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溫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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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跟以前一樣,愛摟著他的腰,他伸出手指,慢慢抬起她的頭,讓她抬頭,看著那兩片粉紅色的嘴唇,南世墨再也忍不住了,他慢慢下沉,輕輕的貼住了她的薄唇,或許是因為冰涼的觸感,趙星杳沒有推開他,反而回應了他。
他驚喜不已,眸子裡都是星光,他輕輕地咬著她的唇。
衣衫半褪,趙星杳渾然不覺,只是收緊了自己的手臂,把懷裡的男人抱的更緊了一些,南世墨的呼吸越來越沉重,漆黑的眸底涌動著波瀾。
他再也忍不住了,一聲低吼迴蕩在房間裡面,察覺到懷裡體溫迅速升溫,趙星杳皺著眉頭下意識的轉身,南世墨已經瀕臨極限,再也忍不住了,
洗手間裡,南世墨衝著冷水澡,水滴從發梢低落,落入深深的鎖骨,滑過緊緻的腹肌,胸肌,直直向下。
他眉眼精緻,卻十分冷漠,只有對趙星杳才會顯露自己的感情。
從浴室出去以後,天已經快亮了,幾縷陽光偷偷跑了進來,落在了趙星杳的側臉上,她睡得很沉,細碎的陽光照在她的臉上,皮膚清晰透亮,修長的睫毛閃著光,讓人想好好疼愛她,南世墨走過去,為她掖了掖被子,輕輕走出了房間,生怕驚擾到了她。
他剛下樓就打了個噴嚏,對面的蘇雲祈急忙閃開,一臉嫌棄,「感冒了?」
昨天晚上趙星杳一直不退錢,他沖了四次冷水澡,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受不了。
他冷冷看了蘇雲祈一眼,蘇雲祈一秒破功,「爺,早餐好了,您下去吧!」
南世墨微微頷首,他沒有去餐廳,徑直去了廚房,煲粥最好用砂鍋,他洗了砂鍋,又淘米,清洗食材,慢條斯理的動作讓人著迷。
雪莉來的時候吃了一驚,他認真的樣子太過迷人,雪莉沒有忍心打擾他。
把粥燉上以後,他突然扭了扭脖子,敲了敲腰,突然一雙柔若無骨的手攀上他的胳膊,他急忙轉身,甩開了那雙手。
他冷冷瞪著雪莉,「雪莉,你越界了!」
南世墨的聲音很沉,他生氣了,雪莉把頭低到了地上,「南先生,我學過按摩,可以幫你。」她抬頭,眼神不像說謊。
「不要碰我。」他警告道。
雪莉急忙退出了廚房,她在南世墨身邊兩年了,這是他第一次這麼對她。
他的脖子很酸,昨天晚上趙星杳又跟他搶被子了,可憐他不敢動手,就那樣凍了一夜,至於腰,那一腳估計傷到了筋骨,南世墨想。
趙星杳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看到了床邊的雪莉,她警惕的縮到床尾,「你是誰?」
雪莉優雅的撩起頭髮,「你的眼睛像我,趙小姐。」
趙星杳慢慢坐起來,雪莉遞過來溫度計,「我看你已經退燒了,保險起見,還是量量吧!」
對於陌生人,趙星杳不會輕易相信,她沒接。
雪莉好像知道她不會接,隨手就扔回了醫藥箱裡,「你的體溫已經正常了,我替你檢查過刀口了,正在恢復,不過誰下的手啊?那麼深,差點就要把你刺穿了吧!」
趙星杳沒回應,雪莉也沒在意,收拾了一下就要走,在她就要出門的時候,趙星杳喊住了她,「南世墨呢?」
雪莉轉身,笑的妖冶,「你找世墨幹什麼?」
她叫他世墨?這麼親昵的稱呼,趙星杳直接轉身,又躺了下去,因為藥物作用,她又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她睡得沉,卻不知道橋莫快要把整個帝都翻過來了。
「橋爺,人可能已經不在國內了。」浩子說道。
橋莫坐在沙發里,臉色陰沉,手裡拿著一根煙輕輕敲在桌子上,「浩子,你行動遲了。」
浩子低頭,「是,我下去領罰!」
橋莫擺擺手,浩子出去了,他點上煙,青色的淡煙瀰漫在他的周圍,他知道南世墨不會對趙星杳做什麼,他只是想的狠了,再也繃不住了而已。
熬了兩個小時的八寶粥,香味瀰漫了整個房間,蘇雲祈是聞著香味過來的,到廚房的時候,他又揉了揉眼,仿佛不敢相信一樣。
「我去?三爺,這是你做的?」
南世墨沒說話,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動作。
蘇雲祈哈喇子都快流出來了,看到南世墨拿起糖罐子,他急忙出聲,「三爺,我不愛吃甜的,別給我加糖。」
南世墨沒理她,放了雙倍糖,蘇雲祈尷尬的笑笑,「沒事,甜的我也行。」
等了三分鐘,南世墨端著餐盤遞給蘇雲祈,蘇雲祈受寵若驚,表情都變了,「三爺,這怎麼使得,您快放手。」
「送三樓去。」南世墨一出聲打破了蘇雲祈所有的幻想。
「好傢夥,我還以為是給我做的呢!三爺,您也不能這樣啊!您這叫有了新歡忘了舊愛,擱古代是要被沉湖的。」蘇雲祈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
南世墨按了按眉心,「蘇雲祈。」
「嗯啊!嗯啊!」他諂媚的笑著,以為南世墨改變主意了。
「我是不是最近對你太好了?」
「額……」
蘇雲祈感覺不太好,急忙道,「那個,粥涼了,我馬上送上去。」
剛撒開丫子跑了兩步,又被叫住。
「今天我跟雪莉去醫院,你在家看著她點。」
蘇雲祈立馬立正,表情嚴肅,「您放心的去吧!」
「……」這話,是要送誰走?
雪莉剛下樓就碰到了蘇雲祈,看著他手裡端著的餐盤,突然就明白了,從不下廚的南世墨是為誰破的例。
「南先生,我們該出發去醫院了。」
南世墨微微點頭,進去換衣服。
蘇雲祈進去的時候也是非常忐忑的,畢竟昨天南世墨被潑了一臉的粥,他怕趙星杳那個瘋脾氣,萬一把他給弄破相了可怎麼辦,他摸了摸自己光滑的皮膚,宛如赴死一樣的敲了敲門,敲門就是象徵性動作,他直接輸了密碼進去。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趙星杳微微睜開眼。
「Hello,趙星杳。」
趙星杳轉過身,看到蘇雲祈輕痞的笑了笑。
「來,請您用早膳吧!」
他恭恭敬敬的放下,然後立馬跳到了幾米開外。
趙星杳察覺到他的動作,眯了眯眼睛,「蘇雲祈,你騙我。」
「嗯?你指哪件事?」
趙星杳咬著後槽牙一句一句的說道,「你說南世墨死了,早就死了。」
蘇雲祈的小臉一瞬間刷白,心裡嚎啕大哭,「我是逼不得已啊!是三爺讓我說的,是他指使我的!」可他不敢,低低咳嗽了一聲,摸了摸鼻尖,「星杳啊!你聽我跟你說,這件事呢!說來話長,反正你們現在相見了就好了對不對?不要在意那麼多小事嘛?」
小事?自己給自己選了墓地,讓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他好殘忍,用假死折磨了她那麼久,讓她夜不能寐,日日受著比鞭笞還要痛的酷刑。
他把南氏拋給她,她日日在南氏還有星樂之間熬著心血,她每天都熬到凌晨,漸漸的,她連睡覺都不會了,沒人知道她在夜晚崩潰到找不到一個臂彎,只能蜷縮在陽台的消狹小椅子的淺眠。
「蘇雲祈,你知道三年我失去了什麼嗎?」
蘇雲祈楞了,他沒見過趙星杳臉上浮現如此痛苦的表情。
她指了指自己的心,「我已經沒有心了,它被你親手埋葬在南山。」
蘇雲祈詫異,「你不是從來沒有去過南山嗎?」
趙星杳低頭,回憶了第一次去南山的時候,她雖然不信,可她還是去了,她親眼看到蘇雲祈把骨灰放進了那個墓里,沒人知道當時她多麼的痛苦,就像是魚兒離了水,一顆心再也不跳動的窒息感覺,當天回去,她劃開了自己的手臂,是樂多的聲音救了她。
「蘇雲祈,這三年,我就是在苟活著,我無數次的想殺死自己,可到頭來,你跟我說,這一切都是假的,那些發生過的只是小事?」
她落淚,鹹鹹的眼淚落入口裡,「你口中的那些小事一直掐著我的脖子,讓我生不如死。」她把睡衣袖子挽了起來,細藕一樣的胳膊上,滿是猙獰的劃痕,深淺不一,有的還泛著肉粉色,饒是見過更兇殘的場面,可蘇雲祈還是止不住的擰著眉頭。
「趙星杳,你怎麼可以對自己這麼狠?」
趙星杳把袖子挽下去,突然低頭輕笑了一聲,「蘇雲祈,讓南世墨放我走吧!在我這裡,他想要的,沒有了。」
蘇雲祈逃也似的跑出了房間,他捂著自己的心,他沒看錯,趙星杳剛剛的眼裡沒有一絲生氣,她是真的不想活了。
看著緊閉的門,趙星杳沒作聲,她偏頭,看到了蘇雲祈端過來的餐盤,鬼使神差的,她掀開了,八寶粥的香味飄了出來,甜絲絲的味道入了肺腑。
她吃了一口,只感覺到了苦,哭的眼淚都出來了。
她無聲的落著淚,眼淚落到八寶粥里,砰——的一聲,趙星杳把蓋子蓋住,把八寶粥推的離自己遠遠的,連帶著床頭的向日葵,她記得昨天她分明扔到地上的,可它現在卻好好謝謝躺在花瓶里,肆意的閃爍著燦爛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