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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事,只要聽一聽,就心中怒火壓不住。
王櫻:「唉,既然查清楚了,盼著能給孩子找到吧。」
孩子丟了,還是熟人作案,萬一找不回來,對家長的打擊就太大了。
以前還能安慰自己,現在怕是要把過錯歸結在自己身上,怨恨自己為什麼交了許磊這個壞蛋做朋友。
果不其然,消息敲定,派出所就開始派人根據證言去找孩子,也通知了那幾個丟孩子的人家。
晚上王櫻下班,就看見徐霜過來接她。
王櫻:「都說了不用接了,我今天跟張娜一起去買點東西再去飯店找你的。」
自從王櫻幫了江琳,江琳最近總是別彆扭扭給王櫻送東西。
她條件好,什麼大紅袍茶葉,麥乳精,牛奶都能給王櫻送點。
王櫻實在是收的不好意思了,覺得給點回禮吧,給江琳倒是不必,可以準備點給江琳的堂弟,小孩子在醫院住到了現在,這兩天剛出院。王櫻就想著給他買個玩具。
所以交代了徐霜不要來接,她跟張娜一起去買東西,買完去飯店找他。
可徐霜眉頭緊鎖:「我不放心。」
「今天警察同志把情況通知那幾家人了。」
準確說,警察是下午那會兒把人叫去說的,徐霜眼睜睜看著飯店裡的一個服務員被叫去,回來之後,二話不說就去後廚拎刀。
王櫻嚇了一跳:「沒出事吧?」
徐霜搖搖頭,他把人攔下了,看著一個大老爺們哭的不成樣子。
哭完,人就掙扎著要去算帳。
許磊進去了,這些人的憎恨找不到發泄點,只能都衝著許家剩下的人去了。
徐霜生怕王櫻不知道情況,再中間沒防備回去了,趕緊過來接人。
王櫻跟張娜說了一聲不去買東西了,跟著徐霜走。
「許磊那邊有消息嗎?總不能他一點罪都不受吧?」
徐霜:「他關著呢,聽說最低也是個一輩子出不來。嚴重的話就難說了……」
王櫻有點好奇:「他幹了這麼多年,手裡總是存了點錢的吧?他的錢沒找到?」
「找到了,本來是找不到,他嘴巴也嚴實。後來是找了張芸來,到底是夫妻,張芸協助警察找到的。」
徐霜有些一言難盡:「他存了一千塊,都藏在外面一個荒宅的破灶台里。張芸幫著找到之後,這人就跟警察全說了,他想拿著錢一個人偷渡去港島。」
王櫻:「去港島?咱們這兒離港島十萬八千里吧。」
他們這都是北方了,到南方都幾天幾夜的火車呢,還去港島……
徐霜:「這人說聰明聰明,說蠢也蠢。他上學時候學習也一般,但就是覺得自己懷才不遇。」
王櫻:「呵呵,看出來了。」
要不能那麼自信的用拼音寫情書麼?
「派出所查了他所有東西,這人還寫了不少詩,中心思想就是覺得國家耽誤他了,不然他一定如何如何有能耐。他想拿著一千塊去港島買房子,過好日子。」
王櫻:「……」
一千塊能幹個屁啊!
這人是真的以為港島就是天堂嗎?這和八十年代那些聽信了某國遍地是黃金,刷盤子一月三十萬的人有什麼區別?
王櫻都不想說了,這顯然就是個腦子長歪的人嘛。
徐霜把王櫻帶到飯店,等到徐霜忙完,兩人這才一起結伴回家。
本以為回去晚一點,大院的事情就能了了,結果到了地方一瞧,許家還圍著一群人。夜裡開著燈,人影重重,倒是沒什麼人說話,卻偶爾有兩聲啜泣和哭嚎。
劉大娘嚇的不輕,看他倆回來就趕緊迎上來,護著把王櫻往家裡送。
「你可別出來,這且不消停呢。」
王櫻瞧著人都圍在外面,看不到裡面許家的情況,輕聲問道:「這是?」
劉大娘提起來還心臟直跳:「下午那會兒就來人了,四家丟孩子的都來了,先是鬧,又是哭又是罵的,許大娘兩口子帶著許大寶縮在裡面不出來。來的人一看這樣,就直接開始砸東西了……」
這要不是她攔著點,這些人是能把許家的兩間房子給拆了的。
劉大娘跟許家一個院子了好些年,就算是看不慣這家人,也冷不丁的被這樣的變故嚇到。
「警察中間來了兩次,勸也勸不走。他們來了就是砸。有兩家倒是想上去把許大寶拎出來,但叫人攔下來。」
許家被砸的徹徹底底,屋子但凡頂用的東西全砸了。
劉大娘嘆息:「真是造孽。」
王櫻跟徐霜回了家,兩人都沒怎麼說話。
……
許家徹徹底底的完了,家裡的東西砸的沒剩下。也就是他們家都是老弱,來的人才沒揍人。
不過派出所也不敢掉以輕心,派了兩個人在這兒看著,不停的勸。
許磊已經抓了,就怕這些人太憤怒,再把自己搭上。
街道和劉大娘也幫著勸,終於把人勸走了。
許大娘也不敢住在院子裡了。
她哭哭戚戚的要派出所管她:「我不住這裡!」
那些人兩眼通紅的,誰知道會不會半夜過來結果了他們呢!
許大娘只覺得最近的日子簡直像是在做一個醒不過來的噩夢。
怎麼好端端的,她兒子就成了一個拐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