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怎麼下的去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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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封這句話成功的讓施暖停下了腳步。
她摸著自己的肚子，神色很複雜。
穆封看見施暖停下來，接著又說：「我讓人送吃的過來，聽說你中午在食堂吃的，食堂的飯菜估計不會合你胃口，吃點東西墊墊肚子。」
施暖其實還真的有點餓了。
食堂的菜也不是不好吃，不過是她胃口不太好，吃的不多。
施暖抿了抿嘴，回去又坐下了。
穆封也不看她，打了電話交代下去，過了一會就有人送了吃的過來。
那人明顯有些疑惑，端著東西進來，「穆總，這是您點的？」
穆封看了看他，朝著施暖的方向示意了一下，「放那邊去吧。」
那人看見施暖才明白過來，趕緊把東西放下，還叮囑她，「這個是燙的，慢點喝。」
施暖點點頭，「謝謝。」
穆封點了一份蔥油魚，一份餃子，還配了一杯熱牛奶。
可能是蔥油魚的味道實在太好了，施暖都聽見自己肚子叫了一下。
她有些不好意思，低頭先拿了牛奶小心的喝了一口。
確實是燙，不過喝下去還挺舒服的。
施暖慢慢的吃，還真的吧一整條魚都吃了，餃子剩了幾個，吃的施暖飽飽的。
穆封一直在看文件，偶爾打個電話，看起來很忙碌。
施暖吃完東西站起來，「東西吃完了，我先回去了。」
「去休息室休息一下吧。」穆封頭也不抬的說。
施暖看了穆封好一會，抬腳就去了休息是那邊。
休息室還是從前的樣子，不一樣的只是換了床單。
施暖現在還是能想起來那天發生的事情，臉上有些熱。
她吃飽了是真的犯困，也真的不想難為自己，整理了一下床面，合著衣服可就躺下去了。
吃飽了總是很好睡的。
施暖這一覺睡得很好，好到有人摸著她的肚子，她都沒反應過來。
施暖的肚子還沒任何變化，摸上去也感覺不出來什麼。
穆封好一會才收了手回來，眼神有些深邃的看著施暖，似乎有些無奈。
施暖到快下班才醒，睜開眼的時候有些反應不過來，坐在床上好一會才知道自己現在是在什麼地方。
她從床上下去，出了休息室，穆封並不在辦公室裡面，不過桌子上留了紙條，說是他去開會了。
他居然還會留紙條，施暖意外的很。
從前他出差一個月都不會通知她一聲，現在開個會都要留紙條解釋，還真的是。
真的是把她肚子裡的東西當回事了。
施暖在辦公室轉了一下就出去了，慢慢悠悠的朝著電梯那邊走，電梯不在這個樓層，施暖等了一下，見電梯中間停下來，好長時間也沒動，她轉身去了旁邊的樓梯，慢慢的往下走。
因著她穿了平底鞋，也儘量慢走，所以聲音不大，施暖剛下了半層樓，就聽見下面有女人的聲音。
嬌滴滴的笑著，說了一句：「討厭。」
聲音拉的很長，聽起來讓人恨不得酥了骨頭。
施暖趕緊停下，覺得有些尷尬。
那女人咯咯咯的笑著，偶爾會發出一些別的聲音，施暖也是過來人了，知道這是什麼情況。
臉上瞬間就紅了。
她抬腳慢慢的朝著上面走，想要躲開這個事情。
因為心虛，所以走的很小心也很慢，施暖走了六七個台階，就聽見那女人哎呀了一下，有些嬌嗔，「幹嘛這麼急啊，這裡不行，會被發現的。」
施暖有些無語，可不就是被發現了麼。
結果接下來施暖就聽見一個男人的聲音。
「那去資料室？」
施暖一下子就僵了，這個男人的聲音她熟悉。
是穆長生。
施暖腳步停下，微微側身，從扶手的鏤空處朝著下面看，想要看看下面的那兩個人究竟是誰。
那女人似乎有些委屈，「資料室裡面好髒啊，我不想去那邊，要不，穆總，晚上去找個賓館吧。」
穆長生還是挺清醒的，「不行，會被查到的。」
那女人嬌滴滴的，「用我的身份證還不行麼，不用你的，我先開了房間，你過一會直接進來好不好。」
穆長生還是不願意，「賓館裡面有監控，我們要小心一些。」
施暖控制不住的撇嘴，公司裡面也有監控，他怎麼還這麼大膽。
不過興許穆長生了解監控範圍，躲開了也說不準。
又或者他去監控室刪了內容，畢竟公司裡面不出事，誰也想不到要去看監控內容。
那女人想了想，「要不，晚上去我家？」
穆長生猶豫了一下，最後同意了，「好，下班你先走，我過一會去。」
那女的明顯很高興，聽聲音是抱著穆長生親了好一會。
施暖沒接著躲了，就站在原地，聽著下面的聲音。
等著他們親完，兩個人沒有上來，從下面的出口出去了。
施暖站在原地等了一會，還是上去乘電梯了。
等著她回了辦公室，袁小英一臉羨慕的看著她，「你是不是和穆總約會去了，都這個點了才回來。」
施暖笑笑，「馬上下班了，還不收拾東西。」
袁小英笑笑，老實的坐回去了。
施暖收拾東西很慢，袁小英走的時候還調侃她，「是不是等著穆總一起下班啊。」
施暖翹了一下嘴角，象徵性的笑一笑，沒說話。
袁小英算是個關係戶，班清朋友的朋友家的女兒，雖然和穆家關係不是很近，但是在辦公室裡面，已經算得上有些臉面的了。
所以面對施暖的時候，才會有些自來熟。
施暖在座位上坐了一會，等著辦公室和走廊里都沒有人了，才收到穆封的信息，說是會議完事了，施暖收拾東西出去，到了電梯那邊正好看見穆長生從辦公室出來，拎著公文包，看起來有什麼事情。
施暖因著發現他的秘密，所以現在看他，再也不覺得他長著一張好人臉，反而覺得特別的虛偽。
果然，小人最喜歡的就是裝成老實人。
穆長生也過來等電梯，看見施暖有些意外，不過卻並沒有什麼心虛的神色。
「暖暖怎麼才走啊，是等阿封麼？」
施暖點點頭，故意看了一下穆長生手裡的包，「三叔這是要出去應酬麼？」
穆長生嘆了口氣，「是啊，有個客戶要見個面。」
施暖點點頭，「那要和三嬸說一下，免得她等你吃飯。」
穆長生笑了，「已經說過了。」
施暖再沒說什麼。
上了電梯，施暖站在裡面，看著穆長生的背影，估計是心理作祟，現在看穆長生是怎麼看都不順眼，只是一個背影，都讓她看出奸詐小人的感覺。
從電梯出去，穆長生去開他的車，施暖去穆封停車那裡。
穆封已經在車上了。
施暖過去直接上車，「怎麼這麼晚還開會。」
穆封看起來也有些疲憊，「合作案有個小細節，重新敲定一下。」
施暖想了想，「三叔有參加那個會議麼？」
穆封沒想到施暖問這個，「怎麼了，怎麼突然問三叔的事情，三叔沒參加，這一塊和銷售沒關係。」
施暖點點頭，有些猶豫，今天看見的事情不知道要不要和穆封說。
這個事情發生在公司，也不清楚穆封是不是已經知道這個事情了，若是知道了她再說出來，弄得好像自己多管閒事一樣。
若是不知道她說出來，也不曉得穆封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會打算如何處理。
穆封盯著施暖，「怎麼了，三叔那邊有什麼事情？」
「沒有，沒什麼事情。」施暖敷衍了一下。
可是她忘記了，她那點心思怎麼可能瞞得住穆封，穆封這隻老狐狸，你轉一百個心思，他能瞬間就轉一百零一個。
「施暖，別撒謊。」穆封看著她，「到底怎麼了，你要是不說我也能查到。」
施暖轉頭看著穆封，糾結了好一會才說：「這個事情我也不知道怎麼說，就是之前從你辦公室出來，遇見三叔了。」
施暖組織一下語言，「三叔和一個女員工在一起，那女的我沒看清，但是兩個人的關係好像不太對勁。」
穆封一愣，他這麼一愣，施暖就確定，穆封是不知道這個事情的。
穆封顯然是知道什麼叫做關係不太對勁，他問施暖，「你確定，沒弄錯？」
施暖搖頭，「剛才出來也遇見他了，他說去見客戶，可是我之前聽他和那個女的說，是要去那女人家裡的。」
穆封的手放在方向盤上，手指一下一下的敲著，看起來似乎在考慮什麼。
施暖也覺得有些為難，「我以前一直覺得三叔是個很正派的人，覺得他不爭不搶的，沒想到……」
穆封嗤笑了一下，「你懂什麼，很多事情你都不知道。」
他啟動車子，「我先送你回去，這個事情誰也別對誰說，我知道要怎麼做。」
施暖點點頭，表示明白了。
穆封把施暖送回家就走了，看樣子是去確定穆長生的事情了。
施暖心裡有些膈應，這個事情就算坐實了穆長生出軌犯錯，估計穆封也會給壓下來不鬧大。
也不能說他是在偏袒穆長生，畢竟他連孫子都有了，要是鬧起來，班清有些骨氣離了婚，穆家面子上不好看，若是不離婚，以後夫妻兩個也有隔閡。
施暖嘆了口氣，總之不管怎麼做，穆長生都沒怎麼吃虧。
施暖吃過了晚飯，靠在房間的床上隨手畫東西，看了看時間，也不算早了，穆封還沒回來，是不是意味著穆長生還和那女人在鬼混。
真的是不要臉。
施暖恨不得呸一口。
想起今天那兩個人在樓道里卿卿我我的聲音，她就覺得渾身都不舒服。
穆長生那麼大歲數的人了，還扯這種事情，她都替他臊得慌。
等著施暖要睡覺的時候，穆封的車子才開回來。
她坐起來聽了聽，又躺下來，穆封這次去確認的事情，結果她都知道，沒必要問了。
第二天去上班的路上，施暖看穆封表情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倒不像是生氣或者糾結。
於是開口問，「昨天，那個女人查到了麼？」
穆封過了好一會才說：「嗯，財務部的。」
施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搞得，一下子就想起了一個人，「叫什麼名字？」
穆封看了施暖一下，「這麼好奇這個幹什麼？」
「就是想知道誰那麼沒有道德。」
穆封笑了一下，「道德值幾個錢，人家傍上三叔，三叔能給的好處，道德可給不了。」
不過穆封還是說了那個人的名字，「她叫潘雪。」
施暖沒聽過這個名字，只點點頭。
到了公司，在電梯那邊碰見穆城，穆城似乎是生病了，不停的咳嗽。
穆封只是看了他一眼，一句話沒說，連招呼都沒打。
施暖覺得過意不去，先打了招呼，然後才問，「不舒服麼？」
穆城又咳嗽了一聲，「不礙事。」
施暖想了想，「感冒藥吃一點，就算還沒感冒，也吃一點中成感冒藥，預防一下。」
穆城笑著點點頭：「好。」
施暖的樓層先到，她直接出去了。
等著電梯門關上，穆封才看著穆城，「要不要通知大嫂，過來給你送點藥。」
穆城看著穆封，「你這麼害怕幹什麼？」
穆封嗤笑，「我哪裡害怕了？」
穆城沒什麼表情，「穆封，你是不是很得意，可是你以為你和她能走到最後？你不愛她，何必這麼拖累她。」
穆封看都不看穆城，「拖累？怎麼能叫拖累，你還不知道吧，阿暖已經懷孕了，你還說我們不能走到最後？」
穆城表情一頓，臉色瞬間煞白，忍不住的一陣咳嗽。
穆封嘲諷的看著他，「不過就算我們不能走到最後，你以為你和她可以？你結了婚的，穆城，你要清楚這一點。」
穆城咳得臉上無血色但是嘴唇殷紅，他看著穆封，眼神冰冷起來，和尋常形象完全不同。
「我是結了婚，可是我有退路。」
穆封完全不把他當回事，「什麼退路，離婚？你覺得你離婚了施暖就會跟你，穆城，你是不是太幼稚了，你覺得應慧那邊……」
「穆封，」穆城突然開口叫他，「你難道沒想過，我和應慧結婚一年了，為什麼她肚子始終沒動靜。」
穆城不顧穆封逐漸僵掉的臉，「上一次，你和我都妥協了，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什麼感覺，可是我很後悔，每一天都後悔，如果還能有機會，我真的可以不管不顧。」
「我說這些，也沒有別的意思，她懷沒懷孕，我在乎也不在乎，只是看如何取捨罷了。」
「穆封，別為了和我置氣就做一些違背心意的事情，到時候難受的只能是你自己。」
電梯早就停下來了點，電梯門開著，不過是兩個人都沒出去。
穆封冷著臉看著穆城，眼神肅殺。
穆城一點也不放在眼裡，「你想要的是什麼，總要先弄清楚了，如果為了置氣而抓著一些東西不放，未免對自己對別人都不負責了。」
穆城說完，轉身從電梯裡出去。
只留下咬著牙的穆封。
……
施暖在中午吃飯的時候讓袁小英指了一下誰是潘雪，果然和她想像中的那個人重合了。
她看著那個女人坐在座位上和同事聊的開心，真的是想不到，她面對穆長生那個比自己大了最起碼二十多歲的老男人，也下得去嘴。
施暖控制不住的直搖頭。
袁小英不知道施暖腦子裡的這些想法，還看著潘雪的方向，「那女的挺傲氣的，之前我們和財務那邊有來往，她牛氣的不行，除了管秘書和穆總，她好像誰都不放在眼裡，我真的不知道她那麼牛，是哪裡來的底氣，明明我們都是同等級的員工，誰也不比誰高到哪裡去。」
哪裡來的底氣？
那是穆長生給的。
施暖低頭吃飯，「她經常來我們辦公室麼？」
袁小英想了想，「從前來的次數多一些，好像從你來了之後，她就很少來了，哎，暖暖姐，你說會不會是她怕你啊，以前她對我們部門的員工一點也不客氣，是不是怕在你這裡碰釘子面子上過不去啊。」
說到這裡，袁小英明顯有些激動和興奮。
施暖想到上一次她從穆長生的辦公室出去，看見了潘雪，她當時應該是要去找穆長生的吧。
當時管情在訓她，按理說，管情和財務部那邊的人也不掛鉤，怎麼能訓斥他們部門的員工。
施暖隱隱約約的覺得，穆長生的事情，管情應該也是知道的。
那天她把潘雪攔在外邊，應該是怕潘雪和自己衝撞上被自己發現什麼。
怎麼感覺像是遇見了水滸傳裡面的那三個人了呢。
施暖順帶著對管情也沒了好感。
她看水滸傳，最討厭的也不是潘金蓮和西門慶，她最討厭的是那個弄出許多事情的王婆。
施暖接下來一下午都有些走神，一直到晚上，下班被穆封送回了家，他說他有應酬，直接開車走了。
施暖有些無聊，乾脆換了衣服出去走走。
出了小區沿著馬路走，她想起之前問穆封的另一個問題。
他喜歡蕭雅麼？
穆封說不喜歡。
她覺得穆封不像是會撒謊的人。
但是若不喜歡蕭雅，怎麼還能弄出那些許的時期。
那天蕭雅還去齊老爺子的壽宴上找他，後來還坐著他的車走。
怎麼想都覺得不對勁。
施暖走了很遠出去，然後折回身往回走，走了兩步就覺得不對勁。
身邊的這個人，她從小區出來的時候，他就站在小區門口的攤位上看來看去，現在她都走到這裡了，這男的還在她身邊。
施暖以前被施清跟蹤欺負過，有些陰影，以至於對是否有人跟著自己這個事情上有些許的敏感。
她沒表現出什麼，還按照原來的步伐，慢慢的朝著家的方向走，也沒回頭看身後的不遠的那個人。
一直走到小區門口了，施暖藉口在一個臨時水果攤處停留，拿著個石榴看了看，然後眼神一轉，就看見那男人還是站在不遠的地方，也看著一處攤販攤位上的東西。
施暖心裡咯噔一下。
她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施家那邊派來的人，除了那邊也想不到別的人了。
施慈最近老實的很，她向來蔫壞，這麼背後弄一手很符合她的作風。
施暖買了個石榴之後回了家，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把小豬佩奇又放了出來。
張嫂笑哈哈，「太太最近怎麼喜歡這麼幼稚的東西。」
施暖扯了一下嘴角，沒說話。
她最近被懷孕的事情纏住，都忘了關注一下施家那邊的動向了。
這麼長時間，施慈肯定早就出院了，施清那邊一直沒聯繫，不過穆封應該注意那邊的動向，估計不會出事。
那會不會是施慈找不到施清算帳，所以先找自己來了。
不排除這種可能。
施暖拿出手機，想起來上次看的新聞，說是施從文和蔣芳妃當街吵起來，她又翻了翻，那個新聞已經沒了。
施暖嘆了口氣，感覺自己錯過了很多的事情。
施暖吃過了飯，正在休息，居然接到了齊音的電話，這姑娘開口就撒嬌，「暖暖啊。」
施暖有些受不住，「怎麼了。」
「想你啦。」她笑嘻嘻，「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聚聚啊，我可是聽說你肚子裡有貨了，我想去沾沾喜氣，說不定我能托你的福找到命中注定的白馬王子呢。」
施暖有些無奈，「主要是你眼光太高了，你這條件想找還不容易。」
齊音還是笑嘻嘻，「我想找情投意合的，才不想找為了什麼前途家族而假惺惺的對我人。」
施暖苦笑，這就難找了，倒不是說沒有，主要齊音的條件太好，有幾個人能真的不看這些的。
齊音還是撒嬌，「明天你有時間麼，有時間我們出來吃個飯唄，我一個人真的好無聊啊，我沒什麼朋友的，只覺得和你相處的來，好不好嘛暖暖。」
施暖無奈的嘆息，「行，明天下班我給你打電話，地點你定。」
齊音很高興的叫了一下，「行行行，這個你放心，我保證選個讓你滿意的地方。」
和齊音聊了一會就掛了，穆封還沒回來。
施暖畫了一會東西，私以為畫功進步了一些，她有些高興，收拾一下東西就睡下了。
半夜的時候穆封回來的，又是來了施暖的房間，施暖是真的氣的不行，大半夜不開燈的房間多出來一個人，誰能不害怕。
穆封明顯是喝了酒的，站在床邊看著施暖，施暖一開燈就看見他紅著眼睛。
施暖被嚇了一跳，「你幹什麼這個樣子。」
「施暖，我再問你一遍，在你清醒的時候，」穆封很認真的看著施暖，「你喜歡穆城麼，如果沒有我，你會和穆城在一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