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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酥這才拿起筷子。可也只是將筷子握在手中,就沒了其他動作。

  封岌深看了她一眼,他起身,將自己面前那碗白米飯放在寒酥面前,然後道:“都吃光。”

  寒酥愣愣看著面前的白米飯。

  封岌是武將,吃的自然要比寒酥多許多。就連這盛米飯的碗也比寒酥平日用的大了兩號。

  都吃光?

  封岌又給寒酥盛了一碗熱氣騰騰的菌菇湯放在她面前,然後直接轉身離開廳室,去了裡面的寢屋。

  雲帆和長舟立在一旁候著。見封岌起身回了裡屋,雲帆整個眉頭皺起來,他給長舟使了個眼色。長舟沒理他,轉身退出去。

  雲帆趕忙跟出去,追著長舟小聲請教:“哥,親哥!啥意思啊?將軍忙到中午都沒吃飯,必然餓得緊了。這怎麼還走了不吃了?”

  長舟停下腳步,轉身望向屋裡。房門開著,能看見寒酥。他朝著寒酥略抬下巴示意。

  雲帆順著他的指示望過去,就見寒酥解下了面紗,開始吃飯。

  雲帆看了一會兒,問:“啥意思?”

  長舟淡淡看了他一眼,懶得再解釋,轉身走了。獨留雲帆仍舊站在原地皺著眉頭琢磨著。雲帆琢磨了半天終於想出來了——

  表姑娘不願意在將軍面前摘面紗,將軍看出來了所以避開。而長舟也看懂了,只有他這個傻子沒看懂。

  雲帆想通了,心滿意足地抖了抖肩上的落雪。他立在門外檐下候著,過了一會兒,遠遠看見一柄傘出現在視線里。待來人近了,雲帆才看出來過來的人是沈約呈。

  雲帆提聲:“三郎過來了。”

  他用眼角的餘光往屋內瞥,果然見寒酥立刻放下了碗筷,又一邊戴上面紗一邊起身朝一側走去。

  沈約呈收了傘,問雲帆:“父親可在忙?”

  “沒有。將軍在裡屋,我去替三郎傳話。”雲帆轉身往裡走。

  沈約呈順著雲帆轉身往屋裡望去,詫異地看見寒酥立在一旁。他一邊疑惑,一邊走了進去。

  寒酥已經戴好了面紗,規矩地立在一旁,離膳桌稍遠。

  沈約呈看了一眼膳桌上被用了一半的飯菜,望向寒酥,問:“你也來尋父親?”

  “是。”寒酥垂眸,“請將軍幫忙尋師太醫給笙笙治眼睛。”

  沈約呈想了一下,恍然道:“哦,師老先生確實醫術高超,說不定他有辦法能醫治好笙笙的眼睛,你不要太擔心了。”

  寒酥輕頷首,沒有多話。

  沈約呈視線又落在了膳桌上,自語般說:“父親怎麼用了一半就走了?”

  寒酥瞥了一眼她吃了小半碗的米飯,輕輕抿唇。

  封岌將沈約呈和寒酥的對話聽了個大概,他從裡面出來,瞥了一眼站在一起的寒酥和沈約呈。

  “父親。”沈約呈道。

  “什麼事情?”封岌一邊問,一邊朝著膳桌走去。

  沈約呈道:“我剛從祖母那裡來。祖母說想去長福寺給祖父和小姑祈福,她想請人過來問問您這兩日何時有空。我正好在那裡,就跑一趟過來問問父親。”

  “讓她安排,最近都行。”封岌在寒酥剛剛坐著的地方坐下,端起被寒酥吃了一小半的米飯吃起來。

  寒酥驚訝地望著他吃。他吃得自在,好像那碗米飯本就是被他吃了一半。他甚至又去端那碗被寒酥嘗過兩口的菌菇湯。

  寒酥在面紗下再一次輕輕抿唇。唇齒上飄出一種不自然的異樣感覺,唯有輕抿才能稍微緩消。

  “我先告退了。”寒酥福了福身,轉身往外走。

  她剛走到門口又被封岌叫住。

  “等等。”封岌起身朝寒酥走過去,彎腰拿起支在一旁的一柄傘親自遞給寒酥。

  寒酥伸手去接傘,封岌拇指指腹輕輕在她的手背上颳了一下,不緊不慢慢條斯理。

  寒酥迅速抬眼,看向立在封岌身後的沈約呈。她心驚肉跳,生怕沈約呈看見。幸好封岌高大的身軀將兩個人一觸又分的動作擋住。

  寒酥微微用力握了下傘柄,道:“多謝將軍。”

  “你在看什麼?”封岌突然問。

  寒酥心跳更慌。他明明知道她在看沈約呈還這樣問,分明就是故意的。沈約呈望過來的目光已經噙了點好奇。

  “將軍牆上的駿馬圖很好看。”寒酥隨便找了個藉口。

  封岌轉頭望過去,淡然點頭:“確實不錯。”

  “寒酥告退。”寒酥再一次福了福身,握著傘轉身往外走。

  沈約呈說:“父親,那我回去告訴祖母了。”

  封岌望著寒酥的背影點頭。

  沈約呈跨出門檻,撐了傘快步去追寒酥。他走在寒酥一側保持著半步的距離,說:“過年的時候,南喬街的萬象樓有詩詞小試,你想不想去?”

  詩詞小試?寒酥有一點印象。南喬街是文人學子聚集之地,時常舉行一些即興的小比試。萬象樓的名號寒酥也曾聽說過,多少寒窗學子在那裡揚名。

  寒酥不想和沈約呈一起去,想自己去。她問:“萬象樓什麼時候舉辦小試?”

  沈約呈還來不及回話,身後響起的推窗聲打斷二人,讓他們兩個不由同時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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