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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這一次能贏嗎?

  仁王自己算了一遍。

  他是不可能再打一次單打的了,而隊伍里能打敗不二的大概只有幸村和真田。真田鐵了心要和手冢對決,單打三是根本不會改變的出場順序。而雙打一也只可能是混雙的比賽。

  立海能在雙打一之前贏嗎?

  單打三,雙打二,單打二。不二是個關卡。

  但如果達到了雙打一……

  我會贏。仁王想,對手是大石和菊丸的話,我怎麼能輸呢?

  「果然還是需要練成同調啊。」他自語道,「那對搭檔,是在什麼時候練成同調的?」

  他很快就得到答案了。全國大賽的八強戰,在和鳳和宍戶比賽時,大石和菊丸進入了同調的狀態。這個消息迅速由《網球周刊》的人傳播,一天之內參與全國大賽的所有學校都知道了。這可是中學網球的新階段。在此之前,還沒有哪一對搭檔能在國中時就進入同調狀態的。大石和菊丸還是混雙。

  「你上次說過的,就是這個吧。」柳生在問柳要來比賽錄像並看完三遍後,去找了仁王。

  錄像里並不能表現出同調完全的表象體現,比如和無我境界有些相似的連接兩個人的白光,又比如同調時會發生改變的眼神。但兩個人之間氣場的同步和步調的完全契合,已經足夠表現出這個招數的驚人了。這不是繁複的雙打陣型和戰術能夠取代的。

  仁王看著柳生。少女的表情有些凝重。這讓他覺得稀奇。

  「有點自信,我們會贏的。」他說,「不是已經贏過一次了嗎?」

  柳生輕哼了一聲:「我們當然會贏。」

  她說完見仁王「這就沒錯了」的表情,不由得微微蹙眉:「可是同調……」

  「同調啊。」仁王眨了眨眼,「其實不難。我有快速進入同調的方法。」

  「……啊?」

  「找兩個人做練習對象吧,丸井和桑原怎麼樣?」仁王說。他差一點就喊了「文太」和「傑克」出來,好險才想起來現在不能這麼叫。然後他想他要是一不小心喊了「比呂士」出來怎麼辦?說是他在外面認識的人嗎?可柳生會不會有親戚比如弟弟什麼的真的叫比呂士?

  完全沒有記住柳生的女性名字·主要是不想記·仁王合上手上的雜誌:「走嗎?」

  柳生瞥了一眼雜誌的封面。《萌芽》?這種青春文學類雜誌,仁王居然喜歡?

  仁王:不是喜歡,是夏樹定期供稿的雜誌。我以前只看過她的合刊小說,沒有看過連載版本呢。

  當初為了練成同調,仁王還折騰了一番。不僅僅向柳生提出了互換身份的要求,還特意找了已經升學的毛利前輩幫忙。但最開始的那一世,他練成同調反而沒有這些波折。他那時候並沒有把柳生當做他的唯一對象,只是拿著大石和菊丸對戰冰帝的宍戶和鳳的錄像,和全國大賽那場和丸井桑原的比賽的錄像研究了一段時間。丸井比賽時他在現場,剛輸了比賽躲在角落,但不妨礙他放出精神力感受著所謂的「同調」的變化。這些積累,再加上後山時自己五維的提升和與其他學校的其他選手的交際(仁王承認有一些多少帶著功利性),他自然而然就找出了同調的辦法,而他很快也有了實踐這個辦法的機會。幻影成另一個人,再同調。大石是個好脾氣的人,對他的想法表示欣然接受,還提供了不少他和菊丸同調時的經驗。繼而他進一步延伸,找到了更進一步的方法。直接幻影成想要同調的對象本人,再通過這個人的想法和他得到的訊息進行主動的配合。於是震驚訓練營的「單方面同調」就練成了。

  仁王的同調大致可以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是完全的單方面同調,是為了第一次配合併且不熟悉的人準備的。他也是在第一次打世界盃的期間才逐漸開發出這個招數,比起真正的同調效果自然要弱一些,能打到什麼水平也完全取決於他自己精神力的強度,因此在第一次世界盃結束後,他除了在雙打上被教練打上了重點標記後,就是精神力水平突增,到了能幻影幸村的程度。第二階段則是單方面和雙方面的平衡。像是他和大石那樣,他是通過幻影成大石的同調對象,再進行同調的。這種方式有一定的限制性,他必須限制在那個角色里,也得一直保持著「幻影」。這就對他的個人招數和控制力有要求了。至於第三階段,則是真正的同調了。這才是最理想的狀態,不管他怎麼打都行。但很可惜,以他的性格,能讓他進入這個階段的人很少。有意思的是,他第一個真正進入同調狀態的搭檔,是跡部。

  而這一次,仁王已經有了和柳生同調的經驗,又是混雙這種他也沒太多把握的比賽方式,自然選擇做第二階段的嘗試。反正都是柳生,差別也不會特別大吧?

  「都解散了又叫我們出來……乾脆剛才回學校的時候就留人啦,多走一趟也不嫌麻煩。」被喊出來的丸井半真半假地抱怨著,歪了歪頭,「你們最好是想到了什麼新招數?」

  「是新招數沒錯。」仁王面不改色,「只能找你們試了。」

  「哇,那我也挺期待的。」丸井眨了眨眼說。

  柳生看了一眼仁王,沒有提出什麼疑議,雖然她實在不明白仁王說那句話的原因。

  快速進入同調的方法?這種東西真的存在嗎?

  「柳生,你能感覺到精神力吧?或者說,你能控制自己的精神力吧?」仁王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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