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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要是在塔里,估計是會「拉響警報」的事件了。

  可這是在U17訓練營,在深山裡,沒有塔,只有兩個都對哨兵和嚮導一知半解的發育中的未成熟嚮導和哨兵。

  仁王眯起眼。

  他想反駁,又沒有反駁的理由。

  比賽是他自己輸的。輸的原因里有多少是屬於「態度不夠」他自己也心知肚明。幸村沒找過他,真田倒也沒說什麼,但這反而讓他自己更氣不順了。

  像是在他的隊友眼裡,他就是這樣掉鏈子的形象。

  可他能說不是嗎?

  於是仁王又覺得很沒意思。

  自己的隊長和隊友都這麼覺得了,「敵方」對他有這樣的評價,又有什麼不對呢?

  他揉了一把懷裡灰豹的頭頂,那隻灰豹像是一隻優雅又友善地家貓一樣,一邊面無表情盯著跡部一邊用頭頂蹭了一下仁王的手。

  仁王感受到了這份友善。

  這真是只可愛的精神體。

  可惜主人沒有精神體這麼可愛。

  這麼想著,仁王彎下腰把灰豹放在地上。

  他直起身:「你是來找它的吧。」

  跡部挑了挑眉:「啊恩?不打算反駁本大爺嗎?」

  仁王沉默了兩秒,勾起唇:「puri.」

  亭子裡的光是路燈的餘光,不亮,光源在側面。跡部的視力已經被加強了,卻還是無法從仁王的表情里讀出太多個人情緒。這有些出乎意料,因為他的記憶里,欺詐師的技能並不包含「隱藏內心」這一條。全國大賽比賽時的刻意挑釁,和後來的煩躁也表露的明顯。但此時站在他面前的仁王,乍看之下反而變得陌生了。

  ……不,也不能這麼說,他了解過他嗎?

  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凝滯。

  而後灰豹拍了兩下地面,側過頭幽幽地看了跡部一眼,突然後腿一蹬。

  跡部:「?!」

  他眼前一花,精神圖景里有什麼閃了一下。

  而後這隻灰豹就從他面前消失了。

  也沒有在精神圖景里出現,反而從精神力的反饋來看,是……走遠了?

  太不華麗了!

  他睜大了眼睛,對上仁王似笑非笑的眼神。

  「看起來你的精神體不喜歡你。」仁王說。

  他弓著背,像是有些疲憊的樣子,也沒等跡部再說些什麼,就轉過身:「希望天亮之前,你能找到他。」

  跡部:「……」

  19

  跡部當然沒有找到他的精神體。

  雖然能感受到隱約的方位,但他和他的精神體的連結還是不夠完整。他的哨兵能力也還在發育中。

  他找了資料,資料里精神體和本人都是合作無間的。

  那他的精神體是怎麼回事?!

  他拿起電話想直接打個遠方的跡部白金漢宮的管家,臨了又停住了。

  如果現在去接受「塔」的基本訓練,那麼國家隊的事……來得及嗎?

  他最後沒有打這個電話。

  對他來說,國家隊已經是網球上的最後一次放縱了。能在預計的僅剩的網球生涯里遇到這樣的盛事,不全力爭取也太不華麗了。而在這過程中其他都是細枝末節了。哨兵?是不是也不影響打網球不是嗎?

  但訓練營里有一個嚮導,還是讓他對仁王這個人多了一份注意力。

  當然,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樺地為什麼那麼喜歡仁王?!

  跡部忍不住猜測,這難道是嚮導的天分嗎?

  ……可仁王看上去也並沒有什麼親和力啊。

  相反的,那傢伙……

  跡部想起了那天晚上一半隱在黑暗中的仁王的側臉,和看似冷淡的眼神。

  20、

  枕頭大戰的那天晚上,跡部被樺地一枕頭拍到地上時,是震驚的。

  前三秒里他沉浸在被「背叛」的悲憤里,後幾分鐘他躺在地上思考,為什麼樺地會這麼做。

  他的夥伴玩得很開心,跡部看的出來。

  這是平時太壓抑了?還是只是……突然想開玩笑?

  嘖了一聲,跡部嘟囔著太不華麗了,一邊撐著坐起來。

  他看著已經轉移了戰場的走廊,撣了撣衣角。

  樺地方才被向日和日吉簇擁著走了,大概會鬧到挺晚。但跡部依然往樺地的房間方向走去。

  門掩著。

  跡部在靠近那扇門時就感覺到了什麼。

  他挑了挑眉,抬手推開了門。

  「本大爺——」

  他頓住了。

  仁王就坐在房間裡唯一的那張桌子旁,穿著浴袍故意做出一副浮誇的姿勢。

  他懷裡抱著眼熟的灰豹,單手撐在桌面上含笑看過來。

  跡部眉毛跳了跳。

  21、

  精神體總是黏著一個不算熟的嚮導,是怎麼回事?

  ……能用「黏著」這種不華麗的形容詞嗎?

  跡部反手帶上門。

  他禁不住哼了一聲:「你使喚樺地使喚的很順手嘛。」

  「他不是玩的很開心嗎。」仁王隨口道。

  跡部語塞。

  「況且,你也看得出來,我的『幻影』根本沒有認真在做。」仁王歪了歪頭,「在明知道是我的情況下也這麼做了的樺地,超出你的預料嗎?那不如反省一下你自己如何,跡部大少爺?」

  他念出「跡部大少爺」幾個字時是拿腔拿調的念法,跡部聽得皺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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