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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差之前,洛琪回了一趟出租屋,把那幅油畫拿到別墅,時間久了沒過去,再把衛生打掃一遍。
推開家門,窗明几淨。
陽台上,綠植比她剛搬去別墅時茂盛許多,長出了新枝葉,沿著種植設備垂下來。
洛琪發消息給堂妹:【雨寶,家裡是你收拾的吧?】
洛雨:【嗯,我和我前室友收拾的。】
這個前室友不是跟她一起租房的同事,是賀栩。
打掃衛生的不止她跟賀栩,姐夫蔣盛和也幹了不少。
昨晚下班,姐夫來出租屋給堂姐的綠植澆水,結果在樓下遇到找她算帳的賀栩,姐夫見賀栩挺閒,然後就叫他一起打掃衛生。
當時賀栩的臉都能擰出水,爽死她了。
【姐,你在出租屋?】
【嗯。明天要出差,過來拿點東西。】
洛雨笑:【這次打算出差多久?】
【是真出差。】
【我知道,去蘇城是吧?】
「......」
洛琪無力解釋。
這就是撒謊的後果。
油畫帶回別墅,洛琪將油畫放在蔣盛和的書房。
出差哪天早上,她沒讓蔣盛和送,跟賀栩在車站匯合。
買了兩張單人座的商務座,中間隔著過道。
在候車室里,洛琪跟賀栩聊了幾句。
「談下來後,合同怎麼簽?」賀栩知道她在銳普的權利被架空,就算談下客戶,到時路銳壓著不給走合同,等於白忙活。
放棄高端市場,路銳不會同意,凌加資本也肯定不同意。
洛琪:「繞過銳普,繞過路銳,直接從遠維集團走合同流程。」
賀栩看她幾秒,「合同怕是無效。」
「有效。當時遠維併購銳普,簽了一些苛刻條款,其中一條就是如果銳普的發展方向與集團的戰略目標相衝突,影響了集團的利益,集團有權調整銳普的市場決策。」
放棄高端市場,就是調整市場決策。
賀栩頷首,又擔心:「就算路銳無奈承認了合同,你還得考慮,如果他們陽奉陰違,消極執行,最後還是回到原地。」
洛琪考慮過這個情況,她道:「到時我就要拿回我在銳普的話語權。所有合同,儘量在十二月中旬以前走完。」
到時一併把崔芃給解決了。
聊完工作,賀栩閒聊,故作漫不經心道:「對了,你認識洛雨嗎?跟你一個姓,下雨的雨。」
「是我堂妹。」洛琪驚訝:「你跟洛雨認識?」
「認識,不熟。公司聚餐見過一次,她是蘇城人,多聊了幾句。她說她有個姐姐也在北京,我尋思著會不會是你,沒想到這麼巧。」
「還真是巧。你是她上司?」
「甲方。」
「......」
原來賀栩就是洛雨口中那個小人甲方爸爸,洛雨之前還要把賀栩介紹給她。
「洛雨性子跳脫,以後工作上還請多指教她。」
賀栩心說,不敢。
她都快騎到他頭上來欺負他了。
到了蘇城,洛琪跟賀栩各回各家。
今天父母都在家,提前做了一桌豐盛的蘇城家常菜。
她買了一束向日葵,沒多買,只買了三朵。
回到家,發現花瓶里有兩朵新鮮的向日葵。
一問才知道,是父親送給母親的,七年來的第一束花,雖然只有兩朵。
公司有了起色,女兒的感情有了歸宿,洛致丘心裡高興,還欠著九百多萬,沒捨得多買,買了又怕妻子心疼,於是包了兩朵。
女兒進家門前,他剛把花瓶裝了水,將花放進去。
洛琪拆了簡單的包裝紙,與父親的花一起放進花瓶。
姜宜方瞧著女兒,藏不住的喜悅,因為收到花驚喜,也因為女兒胖了一點而欣慰,「臉上終於有點肉了。」
洛琪拿噴壺,往花上噴了幾下,「我最近胖了兩斤。」現在九十五斤,得控制一下,下個月初就要拍婚紗照。
「你這個身高,就是再胖十斤都偏瘦。快洗手吃飯。」姜宜方給女兒盛了半碗米飯,「多吃點。」
女兒長這麼大,從來就沒吃下過一碗米飯,半碗算多的。
洛琪吃飯前,拿出手機打開,把轉帳給崔芃的記錄點開給父親看。
「你哪來的那麼多錢?問誰借的?」
「蔣盛和幫我還的。」
洛致丘自責:「怎麼能借他的錢。」
洛琪讓父母放寬心,「我跟他之間,不算借。也只有問他借錢,我一點負擔都沒有。當初你生病,主刀的醫生是蔣盛和找的。我欠他的不是錢的問題。」
她笑說:「我現在不是去了銳普嗎,以後好好替銳普賺錢,數倍賺回來。」
「我跟他是要結婚的,不是只談談戀愛。下個月就要拍婚紗照。」
姜宜方有點懵,還沒見家長呢,「什麼流程?」
洛琪端起飲料杯壓了一口,「...跟正常結婚的流程正好反過來的流程。」
「......」
洛致丘無所謂流不流程,之前不是連婚期都定了,該沒結果還是沒結果。只要女兒高興就好,他笑,「挺時髦。」
洛琪跟著笑,「是吧爸爸,我也覺得時髦。」
她又打開相冊,「媽媽,你看看我選的婚紗,這是拍婚紗照用的。蔣盛和買了五套,試穿的時候也是他幫我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