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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來前沐浴了嗎?”封岌問。

  寒酥點頭。

  直到這個時候,寒酥才覺得自己今晚是不是不應該過來?可她只是……只是有些捨不得最後與封岌相處的時日裡還要看不見他……

  “那你等等我。”封岌道。

  寒酥再輕輕點頭,她半垂著眼睛,沒有去看封岌。

  封岌低笑了一聲,經過寒酥身邊往外走時,順手輕捏了一下她的耳垂。

  封岌已經走到了門口,寒酥突然轉過身去,望著他高大的背影,說:“我幫將軍吧。”

  封岌轉過頭深看了寒酥一眼,雖知她反常,也沒過問,只頷首說好。

  ——反正他問了她也不會承認不會坦白。

  封岌並非每日睡前都要坐在浴桶里沐浴,有時只是簡單的擦洗。正如今晚,因將要出征之事與屬下議事到這麼晚,封岌只是吩咐長舟給他提一桶兌好的熱水,供他簡單擦洗。

  挨著封岌寢屋的淨室裡面東西雖不多,卻整潔寬敞。不似寒酥那裡處處有著姑娘家使用的痕跡,這裡乾淨得好像新砌成從未用過。

  雲帆要安頓葉南和肖子林,一時還沒將水送過來。

  封岌看向淨室內唯一的那一把凳子,道:“過去坐。”

  寒酥走過去,看著到她腰身高的凳子,懵了一下。耳畔傳來封岌的一聲低笑。

  封岌從她身後走過來,抱住寒酥的腰,將她放在高足凳上。寒酥坐在上面,足尖離地,下意識地抬手攀在封岌的手臂。

  封岌也沒鬆手,雙手搭在寒酥的後腰,略俯身,將寒酥攬在懷裡。

  “這凳子也太高了。”寒酥說。

  封岌“嗯”了一聲,表示贊同。

  寒酥望著眼前的封岌,卻覺得自己剛剛這話說得不對。這凳子對她來說太高了,對封岌來說似乎剛剛好。

  只到腳踝的床板,到她腰以上高足凳,這些都是他用來順手的東西。

  下午在馬背上的吻似乎仍舊殘著彼此淺淡的味道,淺淺淡淡,若有似無。

  寒酥深夜過來,某種氣氛默契地在兩個人之間傳來。當封岌將吻落過來的剎那,寒酥幾乎是同時抬起了下巴去承。

  這個吻,是馬背上的續篇,從一開始就轟轟烈烈。

  雲帆的叩門聲打斷了這個吻。

  好長時間的一段沉默之後,雲帆才聽見封岌的一聲“進”。

  他提著熱水進去,見寒酥坐在高足凳上,封岌背對著他擋在寒酥面前。雲帆看不見這兩個人的表情,他也不敢多看,將熱水放下,便匆匆退了出去。

  寒酥抿了下唇,唇上有著火辣辣的痛感。她攀著封岌的小臂,從高足凳上跳下去,低聲道:“不早了。”

  封岌點頭,朝熱水走去。

  寒酥跟了過去。衤糀她立在封岌面前,頷首垂眸去解他的衣帶。封岌看她一眼,配合地抬起手臂來,任由寒酥將他身上的衣服一件件盡去。

  寒酥抱著臂彎里封岌的衣服,將其放在一旁的桌上。然後她轉過身來,立在封岌對面目光緩慢地從上往下打量著封岌。

  ——噙著不舍的目光。

  封岌目光沉沉地望著寒酥,任由她打量。

  寒酥驚覺自己看得有些久,她快速地望了封岌一眼,去瞧他的表情,然後又迅速收回目光,走到一旁拿了巾帕在兌好的熱水了浸濕再擰乾。她走到封岌面前,握著帕子給封岌擦身。他有著寬碩的肩膀與胸膛,上面遍布著或新或舊的傷疤。寒酥握著濕帕子在他胸膛仔細擦拭,再一點一點慢慢下移。

  與他寬碩的肩膀胸膛不同,再往下,他卻有很窄的腰身。

  結實的肉塊一塊挨著一塊擠在他的皮囊之下,充滿力量感。

  再往下,寒酥目光頓了頓,很想忽略。她握緊手裡的巾帕轉身,重新在兌好的熱水裡浸了巾帕擰乾,然後走到封岌身後,仔細從他的後肩開始,慢慢向下給他擦拭後背。

  濕帕子逐漸擦到封岌的腰窩,水珠子從寒酥的纖指間滴落下去,落在封岌的臀。寒酥垂目,視線跟著那滴滴答答的水珠。她握著巾帕的手不由自主輕輕抖了一下。

  封岌突然轉過身來,他朝寒酥邁步,寒酥不得不向後退。封岌每邁出一步,寒酥便向後退一步,直到封岌將寒酥逼到牆角。

  牆壁的涼意抵在寒酥的後背,讓她有片刻的回過神。她抬著臉仰望著封岌,知道此刻封岌眼中的自己一定臉紅了。

  她有些緊張地握緊手中的巾帕,更多的水珠滴滴答答地滴落,不僅沿著她的小臂弄濕了她的衣袖,也打濕了她的衣襟。

  封岌將一隻手撐在寒酥耳畔的牆壁上,他俯下身來,幾乎貼近寒酥。他將額頭抵在寒酥的眉心,逐漸靠近她。

  她鼻息間儘是他的氣息,微重的氣息。

  第91章

  “你這是在害我。”

  寒酥聽封岌這樣說。她小臂抵在封岌肩前,他的肩是濕漉的,她的小臂也已被滴水打濕。薄薄的春衫袖濕潮地隔在兩個人之間,他肩上的水痕與她小臂上的水珠染透了春衫袖,春衫袖軟濕地黏在她的小臂上。

  “沒有,沒有想要害將軍。”寒酥輕輕挪一挪小臂,握著濕帕子在他的肩頭輕輕地擦拭。

  ——只是想在最後的相處里多陪陪將軍,只是將軍日後回憶起時,不至於他記憶里的她總是不情不願不高不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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