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頁

投票推薦 加入書籤 小說報錯

  他抬頭看向時夕,「有件事......我一直都沒有說過,怕......會影響你和莫先生的感情。」

  時夕,「......什麼事?」

  「我在莫家做幫傭的時候其實主動爬過一次莫先生的床,那時候他喝醉了,我還以為他根本不記得,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我背上有刺青。」

  時夕,「......」

  夏海嘆了口氣,「我被當做一個高價玩物那麼多年,自己潛意識裡已經把自己物化了,莫先生救了我,我自己身無長物,無以報答,我當時只是想用那種方式報答莫先生的恩情,這件事其實無關感情,畢竟我身上唯一值錢的只有這幅身子,沒想到這件事被管家劉嬸看到了,她覺得我在勾引莫先生,就告訴了夏小姐,夏小姐才把我趕出了莫家。」

  「所以我那時候被趕出莫家也是我咎由自取自己作的,」他苦笑了一聲,「不過這些都是莫先生遇到你之前發生的,我應該不算是第三者插足,頂多算是和莫先生的一夜情。」?

  第七十八章 放下

  時夕,「......」

  怪不得關於刺青莫先生一直說他是做了一場美夢才念念不忘,有可能因為當時他喝醉了,所以真的把自己和夏海的那朦朧一夜當成了一場夢。

  莫先生一直沒有對自己說過謊。

  時夕默默的摸了下衣領,桃花和櫻花,雖然長得相像,卻是完完全全兩種不同寓意,甚至不同國度的植物。

  這樣的話,他是不是可以當做,自己的這幅刺青,的確是莫先生的獨有作品。

  這樣想著,紋身時所經歷的那些刺痛,也都漸漸變得微不足道起來。

  「至於你說在你中槍的時候莫先生先去救被橋本抓走的我,這個我倒是不大清楚,」夏海接著說,「我只知道那時候橋本帶著我被包圍的時候,現場只有警察和翟雲飛,沒看到過莫先生。」

  時夕眸中起了微微漣漪,「......」

  難道,莫先生那時候沒有丟下他?

  可是那時候他生命垂危的時候,告訴莫先生小海被橋本帶走了,明明看到莫先生馬上追了出去。

  到底是沒追到還是怎麼......

  「還有被吳昊挾持著拍片子那件事,你也不用覺得慚愧什麼,」夏海有些無所謂的說,「你忘了我原來是幹什麼的了,我的羞恥感也早在八百年前就扔到九霄雲外去了,和人當眾拍個片子對我來說就相當於重操舊業,不是什麼了不得的大事。」

  「何況,說實話,拜我的島國老闆的精心調教所賜,我......其實欲望挺強的,離了男人不行,所以其實我和吳昊在莫家的時候就搞在一起了,他欺凌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也不差那一次。」

  他說著嘆了口氣,聲音變得悵惘,「我以為和吳昊在一起,只談性不談情就不會受傷,沒想到他後來對我卻越來越肆無忌憚。」

  「翟雲飛後來查到吳昊那不是第一次拍我的片子,之前還偷拍過一次,島國這個地方黑社會林立,這種特殊行業發達的很,所以我在這邊其實有很多粉絲的,那時候大小算個艷星吧。」

  夏海自嘲地勾了勾唇角,「吳昊是個賭徒,為了錢可以不擇手段,我猜第一次偷拍讓他賺了不少,食髓知味了,才有後來的綁架,結果那些片子卻招來了我的島國老闆的注意,讓他把自己的小命給作丟了,也算是報應不爽。」

  「可是小海哥,傷害就是傷害,不能你覺得沒什麼大不了,我就可以把你為我做過的事當做理所當然,」時夕有些低落地搖搖頭說。

  「時夕,你真是個好孩子,」夏海目光柔和地看著他一臉糾結的模樣,嘆息道,「難怪莫先生會那麼愛你。」

  時夕有些愕然地抬起頭看他。

  「一個人的善良是掩藏不住的,就像有些人的邪惡也藏不住一樣,」夏海嘆息,「所以我怎麼忍心讓這麼好的孩子受傷。」

  「我能一個人承擔的傷害,我又為什麼讓你來承擔,那種事我畢竟已經習慣了,不會對我造成什麼實質傷害,可是同樣的事情換到你身上,就可能對你造成毀滅性的衝擊,又不是什麼好事需要搶著干,那種情況下當然儘可能的把損失降到最小。」

  聽了他的話,時夕眼睛有些發酸。

  夏海說他不忍心讓自己受傷,可是那些人卻又為什麼這麼忍心讓夏海這麼善良的人受傷?

  夏海說著像是想到了什麼,突然笑出聲來,有些哭笑不得地問時夕,「時夕,你猜我是得了什麼癌?」

  「......什麼癌?」時夕眨了眨眼睛問。

  「......睪丸癌,」他表情變了又變,終於有些難以啟齒地說了出來。

  說完忍不住手指撫著額頭笑了起來,「我以前私生活一直混亂的很,這下好了,連作案工具都被老天爺直接沒收了,後半生可以徹底安心修身養性了。」

  時夕嘴角抽了抽,「......」

  好笑嗎?

  「小海哥,你現在看起來和以前真的很不一樣了,心態真的好了很多,」看到笑得開懷的夏海,時夕有些感嘆的說。

  「是嗎?可能是......因為那個讓我害怕到寢食難安的人死了的原因吧,」夏海悠悠地嘆了口氣。

  「那個橋本嗎?」時夕問。

  「不是他,」夏海搖搖頭,「是我的島國老闆,那個橋本只是他的助手。」

  他說著眼中不自覺露出恐懼,至今一提到那個人,他仍然覺得驚懼非常,儘管那個人已經死了,可對他的影響仍然未曾徹底消除,他聲音有些抖,「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可怕的人。」

章節目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