說句話,應家雖然比不上穆家,但是多了應家,對穆城來說,多少也還是一個助力。

  穆城翹著二郎腿,雙手交叉的放在腿上,臉色平淡的看著他,那模樣,不就是在看熱鬧麼。

  應慧已經顧不上什麼失望不失望,只感覺背上出了一層的汗。

  她張了張嘴,「我什麼也沒做,我什麼都不知道。」

  這個時候,她只能死不承認,只能不承認。

  她最後一個字說出來的時候,穆封已經走到了她身旁,目光凜冽的盯著他。

  應慧被逼的根本不敢看穆封,微微垂著視線看著地面。

  她還在想若是穆封問了別的,要怎麼說才能把自己摘乾淨,結果這個問題還沒想完,就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脖子被人捏住,然後一個大力過來,她根本不受控制,直接就被甩了出去。

  身後不遠處是老爺子常坐的那把太師椅,紅木材質,又重又大。

  應慧直接被摔在太師椅的扶手處,身體停頓了下,接著就一點點的滑下來,趴在了地上。

  應慧面色慘白,剛才腦子裡那些想法全都沒有,只感覺自己撞在扶手處的肋骨像斷了一樣的疼。

  穆封一步一步的走過去,微微彎腰,語氣冰冷,「別讓我再問第二遍。」

  應慧趴在地上咳了兩下,而後轉頭。

  穆城還坐在那邊,臉上表情淡定,對穆封的做法似乎並不意外,對自己的處境似乎也並不心疼。

  他就像看熱鬧的人一樣,而且那嘴角的笑容還隱隱約約的存在著。

  應慧原本已經停了的眼淚再次涌了出來。

  這就是她愛的男人啊。

  穆封像是受不了應慧的反應,直接抬腳踩在了她的背上,稍微用力,「你說實話,我還能讓你舒坦點,再這麼婆婆媽媽下去,我指不定還會用什麼手段。」

  應慧淚眼流的洶湧,「阿城……」

  她雖然聲音不大,但是穆城肯定是聽見了的。

  穆城似乎長舒了一口氣,他端起茶几上的杯子,裡面的茶水已經冷了,不過也還能入口,他抿了一口。

  動作優雅。

  應慧閉上眼睛,「阿城……」

  穆封腳下再次用力,「說。」

  「先生,你在幹什麼?」張嫂的聲音有些慌張,她站在門口,一臉驚慌的看著客廳里的情景。

  穆封抬頭看了看張嫂,並沒有說話。

  應慧趴在上喘息,眼淚流了滿臉。

  穆城終於站了起來,微微皺眉,「我看還是叫爺爺奶奶出來吧,阿封,你覺得呢?」

  應慧趕緊撐著上身想要起來,「阿城,阿城……」

  奈何穆封一直踩在她背上,她的身體只是小幅度的起來了一點,就再次被踩下去。

  她涕淚一臉,帶著希冀看著穆城。

  這個事情若是鬧到老爺子和老太太面前,肯定就沒辦法收場了。

  老爺子和老太太那麼看重施暖的肚子,那個孩子沒了,他們雖然沒說什麼,可是能看出來,兩個老人比施暖還難過。

  當初也是兩個老人死活都要把班清弄進監獄,一點情面留不留,她雖然沒看見,但是聽傭人說,那時候穆長生都給老太太跪下了,說是怎麼補償都行,但是放過班清一馬。

  老太太硬是咬著牙沒同意。

  應慧簡直不敢想,兩個老人若是知道這個事情和自己有關,會怎麼對自己。

  穆封點點頭,「也好。」

  他收了腳,雙手插兜去了沙發那邊,沒坐下,就是在那邊站著。

  應慧現在也不想起來了,趴在地上喘息。

  不過這時候腦子卻很清明了。

  她想到了另一層。

  班清那時候沒有把她說出來,應該是沒有任何證據,多咬一個她出來也解不了兩個老人那時候的怒氣,或者是還想留著她幫襯一下三房,那如果現在她死咬著就是不承認,是不是這些人也沒辦法。

  那時候穆封和穆城都在查那個事情,當時不是也沒查到她麼,那這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們手裡也沒有任何能證明她摻和了那個事情的證據。

  想到這一點,應慧心裡多少就有底氣了。

  張嫂被派去叫兩個老人下來。

  張嫂不知道怎麼回事,但是也能感覺事情不簡單,慌慌張張的就上去了。

  客廳里一下子就靜了下來,應慧按著肋骨的地方,慢慢的站起來,臉色慘白,額頭上也出了汗。

  她抹了抹臉,慢慢的挪到一旁的沙發上,垂著頭坐下來。

  感覺也沒用兩分鐘,老爺子和老太太就被扶著下來了,他們兩個還沒睡,一臉的疑惑,「怎麼了這是。」

  客廳里的三個人都沒說話。

  老爺子一眼就看出來應慧哭過,他看了看穆城,「你小子,在家鬧,都來這邊了,還不消停。」

  老太太嘆了口氣,也是幫著勸,「小慧啊,別哭了,這麼晚了,趕緊去睡吧,阿城這邊,你們兩個都要冷靜冷靜。」

  說完她才注意到穆封也在,並且臉色是這裡面最不好的。

  「阿封也在啊,怎麼了,是在等暖暖?」

  老太太笑了笑,「阿城你學學阿封……」

  「奶奶。」先開口的是穆城,他一說話,應慧就一個哆嗦。

  老太太看著穆城,「怎麼了?」

  老爺子去了他的太師椅上坐著,手放在扶手上,慢慢的摩挲。

  穆城看了看穆封,嘆了口氣。

  穆封誰也沒看,但是也開口了,「暖暖上次被三嬸找人打到流產,這個事情奶奶可還記得?」

  老太太一愣,臉上的表情也收了,看著穆封,過了好一會才看著一旁的應慧。

  應慧還捂著自己的肋骨處,臉色煞白。

  老爺子和老太太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腦子不糊塗,這詭異的氣氛,加上大家臉上的表情,她多少也能猜出來一些。

  老爺子那邊原本還眯著眼像是要睡著,結果等著穆封的話說出來,他想了想,臉上的表情也變了。

  應慧抿著嘴,手心裡黏膩膩的全是汗。

  ……

  施暖回到家,客廳的燈開著,但是沒人,茶几上擺著茶壺,她過去摸了摸,已經冷了,不過還是倒了一杯出來喝。

  看了看時間,也不是很早,估計大家都睡了,施暖放下杯子上了樓。

  意外的是房門居然是開著的,只是裡面沒開燈,暗黑一片。

  施暖才走到門口,就愣了一下,房間裡有濃濃的煙味散出來。

  她本來以為穆封是不在的,現在看來,他是在裡面了?

  大晚上的不開燈,這少爺又是玩的什麼?

  施暖慢步進去,站在門口就看見穆封站在窗台邊,手指尖一點猩紅。

  他顯然也聽見了施暖的聲音,側頭看過來,「這麼早就回來了。」

  施暖嗯了一下,伸手去摸牆上的開關。

  「別開。」穆封突然開口,隨後又重複了一句,「別開燈。」

  施暖有些莫名其妙,可還是收回了手,朝著屋子裡走了兩步,煙味有些濃,她伸手扇了兩下。

  穆封見狀,把手裡的煙掐了,然後嘩啦一下打開窗戶,外邊稍微起了風,窗戶開的又大,冷風呼的一下子就灌了進來。

  施暖一個哆嗦,不過空氣馬上就好了許多。

  她把手包放下,轉身去浴室洗手,洗了手出來,穆封已經站在了浴室門口,施暖錯了錯身,想從他身邊過去,結果才有動作,穆封就一伸手,把她抱在了懷裡。

  施暖是真的被嚇了一跳,以為穆封又想做什麼,趕緊推著他的胸膛,「你幹什麼,穆封,你別這樣。」

  穆封只是把她固在懷裡,稍微用了一些力氣,他的下巴在她的頭頂,抵著她,「別動。」

  他聲音稍微的有些啞,「我什麼也不做。」

  施暖本也推不動他,於是只能慢慢的放下手,安靜的站在那裡,被穆封抱著,穆封身上的煙味很濃,讓她有些不習慣。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施暖聽見穆封輕聲說了一句:「對不起。」

  這句對不起是為了什麼,施暖弄不清楚,穆封說完就放開了她,同時一個閃身進了浴室,從裡面把門關上,接著就是水龍頭嘩啦啦的聲音。

  施暖站在門口眨著眼。

  簡直莫名其妙啊。

  穆封在浴室裡面呆了一個多小時,施暖都躺在床上忽忽悠悠的睡了一覺,才感覺到他過來上床。

  她想了想,「穆封。」

  穆封估計沒想到她還醒著,動作一頓,「嗯。」

  「今天發生了什麼事情麼?」

  穆封掀開被子,躺進來,「沒有。」

  沒有?

  施暖有些不相信。

  穆封背對著施暖,微微拉開了距離。

  施暖見穆封沒有說話的興致,也就不問了,閉上眼睛,想的是穆長生的事情。

  難怪穆長生那麼光明正大的和潘雪約會,原來是穆溪早就已經知曉並且接受了潘雪。

  那班清呢,班清是否知道穆長生的事情?

  施暖和班清穆溪接觸的不多,但是平時看著母女兩個關係也不錯,三房只有穆溪這一個女兒,穆溪嫁給胡書晏,除了老太太給了一些嫁妝,再沒從穆家得到過什麼東西。

  班清因此對她很是內疚,之前胡書晏過來幾次,言談間能聽出來,班清對穆溪總是各種貼補,就怕她在胡家不受重視。

  按理說,這樣的母女,關係應該是很好才對的。

  施暖想了好久都沒想明白怎麼一回事。

  腦子裡有些亂鬨鬨,想的時間長了,也就這麼睡了過去。

  半夜的時候外邊下了雨,還打了雷。

  施暖被震得醒了過來,睜開眼看了看外邊,雨下的很大,雷聲一陣接著一陣。

  她其實不怕打雷,只是覺得擾人的很。

  兀自翻了個身,可是怎麼也睡不著了。

  她翻身起來,拿著手機照亮,去小冰箱那邊,剛一打開就被裡面的東西晃了眼。

  小冰箱不算大,裡面滿滿當當的塞了各種果汁和各種零食還有各種口味的罐頭。

  施暖翻了一下,居然有很多果脯酸梅肉之類的。

  一定是老太太的手筆,她真的是巴不得她趕緊懷一個出來。

  施暖拿了瓶水出來,喝了兩口又放回去,回到床上的時候看見穆封背對著自己縮在那裡。

  他緊貼著床邊,睡得似乎也不安穩,能聽見呼吸濃重。

  施暖躺下的時候又看了看他,外邊的雷聲那麼響,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

  第二天施暖起來的時候穆封已經不在床上,她洗漱之後下樓,先看見的是張嫂,張嫂在客廳里收拾沙發上的東西,看見施暖過來,一下子紅了眼眶。

  不過她馬上就低下頭,「太太這麼早就起來了。」

  早麼,施暖皺眉看了看張嫂。

  穆封已經走了,早飯都沒吃,老爺子老太太也沒起來,穆城不知道去了什麼地方,整個餐廳只有施暖一個人吃飯,這種感覺真的是很怪異。

  吃過飯施暖開車出門,這一次穆封沒跟著,施暖自己上路。

  今天所有的事情都透著古怪,施暖心裡毛毛的。

  往公司那邊去的一個轉彎口,施暖剛轉了個彎,路邊突然就衝出來個人,直接奔著她的車子撲過來。

  施暖第一反應是踩剎車,第二反應是遇見碰瓷的了。

  不過這路口都有監控,施暖心裡是不怕的。

  她車子剛停下,那個因為她停車及時沒有撲在車子上,反應摔在地上的人馬上就爬了起來,過來直接趴在施暖的車頭上,「施暖,施暖。」

  施暖皺著眉,看著前面披頭散髮還穿著病號服的應慧,一臉的不可思議。

  應慧也不管那麼多,從車頭的地方爬到窗玻璃處,拍著施暖的車窗,「施暖,你出來,出來。」

  施暖看著差一點把整張臉都貼在車窗上的應慧,驚訝的嘴都張開了。

  應慧的臉上有紅腫的巴掌印,眼神有些癲狂。

  她這個狀態施暖怎麼敢下車。

  施暖稍微一猶豫,就看見車後面過來幾個人,幾個長得高大的男人。

  他們直接把應慧聰車旁拉走,有個人過來,隔著車窗,「太太,我們是穆先生派過來的,您不用擔心,這裡交給我們,您可以走了。」

  施暖啊了一下,那人還衝著她微微躬身,然後轉身去了應慧那邊。

  應慧不知道是受了什麼刺激,掙扎的厲害,間或帶兩句罵人的話。

  那幾個人對她也算是客氣,只是限制住她的動作,並沒有別的舉動。

  施暖看著應慧掙扎間,病號服都扯開了,模樣像是瘋了。

  她想不明白這是發什麼什麼事情。

  不過看了看時間,離著上班沒剩多久,施暖還是踩了油門離開,不過給穆城打了電話過去。

  穆城那邊馬上就接了,聲音清脆,「暖暖。」

  施暖有些急,「我剛才看見應慧了,她攔了我的車,我看她穿著病號服,你知不知道怎麼回事,她看起來好像有點不正常啊。」

  穆城一聽就有些著急,「她沒把你怎麼樣吧?」

  「沒有沒有。」施暖趕緊回答,「穆封派來的人把她治住了,我沒下車,不過我看她那樣子有些嚇人,好像是受了什麼刺激,你要不要過去看看。」

  說著施暖報了地址過去。

  穆城想了想,「好,我知道了,這個事情你不用擔心,我會處理。」

  施暖再三叮囑穆城,應慧可能有什麼問題,讓他一定要帶著應慧好好查查,聽到穆城很耐心的一遍一遍答應之後,施暖才掛了電話。

  然後緩了緩氣,自顧自的念了一句,「之前還打電話過來耀武揚威,今天這是怎麼了。」

  在公司的一上午施暖都沒空閒下來,等著中午休息了,她才再次給穆城打了電話,穆城那邊還是很快接起來,一開始能聽見那邊吵吵嚷嚷,可緊接著穆城似乎是找了個清淨地方,「暖暖。」

  施暖嗯了一下,「我就是問一下,應慧你帶去醫院了麼。」

  穆城聲音很溫和,「嗯,我現在就在醫院了,她確實是出了一些問題,本來昨天就被送過來了,誰知道她今天一大早居然跑了,有沒有嚇到你。」

  說實話是嚇了她一跳,不過施暖肯定不會這麼說,「沒有沒有,就是讓我很意外。」

  穆城居然還能笑出來,「好了,你也別想那麼多,好好工作,應慧的事情,應家自然會處理。」

  施暖其實還想問,應慧都這樣了,你還打算離婚麼。

  不過好在理智還在,沒說出來。

  掛了電話之後,施暖愣神了好一會才收拾東西出去。

  她沒什麼胃口,在公司門口站了一會,想了想,直接過去開車,一路朝著醫院去了。

  施清上次發來的照片還在,上面清楚的顯示了施從文的病房號碼,她也不用詢問,看著樓層示意圖直接就找了過去。

  施暖在走廊盡頭站了一會,走廊里走動的人不多,這時候不是在吃飯,就是在躺著休息,她等了一下才去了施從文病房門口。

  房間門是關著的,護工在裡面吃飯,施暖直接推門進去,那護工愣了一下,轉頭看著施暖,「你找誰?」

  施暖笑笑,「我來看看他。」

  那護工是個上了年紀的人,盯著施暖,「你是誰?」

  施暖直接朝著施從文病床那邊走,「我和他是朋友,聽說他住院了,過來看看。」

  那護工也站了起來,跟著過來,有些戒備的看著施暖。

  施暖只在施從文床邊站好。

  他確實是傷的厲害,頭上全是紗布,臉上也有傷,鼻子包著,眼睛和嘴巴露出來,不過嘴唇都是腫著的。

  施暖皺了皺眉,比她想的還要嚴重。

  施從文是閉著眼睛的,施暖低頭看著他,話是對著護工問的,「他是睡著了麼?」

  「算是吧,」護工開口,「他大多數時間都是這麼昏昏沉沉的,醫生說他腦子裡有瘀血,之前過來的時候動手術放出去了很多,還剩一點看看他自己能不能吸收,他如今這麼昏沉,也和腦震盪有關係,醫生說慢慢養,後期好好養應該能恢復。」

  那護工看著施從文,「他內臟好多都被打傷了,之前被引出去那麼多的血,還有骨折的地方,那個慘呦,這全身上下沒有好地方了。」

  施暖哦了一下,點點頭,「他家裡人沒過來麼。」

  那護工有些不知道怎麼說的樣子,「他兒子過來了幾次,不過據說是挺忙的,每次都站一會就走了。」

  那意思就是別人都沒過來了。

  不過這種做法也挺符合施家那些人的作風的。

  要不是場合不對勁,施暖都笑出來了。

  她想了想,彎腰,「施從文。」

  施從文一點反應都沒有,施暖又叫了一邊,還是沒反應,施暖抿著嘴,「不會是傻了吧。」

  那護工愣了一下,看著施暖的眼神變了變,沒想到她會說出這樣的一句話,這哪裡是朋友會說的。

  施暖盯著施從文看了一會才很滿意的站起來,「嗯,挺好的。」

  護工看了看施從文,看了看施暖,沒看出來哪裡好了。

  施暖回頭看了看那護工,「好了,既然他還睡著,那我就不打擾了。」

  說完她直接就從病房出去了。

  站在病房門口,施暖感覺胸口裡面壓著很多年的一口濁氣才算散了出去。

  站在施從文的病房門口想了想,應慧應該也在這邊,既然來了,總還是要去看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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