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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外幾個人也笑著稱讚寒酥寫的詩,說她這次的詩集一定能大賣。

  “來,咱們干一杯!”孫書海站起身舉杯。

  其他人皆舉杯。

  徐伯對寒酥道:“你抿一口就行,別真喝。”

  他總是笑眯眯地對寒酥說話。因為他的孫女和寒酥同歲。

  寒酥含笑點頭,卻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小聚結束時,正是暮靄沉沉時。寒酥將手搭在翠微的小臂上,含笑往樓下走。

  馬車停在酒樓門口,她扶著車門登車鑽進去,卻見封岌坐在裡面。

  寒酥微怔,繼而彎眸,聲音也軟甜:“將軍……”

  瞧她微醺的模樣,封岌臉色微沉。他無言,將人扶到身邊坐下。寒酥靠過來,枕著他的肩。

  睡前她都是笑著的,仿佛自己真的能詩詞大賣,揚名萬里了呢。

  醒來時,寒酥卻發現自己不在馬車裡,也不在自己的房間。周圍氤氳的水汽讓她慢慢回過神。她低頭,見封岌蹲在她面前,正在給她脫鞋襪,而她身上的衣物已經除盡。

  封岌上身的衣服也已脫去。

  寒酥下意識地向後退:“您做什麼?”

  封岌瞥向她,見她還算清醒,無奈道:“你吐我身上了。”

  “那你自己洗。”封岌起身,在一側的小杌子坐下。

  吐到他身上了?她也沒喝多少酒呀……

  寒酥腦子裡空白一片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她尷尬地朝一側浴桶走去,卻被堆在腳邊的衣物絆了一下,趔趄著。封岌急忙伸手去扶,寒酥本可站穩,卻因他這一扶,身子側扭過來朝封岌跌過來,結結實實地跨坐在封岌腿上。

  封岌眼前突然浮現寒酥曾坐在木馬上搖啊搖的模樣。

  第85章

  寒酥這坐姿也說不好是她自己踉踉蹌蹌造成的,還是封岌故意為之。

  封岌將手撐在寒酥的後腰。纖細的腰落在他掌中,她整個人似乎也落在了他掌中。

  封岌手掌緩慢上移,在寒酥纖薄的脊背撫過,寒酥僵直的脊背柔軟下來,慢慢靠在封岌的懷裡。她將下巴搭在封岌的肩上,垂在身側的手也攀上了他的臂膀。

  封岌有些不高興的口吻:“你何時變得如此不周到?竟能讓自己在外面醉了!”

  寒酥靠在封岌肩上搖頭,耳朵輕輕側過封岌的臉頰。她聲線清低:“我沒醉。”

  “還嘴硬。”封岌聲音發沉。

  寒酥還是搖頭,聲音輕輕地:“原也沒有醉,是見了將軍之後放鬆了些,才睡去了。”

  封岌微怔,心裡的那絲擔心悄然散去。他手搭在寒酥的後頸,輕輕捏了兩下,語氣緩和下來:“有沒有覺得難受?”

  寒酥搖頭。她攀在封岌臂膀上的手往上挪,捧著封岌的臉,故意擠壓著他的臉,將他的嘴巴擠到變形。

  封岌一張威嚴肅然的面孔,甚至皺著眉,偏偏嘴巴被寒酥擠得變形,非常不和諧。

  封岌無奈:“你這叫沒醉?”

  寒酥沉默了一會兒,微眯的眸中悄悄浮上一抹落寞。她凝望著封岌的眼睛,向來清雅的聲線悶悶的:“醉了。”

  醉了,才能這樣揉捏你的臉。

  封岌捕捉到寒酥眼底那一絲落寞。他似乎總有能夠洞察人心的本事。那句寒酥沒有說出口也不可能說出口的話,封岌卻已經知道了。

  他握住寒酥的手腕,本是要將她胡鬧的手拉開,可是他握著她的手腕卻停下動作,沒阻止她。他望著寒酥,說:“你沒醉的時候,也可以這樣。”

  寒酥抿唇輕輕地笑了,可是卻並沒有多少開心的感覺。她也把手放下了,眼眸也低垂。

  “不去沐浴嗎?”封岌問。

  寒酥搖頭,小聲說:“這樣挺好的。”

  挺好?封岌覺得這樣的坐姿不太好。

  封岌略側轉過身,拿起桌上的寬大棉巾,將其展開,披在了寒酥的肩上。寒酥後知後覺才明白封岌這是怕她冷。她伸手扯著棉巾兩邊圍到封岌肩上,讓圍著她的棉巾也把封岌圍起來。他上身也沒穿衣服,也會冷呢。

  “別亂晃,要倒了。”

  封岌話音剛落,小杌子打滑,兩個人就這麼朝後面栽去。封岌倒是覺得無所謂,他正覺得這小杌子坐著不舒服。反正他在下面當墊子也不會摔了寒酥,任由寒酥騎坐壓在他身上。

  披在寒酥身上的棉巾向下滑墜,將兩個人的頭臉罩了進去。兩個人的視線頃刻間暗了下去。

  天色已黑,浴室里只燃著一點燈。不甚明朗的燈光映照著,隔著雪色的棉巾,將兩個人的視線照出一層朦朧的暗紅光暈。

  恍惚間讓寒酥產生了一點錯覺,好似天地之間只有她和封岌兩個人。她非常突兀地掉了眼淚,眼淚墜落進封岌眼眶。

  封岌下意識地皺眉,又克制著沒讓自己眨眼睛,眼球稍微的不適後,那滴淚在他眼眶裡慢慢散融,與他融為一體。

  封岌伸出手,安撫似地輕輕捏了一下寒酥的後頸,溫和的語氣:“這段時日讓你困擾了是不是?”

  她那樣剛烈的性子,這段時日與他偷偷摸摸相處,是不是讓她心裡難受?有違她自小受到的教育。

  寒酥搖頭。她慢慢俯壓下來,將自己身上的所有重量都壓在封岌身上,手臂探到封岌背後去用力擁抱他。她緊貼著封岌,在他耳畔說話:“沒有。這段時日我很開心。我很喜歡和將軍的相處。喜歡這樣抱著將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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