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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怕陽光的弱點會讓鬼在很短的時間內絕跡。

  可現在,鬼消失在這裡。這是產屋敷,是鬼殺隊利用自己的力量解決了宿命。戰鬥著的劍士依靠自己的能力結束了宿怨。

  跪坐在庭院後的廣間一直指揮著普通隊員,也做出了今日計劃做好了心理準備的產屋敷耀哉,在發現自己的身體慢慢變得輕鬆起來時,眼睛一閉一眨就不受控地落下淚來。

  更前一些的地方,一些普通隊員身上還沾著血,怔忡著仰頭看著灑落的朝陽。

  還有不少隊員嚎啕大哭起來,跪坐在地上。

  柱們也都愣了一會兒,之後慢慢地開始收斂地上一些普通隊員的屍體。

  用血肉之軀抵擋鬼王攻擊的那些已經找不到什麼了。鬼王控制著自己的血進入人類身體之後,會讓血成為劇毒,再讓人體爆開,只剩下殘肢。協助拖住上弦的不少普通隊員還活著,只是受了傷,也有一些死去了,這部分隊員的屍身是完整的。

  在仁王進入戰局開始使用日之呼吸的劍技時,找准機會的愈史郎便從戰場邊緣慢慢進入戰場中心。

  原本珠世差一點直接被鬼王吃掉,只是仁王削得太快,又利用自己的劍技去控制鬼王的移動範圍。無慘急著逃跑,一時間沒有注意珠世,愈史郎就把全身都是血看上去很痛苦的珠世拖出了戰場。

  那時候珠世已經失去了大部分意思,只差一點就被無慘弄死了。

  愈史郎將珠世給自己吃過的藥咬牙塞進珠世的嘴裡,強行讓珠世脫離了鬼王的控制。

  那之後鬼王的鬼血沸騰也不會影響到珠世了,所以最後仁王殺死鬼王的場景,清醒過來的珠世看見了。

  而讓鬼便成人的藥,愈史郎原本也想強制塞給珠世。

  「不,我已經沒法再變為人了。」珠世夫人痛苦地說,「我是殺死了自己的丈夫和兒子的惡鬼,就讓我死在陽光里吧。」

  她甚至想讓陽光照射在自己身上。

  可是愈史郎拖著她,一邊流淚一邊懇求道:「您是那麼好的人,也救了許多人。」

  「可我……」

  「求求您,活下來吧。」愈史郎看著珠世的眼睛裡是他對珠世的濃厚感情。

  看穿了愈史郎心思的珠世一時間失去了沖入陽光的衝動。

  啊,活在這世界上真的太痛苦了。可如果自己的死亡會給另一個人帶來強烈的痛楚……那麼或許我活下去也是有意義的。珠世這麼想著,不知不覺也淚流滿面。

  在無慘消失在這世界後,仁王系統里的能量直接滿值。

  只是他看著現場混亂的局面,和那些哭著釋放情緒的人,包括似乎有些茫然的柱們,決定至少留到鬼殺隊善後工作做得差不多以後。

  再之後,回到這個世界也是為了見一起並肩作戰的夥伴,或者清修了。

  雖然在這個世界他的仁王商會辦得很大,但仁王對擴大自己的產業,甚至插手進入國家改變這種事毫無興趣。畢竟這不是他的世界,捲入變革的潮流是另一種危險。

  如果利用現代人的經驗去居高臨下做什麼「改變」,那就太傲慢了。

  不管是再偉大的人都無法逆著時間和時代的洪流。仁王對近代史沒什麼興趣。他在現實世界也只是個普通人(身份上的普通人)。與其將時間放在虛擬的「改變世界」上,不如花更多時間體驗生活,交朋友,做刺激的事,去修煉,去強大自身。

  歸根到底,在仁王心中,自己才是最重要的。

  他是孤獨又不孤獨的欺詐師,永遠自由。

  殺死鬼王后,鬼殺隊一部分普通隊員退出了劍士的行列。

  作為當主的產屋敷耀哉記住了每一個鬼殺隊的劍士,也知道這些劍士擅長什麼和基本的家庭情況。他給了每一個劍士相關的建議,希望劍士退出鬼殺隊以後也能夠好好生活。

  不過就仁王來看,主公和劍士的對話,很像是一次「心理治療」。

  鬼殺隊的劍士多多少少都有些心理問題,特別是在殺死鬼王后,目標一朝達成的空虛幾乎是每個人都存在的問題。

  生活的意義,以後的目標……殺鬼的時候是朝不保夕的,或許下一次任務就再也回不來了,所以誰也不會想那些虛無縹緲的東西。可是鬼消失了,那麼去找到自己生存的意義就是迫在眉睫的一件事。

  「這一點,仁王完全不需要操心呢。」產屋敷耀哉說。

  仁王從來都目標明確,不管在哪個世界都是。

  不過,在找到自己以後要做的事這一點,義勇和錆兔也是一樣的。

  錆兔原本就是自己跑去狹霧山找鱗瀧老師的。他作為孤兒長大,一直很清楚自己要什麼。義勇則是覺得就這麼過普通的生活也很好,如果兩個師兄需要自己那也可以去幫師兄。

  「如果你去幫仁王做生意的話,仁王的商會說不定會倒閉。」不死川吐槽道。

  義勇不解道:「為什麼?」

  不死川:因為你的溝通能力啊,這還有為什麼嗎!

  「和你做生意的人會討厭你的。」他說。

  義勇:「我才不會被討厭。」

  一直深受師兄們寵愛的義勇,從來沒覺得自己的溝通有任何問題。

  柱們的情況比普通隊員又要好得多。

  或者說,能夠成為柱的,都是心志堅定又足夠有天賦的人。這樣的人不管做什麼都能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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