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手術前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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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人知道已經驚動了其他人,想要踢開趙星杳,可趙星杳抱的太緊了,他怎麼都踢不開,聽著外面的腳步聲,男人眼神愈發陰冷,對著趙星杳就刺了過去。

  看到刀尖朝著自己刺過來,趙星杳認命一樣的閉上眼,突然聽到樂多的大叫。

  「媽咪!」

  預料中的疼痛沒有傳來,耳邊突然傳來悶哼聲,男人悽慘的叫聲瀰漫著整個房間,趙星杳猛的睜眼,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南世墨正把那個男人壓在地上,剛剛的聲音像是骨頭斷裂的聲音,南世墨那發狠的眼神,像來自地獄的羅剎。

  「樂多,樂多!」

  趙星杳朝著床上的樂多撲過去,抱到樂多的那一刻,她放聲大哭,哭的悽慘。

  南世墨把人交給自己的手下,茫然失措的走到趙星杳身邊,下意識的伸出手,把趙星杳和樂多摟進懷裡。

  他的聲音還是那樣溫柔,他輕撫趙星杳的頭,「乖,不怕,我在,別人不會傷害你的。」

  靠在熟悉的懷裡,趙星杳哭的更加悽慘,像是要把這五年的委屈都哭出來。

  她捶著南世墨,「你怎麼才來啊!你為什麼總是這麼遲,你知不知道……你再晚一點兒我們的樂多就要被人給……給。」

  趙星杳哭的說不上來話,南世墨失了方寸,緊緊把人圈進懷裡,「我知道,我知道,我該死,我該死,對不起,是我來遲了!」

  趙星杳哭的南世墨的襯衣上都是淚,她哭訴,「南世墨!都怪你,都怪你!」

  「怪我,怪我,不哭了,不哭了。」

  趙星杳哭狠了,趴在南世墨肩膀上,突然抽了一口氣,狠狠的對著南世墨的手就咬了下去,南世墨疼的抽氣,但還是忍住沒發作。

  趙星杳感覺到口腔里的血腥味,淚水混雜著血液,她一把甩開南世墨的手,抱著樂多大哭。

  南世墨看著自己的手,一個明顯的牙印,上面還帶著血,這是有多恨!

  「別哭了,是我不好,我沒有保護好你。」

  趙星杳抱著樂多,樂多眼淚汪汪的看你的她,為她擦淚,「媽咪不哭,媽咪不哭,啊!」

  小傢伙自己都哭的泣不成聲,缺還來安慰她,趙星杳眼眶突然又紅了。

  她把樂多抱在懷裡,轉過身看著南世墨,「南世墨,今天的事情你要是不查清楚,你枉為人父!」

  「我會查清楚的。」

  趙星杳抽噎了兩聲,指著門口,「你走吧!樂多要睡了。」

  南世墨走了,聽到關門聲,趙星杳的心又沉了一分,她輕聲哄著樂多,失神中,突然門又被推開,南世墨端著紗布走進來了。

  「坐那。」南世墨指揮著。

  趙星杳不動,南世墨直接走過去,一把抱起她,她懷裡還有樂多,嚇的她急忙抱緊樂多,驚呼,「南世墨!你幹什麼!」

  南世墨把人放到病床上,自己坐在旁邊,伸手去拉趙星杳的手,趙星杳這才看到自己手上的血都凝固了,猩紅色,觸目驚心。

  南世墨拿出酒精,小心的給她消毒,酒精碰到傷口,趙星杳疼的一下子落了淚,南世墨急忙對著趙星杳的手吹,「弄疼你了。」語氣里滿滿的都是心疼。

  這心疼的眼神一下子刺痛了趙星杳,她的眼淚越來越多,南世墨急忙放下酒精,「怎麼了?很痛嗎?」

  「你試試被劃兩刀疼不疼!」

  這充滿小脾氣的語氣,南世墨五年沒聽過了,他對著趙星杳笑,笑的一如五年前那樣溫柔。

  看著南世墨,趙星杳突然感覺回到了五年前,他寵她入骨,愛她如命,他們跟所有的情侶一樣,對未來充滿著嚮往。

  曾幾何時,南世墨我把你當做彩虹般絢麗的人,從此以後,其他人就不過是匆匆浮雲。可我卻忘了,彩虹是會消失的,你也終於不再屬於我。

  懷裡的樂多突然哼了一聲,趙星杳的思緒突然被拉回,柔若無骨的手猛的從南世墨寬厚的手掌里抽回,她輕拍著樂多,哄著他。

  看著自己空落落的手,南世墨一把抱過來樂多,賭氣一般的,趙星杳瞪他,「南世墨!快把她給我。」

  「我抱他睡覺,你把手伸過來,還沒有包紮好。」

  看著他懷裡的樂多,趙星杳於心不忍,可憐的樂多被放在南世墨的大腿上,南世墨沒有給她過多的考慮時間,直接拉過來,重新消毒,上藥,包紮。

  得到消息匆匆趕來的橋莫看到這一幕,南世墨抱著樂多坐在床邊替趙星杳包紮傷口,一家三口,好不溫情,看了一眼,橋莫實在不忍打破這來之不易的團聚,苦笑了一聲,轉身走了。

  守在電梯口的浩子,看到剛進去就出來的橋莫一臉疑惑,「橋爺怎麼這麼快就出來了?」

  「沒事了。」橋莫走的飛快。

  「那您不去看看趙小姐和您的乾兒子,我聽說趙小姐可受傷了,兩隻手都是血淋淋的,嘖,我聽著都……」

  突然觸及到橋莫的眼神,浩子急忙閉嘴,怯怯的問一句,「我說錯了嗎?」

  橋莫搖頭,「你說的很對,她是受傷了,可已經有人替她包紮了。」

  浩子一臉問號,「誰?南三爺嗎?」

  橋莫拎起拳頭,浩子急忙低頭,「別打臉。」

  橋莫恨鐵不成鋼的看了浩子一眼,「對,就是南世墨!」

  浩子手動給嘴拉上拉鏈。

  病房內,趙星杳看著包的跟兩個粽子一樣的手,連連搖頭,「我又不是截肢,你怎麼包成這樣?」

  南世墨正在拍樂多睡覺,聽到趙星杳的話也跟沒聽到一樣。

  「你別拍他了,他已經睡著了。」

  「哦。」南世墨訕訕的收回手,出師不利。

  「你走吧!天快亮了。」

  「我不走,我守著,你睡個安穩覺吧!」

  南世墨態度堅決,趙星杳不理他,直接趴到樂多床邊,沒多久,本來只想趴一會兒的,可沒想到一閉眼就沒了意識。

  聽著平穩的呼吸,南世墨連連搖頭,「還是這麼孩子氣。」

  掀開被子,他把趙星杳也抱上了樂多的床,看到趙星杳哼了兩下,南世墨急忙拍了拍她的背,輕聲哄著,「睡吧!睡吧!」

  這是他下意識的反應,因為以前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趙星杳被吵醒是要鬧脾氣的,半中間醒來也是要鬧的,久而久之,被鬧的多了,他就總結出了經驗,只要趙星杳一哼,他就趕緊哄,哄得及時,相安無事,哄的差了那麼一小步,那就又是雞飛狗跳,難以入眠的一晚。

  看著熟睡的趙星杳和樂多,南世墨到現在都不敢相信,他有兒子了,趙星杳生的,夢成真了,枕邊人卻不在了。

  趙星杳醒來的時候,南世墨已經離開了,冒充醫生的人死都不開口,手下的人沒有辦法,告訴了南世墨,南世墨匆匆驅車而去。

  南世墨到的時候那人已經被打的只剩一口氣了,猩紅的血液模糊了整張臉,看不清容貌,渾身都是血淋淋的,仿佛只剩一口氣吊著。

  南世墨下到陰暗的地下室里,看著對面奄奄一息的人,輕輕揮手,瞬間一桶冰水潑到那人身上,冰冷的水像是冷進了骨頭裡,那人顫慄著,看他醒了,南世墨淡淡掃了一眼,「說,誰指使你的。」

  那人閉了眼,不說話。

  南世墨冷笑,「有志氣,不過你想好了我只問你一遍,如果你不說,你就再也沒有機會了。」地上趴著的男人一動不動,像是沒聽到一樣。

  「砍掉他的雙手。」

  南世墨說完這句話,那人有了反應,喘著粗氣,大眼睛死死瞪著南世墨,兩個人對視著,還是不開口,南世墨沒空跟他浪費時間。

  站起來,慢條斯理的扣著西裝的扣子,「你記住,你該死是因為你動了不該動的人!」

  踏上台階的那一刻,地下室里傳來一聲慘叫,聽起來就讓人瘮得慌,南世墨卻臉色平淡,像是司空見慣一樣。

  「繼續問,問不出來你們的下場跟他一樣,動我南世墨的兒子,怕是活的太長了。」

  南世墨走出地下室,將一身血腥味的西裝扔進了垃圾桶。

  樂多的手術提前,趙星杳要求的,她想儘早的進行手術,早早的帶樂多走,離開這個混亂的地方。

  手術開始前一晚,南世墨也住進了醫院,就住在樂多的隔壁,他換了病號服獨自一人坐在空空的病房,單薄的背影盡顯悲涼。

  醫生來打了動員針,為調動體內的細胞。這種針打下去之後,南世墨渾身發熱,體溫高但不發燒,渾身酸疼像感冒一樣,他虛弱的躺在床上,

  他不讓唐吟安來,自己一個人住進了醫院,誰也不知道,趙星杳在門口躊躇,不知道該怎麼進來,進來說什麼,最後還是沒有推開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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