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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蕭清音是希望好聚好散的,彼此皆放下前程,好好過自己未來的日子。

  但……

  就今日陸簡能在茫茫人群中一直搜尋她的身影,她就知道,怕陸簡才是這個“罪魁禍首”。

  想著未來日子總有一段驚心動魄,蕭清音一顆心還是懸了起來的。畢竟王爺那脾氣……若真舊帳被翻出來,怕有得鬧。

  其實別的倒都不怕,她就只怕王爺會不高興。

  那邊兩軍商議完軍情後,顧容庭等人這才也得以回屋休息。

  因守城將軍府府上客房畢竟有限,故除了鎮國公、二位郡王,以及另幾位重要的將領外,其餘人都被另外安排在了別處。

  在不出征的情況下,顧容庭和梁忠自是要同自己妻子同住的。所以,一散了後,便都尋了過來。

  他們過來時,徐靜依蕭清音二人仍在閒敘家常。瞧見人進了院子,二人對視一眼後,也就沒再說了。

  徐靜依也沒繼續留在這兒,而是起身作了別,回了自己屋去。

  顧容庭也正在屋裡等妻子,路上的兩個人,夫妻二人竟沒能閒下來好好說會兒話。

  這會兒抵達了青城,安頓下來了後,自是要好好說些體己話。

  眼下形勢嚴峻,也不知道何時就要再次開戰。

  不過,這場戰爭對顧容庭來說,倒有個優勢。因是重生回來的,對前世他犧牲前發生的一些事,他是知道的。

  以及,包括敵軍首領的作戰風格,他大略有些了解。

  但戰局形勢萬變,很多時候錯一步就是錯一盤棋,也輕易大意不得。

  對蕭清音來說,此刻她有她自己頭疼的事兒。對徐靜依來說,也一樣。

  顯然,蕭清音眼下的困局同他們的比起來,就不值一提了。

  所以,方才在那邊還能說說笑笑的,這會兒過來後,徐靜依立刻就變得緊張起來。

  這裡是他前世犧牲的地方,雖說掐算著時間,還沒到時辰,但也就是這一兩個月的事兒了。一兩個月……轉眼即逝,此刻又怎麼可能不擔心。

  青杏識趣的退去了門外候著,並幫二位主子闔上了門。

  總算能坐下來好好說說話了,徐靜依忙問:“怎麼樣?”

  相比起來,顧容庭要坦然很多。

  二人一同坐下來後,顧容庭則說:“同前世一樣,若拓跋渾心性和作戰手法未變,接下來半個月都將毫無動作。”前世永昌郡王見多日不見動靜,便主張趁此機會主動進攻,以好漲一漲軍中士氣。

  鎮國公雖有猶豫,但最終還是應允了。

  但那拓跋渾十分狡猾,似是猜到會有這樣的一場主動突襲般。早設下了陷進,就等著他們往裡面跳。

  也因此,本就因為連連敗退而跌入谷底的軍中士氣,更是大受挫敗。

  前世他同永昌郡王關係冷漠,所以他越是勸,永昌郡王那爭強好勝的性格就越是聽不進去。

  但這次不一樣了,有了從前打下的良好基礎,如今二人好商好量,話好說,也都更理智些。

  這一場有損士氣的仗,應該是打不起來了。

  “前幾個月他們一直把握主動權,如今不落圈套,也好叫他嘗一次失敗的滋味兒。”且等著,就權當是休養生息。

  北伐軍一路狂奔兩個月,這會兒若急於開戰,也未必會好。

  “看你的樣子,好像很輕鬆?一點都不著急嘛。”見他好似並未多放心上似的,徐靜依竟也漸漸心安了些。

  顧容庭始終氣定神閒,聞聲只是笑:“這本來就不是什麼大事啊,我既重活了一回,難道還能在同一條道上吃兩次虧?”

  見他漸有妄大之勢,徐靜依輕哼一聲,然後提醒:“你少因為這個而掉以輕心,敵人多狡猾,你難道不知道?何況,如今還是有內鬼。”又突然問,“你已經知道內鬼是誰了?”

  顧容庭搖頭:“不知道。”

  徐靜依少不得又哼了聲。

  “連內鬼都還沒查出來,好意思在這裡猖狂?”徐靜依氣得不輕,但也有調-情之意,她完全擺出小女兒姿態來,早不把他當郡王待了。

  從前也沒太拿他當高高在上的郡王待,自得知其實他就是前世的那個顧容庭後,徐靜依就更無所顧忌了。

  她在他面前,更醜陋的樣子都表露出過,又有何必要再遮遮掩掩呢?

  索性露出自己最真實的一面來。

  而顧容庭最喜歡的,就是她這最真實的一面。

  或許這最真實的一面不如她矜持穩重時溫柔,但卻是她自己。他喜歡的是她本來的樣子,而不是裝出來的樣子。

  所以顧容庭就笑了,似是十分享受般。

  “猖狂嗎?”他輕聲反問,“夫人覺得為夫猖狂?”又突然問,“哪裡猖狂?”他意有所指。

  見他漸漸靠近,且言辭神色都開始不正經起來,徐靜依倒吸一口氣,然後本能往後退,最終抵在窗台邊上,再退無可退了,她才止住腳步。

  此時此刻的她,猶如一隻待宰的羔羊。

  但此刻她這隻羔羊,卻是心中雀躍的。

  和喜歡的人調-情,這無疑是件十分浪漫的事。

  所以,徐靜依一邊故意往後退,一邊又暗暗主動進攻,她裝著不懂的樣子問:“王爺想做什麼?”故意說,“難道覺得妾說錯了話,想故意懲罰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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