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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唐朝又是止不住的咬牙。就這小妮子的性子,她竟然還擔心她將來出了嫁會受委屈。果然是關心則亂呀。

  三人分別喝了一小碗奶,子後。便各自回房去睡了。臨睡前,唐朝還別有深意地看了李凝一眼。

  別以為你姥姥向著你,你就可以挑戰你老娘的威信。你嬸子月份是大了,但是這會正好寒冬臘月,沒有什麼消遣,明兒你嬸子醒了,正好可以提醒一下你嬸子姑娘大了,應該再加強一下曾經學過的規矩了。

  張雲姬有孕在身,吃過飯後便回房休息了。李決就算是不想做二十四孝好丈夫,唐朝也不會讓他留下來的。也因此今天晚上李凝給親媽下套的事情,這倆口子是不知道的。但這並不妨礙唐朝接下來要收拾閨女的心。

  李凝得意忘形了,之後悠閒的小日子純粹讓自已老娘給抹殺了。畢竟薑還是老的辣。所以自第二天開始,李凝就又跑到了自家嬸子那裡接受再教育了。

  而無獨有偶。賈琮的日子也不太好過。小年第二天,陪著未來岳父去打獵的賈琮便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三爺,三爺,您這是怎麼了?沒事吧。」看著賈琮從馬上跌下來,李狗蛋連忙從馬上就下來,小跑過去。

  賈琮揉了揉摔下來時壓在下面的那隻胳膊,滿眼迷茫地看著面前的男人,「李叔,您老平時打獵時,就是這樣的?」

  「是呀,怎麼了。誒,三爺,還能起來嗎?」輕輕地碰了一下賈琮的胳膊和腿,發現並沒有傷到骨頭。這才放心地伸手去扶他。

  「……」,所以一聽到咱們去打獵,營房裡所有人都迴避三尺是因著這個原因?

  嘆了口氣,順著李狗蛋的力道站了起來,接過身邊的小廝遞過來的帕子隨便擦了擦手。「李叔,咱們來打獵,您就不怕您唱歌的聲音,把獵物嚇到嗎?」

  反正他是嚇到了。那聲音真的跟狼哭鬼嚎似的。

  泥嘛呀,誰家打獵的時候,會這麼邊唱邊騎著馬往裡狂奔的。他當時都舉起了弓箭,正在尋找獵物,可這位大叔倒好,『嗷』的一聲,就又叫又唱的。別說這深山老林里的獵物了,這一嗓子的殺傷力,比熊瞎子還要兇狠。賈琮是直接從馬上掉了下來。

  「李叔,您剛才唱的那是什麼地方的歌?我怎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這種調子,真的可以當成邊軍自衛時候的軍歌了。

  「呵呵,你嬸子叫我的。」李狗蛋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道。那歌還是兩人在被窩裡的時候,他媳婦一句一句教他的。

  雖然他唱不出媳婦的調子,但歌詞他都記得。只要放開嗓子使勁的喊出來,就能達到他媳婦說的男人的氣魄來。

  李狗蛋倒是沒什麼,可一聽到這話,賈琮卻是實實在在的嚇到了。這麼驚悚的歌,竟然是自己的那位岳母交給他的?他媳婦有沒有學?沒有學?

  「套馬杆人漢子,你威武雄壯。……」

  還不等賈琮想完,李狗蛋就又唱和了起來。那撕心裂肺的調子,賈琮連咬牙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也太不含蓄了。

  。……

  「前兒我們老爺在我們太太那裡聽說了李嬤嬤的事情,說是咱們家老太太就是個有福的。不然怎麼會連身邊的人都能成為敕命夫人。還說讓我也常到老太太這裡蹭蹭福氣,爭取這一胎比別人幾胎都強呢。」

  這日用過早膳,鳳姐仍是一臉張揚的笑容在老太太的正房裡說話。當然話的內容卻並不讓人期待。

  至少邢氏是這樣認為的。

  邢氏是真的沒有想到,鳳姐的膽子這麼大,竟然敢臨時反水。而且該說的一句沒說,不該說的,卻是全都抖了出來。

  史氏一聽這話,便笑了,「胡說,你老爺是個什麼樣的人,我還能不知道。他要是真有你說的這樣,我也就不愁了。」

  「哎呦,我的老祖宗。我這不是怕您覺得我臉皮太厚嘛。」

  「難不成,你還覺得你臉皮不厚?」說完似笑非笑地又看了一眼鳳姐,然後臉色便沉了下來。史氏是當年中走過來的勝利者。鳳姐這話是什麼意思,用腳後跟想想,就能明白個三分。

  這個邢氏呀,又開始作了。

  「老二家的,過些日子就是寶玉她娘的忌日了,明兒你先抄上幾本經書供起來。等到了正日子也好燒給她。寶玉她娘雖然去的早,卻也給我們賈家留下了他們兄妹三個孩子。珠兒,我是不擔心了,寶玉還有他奶娘看著。只是可憐我的大丫頭,竟是生生地在宮裡熬著日子。」

  老太太史氏這話,可是絕對的打臉了,估計要是能具現化,邢氏的臉都能腫出好大一塊肉來。

  繼室的身份,是沒有原配高。但你讓繼室給原配抄佛經,這就有些說不過去了。再一個,竟然還提到了子嗣上。這不是明擺著說邢氏是個不能生的嗎?

  其實邢氏也應該慶幸,若不是鳳姐一直沒有懷孕,這話老太太早就拿出來敲打邢氏了。誰讓賈家的一眾大小媳婦里,就只有邢氏是沒有生養的呢。

  佛經不是那麼好抄的。為表心誠一定是要茹素,要沐浴,要分房而居的。現在才出了正月,等到五月份王氏忌日時,差不多有三個月的時間在裡面呢。

  將近一百天,就要這麼幹巴巴的過下去,邢氏這心裡是非常的不願意。

  可這是一個孝道大過天的年代,所以對於史氏這番打臉的話,邢氏只能羞愧和怨懟的認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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