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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後是一聲冷哼。

  跡部抬起一隻手捏住了仁王的下頷。他又往前了一些,唇角擦過仁王的側臉。

  太近的距離了。

  他用了力,用這個過於貼近的姿勢望進仁王含笑的眼睛。

  什麼也看不清,即使以他的洞察力,也什麼都沒看清。

  冷笑一聲,跡部壓低了聲線:「連你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我為什麼要懂?」

  「噗哩,你這不是知道嗎?」仁王毫無緊張感地應道。

  他在跡部充滿了壓迫感的視線里勾了勾唇:「想太多會早衰,放輕鬆啊跡部。」

  「……」

  「比起其他,不如做點什麼吧。」在跡部懷裡掙了掙卻沒掙開,仁王索性放鬆了身體。他反手碰了碰跡部的臉頰:「做嗎?」

  「……去房間!」跡部咬了咬牙。

  第21章

  油鹽不進又拒絕坦誠的人,真的太難對付了。

  跡部從來都欣賞坦率而純粹的類型,卻被完全和這兩個詞對不上號的仁王吸引。

  他潛意識裡知道,仁王表現出來的一切和這個人的本質幾乎有著南轅北轍的區別。

  可又不是刻意的隱藏,更多的大概是習慣。

  這種人到底是為什麼會出現在世界上的啊?

  造物主就不覺得設定這樣的人設太麻煩?

  結果計劃好的談話還是被拉偏了。

  靠坐在床頭,跡部瞥了一眼那人變亂的銀髮,終於冷靜下來。

  逼不出這人的真心話,也是有辦法談心的。

  「直接一點承認你喜歡本大爺不就好了嗎?」

  仁王翻了個身。

  他從下往上看著跡部。

  床頭暖黃的燈光照在男人臉龐的另一側,幾乎與金髮融合。這個角度看不清跡部眼裡的藍,但仁王卻依然能想像出來那人眼睛裡仿佛裝了一整片海的模樣。

  平和,或者波濤洶湧。

  「嗯,我喜歡你。」

  承認的太輕易就顯得輕佻。

  跡部側過頭看向仁王,男人把半邊臉埋在被子裡,只露出還顯得濕潤的一雙眼睛和凌亂的額發。

  被暗地裡叫著「狐狸」的人卻有著一雙睜大了就顯得無辜的眼睛,眼尾微微上挑,眯起來的時候看起來就像在打什麼壞主意。

  大概是外表的加成讓這個人有了「欺詐師」與「捉摸不透」的本錢,可如果不去計較其他,這個人的行為方式也完全可以用坦率來形容。

  看上去確實是活的隨心所欲的。

  可有哪個人會真的沒有顧慮?

  跡部抬手撥弄著仁王的頭髮:「你就不能說的走心一點?」

  「……太挑剔了啊跡部大少。」仁王無奈,「我說的還不夠走心嗎?」

  「勉勉強強。」指尖的觸感是柔軟的,跡部在這樣的氣氛下順理成章放輕了語氣:「換個稱呼。」

  「……啊?」

  「別叫本大爺『跡部大少』。」

  「真挑剔啊。」仁王語氣裡帶上笑意,「那叫什麼?跡部君?」

  指尖的動作頓了頓,跡部想這個人怎麼就能這麼嘴硬。

  他俯下身,背著光和仁王臉對臉。

  視線相交,跡部對著仁王看似平靜的眼神很輕地勾起唇角:「你剛才不是直接喊本大爺的名字喊的很順口嗎?啊恩?」

  真的太近了。

  背著光的藍眼睛就像夜裡的海。

  仁王耳畔仿佛聽見了海浪的聲響。

  他最後還是移開了視線,不露痕跡地認了輸:「……景吾。」

  作者有話要說:越寫越放飛,總覺得寫著寫著渣的變成跡部了,die。

  ☆、完

  第22章

  結果還是變成了不明不白的關係。

  卻似乎不是兩個人主觀想要達成的效果,而多少帶了一點命運推動的意味。

  偶遇的頻率太高就不叫意外了,可兩個人又確實不是計劃好了要和對方見面的。

  至少在那天之前不是。

  澳網全部結束前仁王就先背著背包離開了澳大利亞,他的旅途還在繼續。

  至少在這個階段他是享受毫無目的又沒有計劃的行程的,不擔心歸處也不覺得寂寞。

  他通常安於孤獨,而偶爾想要溫暖時……

  「你就這樣直接給本大爺下了定義?是對自己太沒信心還是對本大爺沒信心?」那天對話的末尾,金髮的男人用意外平靜的語氣這麼說道。

  仁王驚訝地看了他一眼:「你在意?」

  「你又是憑什麼認為本大爺不會在意?」跡部同樣驚訝地看回去。

  仁王無法用精準的語句來做解釋,也因為不知名的原因而不想把這個問題敷衍而過。

  他皺了皺眉,遲疑地道:「一種感覺?」

  「……我怎麼不知道你是直覺系。」

  「你不知道的事情,不是有很多嗎?」仁王彎了彎眉眼,「我會那麼想也不全是我的責任吧。」

  「……算了。」跡部放棄了繼續在這個問題上追究下去。跟著仁王的邏輯一條道走到黑的結果就只能是被人繞進迷宮裡。

  「既然你這麼說,那就從現在開始換個想法吧。」跡部道。

  「哦。」

  「別再無視本大爺的邀請。」

  「……就那麼一次你居然記到現在。」

  「哼。還有,衣服給你了就別還了,就算要還,你就不能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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