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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酥安慰了父親好一陣子,才詢問父親是否將她與封岌的事情告訴了祁家父子。

  寒正卿茫然:“沒有啊。我縱使和你祁伯父交情深,也不會將這樣的事情隨便與旁人說。若不是你說不想讓你姨母擔心,我是連你姨母也不會告知的。”

  寒酥鬆了口氣的同時,心裡卻生出旁的疑惑來。

  寒酥以為父親會問她與封岌的事情,可是出乎她的意料,父親什麼也沒問,只讓她嘗他親手泡的茶。

  歸來的這第一日,寒酥並不怎麼擔心封岌。因為他走時信誓旦旦地說他不會有事。

  可是寒酥想不到封岌一走就是五日未歸。

  寒酥讓長舟去打聽過,得知封岌如今在牢中,並沒有接受過審訊。而對於此事,不管是朝堂還是鄉野都快要議論翻了天。

  “只將人關起來是什麼意思……”寒酥喃喃自語。

  寒酥眼中的茫然散去,聚成狠絕。她快步朝銜山閣去,去了封岌的房間,打開衣櫥門,踮腳抱起最上面的舊軍旗。

  第123章

  長舟和雲帆跟進來,不解地望著她的舉動。

  這裡久無人住,並沒有可用的墨。寒酥掃過案頭,吩咐:“給我拿筆墨來。”

  微頓,她又改了口:“另外再給我殺一隻雞,取雞血來。”

  長舟和雲帆對視一眼,雲帆轉身出去辦。長舟詢問:“夫人要做什麼?”

  “接他回家。”寒酥走到一旁的書櫥前,在抽屜里翻了翻,找出厚厚的一沓空白紙張。

  長舟皺眉:“可是將軍沒有別的交代,最好……不要輕舉妄動。”

  寒酥快步走回桌前,將厚厚的一沓空白紙張放在桌上。她說:“你是他的屬下,要謹遵他之命。而我不是他的屬下,無需萬事聽他命令。”

  長舟眉頭皺得更緊了,偏又無法反駁。他沉默片刻,道:“夫人既說我需謹遵將軍之命,那對夫人的命令……”

  寒酥轉過頭看向長舟,同時舉起一塊金絲玄色的令牌,其上刻著一個“封”字。

  長舟愣住,沒想到寒酥會有封岌的令牌。

  長舟只會以為封岌將這枚令牌交給寒酥,既是給了她最高的用人權力。長舟不會想到,這枚令牌並非封岌給寒酥的。當然,也不是寒酥偷的。只是兩個人親密無間不再有秘密也不再設防,她的東西他的東西本就收放在一起。

  雲帆快步從外面進來,遞上筆墨。他在外間翻找筆墨時,將長舟和寒酥的對話聽了個大概,他看了長舟一眼,撓了撓頭,問:“夫人,其實我也覺得沒有必要多事。將軍既然是大搖大擺當著百姓的面被帶走,聖上不得不顧慮,應當不敢隨便給將軍按個罪名,不能服眾。民不信,將軍的舊部也不是吃乾飯的嘛。”

  “是。他不會有事。可是為國從戎十幾年的英雄不該受牢獄之苦,這是對英雄的褻瀆。”寒酥蘸了墨,開始為封岌伸冤。

  長舟和雲帆對視一眼,雲帆丟下一句“我去殺雞”,轉身出去。

  長舟問:“夫人,我能做什麼?”

  “等我寫完之後,幫我抄錄。”寒酥瞥一眼桌上的空白紙張,“這些不夠,去將府上所有的紙張全要過來應急。”

  長舟去院子裡向下面的家僕傳了話,他再回來時,寒酥已經已經這伸冤書寫好放在一邊。長舟走過去坐下,拿了筆開始抄錄之前,他先瀏覽了一遍寒酥寫的內容,他臉色逐漸沉下去,眼底甚至藏著一點愧意。為自己覺得將軍暫時在牢中待幾日並無不妥而愧疚。

  雲帆很快取了雞血回來,他也坐下一併抄錄這份伸冤書。

  不多時,院子裡的下人們從王府各處陸續抱著紙張送過來。寒酥讓他們認識字的,也坐下抄錄。

  寒酥從各房要紙張的事情很快在府里傳開。封岌被帶走,府里上上下下老老小小正是繃著心神時,寒酥這邊有了舉動,各房立刻派人去打聽。

  寒酥並未隱瞞。

  封三爺第一個過來,拿起桌上抄完的一份伸冤書,一目十行快速掃過。寒酥抄得專心,將一份抄寫去寫下一份時才注意到姨丈。她微怔,繼而起身:“姨丈。”

  “這……有用嗎?”封三爺皺眉。

  “有用。”寒酥說得肯定。

  封三爺驚訝地望向她,他原以為寒酥會說“總要試一試”之類,完全沒想到得到這樣一個堅決的答覆。封三爺沒再說其他,他大搖大擺地坐下來,將貂皮大襖的袖子向上擼一擼,也拿起筆來抄書。

  大爺和四爺本不想過來,他們對寒酥的身份始終心存介懷,可聽說三爺居然過去抄書了,兩人議論了半天,思量著眼下也沒別的辦法,也往銜山閣去。

  兩個人剛走到門口,迎面遇見大郎和二郎愁容滿面地過來。

  “父親和四叔要去哪兒?”大郎詢問。

  “去抄佛經求佛祖保佑。”大爺頗為感慨地說著,說完又嘆了口氣。

  四爺招了招手,讓他們兩個也跟去。

  大爺並非故意隱瞞大郎和二郎,只是覺得寒酥此舉和求佛沒什麼區別。

  府里的女眷們聚在一起說話,她們派人去打聽,聽說府里的男人們都過去了,他們有些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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